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順著他的臉頰遊移而上,終於摸到了他的頭,:子在林中的觸感,有一丁點發根紮手,很癢。.tw[棉花糖小說網]隻是,為何這次……戒疤的凹凸如此分明,就如那刻在磐若寺戒律院牆壁上的清規一般,讓人不可無視。


    他剛才說,他會害了她,卻沒說,也會害了他自己。色戒色戒,他在黃泉路上受了那麽多年的苦,又來人間一遭,修行一毀,就什麽都沒了。


    於是她退縮了,放開了手,認真地問他:“師傅,你現在清醒嗎?你忍得過去嗎?”


    他素日裏淩厲目光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和迷離。他的呼吸看上去很平衡,內裏的氣息卻紊亂不堪。她蹙起眉頭,輕撫著他的臉,喃喃道:“聽說會要命的,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猛地閉目,眉頭緊蹙,好似痛苦不堪。原以為他又會盛怒,又會粗暴地將她推開,不料他竟將她箍得越來越緊。她的心也隨之一緊,怔怔地看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天地無比安靜,深夜裏的山頂漸漸蕩起一層霧氣,伏在他熾熱的懷抱,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間的心跳。她不知道他想怎麽樣,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隻是……隻要能救他,她什麽都願意做。於是,稀裏糊塗地俯首,將自己冰冷的唇貼了上去,在他豐厚的菱唇之上尋求溫暖。


    鼻息交錯,那種輕觸地感覺很是微妙,就像秋天荒原中的一點火星子,瞬間將所有都燃燒了起來。


    她不會吻,隻能笨拙而小心地將他的臉捧得緊緊的,一點一點,一下一下,在他的唇上停停落落,想要尋找更多地感覺。


    猝然間,他睜開了幽深的眸子,猛地起身,雙手死死地將她的腰身往下按,似乎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tw[棉花糖小說網]她感覺到他某個緊緊貼著她的部位硬而滾燙,因為他們都濕透了,薄衫熨貼在身上,所以更能感受得真切。


    風吹過,她的身體冰涼,這滾燙竟令她全身都發抖了,仿佛引導著,她體內也溢出一股暖流。


    出塵依然那樣看著她。目光迷亂。卻仿佛又在用最後地一絲定力極力克製。他是清醒地。她斷定了。他清醒著。心裏一陣莫明地歡喜。仿佛一場賭博。她贏了。於是不顧一切地用力吻住了他地菱唇。在上麵輾轉廝磨。終於。他微啟嘴唇。吐出了一絲清香地氣息。接著便是令她窒息地掠奪。他翻身將她壓住。先是慢慢交纏。而後便是兩人狂野地唇舌用力糾葛。所有地理智都不複存在了。


    現在。她隻想得到快樂。


    她忽然明白了男女之間地愛。便是相互得到。皇上想從施夢蘭身上得到地。花澤少想從她身上得到地。都是這一種感覺。不顧一切地。幾近瘋狂。


    他摟著她地腰身。粗喘明晰。沿著側頸一路啃齧下來。埋首在她地胸前伸手撐開了衣帶。那火紅地肚兜便是誘惑。他一把扯開。在她胸前深深摩挲了一陣。一口咬住了右側那點嫣紅。她忍受不住這樣地激烈。雙手抱住他地頭。**出聲。


    他地唇在吮吸、舌尖在撩撥。好似在一浪一浪地潮水湧來。幾近將她淹沒。她抵擋不住。惟有肆意呼喊。


    濕漉漉地長發沾在肌膚上。像一條條血脈地紋路。那些瘋狂地**在就其中遊走。腐蝕了她地身心。明明想要停下。卻仿佛。停下來會要了命一般。欲罷不能。於是。撕扯他地衣袍。貪焚地撫摸他地臂膀、胸膛。腰背……甚至去用手去掐。用嘴輕咬。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道此時不把他抱緊。以後要怎麽辦。


    直至衣衫除盡,這般意亂情迷**裸地呈現,天地日月都沒了光華。被他緊抱著,修長的腿裸露在外,禁不住山風吹得瑟瑟,抬起,緊緊纏在他的腰間。


    冷漠的出塵,就像那晚被點燃的煙花一樣迸發,閃耀著五彩繽紛的火光,為她披了一身的火樹銀花。


    疼痛,絲絲縷縷遊走全身,令她驚呼一聲從沉溺中蘇醒。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輕叫著:“師傅,痛……”


    他低首,額上的汗珠流過,眼神複雜又迷離,一把將她抱得更緊,剛要退出,她便覺得空虛得可怕,渴望再次被他填滿,於是緊攬著他的腰身,不讓他走,明明在他的衝擊之下,仿若無力承歡,卻又死死地與之契合,承受他更猛烈的衝擊。


    這樣,即便疼痛著,也很快樂。


    她在他額上親吻一下,便抱著他的頭,緊緊地抱著,任他在體內肆意掠奪,盡情地在她身上宣泄壓抑了許久的**。但當她低首與他四目相對之間,卻看到他幽幽的目光中沒有她的影子,而是火,他


    給了**蠱!


    震驚之下,她身上的力氣仿佛被一瞬間抽幹,伏在他身上,想要讓他停下來,便叫著:“不要了,不要了……”


    他置若罔聞,甚至更加瘋狂了。


    她動彈不得,法術也施展不開,想要用力推開他,又怕傷了他元神。是她一時自私任性,自作聰明,想要試探他的情感,卻釀成這樣的結果。她毀了他的修行,也毀了自己的人生……


    為什麽他會被蠱惑,明明剛才她喊痛的時候,他還試著退出……


    山頂氣寒,月華霜重,她披起衣服抱著雙膝坐在一角發愣。靜謐的夜裏,耳旁盡是那些迷亂的聲息,揮之不去。


    一陣風吹過,身旁的出塵發出動響。她忙理了理額前淩亂的發絲,拽緊了胸前的衣服,心裏害怕,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一夜歡融,明天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都是無法麵對的,都是她害的。


    她很難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師傅,你好了嗎?”


    出塵捂住額頭,麵容幾乎扭曲了,嗓音倦憊,“怎麽了?你怎麽在這兒?”


    他真的不記得了!也好,她強顏笑了笑:“你被風豔娘傷了,不過現在好了。”


    他點了點頭,忽地驚駭起身,那白袍上的鮮紅她曾用了無數次法力,都去不掉,此時是那麽赫目。他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終是不敢相信,幾乎是咆哮了,“我對你做了什麽?”


    她害怕極了,低聲道:“沒有什麽,都過去了。”


    他的拳頭不禁握緊,仰頭長嘯一聲,驚起山穀中陣陣狼嚎。他無力地走至她身前,細細看著,些許嗔怪些許憐惜,“你的法力在我之上,為何不阻止我?”


    “是我害了你,我主動的。”她虛弱答道。


    “不,這種事情怎麽能怪女方,是我的錯,我害了你。”


    他起身係好衣帶,想把那斑駁的血跡遮住,卻遮不住。頓了頓,向她伸出手道:“快起來吧。”


    她搖了搖頭,眼中露出為難。


    他才發現,她的衣服被扯破了,於是扯下身上的長袍將她裹住。


    他觸到她的時候,她戰栗了一下,驚惶舉眸望著他,他還是強行將她緊緊抱住,特意拉好了胸前的衣物,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你馬上要嫁人了,我會去向太子賠罪。”


    她忙道:“不,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惹的禍,再說,我不會讓他發現的。”


    “總會發現的,時間拖了久了更難說清。”說罷,他便將她橫抱而起,騰空飛升,山下,空氣變越暖,風也暖了起來,她眯起眼睛,看著他淡漠的臉色,不禁問:“你真的沒有感覺嗎?”


    他抱著她的手忽地緊了,沒有說話,加速前行。


    她疲憊至極,便倚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或許天亮之後,會發現這真的隻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就好了。


    他抱著她從揚州城上飄然而過,隻短短的時間,她卻覺得像永遠那長,她做了好多的夢,夢境雜蕪,被他喚醒後卻忘記了夢見的是什麽,隻隱約覺得心悸。


    “回去吧,明天的事情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她看著禦華園巍峨的朱門,萬般不願,卻怕再任性隻會教他為難,便移形進了裏麵。


    沒了他的倚靠雙腿也酸乏無力,扶著欄杆慢慢往裏進,月光折射進廊裏,把她的影子一分為二,一半在牆上,一半進了窗裏。到了浮雲居,她輕輕推了推宮門,竟然應聲開了。


    她剛要踏過高高的門檻便聽到皇上清冷的暴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還敢回來?”


    她不解,扭過頭,園中瞬間亮了起來,皇上,雲熠,雲浦羲,蓉妃,還有施夢蘭都站在院門那邊,冷冷地看著她,四周圍還有許多持刀的侍衛似是蓄勢待發,要把她繩之。


    雲熠走近幾步,看清她衣衫的淩亂,吃驚道:“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你這半夜去哪兒了?”


    蓉妃似是聽到笑話那般笑了一聲,“太子,這還用得著問嗎?公主在那兒躺著呢,妖物逃了,不是她還會是誰?她以為我們都不會發現,便回來了,裝作若無其事的睡覺,沒想到我們都在這兒等著她呢!”


    子夜聽得迷糊,不解地看著雲熠,隻聽他淡淡道,“一個時辰前青兒被不明妖物擄走,侍衛們尋了好久在城外尋得,滿身是傷,怕是活不成了。”


    她想說她不是妖,可看到雲熠淩厲的眼神,這話再說不出口。隻低聲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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