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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軍事理論方麵,張嘉師本身倚重的則是記錄在青玉靈書當中的相應古代軍事典籍。


    這些典籍能夠流傳下來,很大程度上則是說明了它們本身還有足夠的傳承意義。


    就好比是孫子十三篇,雖然嚴格來說與真正的實戰方麵的經驗而言相差甚遠,但是毫無疑問,作為在軍事理論上的古代兵法翹楚,孫子兵法有著很深遠的意義。


    而白起有些可惜的是,盡管他能夠憑借張嘉師自身,學習到一些對於他而言,很新穎的軍事理論,但是他對於西方的一些著名軍事作品有著很深刻的興趣。


    這一些著名的軍事著作,則是包括《戰爭論》在內的著名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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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論》,顧名思義是指戰爭的理論,但是與孫子兵法相對的是,其作者克勞塞維茨在編撰出《戰爭論》的時候,已經算是一個身經百戰,擁有相當豐富作戰經驗的軍人。


    這一點與孫子兵法的作者孫武在編撰《孫子兵法》的時候,似乎沒有參與過戰爭有著根本的區別。


    這一點可以從《戰爭論》的內容可以看出:


    在這裏,我們不打算一開始就給戰爭下一個冗長的政論式的定義,隻打算談談戰爭的要素——搏鬥。戰爭無非是擴大了的搏鬥。如果我們想要把構成戰爭的無數個搏鬥作為一個統一體來考慮,那麽最好想象一下兩個人搏鬥的情況。每一方都力圖用體力迫使對方服從自己的意誌;他的直接目的是打垮對方,使對方不能再作任何抵抗。


    因此,戰爭是迫使敵人服從我們意誌的一種暴力行為。


    暴力用技術和科學的成果裝備自己來對付暴力。暴力所受到的國際法慣例的限製是微不足道的,這些限製與暴力同時存在,但在實質上並不削弱暴力的力量。暴力,即物質暴力(因為除了國家和法的概念以外就沒有精神暴力了)是手段;把自己的意誌強加於敵人是目的。為了確有把握地達到這個目的,必須使敵人無力抵抗,因此從概念上講,使敵人無力抵抗是戰爭行為真正的目標。這個目標代替了上述目的並把它作為不屬於戰爭本身的東西而在某種程度上排斥掉了。


    而同時,在《戰爭論》的一些細節描述當中,能夠表現出克勞塞維茨作為一個資深軍人的觀點:


    當人們在沒有經曆戰爭危險以前,通常總是把它想象得不是怎樣可怕的,而是吸引人的。在熱情激勵下猛然撲向敵人,——誰還管它子彈和戰死者呢,——在瞬間把眼睛一閉,衝向冷酷的死神,——不知道是我們還是別人能逃脫它的魔掌;而且這一切都發生在勝利的桂冠近在眼前,榮譽的美果伸手可得的時候,難道這是困難的嗎?這並不困難,尤其從表麵看來,更不是困難的。


    但是,這個瞬間並不象人們想象的那樣象脈搏一跳,而是象吃藥那樣,必須有一段時間把它衝淡和融化開,而且,我們說,就是這樣的瞬間也是很少的。


    讓我們陪同沒有主過戰場的人到戰場上去吧。當我們向戰場接近時,隆隆的炮聲越來越響亮,隨後夾雜著炮彈的呼嘯聲,這就引起了初來人的注意。炮彈開始在我們身前身後不遠的地方落下來,我們急忙奔向司令官和他的許多隨從人員所在的高地。在這裏炮彈在附近紛紛落下,榴彈不斷地爆炸,這樣,嚴肅的現實就打破了初來人的天真的幻想。忽然間,一個熟人倒下去了——一顆榴彈落在人群中間,引起一陣騷動,——人們開始感到不十分平靜和鎮定了,就連最勇敢的人也至少有些心神不定了。我們再向前進,來到就近的一位師長那裏,激烈的戰鬥幾乎象戲劇場麵一樣展開在眼前。這裏炮彈一個接著一個落下來,再加上我方火炮的轟鳴,就更加使人心神不定了。我們再從師長的所在地來到旅長的身旁,這位大家公認很有膽量的旅長,小心翼翼地隱蔽在小山崗、房屋或樹術的後麵,——這充分說明危險越來越大了。


    榴鍛彈紛紛落在房頂上和田野裏,炮彈在四周呼嘯,從我們頭上和身邊飛過,同時不斷響起了槍彈的尖叫聲。我們再向前走,來到以無法形容的頑強精神堅持了好幾個鍾頭火力戰的步兵部隊。這裏到處是槍彈的嗖嗖聲,這種短促而尖厲的聲音,說明槍彈近在咫尺,就在我們耳邊、頭上、胸前掠過。此外,由於看到人們受傷和倒斃而產生的憐憫心,更使我們跳動不安的心感到悲痛。


    初來人在接觸到上述不同程度的危險時,沒有不感到思考之光在這裏同憑空臆想時是不同的,在這裏,它通過不同的公質運動並產生不同的折射。一個人在接觸到這些最初的印象時,如果能夠不失去當機立斷的能力,他必然是氣個非凡的人。固然,習慣可以很快衝淡這些印象,半小時後,我們就開始對周圍的一切比較無所謂了(這種無所謂的心情有的人多些,有的人少些)。但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完全泰然自若。


    由此可見,一個人隻具有普通的精神力量在這裏是不夠的,而且需要他擔負的責任越大,情況就越是如此。在這種困難的環境中,一切活動要想取得在室內活動時看來是一般的效果,人們就必須具備巨大的、百折不撓的、天生的勇氣,強烈的榮譽心或久經危險的習慣。


    戰爭中的危險是戰爭中的一種阻力,對它有一個正確的看法,是使認識符合真理所必需的,因此我們才在這裏提到這一問題。


    像是這一段落的描述,根本不是一個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能夠描述出來的。因為大概隻有親臨其境的人才能夠深刻感受到這個情況的真實性。


    而下麵的描述,也是基於克勞塞維茨本身的軍人經曆為基礎而進行相應的內容編撰:


    如果讓一個人在凍得四肢麻術或渴熱難當、饑餓難忍和疲勞不堪的時刻來判斷戰爭中的事件,那麽能夠得到的在客觀上是正確的判斷就更少了。但是,這些判斷至少在主觀上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它們確切地反映了判斷者與被判斷事物的關係。當我們看到,不幸事件的目睹者,特別是當他還身臨其境的時候,對這一事件的結果所作的判斷往往是消極悲觀的,甚至是言過其實的,我們就會理解這點了。我們認為,從這裏可以看出勞累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以及在判斷勞累時應受到多大的重視。


    在戰爭中,有許多事物是無法嚴格規定出它們的使用限度的,其中尤其是體力。如果體力不被濫用,那麽它是一切力量的係數,而且任何人都不能確切地指出人體究竟能經受多大的勞累。值得注意的是,正象隻有弓箭手的強大的臂力才能把弓弦拉得更緊一樣,在戰爭中,隻有堅強的指揮官才能更大地發揮自己軍隊的力量。


    例如,一支軍隊在大敗之後陷於危險之中,好象正在倒塌的牆一樣瀕於土崩瓦解,隻有忍受極大的勞累才能脫險,這是一回事;一支勝利的軍隊在自豪感的鼓舞下,能受統帥隨心所欲的指揮,這又是一回事。同樣是忍受勞累,在前一種情況下至多能引起同情,而在後一種情況下卻必然使我們欽佩,因為要做到這一點更為困難。


    這樣,沒有經驗的人也可以看出,勞累是暗中束縛智力活動和消磨感情力量的許多因素之一。


    雖然這裏所談的本來隻是統帥要求軍隊和指揮官要求部下吃苦耐勞的問題,也就是他們是否敢於要求和善於要求軍隊和部下吃苦耐勞的問題,但是關於他們本人的勞累的問題也不應忽視。我們對戰爭認真地分析到這一點以後,對剩下的這一次要問題的重要性也必須加以注意。


    我們在這裏特別談到勞累的問題,是因為它象危險一樣,也是產生阻力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同時它沒有一定的衡量標準,它很象彈性物體,大家知道,彈性物體的阻力是很難計算的。


    為了避免濫用上述論點,避免過份強調戰爭中的各種困難條件,我們天生有一種指導判斷的感覺。正如一個人受到誹謗和侮辱時,提到他自己的弱點並沒有什麽好處,而當他成功地駁斥了或反擊了這種誹謗以後,提到他的弱點倒很有好處一樣,任何一位統帥和任何一支軍隊用描繪危險、困難和勞累的辦法是消除不了可恥的失敗所造成的印象的,但在勝利時,這些危險、困難和勞累卻能無限地增加他們的光彩。由此可見,我們的感覺阻止我們得出我們的判斷容易得出的表麵公正的結論,因為我們的感覺是一種更高的判斷。


    ……


    而有一點是東西方軍事家都不約而同比較推崇的,那就是對於戰爭的情報的重視。


    在《孫子兵法》當中有一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千古名句,這一句話的最直觀的描述就是作為情報控製的有效性。


    而在《戰爭論》當中也有著相應的描述,但是基於相應的環境不同,克勞塞維茨關於情報的描述,無疑更加詳細清晰:


    情報是指我們對敵人和敵國所了解的全部材料,是我們一切想法和行動的基礎。隻要考慮一下這一基礎的性質、它的不可靠性和多變性,我們立刻就會感覺到戰爭這座建築物是多麽危險,多麽容易倒塌了來把我們埋葬在它的瓦礫下麵。雖然所有的書裏都說,隻應相信可靠的情報,決不能不抱懷疑的態度,但是這隻不過是著書立說的人想不出更好的說法時提出的一種聊以自慰的可憐的遁詞而已。


    戰爭中得到的情報,很大一部分是互相矛盾的,更多的是假的,絕大部分是相當不確實的。這就要求軍官具有一定的辨別能力,這種能力隻有通過對事物和人的認識和判斷才能得到。在這裏他必須遵循概然性的規律。當我們還沒有來到真正的戰場以前在室內擬定最初的計劃的時候,辨別情報的困難已經不小,而在紛亂雜遝的戰爭情況下,情報接踵而來,這種困難就更無限地增大了。


    如果這些情報互相矛盾,是非難分,需要人們分析辨別,那還算是幸運的。對沒有經驗的指揮官來說,更糟糕的是情況不象上麵所說的那樣,而是一個情報支持、證實或補充另一個情報,圖畫上在不斷增加新的色彩,最後,他不得不匆忙作出決定,但是不久又發現這個決定是愚蠢的,所有這些情報都是虛假的、誇大了的和錯誤的等等。簡單地說,大部分情報是假的,而且人們的膽怯使情報的虛假性和不真實性變得更大了。


    通常,人們容易相信壞的,不容易相信好的,而且容易把壞的作某些誇大。以這種方式傳來的危險的消息盡管象海浪一樣會消失下去,但也會象海浪一樣沒有任何明顯的原因就常常重新出現。指揮官必須堅持自己的信念,象屹立在海中的岩石一樣,經得起海浪的衝擊,而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容易的。誰要是天生不樂觀,或是沒有經過戰爭鍛煉和判斷力不強,那麽他最好遵循這樣一條規則:強迫自己,也就是說違反自己內心的想法擺脫恐懼而麵向希望。隻有這樣,他才能保持真正的鎮靜。如果人們能正確地認識形成戰爭最大阻力之一的這種困難,那麽事情就會同人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由感覺得來的印象比經過深思熟慮而產生的觀念更強烈,而且這種強烈程度極大,使得司令官在完成任何一個比較重要的行動時,都不得不在最初克服一些新的疑慮。一般的人容易受別人意見的影響,多半不能當機立斷。他們總認為實際情況羌不象他們原來所想象的那樣,尤其是當他們又聽信別人的意見自惆才候,他們就更認為是這樣了。


    即使是親自草擬計劃的人,當親眼看到實際情況的時候,也很容易對自己原來的意見發生懷疑。這時,隻有堅定的自信心,才能使他抵擋住暫時的假象的衝擊。隻有當被命運推上戰爭舞台的繪有各種危險形象的前景被拆除,眼前豁然開朗以後,自己原來的信念才能最後得到證實。這就是製訂計劃和實施計劃之間的最大的差別之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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