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我感覺下筆如神,筆走龍蛇在吉吉上,碼完一章後來看書評區,冒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花椒,有多少人在默默看書支持?能否給我一個機會拜謝?


    到處都是硝煙和戰爭,產業鏈保皇派在鴻基刻意與陸蒙臨撇開關係後漸漸重新抬頭,高層心中的那架天平也在人性的使然下反方向傾斜,王爽往上海來回跑的次數日益漸盛,而產業鏈的大公子莊寒也從一開始賭徒搏命豪贏中的欣喜若狂中走了出來,幾乎是腹背受敵的他開始重新布局,對他來說,陸蒙臨這盤棋,該換個法子下了。


    陸蒙臨坐在房間看著一副八卦圖表情詭譎,修長的手指從圖中上盤滑到下盤,每隔一段鑿距就停頓一下,直至360度旋轉一圈至下盤才戛然而止。


    自從來了之後就整天吊兒郎當的王三天天閑的蛋疼,可今天出奇的反常,一大早出去了就沒了人影,不知道到哪去廝混了,焦頭爛額的陸蒙臨也懶的去管他,陸家老爺子曾在喝醉酒後說過,陸鎮東麵的乞丐王三,一輩子的狗奴才命,阿諛奉承信手拈來,彎腰弓背家常便飯,膝蓋就是卸下來也找不到一丁點兒銅快,更別說黃幽幽的真金。有了老爺子這句話,陸蒙臨當然不會擔心王三會被蘇州這頭到處充斥著現代化洪水猛獸給生吞了,他自己也堅信,能屈能伸的人才更適合在人類紮堆的地方生存。


    正在研究八卦圖出神的陸蒙臨被紅木門發出的聲音擾亂了思緒,皺起眉轉頭,嘴巴裏刁著根狗尾巴草的王三傻嘻嘻的站在那裏,一身到了蘇州還不舍得脫的破爛衣服和裝修過的房間格格不入。


    王三千年不變的一臉憨笑,走到陸蒙臨身旁,抬起頭瞄兩眼,‘嗤’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在整什麽幺蛾子,原來就看這破圖,有那功夫還不如多琢磨琢磨怎麽應付王爽那頭被你逼瘋了的狗,小心他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好咬,到時候你就哭爹喊娘去吧”。


    “八卦圖出自《河圖》《洛書》,其中《河圖》演化成先天八卦,《洛書》演化為後天玄奧八卦,偷天盜機,神算子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陸蒙臨沒理他的好心提醒,出聲輕輕反駁王三的偏見。


    王三撇撇嘴不以為然。


    陸蒙臨麵色沉靜,繼續道:“我爺爺說兩儀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命裏,宿裏,都缺不得陰眼兩極,包括命數都由此繁衍而出,這八八六十四卦就是別人眼裏的伏羲八卦,又叫先天八卦,很多人終其一身也摸不透看不穿”。


    王三在他提到陸鴻基後肅然起敬,神情肅穆莊重。


    陸蒙臨斜看他笑道:“我爺爺還說,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這就是平日裏大家常說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乾字在天庭,其他七陣環繞成一大圈,中間有太極陰陽,晦澀,生僻,沒人能真一一精通,尋常人能嗅得個三四五就已經是極限,我爺爺他老人家一位老朋友被說成是皖北第一算術子,早年時透露了不少天機半神人,也不敢說窺得六七”。


    王三頭皮發麻,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無異於聽天書看黑書,簡直就不是陸蒙臨口中晦澀生僻聊聊兩詞能夠闡述的東西,他燦笑道:“這些東西隻能陸老爺子能弄明白,我這種整天隻懂得吃喝拉撒的痞子哪能明白”。


    陸蒙臨嘴角翹起,輕輕道:“我自小在爺爺身邊耳聞目染,也略懂我爺爺百八分之一的皮毛”。


    王三臉色頓變,道:“這東西可常用不得,你爺爺就是因為年輕時犯了老天大忌才不敢走出大別山,隻能窩在巴掌大的陸鎮”。


    這時的陸蒙臨氣質和以往迥然不同,單手縛後望著八卦圖的他竟有儒士風範,他開口又道:“已經算了,王爽那老小子,大限將近”。


    王三駭然,臉色蒼白道:“算死人命是要折大壽的”。


    陸蒙臨低頭黯然,坐回沙發上抽出根煙點著,把頭埋在煙霧裏,道:“我也不想,情勢逼人,陸宋臨走前還給我布下了解不開的局,既然大水已經衝進龍王廟,外敵又饒在家門前,我再不試著紮個深猛,那還不被活活衝死”。


    王三冷汗已經流滿整個臉夾,喃喃道:“怕要折殺掉5年陽壽”。


    陸蒙臨猛然抬頭,眼神陰鷙,冷道:“不拚不搏我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三紅了眼睛,求生欲,誰不具備,如今的陸蒙臨,已經是烏江畔尚未成型的霸王,不跳水,隻能自刎。這個項目要真倒了,陸蒙臨將來要麵的是天文數字的債務,到時候即使不死,那也最起碼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來修身養息。


    歎了口氣,王三要死不活的說我今天下午就走,一個人在這邊萬事小心,遇見了什麽硬點子別硬抗,小心駛得萬年船要切記。


    陸蒙臨訝異,問道:“不是剛來蘇州嗎?”。


    王三內心苦澀,但仍舊燦爛笑著說道:“陝西終歸還是要去一趟的,回來了再慢慢陪你,到時候教一點你師傅不會的東西,保證是絕品”。


    陸蒙臨點點頭,下意識摸了摸長了些許的胡渣,笑道:“去吧,早點回來就是”。


    “恩”


    點點頭,王三毅然轉身,已經出了門外的王三眼神通紅,一身殺伐之氣,興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王三,陸鎮的那名乞丐,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王孤息。


    王三走後,陸蒙臨習慣性的走到窗前,忽然想到現在不知身在何地的李蒼苔,每每想到他陸蒙臨就心裏泛酸水,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是真如表麵上的那樣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曾經在大別山裏疼了也會抱著沙龍的脖子痛哭流涕,那時候沙龍興許有點懂小主人的辛酸苦楚,但隻能嗷嗷嗚咽陪著陸蒙臨一起哭泣。大了,遇見了本來應該軌跡搭不著邊的李蒼苔,她讓他學會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陸蒙臨後來就銘記於心習慣先學會堅強麵對一切,不再懦弱內心,自強不息瘋狂的吸取生存的技能,等到略有小成後這個女人又出現,她微笑的說,‘陸蒙臨,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在任何一個地方狠狠紮根,直到如美人蕉四處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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