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不僅呂清廣明白,風地和風命也明白,所以風命一點兒都沒有吝惜晶石和仙石,拚命的催動聚靈陣輸出靈氣供給手鐲空間裏的那一輪“小太陽”。(.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時間仿佛是被凍住了。


    又好像是被輸出的靈氣解了凍一般。


    到底是如何呂清廣也說不清,因為太冷了,風地的靈識束早就收了回來,要是放出去怕也會被凍掉的。


    消耗在不斷地繼續,一直繼續著,呂清廣看這大片的晶石和仙石化作虛無,飄散不見,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心疼又能如何呢?太古靈族也心疼,風天風地都心疼得不行,可依然理智的用盡力氣去催動聚靈陣釋放晶石仙石中的靈氣,隻有極品仙石還沒有舍得用,這一方麵兒有小氣的成分,但也是高瞻遠矚的表現,現在說不定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呢,總得留點兒後手不是。


    其實,這就是最壞的情況了,土疙瘩外麵兒早已過了絕對零度,要不是靠著不斷釋放靈氣早就凍結住了,就算是現在這樣不斷釋放著大量的靈氣也未能前進多一點兒,隻是維持在不被凍結的邊緣狀態,時間久了肯定是悲慘的結局。


    目前有手鐲空間頂著,呂清廣暫時是可以鬆一口氣了,剛準備把手裏的一次性注射器放進布袋去,低頭一看才發現注射器早就凍得消散了,剩在手裏的隻有中間兒的一小段兒了。


    呂清廣把它扔進垃圾袋裏,正要關閉布袋卻又停住,現在這樣被困死住的處境說不定就是血液太少造成的,以往通過門的時候一般都得六七滴血才行,那針管兒剩餘的一點兒怕也就一滴到兩滴之間,雖然僥幸開啟了靈力波動,但很有可能是後勁兒不足,所以才會被凍結在這裏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tw無彈窗廣告)


    這想法一經產生就像是拊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布袋裏還有好幾隻裝滿了血的一次性注射器在裏麵,呂清廣取了一支出來,捏在手裏。心中卻有一絲猶豫,於是將靈識束伸進手鐲空間和風地商量。


    風地讚同道:“這樣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試一試應該沒有壞處,隻是出去有些危險,而且離開這法寶的保護靈氣流逝得還會更驚人,隻能將血液裹在靈氣中直接外放,人就別處去了。”


    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危險性幾乎沒有,最多就是浪費一管兒血液而已,算不得什麽,這裏貌似沒有別人存在,不會出現在法律之門時被門衛喝血的慘劇,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要不然就麻煩大了。不過在這裏呂清廣還算放心,畢竟那熟悉的靈力波動已經存在了,這說明自己的血液是有用的,是可以被順利的轉化為通道的。主意拿定之後呂清廣就對著那一縷從手鐲空間射出來的陽光緩緩的擠出一滴鮮血來,血珠子掛在針尖兒上,凝重而渾厚。


    陽光是無法裹挾血珠的,但靈氣可以,被太古靈族操控著的靈氣要做到這點兒並不困難。


    血珠在陽光中被分解,像是被超聲波霧化了一樣,飄蕩在法寶內部的空間中,在陽光中像是氣流形成的精靈在跳舞,在膨脹,還沒有接觸到法寶的邊緣就和寒流相遇上了,而一旦相遇就立刻化為靈力波動在呂清廣身邊兒出現。那寒冷的感覺立刻被移動的感覺所替代。


    呂清廣自己都沒有想到效果會這樣明顯,驚喜中將第二滴擠了出來,緊接著就是第三滴……等到第九滴擠出去,那靈力波動已經變得非常的強烈,速度也變得奇快,寒冷的感覺逐漸的減退。


    “唉,這下對了!”呂清廣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可太古靈族還沒有來得及答話,突然之間靈力波動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突然就消失得幹幹淨淨,讓呂清廣剛放下去一半兒的心又猛地揪緊了。


    “怎麽回事兒?”呂清廣驚疑的問道。


    風地和風命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但是,很顯然,這是出了狀況了。


    “我去探查。”風命果敢的請命道,沒有人回答他,風地自己做主說了就動,伸出一個纖細的靈識束向外麵兒探去。


    土疙瘩外麵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感覺不到,除了黑暗就是冰冷,而正是那冰冷讓大家放下心來,應該不是啥不好的事兒,因為這冰冷並沒有凍傷風命的靈識束。也就是說現在的冰冷比起呂清廣祭出九滴血之前溫度要高得多了,已經到了不靠手鐲空間的太陽也能撐住的地步。


    有了這個發現風命立刻就收起了那一縷的陽光將手鐲空間和外界分離開。


    這裏的靈氣也稀薄得很,靈流更是感覺不到,手鐲空間開放著,哪怕是開放一個縫隙,靈氣都是海量的在外泄。


    靈氣可是太古靈族的命根子,哪裏舍得浪費分毫,立刻就切斷了向外流淌的靈氣流。


    呂清廣立刻就感到了寒冷,但這是可以忍受的,而同時也感到了身上的道袍的不堪重負,這件兒袍子算是報廢了。呂清廣取出最後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寒冷的感覺立刻退淡了,那一絲符合普朗克黑體輻射定律的背景溫度,2.7k的微微涼意輕柔的拂過來,帶著飄散在整個宇宙的共同氣息穩定而固執。


    就在呂清廣愉快的呼一口氣,以為終於脫險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犬吠聲。聲音高亢尖銳,是小型犬的嗓音,而且,呂清廣覺得那叫喚聲聽上去似乎有幾分熟悉。


    風地的靈識束主動鏈接上呂清廣,傳音道:“是那條卷毛狗的叫聲。”


    還沒等呂清廣回話,火光就已經出現在呂清廣麵前,然後是壁爐前的單人沙發和坐著的有著兩隊大小不一的天使翅膀一樣的頭發和胡須的半禿頂的家夥。


    “那認識一切而不為任何事物所認識的,就是主體。”他的形象還沒有完全顯現,還處於半透明狀態,就已經急不可耐地開始講說。“因此,主體就是這個世界的支柱,是一切現象,一切客體一貫的,經常作為前提的條件;原本凡是存在著的,就隻是對於主體的存在。每個人都可發現自己就是這麽一個主體,不過隻限於它在認識著的時候,而且人的身體既已是客體,從這觀點出發,我們也得稱之為表象。”


    呂清廣沒有在意他說的,在這次穿越前,在那封閉的正立方體空間裏就聽過了,不覺得自己能從他的話語裏聽出點兒什麽有用的東西,他首先關注的是燃燒著火焰的壁爐。準確的說,是關注壁爐所在的那牆壁,呂清廣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忙了一圈兒又回到原地了,是不是還在那個可怕的正方的盒子裏麵。


    壁爐的四邊都是虛空,看上去什麽都沒有,當然,也沒有牆壁,跟之前首次見到時不一樣。


    可呂清廣並沒有立刻就做出認定。到了他這個層次,已經深切地明白‘眼見為實’這話是多不靠譜。


    靈識束探出去,呂清廣自己操控著,風地負責整理接受靈識訊息。


    出於謹慎,呂清廣沒讓靈識束直接深入壁爐,而是選擇平行於壁爐的偏兩米位置,穿插過去。


    靈識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毫不困難的超過了壁爐所在的位置,一直向前,出去千米後,折回來,從後方探向壁爐。壁爐的後背是鑄鐵的背板,鏽跡斑斑渾厚結實,散發著微微的灼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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