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腦仰在沙發上,承受路晚安越來越纏綿的吻,全身都沒什麽力氣。


    感覺到她的手被路晚安放到衣服裏麵,掌心下是柔軟溫暖的觸感,她試了試想掙脫開,路晚安卻沒費什麽力氣就按住了她的手。


    “棲棲,你的手好冰……”路晚安似乎被凍著了,當聞棲的手和自己肚子相碰那一秒,凍的她打了個寒顫。


    聞棲手腳冰涼,身體卻是熱的,深重的困倦更是襲卷她所有神經“我好像有點感冒,不要親我,會傳染。”


    路晚安身體不好,小感冒都要調養好久,她想把手抽回來,手背卻被路晚安隔著布料壓住。


    沒過多久,方才還冰涼的手現在也和路晚安腰腹上的體溫一樣溫熱。


    “那我叫醫生過來。”聽到聞棲說不舒服,路晚安有點著急。


    聞棲無力的靠在路晚安身上,渾身都悶熱,又怕冷:“下那麽大雨,別讓人過來了,你扶我去床上睡會。”


    路晚安摸向聞棲的臉頰額頭,才發現聞棲的體溫發熱的厲害,跟手腳的冰冷完全不一樣。


    她又看了眼桌上被喝的隻剩下大半的花茶,眼裏有絲慌張不安:“棲棲,今晚煮的茶是合歡花加酸棗仁,安神用的……”


    路晚安不知道聞棲病了,她看聞棲從早到晚都在外麵沒回來,想著肯定忙累了,才煮了些輔助睡眠的茶。


    聞棲咬住路晚安的鎖骨,使不上勁和蜻蜓點水沒什麽區別,她貼上路晚安那軟膩肌膚,用身上過於常人的體溫去熱路晚安,輕笑:“解釋什麽?你怕我誤會你幹壞事?”


    路晚安剛剛還有些不安的情緒,被那聲沙啞低沉的輕笑安撫不少,她搖頭:“我擔心棲棲怕我……”


    那些得寸進尺的想法,已經過分到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該這樣,她更不想聞棲害怕她。


    要是在聞棲眼裏看到驚怕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聞棲被路晚安扶起,朝床上走去,剛坐下,就看見路晚安蹲在地上要幫她拖鞋,她心頭一顫:“我自己來……”


    路晚安仿佛沒聽到那般,手指已經碰上鞋麵,一直腦沉無力的聞棲,突然用了好大的勁拉住路晚安。


    下一秒就是陣陣頭痛欲裂傳來,能炸開聞棲的腦神經。


    她難受的倒吸一口氣,緩緩神才看向身側的女人,堅持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去浴室幫我擰濕一條熱毛巾,已經不早了,等我擦會腳就睡。”


    路晚安微微失神,卻沒說什麽,起身就去了浴室,她順手把浴室門也關上,從放毛巾的架子翻出一條新的。


    打開水龍頭,轉向熱水那邊。


    剛出來的水還是涼的,沾濕了毛巾,也同時衝刷著路晚安的手。


    幾秒後涼水漸漸變溫,路晚安維持剛剛的姿勢沒動,再到後麵,水溫越來越滾熱,已經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溫度範圍,路晚安還是沒動。


    那雙白皙纖軟的手,被滾水燙出一片紅腫水泡,讓人觸目驚心。


    路晚安卻像失去痛覺那般,她感覺不到疼,眼睛卻被高溫熱水升起的水汽,熏的淚眼婆娑。


    就在她愣愣出神之際,猛拍浴室門的動靜把她驚醒,外麵是聞棲緊張慌亂的聲音。


    “晚安,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路晚安這才發覺自己在做什麽,她把水龍頭關上,看著自己這雙被燙的不堪入目的手,滿眼都是茫然無措。


    聞棲的聲音帶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祈求:“你把門打開好麽……”


    一分鍾路晚安都沒從浴室出來時,聞棲就有不好的預感,她喊了兩聲路晚安都沒回應她,赤著腳就跌跌撞撞過來。


    無論她怎麽喊,怎麽拍門,裏麵都隻有水龍頭衝水的聲音。


    正當聞棲準備找物業過來開鎖時,門把擰動,浴室門終於開了。


    見路晚安除了臉色煞白了點,沒出什麽事,聞棲懸著的心才重重放下。


    “怎麽在裏麵待那麽久?”她把路晚安手裏的毛巾接過來,失去毛巾遮掩的手就這樣猝不及防步入她的視野……


    那滿片紅腫水泡萬分刺目,聞棲的雙眼就像被一條帶刺的藤蔓狠狠勒纏住一樣,滿目酸澀上湧,似乎要把她的瞳眸勒的同樣傷痕累累才肯罷休。


    麵前的女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不對的事,像隻即將要被丟棄的小動


    物一樣楚楚可憐,怕招聞棲厭煩生氣,淚眼花花,根本不敢吭聲。


    看到路晚安這樣,聞棲滿腔翻湧的情緒都被壓了下去,她攥緊路晚安的手,快步把人帶近水龍頭,把路晚安受傷的手放在冷水下衝,還刻意控製住水流大小。


    聞棲能感覺到路晚安怕她生氣,根本不敢說話。


    她的臂彎把人抱緊,讓路晚安後背壓向她前胸,輕聲:“水泡不要弄破了,會傷口感染。”


    “棲棲,我是不小心弄傷的……”路晚安小聲說著。


    聞棲沒有反駁,親了親路晚安的耳朵:“我知道……”


    她帶路晚安把手放冷水下衝了近乎半個小時,看到傷口稍微消腫了點,才把人帶回床上,翻出碘伏燙傷膏醫用紗布。


    原本還在生病的身體,在看到路晚安受傷後,形成一種反射,自然而然以對方為主。


    聞棲的手腳再冰冷,頭再痛,此刻都不重要了,強硬撐起精神去照顧路晚安。


    她膝蓋跪在床上,用棉簽給路晚安的傷口沾碘伏塗抹,動作很輕,突然冒出一句:“我舍不得喜歡的女人給我脫鞋洗腳。”


    路晚安的手明顯顫了下,聞棲握住那寸沒被燙傷的手腕,繼聲:“現在認真想想,情侶之間不應該分的那麽清楚。”


    她對路晚安的手背輕輕呼氣,試圖緩解路晚安的疼痛。


    聞棲雖然有一段很長的婚史,可是細數起來,根本沒什麽戀愛經驗,她態度那麽堅持拒絕,會讓敏感的路晚安多想。


    剛剛她完全沒有顧慮到這一點,才會讓路晚安這麽受傷。


    “棲棲……”路晚安溫聲低喚,沒心思顧及被包紮的手,說道:“我不疼……”


    路晚安全身心都放聞棲身上,當然不疼,隻有被聞棲冷落,被聞棲拒絕,才會讓她疼的難受。


    見聞棲神情認真的撕開醫用紗布,她眉眼淺彎,溫順的一動不動,視線卻離不開聞棲的臉。


    路晚安性子是安靜的,以前聞棲喜歡這樣安靜,現在卻心悸起來。


    她不知道路晚安安靜的皮下在偷偷計劃什麽,會不會和剛剛那樣,明明情緒不對還一聲不吭,躲起來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收拾好一切後,聞棲躺上床。


    路晚安問:“棲棲今晚不關燈嗎?”


    以往她們睡覺,聞棲都會關燈睡。


    聞棲拉開路晚安,俯身跪在中間,唇瓣隔著衣服緊貼上香軟的溝壑,粗喘:“先做點別的。”


    她卷起路晚安的裙擺,托住豐腴飽滿的臀,緊緊朝自己腰腹壓。


    軟綿的蕾絲布料,很快就變得濕潤,熱情的讓聞棲出乎意料,她甚至都還沒開始做什麽。


    聞棲吻向路晚安,把路晚安的手攏舉過頭頂,唇齒在那嫩白肌膚上曖昧相依:“告訴我,你要我怎麽做才不會傷害自己?”


    她不知道要拿路晚安怎麽辦,她隻清楚自己有多心疼。


    好像不管她怎麽對待,路晚安都像是會隨時裂破的脆弱瓷器,她怎麽修複都沒用,那些裂紋在路晚安身上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破開的尖銳碎片,飛紮進聞棲最柔軟的心房裏,劃出一道道豁口,一並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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