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手心汗的呂清廣,在確定沒有牆壁出現後,心放到了肚子裏――當然這隻是比喻,呂清廣的心早已粉碎,肚子也同樣化為了血霧微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tw]現在,呂清廣的肚子和心已經完全融在一塊兒,不分彼此,而且這裏還隻有三分之一,至於這三分之一血霧微粒裏有沒有原本屬於心或者肚子的就不得而知了,即使呂清廣也說不清楚。


    因為不是在原先的正方體裏麵了,呂清廣膽子大了許多,不可否認,當初十三位魔族圍繞老白旋轉形成的巨大正方體給呂清廣留下了超級恐怖的印象,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也沒有形成清晰正確的認知,但對於被困在正方體內部,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痕跡。呂清廣也不知道梅塔特隆立方體的存在,不知道當初在立方體內是一個魔族在中央,六個魔族緊緊圍著他,外圈又是六個魔族,十三個魔族依著奇怪的軌跡旋轉,在大立方體裏又形成兩個同心向套的立方體,大中小三個立方體同心旋轉,生命之花擁有十三個圓周循環。如果每個圓周的央被認為是一個“節點”,每個節點坐著一位身披鎧甲的魔族,每一位魔族都以一條單一的能量線來相互聯接,總共創造了七十八條能量線。


    傳說梅塔特隆從他的靈魂形成立方體。


    梅塔特隆,熾天使之一。光明神界的書記官,離唯一神的寶座最近的大天使,軀體在天使裏最為龐大,背生36翼,被稱為最偉大的天使,甚至被賦予“小耶和華”的崇高名譽。


    光明和黑暗是一體兩麵的,神界和魔界是不是也是一體兩麵?


    這些,呂清廣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壁爐前的這位為何出現,為何老是擋在自己麵前。[棉花糖小說網.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意誌作為自在之物是完全不同於它的現象的,是完全不具現象的一切形式的。隻有在意誌出現為現象時,它才進入這些形式;所以形式隻和它的客體性有關,對於它自己本身則是不相幹的。一切表象的最普遍的形式,客體對於主體這一形式就已經和它無關;至於次於這一級的,一切那些在根據律中有其共同表現的形式,那就更加不與它想幹了。屬於這些次一級的形式的,如眾所周知,還有時間和空間,以及唯有由於時間、空間而存在而成為可能的多雜性。”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家夥還在滔滔不絕。“從願望到滿足又到新的願望,這一不停的過程,如果輾轉快,就叫做幸福,慢,就叫做痛苦;如果限於停頓,那就表現為可怕的,使生命僵化的空虛無聊,表現為沒有一定的對象,模糊無力的想望,表現為致命的苦悶。”


    呂清廣注意到之前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水晶酒杯不見了,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風地整理完靈識束收集的情況匯報道:“可以確定,這裏並非是初遇此人的那個六麵體空間。”


    “也就是說,無論是用門扇穿越還是蟲洞都是有效的。”呂清廣心中喜悅,“也許,再來一回就能脫困。”


    “有可能。”風地卻明顯沒有呂清廣那麽樂觀。“但也有別的可能,或許之前的穿越或蟲洞隻是在封鎖區內部繞圈子,也許下一次穿越能突破封鎖線,但也可能往回退,你不能確定你的方向是正確的,不是麽?”


    呂清廣立刻頭疼起來。


    額頭映著火光的家夥用腳逗著卷毛狗,嘴裏卻是片刻不停:“生命意誌就在這理念中有著它最完美的客體性,而理念又把它的各個不同方麵表現於人類的那些特性,那些****、錯誤和特長,表現於自私、仇恨、愛、恐懼、勇敢、輕率、遲鈍、狡猾、伶俐、天才等等等等;而這一切一切又匯合並聚成千百種形態個體而不停地演出大大小小的世界史;並且在演出中,推動這一切的什麽,是胡桃或者王冠,就理念自在的本身說,是毫不相幹的。”


    “我覺得他在演戲,”風地說,“就像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一樣,都在表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而將咱們或者將他們之外的全都當成了觀眾。就好像一切都必須在他們的劇本中,否則就會被他們視為觀眾,隻能被動的處在觀眾的位置上,也許有鼓掌的權利,也就隻有鼓掌的權利了。”


    “在所有那些劇本中總是那些相同的人物,並且那些人物的企圖和命運也總是相同的,盡管每一劇本各有其主題和劇情,但劇情的精神總是那麽一個;”那家夥似乎感應到風地在靈識束裏的話語,換了一段說辭。“同時,這一劇本的人物也一點兒不知道另一劇本中的情節,雖然他們自己是那一劇本中的人物。”


    風地被嚇了一大跳,自己的靈識束立馬脫開呂清廣的靈識束,潛伏起來。


    “意誌既然是自在之物,是這世界內在的涵蘊和本質的東西;而生命,這可見的世界,現象,又都隻是反映意誌的鏡子;那麽現象就會不可分離地伴隨意誌,如影不離形;並且是哪兒有意誌,哪兒就會有生命,有世界。所以就生命意誌來說,它確是拿穩了生命的;隻要我們充滿了生命意誌,就無須為我們的生存而擔心,即令在看到死亡的時候,也應如此。我們固然看到個體有生滅,但個體隻是現象,隻是對局限於根據律和個體化原理中認識而存在著的。對於這種認識說,個體誠然是把它的生命當做禮物一樣接收過來的,它從‘無’中產生,然後又為這禮物由於失望而喪失感到痛苦並複歸於‘無’。”他似乎很是得意,大聲的朗誦。“意誌肯定它自己,這就是說:當它自己的本質已完全而明晰地在它的客體性中,亦即在世界和生命中作為表象而為它所知悉的時候,這一認識毫不礙於它的欲求,反而是這樣被認識了的生命正是作為這樣的生命而為它所欲求;不過,前此是沒有認識的,隻是盲目的衝動,現在卻是有了認識,是意識的,經過思考的了。與此相反,如果說欲求,因為有了這種認識,就終止了,那就會出現生命意誌的否定。因為這時已不再是那些被認識了的個別現象在作為欲求的動機而起作用,而是那整個的,對世界的本質――這世界又反映著意誌――從理念的體會中生長起來的認識成為意誌的清淨劑,意誌就這樣自願取消它自己。”


    呂清廣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拿不定主意,如果再製造蟲洞,似乎很不可靠,而且太多寒冷,如果下次再冷一點兒,說不定就走不出來了,而使用仙家木門穿越,也沒有把握能找對正確方向,隻能暫時什麽也不去做。於是,呂清廣幹脆靜立不動,聽這家夥說些什麽。


    似乎感覺到觀眾的矚目,他情緒高漲:“在認識所照明的每一級別上,意誌都是作為個體而顯現的。人的個體在無際的空間和無窮的時間中覺得自己是很有限的,和無盡的時間空間相比是一個近於消逝的數量,是投入到時間空間中來的。時間空間既無際限,人的個體也就永遠隻有一個相對的而決不是有一個絕對的某時某地,個體所在的地點和時間原是無窮無盡中的極有限部分。――真正個體的存在隻是現在。現在毫無阻礙地逃入過去,也就是不斷過渡到死亡,也就是慢性的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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