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宗在張居正死後,迅速廢除了他給予張居正的褒榮,對其家人進行追究的同時,廢除了張居正在明穆宗繼位之初,就對大明帝國進行的相應改革。(.無彈窗廣告)


    而這一點,可以說為明朝的滅亡,埋下了最大的伏筆。


    但是對於戚繼光,明神宗更多的隻是不希望看到戚繼光繼續留在北京城,而非對其采取殺手。


    當然,明神宗在張居正的教導下,自然也很清楚明朝軍隊的衰退情況,這也是《紀效新書》以及《練兵紀實》兩本出自戚繼光之手的兵書,得以繼續保留的同時,繼續作為明朝軍官必修典籍的原因。


    若是沒有明神宗的默許,《練兵紀實》以及《紀效新書》會不會遭到明神宗“焚琴煮鶴”的手段對付,恐怕是一個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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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曆史上的兵家,最後一本有一定影響力的,則是由蔡鍔在清朝末期開始編纂,在公元1917年正式成書刊印的《曾胡治兵語錄》。


    蔡鍔(1882年12月18日-1916年11月8日),原名艮寅,字鬆坡,漢族,湖南寶慶(即今邵陽市洞口縣,一說蔡鍔故居位於大祥區蔡鍔鄉蔡鍔村)人,是中華民國初年的傑出軍事領袖。


    蔡鍔一生中,做了兩件大事:一件是辛亥革命時期在雲南領導了推翻清朝統治的新軍起義;另一件是四年後積極參加了反對袁世凱稱帝、維護民主共和國政體的護****起義。其遺著被編為《蔡鬆坡集》。


    蔡鍔在1887年隨家人遷至武岡山門黃家橋(今洞口縣山門鎮)。幼年在私塾讀書。12歲考中秀才。16歲考入長沙時務學堂,師從梁啟超、譚嗣同,並受到該學堂中文總教習梁啟超的賞識,並建立起深厚的師生友誼。後入上海南洋公學(後更名為“國立交通大學”即今天“上海交通大學”與“西安交通大學”的前身)。


    1899年赴日本,就讀於東京大同高等學校、橫濱東亞商業學校。這時,中國在腐敗的清王朝統治下,山河破碎,國力孱弱,帝國主義虎視鷹瞵,民族危機空前嚴重。蔡鍔像許多熱血青年一樣,懷著急迫的心情,尋求救國救民的道路。他在一首詩中寫道:“流血救民吾輩事,千秋肝膽自輪菌”,傾吐了滿腔的愛國抱負。


    1900年隨唐才常回國參加自立軍起義。失敗後改名“鍔”,立誌“流血救民”。複去日本。先入成城學校,繼入陸軍士官學校,學習軍事,曾參與組織“拒俄義勇隊”。


    在日本,蔡鍔一麵如饑似渴地學習軍事知識,一麵苦苦地思索拯救中華的途徑。1902年2月,他在梁啟超創辦的《新民叢報》上,發表了題為《軍國民篇》的文章,闡述了他的救國救民主張。他認為中國之所以“國力孱弱,生氣銷沉”,主要由於教育落後,思想陳舊,體魄羸弱,武器窳劣等原因造成的。若要改變上述弊病,必須實行“軍國民族主義”。<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1902年11月,蔡鍔又考入東京陸軍士官學校。他思想活躍,成績突出,與同學蔣方震、張孝準,同被稱為“中國士官三傑”。當時,他雖然熱切地希望變中國為世界第一等強國,但是還沒有確立以暴力推翻清王朝的革命思想,仍然抱著從改革軍事入手,幫助清廷革除弊政,借以實現富國強兵的理想。


    1904年畢業回國,先後在湖南、廣西、雲南等省教練新軍。


    1904年初,蔡鍔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歸國。先後應聘任江西隨軍學堂監督、湖南教練處幫辦、廣西新軍總參謀官兼總教練官、廣西測繪學堂堂長、陸軍小學總辦等職。年輕英俊的蔡鍔,腳穿長統靴,腰挎指揮刀,每天揚鞭躍馬,威風凜凜,指揮練兵。他講解精辟,技藝嫻熟,要求嚴格,深受官兵敬佩,被讚譽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不久,雲南總督李經羲聘請他到雲南擔任軍職。


    當時,雲南和全國一樣,********和階級矛盾都十分尖銳,以推翻清王朝為宗旨的民主革命運動正在醞釀之中。大批同盟會會員和從日本回國的思想激進的青年軍官,分布在雲南陸軍講武堂和新軍第19鎮中。他們活動頻繁,積極策劃和組織反清革命鬥爭。蔡鍔雖未參加同盟會,卻受到日益高漲的革命形勢的影響,暗中與同盟會保持聯係,對革命黨的活動給予同情和協助。他向同盟會員保證:一旦發生革命,一定給予“絕對同情支持。”


    1911年(宣統三年)初調雲南,任新軍第十九鎮第三十七協協統。蔡鍔在就任雲南都督後,積極更新人事,革除弊政,整頓財政,裁減軍隊,興辦教育,開發實業,使雲南呈現出一派生氣勃勃的景象。


    1911年10月30日,與革命黨人李根源等在昆明領導新軍響應武昌起義,蔡被推為臨時革命總司令。旋成立雲南軍政府,任都督。蔡鍔於宣統三年(1911年)二月抵達昆明,這年的農曆九月初五日武昌起義,起義成功的消息傳到雲南後的第三天,蔡秘密約集同誌劉雲峰、劉存厚、唐繼堯、韓鳳樓、沈汪度、殷承瓛、雷飆、黃永社等計劃響應,預定於十二日發動,推蔡為總指揮,以新軍為骨幹。不料事機泄漏,初九日雲南總督衙門的總文案熊範輿、劉顯冶把新軍不穩的消息密告李經羲和統製鍾麟,李、鍾會商後擬下令解散新軍以杜絕亂源。蔡等知道事機迫切,千鈞一發,遂約同李根源率講武堂學生自西北攻城,蔡鍔自己率三十七協一部分攻東南門,而最終,因為蔡鍔的臨機應變,起義最終成功。之後,蔡鍔被推舉為雲南都督。


    而在這之後,到蔡鍔在1913年再次前往北京,是《曾胡練兵語錄》前期編纂的主要時間。


    ……


    《曾胡治兵語錄》的兩個主角,分別是清朝後期對抗太平天國的兩大名將:曾國藩以及胡林翼。


    而在《曾胡治兵語錄》的蔡鍔題序內容當中,說出了他為何要寫這一本書:


    辛亥之春,餘應合肥李公之召,謬參戎職。時片馬問題糾葛方殷,瓜分之謠諑忽起,風鶴頻驚,海內騷然。吾儕武夫,惟厲兵秣馬,赴機待死耳,複何暇從事文墨,以自溺喪?乃者統製鍾公有囑編精神講話之命,餘不得不有以應。竊意論今不如述古;然古代渺矣,述之或不適於今。曾、胡兩公,中興名臣中鋒佼者也。其人其事,距今僅半世紀,遺型不遠,口碑猶存。景仰想象,尚屬匪難。其所論列,多洞中竅要,深切時弊。爰就其治兵言論,分類湊輯,附以按語,以代精神講話。我同袍列校,果能細加演繹,身體力行,則懿行嘉言,皆足為我師資,豐功偉烈,寧獨讓之先賢?


    宣統三年季夏,邵陽蔡鍔識於昆明。


    “合肥李公”一般是指李鴻章或是其曾經作為地方督撫的兄弟,而這個時候的“合肥李公”則是指李經羲,這一點從蔡鍔前往雲南的前因有所說明。


    而從這一點來看,當其時的清朝不少地方新軍部隊,很有可能已經步入清朝八旗兵的後塵,而雲南的新軍部隊則是蔡鍔認為需要改變的情況之一。


    ……


    《曾胡治兵語錄》嚴格來說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兵書,但是對於民國亂世而言,這一本書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而且更加是作為黃埔軍校的教材之一。


    當然,作為黃埔軍校教材的《曾胡治兵語錄》,多了一卷由******編纂的內容,其名字為《治心》篇:


    治心治身,理不必太多,知不可太雜,切身日夕用得著的,有過一兩句,所謂守約也。


    凡沉屙在身,而人力可以自為主持者,約有二端:一曰以誌帥氣,一曰以靜製動。人之疲憊不振,由於氣弱。而誌之強者,氣亦為之稍變。如貪早睡,則強起以興之;無聊賴,則端坐以凝之。此以誌帥氣之說也。久病虛怯,則時時有一畏死之見憧擾於胸中,即夢魂亦不甚安恬,須將生前之名,身後之事,與一切妄念,掃除淨盡,自然有一種恬淡意昧,而寂定之餘,真陽自生。此以靜製動之法也。


    外境之迕,未可滯濾,置而遣之,終履夷塗。


    心欲其定,氣欲其定,神欲其定,體欲其定。


    古之成大事者,規模遠大與綜理密微,二者缺一不可。


    兄自問近年得力,惟有悔字訣。兄昔年自負本領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見人家不是,自從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後,乃知自己全無本領,凡事都見得人家有幾分是處,故自戊午至令九載,與四十歲以前,迥不相同。


    大約以能立能達為體,以不怨不尤為用。立者發奮自強,站得住也;達者辦事圓融,行得通也。


    不為聖賢,便為禽獸。莫問收獲,但問耕耘。


    古人辦事,掣肘之處,拂逆之端,世世有之,人人不免。惡其拂逆,而必欲順從,設法以誅鋤異己者,權奸之行徑也。聽其拂逆,而動心忍性,委曲求全,且以無敵國外患而亡為慮者,聖賢之用心也。借人之拂逆,以磨礪我之德性,其庶幾乎!


    與胡中丞商江南軍事,胡言凡事皆須精神貫注,心有二用則必不能有成。


    餘亦言軍事不日進則日退,二人互許為知言。


    研幾工夫最要緊。顏子之有不善,未嚐不知,是研幾也。周子曰:幾善惡。中庸曰:潛雖伏矣,亦孔之昭,劉念台曰:卜動念以知幾。皆謂此也。


    失此不察,則心放而維收矣。


    誦養氣章,似有所會,願終身私淑孟子,雖造次顛沛,皆有孟夫子在前,須臾不離,或到死之日,可以仰希萬一。


    神明則如日之升,身體則如鼎之鎮,此二語可守者也。惟心到靜極時,所謂未發之中,寂然不動之體,畢竟未體驗出真境意來者,隻是閉藏之極,逗出一點生意來。如冬至一陽初動,貞之固也,乃所以為元也;蟄之壞也,乃所以為啟也;穀之堅實也,乃所以為始播之種子也。然則不可以為種子者,不可謂之堅實之穀也。此中無滿腔生意,若萬物皆資始於我心者,不可謂之至靜之境也。然則靜極生陽,蓋一點生物之仁心也,息息靜極,仁心之不息,其參天兩地之至誠乎。顏子三月不違,亦可謂洗心退藏、極靜中之真樂者矣。


    我輩求靜,欲異乎禪氏入定,冥然罔覺之旨,其必驗之此心,有所謂一陽初動,萬物資始者,庶可謂之靜極,可謂未發之中寂然不動之體也。不然,深閉固拒,心如死灰,自以為靜,而生理或幾乎息矣,況乎其不能靜也?有或擾之,不且憧憧往來乎?深觀道體,蓋陰先於陽信矣,然非實由體驗得來,終掠影之談也。


    自戒懼而約之,以至於至靜之中,雖少偏倚,而其守不失,則極其中而天地位,此綿綿者,由動以之靜也。自謹獨而精之,以至於應物之處,無少差謬,而無適不然,則極其和而萬物育,此穆穆者,由靜以之動也。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福。頤,君子以慎言語,節飲食;損,君子以懲忿窒欲;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鼎,君子以正位凝命。此六卦之大象,最切於人。頤以養身養德,鼎以養心養腎,尤為切要。


    讀書之道,朝聞道而夕死,殊不易易。聞道者必真知而篤信之,吾輩自己不能自信,心中已無把握,焉能聞道。


    餘生平略述先儒之書,見聖賢教人修身,千言萬語,而要以不忮不求為重。忮者,嫉賢害能,妒功爭寵,所謂怠者不能修,忌者畏人修之類也。求者,貪利貪名,懷土懷惠,所謂未得患得,既得患失之類也。忮不常見,每發露於名業相侔勢位相埒之人;求不常見,每發露於貨財相接,仕進相妨之際。


    將欲求造福,先去忮心,所謂人能充無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勝用也。


    將欲立品,先去求心,所謂人能充無穿窬之心,而義不可勝用也。忮不去,滿懷皆是荊棘;求不去,滿腔日即卑汙。餘於此二者,常加克治,恨尚未能掃除淨盡。爾等欲心地幹淨,宜於此二者,痛下工夫,並願子孫世世戒之。


    以上則是《治心》篇的主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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