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不要過來!”


    正當淩非白揣著巴在衣服裏變幻為小蛇的顧卿不急不緩地走下溫泉山頭時,一夥人急急忙忙地像是一道風從他的麵前奔馳而過,像是遇到什麽洪水猛獸一般,還沒等得及淩非白出聲詢問,那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跑到老遠,後麵更是跟著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人匆匆趕上,那速度簡直堪比百米衝刺,逃命般地撒丫子狂奔,一會兒就見不到影兒了。


    而下一秒,一隻白絨絨的東西突然從草地上彈跳而起,直直地蹦到了他的懷裏。


    原本想要下意識出手揮出一道風刃的淩非白看到了那毛茸茸軟乎乎的白毛毛,身上凜冽的殺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任由那團白毛竄到了自己的胸口,反射性地抱住。隻見一隻漂亮的布偶貓從他的胸口抬起頭,那水汪汪的貓瞳盯了一會兒他的麵龐,然後扒著肉呼呼的小手爪子放在淩非白的衣領上,屈起身子,軟軟糯糯地“喵”了一聲。


    被毛茸茸的貓毛給掃了一掃臉頰的淩非白心滿意足,微不可查地彎了彎嘴角,好久沒有摸過如此稱心如意的毛皮了,撫摸著手下柔軟又潔白的毛毛,他頓時覺得愛不釋手。


    上一世作為一個隱性毛絨控的尊主大人宅著的漫長歲月裏,最愛的就是養各種毛絨絨的生物當寵物,每天都給靈寵們擼毛,每天都不曾停歇。


    一切毛絨絨的事物手感不要太好好嗎?給我來更多!


    許久沒有摸過帶毛小動物的淩非白一時之間居然一點都不想放手,打算將這麽多年沒有摸到毛毛的遺憾一通發泄了,那熟練得恰到好處的手勁兒,按摸得布偶貓舒服得直喵喵叫喚。


    至於上一世一直呆在仙宮的無毛爬行生物,那一條青蛇是如何在眾多的帶毛靈寵中繼續留下來的,這一直是一個百年謎題。


    貓咪很舒服很享受,躲在淩非白衣服裏麵的小青蛇可就吃味兒了,他遊移到了衣袖口,威脅似得發出“嘶嘶”的聲音,張開了小尖牙,尖利的白牙上寒光乍現,隻差那麽一秒,似乎就能將鋒利的毒牙刺進貓咪的脖頸裏。


    “鈴鈴?”淩非白見顧小蛇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似的僵直著蛇軀,豎瞳冷眼盯著左蹭蹭右蹭蹭的小貓咪,心中不由得暗笑了一聲,喚出了貓咪的名字。


    “喵嗚~”布偶貓抬了一下肉肉的手爪子,親昵叫了一聲,眯了眯眼睛,單單隻瞟了一眼用冷厲的眼神驅使她離開的青蛇,仿佛毫不在意般地斜了一眼,水潤的大眼睛裏一閃而過一陣高貴的霸氣。


    “那些人,是在害怕你嗎?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貓。”淩非白輕笑了一聲,為了安撫好自家家養蛇的情緒,隻得將貓咪給放到了地上。


    貓咪彎了彎大眼睛,繞著淩非白的腿邊轉了一圈,隻那麽一瞬間,她的周身就開始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前爪輕踏著幹枯的草地,一陣旋風從貓爪自下而上地席卷而上,遮蓋了小巧的布偶貓。


    幾秒鍾後,一隻威武霸氣的白老虎站在了原地,腳下生著還未消散的氣旋,將她身邊的雜草枯草全部一一刮散得一幹二淨。


    一道結界從地而起,將白虎和淩非白籠罩其中,透明的仿佛一罩玻璃,隔絕了與外界的聲影聯係。


    那些選手們隻不過是被鈴蘭霸氣四溢的原型嚇到了而已,她作為一個有品位有品質的靈獸,可對凡人的肉不感興趣,他們要張皇逃走,讓碰到了凡人糊了一臉驚聲尖叫的鈴蘭也是一臉懵逼。


    “大人,許久不見。”一道幹練沉穩的禦姐音從虎口中發出,白虎威風凜凜地佇立在淩非白的身前,卻秉持著下位者匍匐著的恭敬態度,“不過時隔許久,或許您早就將我給忘記了吧。”


    淩非白皺眉,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站在麵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白虎,但是卻隱約地有那麽一絲的熟悉感,仿佛他曾經摸過著白潔絨軟的毛皮無數次一樣,雖然記憶不怎麽清晰,但是身體的反應卻還是在的。


    “忘記了也無妨,因為那並不是大人的錯,您的記憶隻是被完好無損地封印起來了而已,不過很快便會解開。”白虎如是畢恭畢敬地說道,又接著下去,“還有一天,將會是圓月精華臨世的日子,屆時狗耳朵山靈氣充裕,是吸收天地精氣最好的時期,這次梅登國之行對您大有裨益,正好可以通過明天突破金丹,一舉登上元嬰之境,但是一朝百年之象,屆時恐有各路魑魅魍魎前來作怪,請大人這些時日務必小心。”


    說著,居高臨下地瞅了一眼巴在淩非白頸窩的青蛇,銅鈴大的虎眼閃過一絲促狹,似是輕嘲似是感概道,“沒想到啊臨青......”你的畢生所願,終究還是如願以償了。


    顧小蛇抬了抬小腦袋,吐了吐蛇信子,頗為得意地將尾巴搭在淩非白精致的鎖骨上,一股揚眉吐氣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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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著怕有人搗鬼搞破壞的名頭,鈴蘭喵順利地進到了一人一蛇的隊伍之中,其實她還有一點沒有說全,當圓月精華臨世的那一刻,天地之間的陰氣嚴重,生魂尤為受陰氣月華所影響,能量增大而越發不穩定,最容易出現一些詭譎的事故。


    尤其是在狗耳朵山上,這等靈氣濃鬱、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之地,向陽一麵還好說,陽氣充足足以杜絕任何鬼氣,但是在少陽氣的,相陰一麵山頭,可謂是滋生鬼魅的好去處了。


    夜晚。


    “啊啊啊啊!我我我我!我看到那邊的牆上有影子!”一個女生失聲尖叫道,她無比地確定自己根本沒有眼花而是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處多餘的人影印在了牆麵上。


    “安娜蘇,你是睡糊塗了吧?哦,可憐的姑娘,你一定是凍到餓到出現了幻覺了吧?”同隊的女生不由得同情地安慰道,不由得默默歎氣。


    這些時日藍隊的處境都很不好過,自打淩非白離隊了之後,大家的生活質量一落千丈,帶隊的那幾個自大自負的男生雖然都有點野外生存的本事,但是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裏能夠顧得到別人,更何況那些想著自己在節目中出彩的男生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幫其他人一把,隻不過考慮到作為領隊更好出頭一些。


    許多人都深感比賽中度過的時間是越來越艱難,尤其是節目還使出了最後一個殺手鐧——接下來的時間裏允許不同隊伍之間互相搶奪物資,堅持不住後麵比賽的選手,可以自行選擇出局。


    互相搶奪物資,節目組這是想要在最後幾天裏引發撕逼大戰啊!本來每個人身上的食物和水就隻有那麽一點,堪堪可以熬過一天的小分量,如果這一點僅存的口糧都被搜刮走了,饑寒受凍的大冷天裏,正值蕭條季節、荒涼無毛的狗耳朵山上,哪裏還能再找出一點食物啊!


    你以為食物和水那都是大風刮來的麽?


    尤其是在節目組布置下了新的任務,四十八小時之內登上狗耳朵山的山峰頂,一邊登山一邊找吃食找水源,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輕鬆鬆做得到的好嗎?(╯‵□′)╯︵┻━┻


    節目組真心無敵坑爹!搞野外生存這等坑爹節目也就算了,還要喪心病狂地去布置那麽多高難度的任務!你以為每個人都是華國的淩大神嗎?!


    媽的智障!╭n╮()^))╭n╮強烈鄙視!


    不過不管選手們心中如何吐槽兼呐喊,該要完成的任務還是得必須完成的,就在奔波勞累了一整天後,藍隊裏的安娜蘇明顯精神不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山洞足以容納十多個人睡一覺休息一下,大晚上的又開始不消停了,還叫嚷著看見了鬼影。


    “夠了,安娜蘇,如果你在打擾我的休息,我就把你扔出去!”金勳在不滿地喝道。


    這些天他也挺著巨大的壓力,因為總是有人覺得他什麽方麵都比不過淩非白,越想追趕上後者就越是力不從心,疲憊到連那一層偽裝都不想繼續費力氣地披著,才導致了他現在的壞脾氣。


    “不!我真的沒有想要欺騙你們!是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影子......”安娜蘇顫抖著嗓音,指著火光照耀的牆壁上,影影綽綽的黑影。


    “一、二、三......十六......我們隊裏是有十五個人是吧?那麽,這個多出來一個——”


    還沒等她顫抖的話語說完,一股陰風從洞外灌了進來。還在燃燒中的火堆在空中猛地撲閃了一下,隻聽到“呲”地一聲,還在熊熊燃燒中的火焰劇烈地閃了一下,下一刻完完全全地被突然撲滅了。


    狹小的山洞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本來就被詭異的氣氛所渲染的少男少女們,終於繃不住緊繃的神經,失聲尖叫起來。


    在響徹天際的尖叫聲中,不遠處隱蔽在樹叢中的一個青年緩緩地邁出了腳步,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消瘦的麵龐,在月華冷白色的照射之下,他的麵色顯得更加蒼白,明明是一副年輕人的模樣,那死氣沉沉的眼睛裏卻透著一股濃濃的、類似於老人遲暮的無神和空洞。


    聽到了洞口淒慘的尖叫,他輕輕地抬起了手臂,一道黑色的如煙如霧般的物什如離弦之箭一樣地從洞口飛出,如一股濃墨般匯聚在他的掌心上方,形成一團無形的“黑球”,漂浮在半空之中,四周逸散著灰色的霧氣。


    “你又調皮了。”連軒麵無表情地輕吐道,他淺灰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黑霧團,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何必去以嚇唬那些凡人為樂呢?無事生非罷了。”


    “嗬嗬嗬。”黑霧團居然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了蒼老而黯啞的聲音,“連軒,如果你同我一樣,被封印幾百年不得出世,那麽任何在你看來無趣乏味的事情,都會變得有趣的。”


    “呲,詭辯。”連軒嗤笑一聲,嘲諷地挑起眼眉,“百年是一件多麽漫長且無趣的時光,我隻用今世活個精彩,此生就無憾了。”


    “怎麽?你後悔了?”


    “後悔與否,與你何幹?”連軒狠厲地笑著,眼中一片暗沉的陰霾,“我的主意,不是你能夠一己定奪的。”


    “給我閉嘴,你隻是一縷殘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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