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重慶的第一汽車廠視察,廠領導安排了“向主席獻禮”的活動,一輛剛研製出的“元”牌高級轎車停放廠區廣場上。這種轎車除使用了從德國戴姆勒-奔馳公司進口的動機外,其餘全部由一汽自行研製。我饒有興致地坐進了駕駛室,親自開車廠區的試車道上馳騁。6缸的奔馳動機我將轉速加到3000轉時,功率達到了128馬力,並跑出了175公裏的時速,雖然與工廠自己的試車員的190公裏的時速有較大差距,但仍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飆車快感。


    公司領導隨後的介紹,我了解到第一汽車廠的三期工程完成後,整個工廠將達到年產20萬輛卡車、5萬輛轎車和5萬輛其它車型的規模。尤其是剛剛研製成功地兩款軍用卡車,其卓越的性能讓我感到非常驚訝。被命名為“鐵馬一型”的軍用卡車,采用雙後橋,裝備一台功率為220馬力的8缸汽油動機,載重量可達8噸,公路大時速為135公裏。可以輕鬆拖帶陸軍標準的18年式155毫米榴彈炮或130毫米加農炮。“鐵馬二型”軍用卡車采用單後橋,裝一台功率為112馬力的6缸汽油動機,載重量為35噸,公路大時速為140公裏,可以拖帶陸軍標準的18年式105毫米榴彈炮。這當時,可以說是世界頂級車型了。據介紹,這兩型卡車戰時,如果保證足夠的原材料供應,可以達到50萬輛的產能規模。


    我仔細詢問了相關細節後,指出,可以進一步加強貨橋鋼板強,這樣,就可以進一步超載。因為我知道,後世的國,唯一能夠勉強拿出手的汽車產品就是卡車。國的卡車標準載重5噸的,完全可以拉上10噸滿世界飛跑。那些隻能載1噸左右的農用車,都能拉上4、5噸貨物。而當時,世界上汽車工業達國家的卡車,如果標載5噸,你多能拉上6、7噸,再往上拉,卡車絕對拋錨。國卡車除了操縱性能、舒適性、排放標準等方麵不如以外,載貨能力這方麵遠遠走了世界同行業的前列。作為曾經的車販子,我曾與業界內的人士專門探討過這一問題。結果令人啼笑皆非:國的貨橋鋼板遠遠比國外的同類型卡車的要厚得多,同時因為底盤結構簡單,造成大的效果就是很不容易損壞。這也是國汽車乃至軍工行業大的特點:簡單實用。


    重慶兵工集團是我此次全國巡察的重點視察對象。重慶南岸,密布著大量的兵工廠。從簡單的槍械彈藥到目前國複雜的魚雷,幾十個專業工廠分布其間。我重點視察了即將裝備式戰艦的主炮工廠。工廠領導一個大型的車間內指著一根粗大的圓錐形炮彈對我說:“這就是1925年研製成功的381毫米被帽穿甲彈,由於當時沒有什麽實用的軍艦可以裝備,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隻能通過不斷地試射來進一步改進這種炮彈。現改型的炮彈,采用底凹排氣設計,射程提高到42公裏,重要的是,穿甲能力射程24公裏處提高到360毫米,完全可以擊穿目前世界上任何一種戰艦的主裝甲。”


    然後,他又指著其後的一枚炮彈說:“這是1925年年底研製成功的次口徑穿甲彈,炮彈直徑隻有280毫米,根據主席您以前的設想,我們彈體上加上密封彈托,從381毫米炮上射,雖然大射程隻提高到442公裏,但24公裏處的穿甲能力則達到了400毫米,當然,由於直徑較小,內裝藥也不大,其造成的破壞不如被帽穿甲彈。但絕對超過了日本的‘加賀’級戰艦上改進的409毫米炮炮彈的性能。重要的是,可以完全擊穿已知的任何一種戰艦的炮塔正麵裝甲。而且,如果能夠擊彈藥艙或燃油艙的話,一就足夠摧毀敵艦了。”


    接著,他接過一位技術人員遞過來的圓錐狀物體說:“這就是381毫米主炮炮彈上的通用延時引信,可以保證炮彈穿透敵艦裝甲後,再爆炸。”我想到了後世的鑽地彈的原理,然後對他說:“如果碰到強大的裝甲防護,目前的穿甲彈能夠擊穿嗎?比如采用450毫米以上的裝甲。如果不能,能不能考慮用兩級破甲彈,第一級裝藥不多,隻裝甲上炸開一個小洞,第二級從小洞穿入再爆炸?”


    這位廠長想了一段時間,麵帶難色地搖搖頭,再望向一旁的一位彈藥專家。這位專家想了一會回答說:“恐怕不行。先,第一級裝藥能不能炸開主裝甲板還很難說,第二,炮彈高速旋轉,會使破甲彈產生的金屬射流生嚴重的變形。如果用作航空炸彈,還是可以考慮摧毀一些堅固目標的。但投彈的精確必須達到很高。”我點點頭,心想,確實如此。後世的兩級裝藥武器係統,幾乎清一色的是不旋轉彈體,如反坦克導彈、巡航導彈和製導炸彈。


    參觀反裝甲兵器工廠時,我又想到了破甲武器,於是對工廠的研究人員說:“你們能不能考慮用破甲彈作為反裝甲武器?線膛炮射破甲彈肯定會產生很差的效果,如果使用滑膛炮呢?”彈藥專家回答說:“如果采用滑膛炮,穿甲彈的射就成問題了,尤其是空飛行時的穩定。畢竟,穿甲彈的生產工藝要低於破甲彈,隻要彈芯材料過關,生產起來就容易得多。”我知道現的穿甲彈仍使用被帽穿甲彈,於是我又說:“可以使用次口徑彈藥,利用彈托作密封,至於飛行穩定,可以考慮彈芯尾部加裝尾翼。我看,這種穿甲彈就叫做‘尾翼穩定拖殼穿甲彈’。”這位專家聽後,思忖了一會帶著敬佩的目光對我說:“完全可行,我們這就進行試製。”


    長江邊上的魚雷工廠,我看到了由我極力推行的航空魚雷樣品。這種魚雷全長466米,雷徑為450毫米,重648公斤,戰雷頭重185公斤,內裝藥110公斤。動力裝置為鎳鎘電池組,帶動一組螺旋槳。大航速為35節,航程為2000米。目前看來,這是國科技所能達到的高水平了,世界上也算是比較先進的。畢竟,目前大多數列強都還沒有研製航空魚雷的念頭。我仔細回憶後世的航空魚雷許多構造原理,然後對廠領導說,能不能再加一組對轉螺旋槳,增大螺旋槳的使用效率。這雖然會增加魚雷的生產難,但對戰時的作用還是相當大的。工廠很堅決也很快地執行了我的指示,我巡視到達上海不久,就傳來工廠送來的捷報:采用我的設想,加裝對轉螺旋槳後,推進效率提高到75,航速提高到38節,航程也相應達到了2400米。


    重慶船舶工業設計院視察時,我看到了該院正設計的幾種主力戰艦的方案。由於國獲得了建造45萬噸主力戰艦的許可,加上海軍司令陳海不斷地催促各大船舶設計院快拿出自己的設計方案競標,所以重慶船舶工業設計院加快了研究進。我到達時,他們已經製作了兩種不同型號的戰列艦模型,正研究院裏的水池進行各種試驗。


    該院院長組織管理能力較強,但真正擔任主要設計任務的副院長是一位加入國國籍的德國猶太人。翻譯的陪同下,他向我詳細介紹了這兩型戰列艦的設計概況。按照條約規定,建的主力艦單艦噸位不能超過375萬噸,所以,為了減少排水量,第一種設計方案采用了較小的長寬比,水池試驗,這種方案表現出來了良好的耐波性、適航性,也增強了主炮射擊精,裝甲防護帶也減少。但航速卻令人不太滿意,經過初步計算,采用總功率為158000馬力的動力係統,航速隻能達到295節。另一種方案則相反,采用較大的長寬比,艦體修長漂亮,采用相同的動力係統,航速可以達到33節。但裝甲防護帶會加長,這會增加排水量,而且耐波性不佳,影響了主炮的射擊精。如果采用型的減搖裝置,會進一步增加排水量。


    經研究院初步計算,如果用後一種方案,采用四座雙聯381毫米或406毫米主炮,標準排水量將會達到39000噸以上,這樣才能保證足夠的耐波性和主炮射擊精。我對戰列艦不怎麽感興趣,對曆史上的戰列艦熟悉的就隻有美國的“依阿華”級,畢竟這級戰列艦一直服役到92年才退役。參加海灣戰爭也讓我對該級戰列艦有了一個全麵地感性地認識。回憶起“依阿華”級戰列艦特有的瘦削艦艏,我立即說道:“可以將艦艏設計得回瘦削,一來減少整艦的排水量,二來,減少艦艏風浪的上抬力矩,三來,可以進一步提高航速。”翻譯過去後,這位“德國”專家頓時瞪大了眼睛,招呼也不打就跑掉了。


    一旁陪同的院長尷尬地笑笑,想解釋什麽,我一揮手打斷他準備說的話,笑著說:“這些洋鬼子就這點可愛。這樣的敬業精神絕對值得我們認真學習。”然後我又問他:“條約裏規定的航空母艦,你們有沒有進行設計?”他回答道:“還沒開始,海軍下達的任務書,隻提到了戰列艦、重巡洋艦和巡洋艦。”我聽後,心火起:狗日的陳海,居然隻想到要戰列艦,我一直對他灌輸的海空力量製勝論,他就一直當耳邊風。我立即對這位院長說:“你們立即著手航空母艦的研究工作,我會讓陳海馬上下達航空母艦的設計任務書。”


    離開重慶,我來到了成都,由於需要較短的時間內巡視全國,加上成都平原交通便利,因此我讓成都附近的科研單位和企業負責人集到成都。成都飛機公司是我一直比較關注的地方,該公司和601研究院領導帶來了許多資料,向我詳細匯報了研究成果。其大的一個項目是p-1型驅逐機,驅逐機後來被統稱為戰鬥機。因此,我建議讓他們放棄國外的傳統稱謂,將用於驅逐敵機或爭奪製空權的飛機統稱為戰鬥機,於是p-1也被改稱為f-1戰鬥機。其代表國,f代表戰鬥機。這也讓我想到,今後**隊裝備所有機型都采用這種代號,什麽“鐵血一號”、“屠天一號”之類的就免了。再為每種機型上取上一個綽號,這樣即方便也容易區分,當然,工廠的內部代號我就不用管那麽多了。


    令我高興的是,f-1從一開始就被設計成單翼飛機,但令人有些遺憾的是,采用的仍然是木質機身和帆布蒙皮,甚至後三點式的起落架也是傳統的不可收放式。這也難怪,當時的航空動機功率還不夠,要達到必要的飛行速,就必須想一切辦法減輕飛機重量。采用全金屬機身以及相對複雜的起落架收放係統,會增加飛機的空重。f-1配備了四川內燃機公司開的hf-1型氣冷10缸活塞動機,功率隻有620馬力,帶動一具二葉螺旋槳,大平飛速為406k/h,爬升到6000米高需要9分鍾,航程920公裏。機上裝一挺127毫米同軸機槍,機翼上還裝有2挺762毫米機槍。這樣的戰鬥機當時來說也算是頂尖水平,不過,我眼裏看來,仍然顯得那麽原始。


    我心裏不禁暗想:這四川內燃機公司主要生產汽車上用的汽油動機和艦艇用的柴油機,啥時候也整出來個航空動機了?貴州航空動力公司的產品難道還不如他們?於是我將疑問提了出來,這當然也引起了座的四川內燃機公司負責人的難堪。於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回答道:“其實我們公司一直著手研製小型化的動機,這款hf-1型動機實際上是我們研製的qyj-3係列動機的後續產品。qyj-3係列本來是用作汽車使用,其的6缸和8缸動機已經裝備到了一些重型卡車上。我們此基礎上,增加了兩個氣缸,將氣缸進行星形排列,並取掉了一些不必要的部件,增加了油泵壓力,達到了目前的功率水平。目前國內,包括貴州航空動力公司還沒有類似的動機。”


    我點點頭,又向成都飛機公司的領導問道:“貴州航空動力公司的動機是一個什麽樣的水平?”他回答道:“從體積和重量上來看,貴州公司的動機與hf-1型差不多,但功率隻有500馬力,根本不夠。”我又對他們說:“這次,我綏定機械集團的動力係統公司視察的時候,看到他們的一款型動機,采用了優秀的噴油係統,使燃油霧化加充分,你們可以立即向他們學習,取相關技術資料,對現的動機再進行改進。”


    如何進一步提高動機的功率,減少油耗,這讓我想起了後世汽車動機上曾經大行其道的白金點火裝置,這種裝置一直沿用了近年,才八十年代末被優秀的電子點火所完全取代,當然,噴油係統也由原來的化油器演變成電噴係統。不過,我可沒有那種想一步登天的天真想法,電噴係統還是需要利益於微電子工業的長足進步,現嘛,將就著將白金點火改進成電子點火。於是我轉頭向綿陽電子工業集團的領導問道:“目前你們所生產的各種電子產品,有沒有類似於電子點火這類型的裝置?”他們點了點頭,說明了目前生產的電子點火裝置主要用於軍隊及工程爆炸一類的領域。


    我繼續說:“將這種點火裝置進行深一步地挖掘,開出用於動機的點火裝置,畢竟,電子點火要比現的白金點火準時得多,可以好地避免氣缸不正時工作,進一步增強動機的工作效率。這個研究工作,你們要與第二電子研究院(位於成都)緊密配合,爭取早日拿出成果出來。”然後我話鋒一轉:“晶體管的微型化研究也必須加強力,計委會技術力量上加強,這關係到今後軍隊高的作戰效率及民用產品大的市場份額。另外,無線測距儀也就是雷達也必須正式立項,我這裏提一個硬性指標:五年內,必須裝備部隊。我們要電子領域上走世界其它國家的前列。”


    第二汽車廠領導看到我的目光轉向了他,立即拿出一疊資料來匯報:“我廠已經開出一代微型汽車,但受到動機小型化的限製,目前隻試製了6輛樣車。根據綏定機械集團和四川內燃機公司提供的動力係統指標對比,我們還是選擇了綏定機械集團動力公司的bp;我聽後非常滿意:“嗯,不錯嘛。微型汽車,尤其是微型廂式貨車(麵包車),民用市場上有很大的潛力。而且,還要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國內消化不了,可以向國外出口。相關的原材料,比如汽車鋼板,可以就近使用重鋼或者攀鋼的產品,這兩家公司的產品質量我還是很放心的。但有一點,你們必須要求他們加強鋼板的表麵處理工藝,這對汽車的安全性,以及後車身的塗裝工藝都有很大的關係。未來,汽車工業還要進一步加強,產能還需進一步提升,我希望五年內,國的汽車工業能夠達到年產100萬輛的規模。汽車工業是一個國家工業力量的支柱性產業,座的諸位,你們身上的擔子還很重,不要為現已經取得的成績而驕傲,你們要不斷地進行技術創,不斷地開拓市場,畢竟國家的指令計劃就目前來看,已經無法達到現有的產能要求。”


    說到這裏,我又對成都飛機公司的領導說:“你們身上的擔子生,航空工業是一個國家的戰略性支柱,目前,你們也許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但將來,航空工業將直接決定一個國家的興衰。我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航空工業這種技術密集型產業每展一分,就會帶動相應的其它產業展七分。這是有關專家經過長期統計和計算得出的結論(其實是我從後世的某些權威刊物上了解到的)。f-1型戰鬥機還不夠成熟,需要進一步改進,比如起落架就可以改成可收放式的,這樣可以進一步減少空氣阻力,增加飛行速。所選用的航空動機也需要進一步提升功率。我希望今年8月以前,能夠看到改進的戰鬥機飛成功。”


    【……第一一十章:視察(下)----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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