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論文之後荊棠整個人的精神都放鬆下來,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睜開眼看手機,論文導師正好發qq消息來。


    導師:你沒抄吧?


    荊棠:


    導師:……感覺不是你平時的水平。


    荊棠:老師!你可以懷疑我的專業水平,但是不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荊棠:我沒抄,隻是讓讀過mba的熟人幫我指點了一下而已!不信你去查重嘛!


    十分鍾過後。


    導師:好的,老師相信你。


    ……所以剛才她沒回消息的時間裏是去查重了吧。荊棠回了個抱拳,把手機扔開。


    這位導師在荊棠大一大二的時候是他們班的班主任,大三時懷孕了,班主任便換成了另一個男老師,也難怪她不信任他,因為大一大二正是荊棠最皮的時候,經常夜不歸寢,還偽造過請假條。


    荊棠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臂交疊墊在下巴下麵,有點鬱悶地想自己在他人眼裏該不會一直都是道德敗壞的形象吧?


    雖說,他確實也不是什麽很高尚的人就是了。


    畢業答辯安排在五月的最後一天,還有一些時間,荊棠覺得自己不能再癱在家裏了,而且學校那邊催就業也催得很緊,便打算一邊準備答辯一邊出去找工作。


    雖然荊棠覺得以自己的水平不必對大廠抱太大的期望,但還是想去把本部在櫟城的大企業挨個試一遍,萬一瞎貓撞見死耗子了也說不定。所幸名牌大學的招牌作為敲門磚還是很好使的,荊棠把簡曆投出去之後大多數公司都有回音,很快就和好幾家的hr約好了第一次麵試的時間。


    荊棠感覺自己已經邁出成為社會人的第一步了,很興奮,坐在轉椅上轉圈圈。


    坐在床上看書的言琤抬起眼:“要去麵試了?”


    “是啊!”荊棠點點頭,撲到床上來抱住言琤的腰,笑嘻嘻地道,“言總言總,您指點一下我唄!麵試技巧什麽的!”


    “首先先學會把你這張聒噪的嘴閉上。”言琤隨口說完,順手把人攬住親了一口。


    聒噪的嘴果然一下子就閉上了,鴉雀無聲。


    言琤沒忍住又偏頭看了一眼,發現荊棠正垂著腦袋抿著唇,耳根一片通紅。


    “做都做過了,怎麽親一下還不好意思了?”言琤失笑,抬手碰了一下荊棠的耳朵,指尖觸到皮膚,滾燙的溫度。


    “我、我在跟你說正事呢……”荊棠羞赧又委屈地說,“你怎麽能突然偷襲我……過分!”


    畢竟是一路看著長大的小孩子啊,盡管知道他任性、青澀,並不完美,但心裏還是覺得他可愛多一些。言琤望著荊棠,輕聲說:“那這次不是偷襲了。”


    ——這是親吻的預告。


    荊棠品讀出這個意思,才剛剛抬起臉來,就被言琤按在了雙人床的床頭。


    原本被言琤擱在被子上的外文書因為他忽然的動作滑落,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他們在接吻,但並未被影響。


    言琤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捧住荊棠的側臉,用嘴唇描摹著荊棠的唇瓣,纏綿地相接,短暫地分離又再度緊貼,繾綣地互相碾磨、摩挲。言琤的吻太溫柔,讓荊棠在恍惚之間產生了一種在被人愛著的錯覺。


    這個吻無關欲望,淡而溫和,本來氣氛還算不錯,隻可惜被荊棠自己打破了。言琤在接吻的過程中感覺到了什麽,鬆開他,向下看了一眼,眼神很複雜。


    荊棠趕緊拿被子蓋住自己腰以下的半截身體,紅著臉說:“看什麽看啊!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嗎!”


    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甚至被隨便碰碰都能產生生理衝動。雖然被包養的人是他,但實際上他在那方麵的需求其實比言琤更大。


    “是很正常,有需求就解決也很正常。”言琤平靜地問,“做嗎?”


    “做吧……”荊棠沒骨氣地答應了。


    他沒有過別的男人,隻跟言琤睡過,雖然沒有比較,但是言琤帶給他的體驗已經足夠讓他沉溺。隻是即便有時候想要了,也不好意思開口,總是悶悶地等著言琤開口說想要他。


    “想要就開口說。”言琤湊近了些,和荊棠鼻尖相抵,望進他烏黑的眼眸裏,“以前賴在我懷裏的時候,不是很理直氣壯嗎?”


    與言琤這雙灰藍色的眸子如此近距離地對視,荊棠忽然難以自製地緊張起來,左胸口處傳來劇烈的鼓動,心跳如雷。


    “我……”荊棠怔然,不知怎麽的就順著言琤的話開口了,“我想要你,言琤。”


    這晚的纏綿在兩人的意料之外,本來他們明天各有安排,但是情動之下還是忍不住放縱了一回,從床上折騰到浴室,直到淩晨才完事。


    荊棠被弄得一塌糊塗,累得直接泡在浴缸的熱水裏睡著了,最後是被言琤擦幹了身體抱回床上去的。搞定一切之後言琤也很累了,疲憊地回到床上,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之後,荊棠感覺自己很不好,有種整個人要從腰那裏斷掉的感覺。


    “我就說做完一次就該打住的!”吃早餐的時候,荊棠苦著臉跟言琤抱怨,“我腰好痛!”


    “苗姐,麻煩你去把治跌打的噴霧找出來,放到臥房裏。”言琤朝廚房裏的苗央喊了一聲,得到回應後才轉而對荊棠道,“你是太缺乏運動才會這樣。”


    荊棠不服,反問道:“難道你睡過的其他人沒有被你弄得腰疼過嗎!”


    “有,但輕微腰疼很正常。”言琤道,“疼成你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我還以為你腰閃了。”


    荊棠扶著自己疼痛的腰,悲愴地喊:“言琤你這個禽獸!老禽獸!”


    “你待會兒還要靠我這個老禽獸給你抹藥。”言琤淡淡提醒他。


    “腰我自己也能抹得到!”荊棠氣鼓鼓地說,“而且苗姐也可以給我抹啊,又不是非你不可。”


    言琤抿了口咖啡,道:“男女授受不親。”


    荊棠:“……”沒想到言琤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對我而言,苗姐可比你這個禽獸不如的臭男人安全多了!”荊棠哼了一聲。


    不過荊棠向來很沒骨氣,雖然嘴上嫌棄言琤,最後還是乖乖趴在臥房的床上讓言琤給他噴噴霧了。


    言琤捏著荊棠衣擺的一角,往上掀起些許,讓荊棠那截細瘦的腰肢露出來。


    從外麵看也沒什麽傷的樣子,難道真是他昨晚做得太過分,讓荊棠扭著腰了?言琤雖然剛才在餐桌上一直懟荊棠,但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反省自己。


    下次往他腰下墊些衣服或者墊個墊子的話,應該會舒服一點。


    “怎麽了老禽獸,被可愛老婆的好身材勾住魂啦?”言琤久久沒動作,荊棠就忍不住又開始過嘴癮,實在是很不長記性,“嘿嘿,我的腰那可是零中極品!”


    雖然他心裏也知道真正的好零是不會才做了兩次就腰痛到需要抹跌打藥的,但他荊棠口嗨是不需要理由的!


    荊棠還沒嘚瑟完,就感覺到裸露在外的後腰上忽然落下一片柔軟,令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言琤吻了他的腰。


    他能感覺到言琤的鼻尖正抵在他的腰上,扇動的眼睫搔著他的皮膚。


    ……要死了。荊棠霎時紅透了臉,噤聲了,把臉埋在雙臂裏裝鴕鳥。


    “我好像領悟到讓你閉嘴的方法了。”言琤笑了笑,在床沿坐下,終於開始給荊棠抹藥,沾著藥液的指腹在他後腰的皮膚上曖昧地摩挲著,“現在可愛多了。”


    作者有話說:


    瘋狂吃癟的小棠:嗚嗚,臭男人!qaq


    流言的事情他暫時還不知道。


    五一快樂!小長假大家要開開心心的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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