暫且不管一隊人是如何窩縮在一塊兒戰戰兢兢地度過漫長而漆黑的夜晚的,就連節目組也隱約地感覺到,這次狗耳朵山野外冒險之旅,處處透著一股子不尋常的氣息。


    先是聽說有猛虎追擊,事後卻是連老虎的蹤跡都沒有,現在又除了鬧鬼一說,弄得人心惶惶不安至極,這次為期一周的野外冒險,節目組隻是想要好好地腳(喪)踏(心)實(病)地(狂),做個高收視、好口碑、能賺錢、博關注的節目而已,大家夥兒可都不想弄出點意外事故出來,屆時在國際上的反響也會大大受損。


    說來也是趕巧,狗耳朵山這片區域,向來都是驢友冒險者的必去之聖地,風景優美,人煙稀少,而且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麽亂子,更別提還聽說過有鬧鬼或是猛獸出現的事兒了。


    現在可好,正趕著這些天正拍著比賽呢,卻總是事故頻發,一會兒猛獸一會兒鬼怪的,整得人精神都要衰弱了。節目組裏的工作人員心情也是像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的,心塞的很!


    尤其是在某位特立獨行的大神甩掉了攝影師,全程都隻能靠事先設置在各處隱蔽的小攝像頭拍攝到他的一兩個快速閃過的鏡頭,其他時間,完全拍不到淩非白的任何片段啊!


    但是到了這個關頭,離比賽結束隻有區區一天多的時間了,隻要熬過這二十多個小時,就能夠迎來解放,此時此刻放棄,簡直是要把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功虧一簣,不說導演不大願意,就連比賽中的選手們也是不願意的。


    雖說害怕還是害怕,但是這些天才少年們都是有一身自小與生俱來的傲骨,到了最後關頭,誰都想要再熬一熬,不願意就這樣前功盡棄,不然這麽多天艱苦的野外生活,都算是白搭了。


    於是紅藍兩隊的選手們,即便是剛剛經曆了猛虎追逐,亦或者是鬼影嚇人的可怖事件後,依然堅挺著邁出上山的步伐,誓要完成任務,即使是失敗了,也雖敗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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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間的冷風刮的人臉頰發疼,寒風的流向也是在詭異地打著旋兒,空氣中透著一股陰寒,自下而上地吹飛了地麵上散落的枯樹葉,似在山穀中回蕩著如泣如訴般哀怨的悲鳴。


    “聽,已經有許多的幽魂開始聚集此處了。”


    布偶貓搖擺著蒲鬆的大尾巴,行走在淩非白的前麵,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正前方,那裏已經開始出現了數十道若隱若現的、如黑霧般凝聚而成的人形,緩慢地自行組成隊伍,仿若一支來自於地獄的亡靈隊伍,默然而肅穆地向著山峰頂移動而去。


    “果然,這難得一見的圓月精華臨世,此處的能量隨之暴漲,吸引了不少的幽魂,看它們的方向,應該也是向著山峰的方向出去的。”


    節目組布置的終點又恰恰好死不死地設立在山頭峰上,非陽麵,也非為陰麵,一線為陰一線為陽,正好地處於陰陽兩界的交匯之地,凡人可進,鬼怪也可靠近。


    這樣的地方,陰陽一念之間,生人鬼魂都能夠涉足,也往往是最為出亂子的地境。


    “該說他們厲害呢還是說人品問題太過於嚴重?”淩非白輕笑了一聲,不甚在意隨口道,“這劃好的地方,簡直比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點的還準。”


    “不過這麽多的鬼魂聚集一處,對凡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不能排除一些債孽滿盈的厲鬼想要奪取活人生氣,造成死傷的。”鈴蘭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說道,“或許那些個參賽選手們,有麻煩了。”


    淩非白聞言,微微蹙了蹙眉。


    想要登上山峰的鬼怪成百成千,有迷迷茫茫隻因為被能量所吸引而來的新出鬼魂,也有不少是修煉出些實體,戾氣滔天,有點煞氣功夫的,俗稱“厲鬼”。


    當渾身溢滿靈氣和渾厚能量的淩非白走在山道上,在這些急需能量補充的厲鬼的眼中,這看似青澀白嫩嫩的小少年簡直就是一塊行走的唐僧肉,讓鬼垂涎不已。


    起初有那麽幾隻厲鬼想要吼叫著糾纏而上,卻一一都被淩非白身上那道道淩厲的氣刃給削得連殘魂都不剩下,哀嚎著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明明這個東方少年連手都沒出,是怎麽秒殺了鬼怪的?!


    悲催的鬼們:臥槽麻麻這裏有個人開掛!好恐怖好嚇人!啊啊啊啊啊殺鬼了!!!


    “區區厲鬼,不過如此。”


    淩非白收回周身淩厲霸氣的氣場,瞟了一眼半浮在空中嚇得整隻鬼都斯巴達了的幽魂,正當他還想解決掉剩下的幾隻一開始對他心有不軌、現在就隻差嚇尿了的鬼怪時,一聲女聲的尖叫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生生地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被好運地放過一馬的厲鬼嚇得差點哭出來,這個少年看著斯斯文文的相,動起手來那冷凝銳利的眼神,簡直嚇死鬼了有木有!嚇cry!


    淩非白和盤旋在他脖頸上的小蛇對視了一眼,立馬趕了過去,隻見一夥穿著紅隊隊服的人,正在圍著一個女孩兒,搶奪著她懷裏的背包,安淇爾死死地護著背包,臉都憋紅了,硬是不肯放手。


    “背包裏沒有任何的食物,你們不要再搶奪了!”安淇爾牢牢地抓著背包,大聲地喊道,“為什麽要追著我不放!看在上帝的麵子上!請不要這麽粗魯!!”


    然而紅隊的幾個人像是完全不在乎她的高聲喊叫一般,他們也不說話,隻單單麵無表情地抓住了安淇爾掙紮的手臂,毫不留情地鉗製住她的身體,試圖將背包扯離她的懷抱。


    幾個大男生對付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果淩非白沒有偶然地遇見他們的暴行,那麽他們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得手了。


    現實往往就是那麽不盡如人意,這幾個人的人品值就是那麽的差勁,偏偏遭遇到了凶殘的淩非白。就在為首的男生麵色平靜地就要打開背包,從裏麵掏出什麽東西來時,淩非白的舉起手刀,像是打地鼠似的瞬間拍暈了他們幾個。


    “啪嗒”一聲,背包應聲落地,一塊如玉石般的塊狀物掉落了出來,一時之間,充裕的靈氣在四周逸散開來,散發出縷縷柔和而濃鬱的靈氣,引來了許多敢在上山路上的幽魂飄忽而至,卻又被淩非白身上剛剛處理掉幾隻厲鬼、殺伐果決的氣場所震懾,不動也不敢動,更別提上前圍擁搶起來了。


    “靈氣之源。”淩非白將地上晶瑩剔透的塊狀物撿了起來,蔥鬱的靈氣頓時順著他的掌心流動至全身的經脈,充盈了丹田內部,隱約有破丹重塑元嬰的丹田也為之觸動了一下。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這麽拚命,你知道它的價值?”淩非白淡淡地望向怯懦地站在身前的安淇爾,後者在看向淩非白的時候,臉色微不可查地紅了一下,嚅動著略微幹澀的嘴唇,緊張地抓了抓衣擺。


    “那些人......他們被某些奇怪的東西給附著了意識,黑黑的氣團,我能感受到。”


    安淇爾眼含崇拜地、飛快地看了一眼淩非白,繼續說道,“淩,其實不瞞你說,我的體內,有著巫女的血脈,因此,能夠分辨一些奇異的東西。現在行走在山路上的危險的東西太多了,我建議你,不要冒然過去,可能你會遭受到可怖的襲擊......”


    淩非白麵色平淡:“我並不怕這些。”


    “是了,我怎麽忘了呢,你可是戰無不勝的。”安淇爾悠悠吐出一口氣,眼中升起了崇敬的光芒,她雙手合十,青澀的麵容上滿是聖潔與神聖。


    “知道嗎?淩,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知道你是無可比擬的,你身上的光芒是我這麽多年來見過的最為光彩耀人的,如果是你的話,那麽應該會在眾鬼環伺的困境下一樣平安無事的。”


    “這塊神奇的玉石就交給你了,比起我,放在你這裏或許更能物盡其用。”說著,安淇爾毫不留念地回頭走向了下山的方向,她素來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於薄弱,山峰頂現在不是一個安全的去處,那裏隱藏著或許未知的危險。


    她並不打算去涉險,因為深知是做無用功,以她的能力,連給鬼怪塞牙縫都不夠,群鬼集聚的場麵,想想就對她這麽一個嬌弱的女孩子來說太帶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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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外地平白地獲得一塊靈氣之源,狗耳朵山上三十年來的靈氣都儲存在了這一小塊的玉石之中,淩非白準備將這塊靈氣石隨隨便便地投喂給了自家家養蛇,卻見後者隻將靈氣之源含在嘴巴裏不肯吸收,他淡然地撫摸蛇頭,出聲道:“這不過是她給我的一塊勝利砝碼而已,隻是我現在並不缺靈氣,你且安安心心地吸收,算是這次旅行的一個禮物罷了。”


    隨意地用一塊蘊含三十年靈氣沉澱的靈氣之源作為小禮物,淩非白壕氣衝天,順了順蛇鱗片,望向了某隻打著寒顫恐懼不已的厲鬼,抬眸之間,那滿帶溫情的眼神瞬間變為了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冰冷。


    “你們這些厲鬼,一個個上趕著去到山上,恐怕不僅僅是為了百年難遇的圓月精華臨世吧?畢竟僧多粥少,如此數量龐大的鬼群,你們分到的羹也極為有限。”


    淩非白微微抬起頭,暗潮湧動的眼波似是陷入了深思,又似所有的事情皆在他的預料與掌握之中,不禁喃喃道,“那麽,你們究竟,是因為什麽被聚集在這裏的呢?還是,原本這一切就隻是一個局,以犧牲百鬼為代價......”


    “月圓精華臨世,百鬼聚集,靈氣之源......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淩非白直勾勾地看向一臉懵逼的厲鬼,緩緩地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生前為一名梅登國金發碧眼青年的厲鬼一頓雲裏霧裏,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隻凶悍的厲鬼,但是麵對這個厲害又凶殘的華國少年的時候,背後卻一陣寒惻惻的發怵。


    青年厲鬼:所以說!你到底知道了個啥啊!?說話隻說半頭是要逼死強迫症嗎?!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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