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路晚安第一次和聞棲身體接觸的如此纏綿,她耳邊漫紅,感覺到掐在腰臀上的指尖格外有力,下意識就想扭動,更加緊貼聞棲的掌心。


    “怎麽這樣問?”她雙手纏了紗布,還沒有到動彈不得的嚴重地步,用手臂輕輕勾向聞棲脖頸,按向胸口。


    深深的把聞棲擁在懷裏,這種肌膚相貼的滿足感,讓她從喉間溢出軟吟:“棲棲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在我這裏過的舒服開心就好。”


    “你這樣我不開心。”聞棲握住路晚安沒有受傷的那寸連藕軟臂,一手撐在床側,就這樣看著壓在身下的女人:“看到你受傷我一點都快樂不起來,隻有好好的出現在我眼前,我才能有心情回饋給你,我開不開心,舒不舒服。”


    路晚安做的每一件事,都會牽扯到她的神經,即便路晚安口口聲聲跟她說不疼不痛,她還是在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後,所有感官都在緊繃,內心情緒上湧,翻江倒海。


    她一點都不想看到路晚安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她寧願這個女人對她說的話有不滿可以指出來,對她做的事,有不同意見可以開口提起,能理直氣壯在她麵前發發脾氣,告訴她這樣做會心情不好,這樣做會難以忍受……


    聞棲在路晚安的眉心上落下一吻,拇指滑過那偏柔軟的腮幫肉:“我喜歡可以愛惜自己身體的女人,你會做得很好,對嗎?”


    路晚安的那雙桃花眼逐漸變得濕潤起來,在燈光下霧花朦朧,飽滿的唇瓣輕顫嗦動,看起來更是孱弱可憐:“那我今天手被燙傷,是不是在棲棲心裏減分了?”


    “嗯……”聞棲毫不猶豫就給了答複。


    “唔……”路晚安嗚咽,臉枕進被褥裏,委屈悶哼,她不要被棲棲在心裏扣分。


    聞棲的掌心繞過路晚安脊背,把路晚安托起一些,這個姿勢讓路晚安敏感的顫了下,烏黑卷發從肩上散落在床單,露出玉頸。


    她在嫩白的雪肌上麵吮動,留下淺淡齒痕,感受嬌弱的可人在她唇下顫栗。


    路晚安時不時挺起送入唇間的熱情,快要把她熱化了。


    “棲棲……”


    聞棲含住路晚安的下巴,呼吸頻亂:“感冒了,不能接吻。”


    聞言,路晚安蹭蹭聞棲的耳朵,果然沒有親嘴。


    她察覺到路晚安有一下沒一下碰她的腰,從一開始小心翼翼試探,到後麵越來越惹火放肆,還會偷偷觀看她的表情,發現她沒有要製止的打算,手臂枕在眼前,遮掉羞怯泛濫的桃色眼尾。


    過了好一會,聞棲手指勾下路晚安的底褲,去衣櫃找了條幹淨的。


    回到床上,看到路晚安弓著腰背對著她,淺粉白嫩的軟足卻在上下不安的蹭動,已經徹底暴露路晚安此刻有多羞。


    聞棲把人撈進懷裏:“抬腳……”


    路晚安沒敢亂動,乖乖的聽從聞棲指示,任聞棲幫她穿上。


    夜深了,臥室裏一片漆黑,枕邊是路晚安深熟的呼吸聲,外麵還有滴答的小雨,很適合入睡的環境,聞棲卻躺在床上睡不著。


    她累的周身疲倦,連睜開眼都在幹澀刺疼,偏偏就是睡不著。


    路行隻給她三天時間,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或許她可以惡劣點,讓路晚安去和路行打感情牌,多哭兩聲總會讓路行心軟的。


    她卻開不了這個口,也做不出這種事,哪怕那是目前最好走的一條路。


    她不想路晚安為了她求人。


    聞棲摸向手機,在黑夜中開了屏幕,她點開微信,在樂容的聊天框看了看,打了幾行字又刪了。


    樂容的頭像是一些植物,朋友圈除了最近公布的新女友,沒任何花裏胡哨的東西。


    她和樂容很少在網上聊天,就連熱戀的時候也是這樣,樂容不喜歡閑聊,每次給她發信息必定有事。


    她看著上麵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沒有甜蜜黏糊的話,離婚了也沒撕破臉皮的醜陋爭論。


    【在嗎?】


    聞棲最後就隻發了這兩個字過去,後背突然貼上嬌軟的觸感,肋骨也被摩挲著。


    “棲棲背著我找前任……”路晚安的聲音還有一絲半睡半醒的迷糊,但仍能聽得出來,有些委屈耷拉的。


    聞棲把手機放下,簡短道:“我找她有點事。”


    路晚安知道,她不是懷疑聞棲,她隻是純粹的不喜歡聞棲和樂容聯係,她撲進聞棲懷裏:“棲棲是要找樂教授幫忙解決我爸提出的條件嗎?”


    她額頭蹭蹭聞棲胸口,又道:“如果不主動曝光樂教授出軌的事,就可以讓棲棲和樂教授之間劃平的話,那就不要找樂教授了。”


    路晚安是說真的,她想到聞棲會一直惦記著對樂容有虧欠,心裏就不舒服,現在這樣也好,聞棲就不會一直記掛著以前的事。


    “可是……”聞棲的聲音戛然而止,把人摟緊:“我不想外麵的人誤會你什麽。”


    “沒關係,棲棲能一直陪著我就好了。”路晚安軟糯的聲線蘊藏著笑意,聽起來確實很容易滿足,好像這一生就隻追求能和聞棲永遠在一起。


    聞棲知道路晚安滿心滿眼都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別人說的流言蜚語,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路晚安被潑髒水。


    第二天聞棲是被何英電話叫醒的,她昨天睡的很晚,起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路晚安不在房間,廚房那邊倒是有些動靜。


    聞棲:“媽……”


    “小棲,你跟樂容是商量好的嗎?”何英語速有些著急:“不會是你逼樂容發微博的吧?怎麽說你們都在一起那麽多年,就算分開,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啊!”


    這些年樂容對何英不但尊重,還給足了麵子,讓出席什麽活動就顯身,再忙也擠出時間來,何英也是把樂容當半個女兒疼,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那麽難堪收場。


    在她眼裏看來,倆個年輕人各結新歡,離就離了,完全沒必要鬧到一地雞毛,放網上任人謾罵。


    聞棲接電話之前還有一絲困意,現在倒是被何英一通劈頭蓋臉的教訓給整清新了:“我做什麽了我?逼樂容什麽了?”


    她不就是讓樂容發一條已經離婚的聲明嗎?這不應該發?難道藏著掖著對名聲更好?


    聞棲被嗬斥的心頭窩火,她是有點嫉妒的,嫉妒何英老是維護樂容,對樂容疼愛和欣賞永遠都高調的巴不得所有人都看見。


    總是在想,何英對樂容不是自己親閨女這事,是不是萬分遺憾。


    聞棲用路晚安放在床頭的平板上了微博,正想搜樂容的微博用戶昵稱,一刷新,動態直接出來了,樂容就在路晚安微博的關注列表裏。


    樂容發的微博,上麵隻有短短一行字:【從此我路過教堂,聽不見福音。】


    配圖是七年前聞棲和樂容在教堂拍的結婚照,照片裏麵倆人都穿著婚紗,樂容在給她戴戒指,那時候聞棲長的還有些稚嫩,眉眼卻有那個年紀難掩的銳氣。


    她們的婚禮是在教堂舉辦的,樂容發的這條微博,等於變相承認是自己先背叛了婚姻,是違誓的那一方。


    她的心不誠,所以再也聽不見教堂的福音。


    聞棲耳邊還是何英激動又無奈的煩聲,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點開評論,前排熱評全是嘲諷樂容的,還有很多肮髒的誹謗,編排以樂容的身份,早就在學校研究所不知道騙過幾個小女生。


    聞棲還是懵的,她又怔怔點開微信,上麵有一條未讀消息。


    樂容:“夜夜皆安,勿回。”


    聞棲從來都不會問樂容在不在,昨晚半夜那條信息,那個時間,就算不刻意問,樂容也知道聞棲是為了什麽事輾轉難眠。


    事情一天不解決,聞棲就一天睡不好。


    在一座私人植物園裏,樂容點了一支煙,她坐在一顆樹下,沒看手機,沒看微博,就這樣仰著頭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去看更上方的陽光。


    有了這些葉子遮掩,連光都變得溫和,直視起來並不難受。


    她想起聞棲昨天找到她的時候,把視頻給她,那決絕離開的樣子,好像這樣她們就可以形同陌路,再也不會牽扯任何關係。


    雖然現在也確實如此,但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都到這種地步了,她甚至能想象到聞棲躺在床上難以入眠,為了這件事糾結痛苦的模樣……


    她當時看著那兩個字心想,聞棲現在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無助。


    有些煙灰掉落在手背上,樂容被灼痛了一下,熟練的用另一隻手彈掉,臉上沒什麽表情。


    這時候,一頭金發的女人拖著行李箱過來,她蹲在樂容邊上,給樂容發了一支煙。


    等樂容把煙銜在嘴裏,她才把火打上。


    “老師……”金美恩把打火機放進樂容上衣袋子裏,那雙綠色雙眸沒有一點難過:“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看網友這架勢,用不著兩天就會扒我身上來,我要去國外避避風頭了,你自求多福哦。”


    她起身,拉上行李箱,走之前還搖搖頭歎氣:“其實你床-技真的很好,我還是很滿意的,但我想了一上午,萬一國外的姐姐技術更好呢?我走啦,你記得好好吃飯。”


    樂容的飯點很準時,不過胃卻很挑,很多外麵的東西都吃不下,這段時間金美恩算是見識了。


    不過嘛,她本來就喜歡照顧人,幫樂容洗衣做飯在她可以接受範圍內。


    可惜她真的要走了,事情再發酵下去,她的所有社交賬號都會被扒,很快路晚安就會發現她和樂容的事。


    思來想去,還是離開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多舍不得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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