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即使是自我介紹也沒有忘記強調自己的帥氣的和泉守兼定,天禦川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看著臉色肉眼可見變紅的和泉守兼定,內心愉悅極了。


    “我沒有想要怪罪你的意思,和泉守”天禦川熟練的安撫著快要炸毛的付喪神,眼神真誠“你很好”


    “當然,我不會包容你的錯誤,該懲罰的還是要懲罰的”他挑挑眉有些漫不經心“既然做錯了,就應該接受懲罰,明天早上你過來,我會親自安排你的懲罰”


    說著,天禦川打了個哈欠,走到軟榻旁,懶洋洋的歪在上麵“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他意味深長的笑笑“明天自有分曉”


    “好吧…”和泉守兼定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並沒有追問,能夠得到準確的見到國廣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一個晚上而已,他可以等待。


    “那麽就拜托了”這把打刀站起身,麵色如常的退了出去,蜂須賀虎徹和藥研藤四郎呆站在原地,發現天禦川完全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隻好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三把刀走出審神者的閣樓,一聲不吭的走向他們的房間。直到來到拐彎處,確定天禦川已經不可能聽見他們談話的時候,蜂須賀和藥研默契的同時看向和泉守兼定,兩把刀一前一後圍住了他。


    “喂喂,蜂須賀,藥研,你們兩個要幹什麽?”和泉守兼定睜大了眼睛,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們“該不會你們兩個也被暗墮傳染了吧?應該不會吧…”


    蜂須賀無奈的扶額,他看著臉上已經退去了潮紅,麵色如常,眼神中卻沒有了之前的死寂的和泉守兼定,突然有種想要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的衝動。


    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讓和泉守兼定變成這樣?如果審神者真的進行了寢當番,以他對和泉守兼定的了解,這把刀是絕對不會因為審神者的容貌和態度而動搖的。


    和泉守兼定對於堀川國廣的感情,絕對不下於本丸裏的任何兩把刀之間的感情,哪怕是一期一振,在有些方麵也是不及的——他甚至不會接受其他的任何一位堀川國廣,更不要提會移情別戀了。


    蜂須賀虎徹不信,雖然他和藥研親眼所見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和泉守兼定一定和審神者發生了什麽。但是這把心思敏銳的刀卻依舊不相信,和泉守兼定會放棄對堀川國廣的執著。


    他是這樣想的,也直接這樣問了,有時候直球對和泉守兼定來說更好用。


    “寢當番?”和泉守兼定睜大了眼睛,他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蜂須賀,“你都在想什麽啊?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那麽兼先生您,剛剛在內室裏發生了什麽,應該可以告訴我們吧”藥研插話道,他眼鋒銳利,直直的盯著和泉守兼定。


    和泉守兼定頓了一下,他想起之前在夢境中審神者囑托他要保密的事,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不去看藥研“沒…沒什麽啊,什麽也沒發生”


    “是嗎?”藥研神色奇異的看著他臉上的微紅,覺得仿佛被噎了一下。這位大人果然是有毒的吧,先是山姥切,又是退,現在居然連兼先生也這樣了嗎?果然,他一定是看到了一個假的本丸,全都是假的!


    和泉守兼定想了想,對著他們開口“其實也沒什麽可以說的,主公……我是說審神者大人,他可是我的fan呢!”


    “怎麽可能”蜂須賀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兼定,你想多了吧”粉紫色頭發的付喪神抱臂冷笑“或者是被幾句好話就哄的不知南北了”


    蜂須賀這個時候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刀了,兼定這家夥的表現,說是沒有發生什麽,就算是加州清光也不會相信吧!


    “是主公親口承認的”和泉守兼定幹脆的道。說著,他想起天禦川說這話時的溫和神色,忍不住翹起唇角。審神者似乎很喜歡他,果然也是他的fans吧!他看了看身邊神色奇怪的同伴,忍不住胡思亂想。


    如果主公還有複活其他同伴的能力的話,等明天見麵就替蜂須賀和藥研向主公求求情好了。失去哥哥的蜂須賀和失去弟弟們的藥研,居然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嗎?實在是讓他感到不忍呢。


    今天的兼桑,也在努力的傻白甜著。


    ………


    送走了努力忍住燦爛笑容的和泉守兼定,和兩把麵麵相覷、心中懷疑一個接著一個的刀劍付喪神,天禦川有趣的用手指點了點桌案,他懶懶的歪在榻上,眼眸瞥過虛空。


    “不要再看了,他們已經走出很遠了”他突然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說道,眼神似笑非笑,帶著點戲謔。


    “唉?唉唉?是說我嗎?”躲在虛無空間裏,正淚汪汪的看著兼桑離開的背影的堀川國廣睜大了眼睛,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發問,有些呆呆的。


    天禦川搖搖頭,他沒有理會這把傻乎乎的脅差,而是自顧自的伸出袖子。袖口向下倒了幾下,脅差付喪神就軲轆軲轆的滾了出來,滾到地板上還自然的打了個滾。堀川國廣暈乎乎的坐在地板上,兩眼茫然的瞅著身形高大的他。


    短刀和脅差們所在的空間中傳來陣陣驚呼聲,活潑的打鬧聲,還有幾把短刀和一把假裝自己是短刀的不靠譜脅差想要出來的撒嬌聲。


    天禦川沒有去看這把茫然的脅差,也沒有去管鬧騰著的脅差們。


    他一臉淡然的從另一隻袖子裏摸出一套茶具,點火,加水,煮茶,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之後,泛著清苦氣息的茶香在室內緩緩流動。他執著一隻茶杯,倚在身後的軟榻上,一邊把玩著手中如同藝術品般的纖細青瓷,一邊小口啜飲著。


    “來和我說說吧,你的問題”他用手指摩挲著茶杯纖薄如紙色澤清雅的邊緣,頭也不抬的說“特別是關於你們以前的審神者,以及她的那些實驗,我對此有些疑問。”


    堀川國廣愣住了,他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止不住內心翻騰的痛苦與恐懼。但是他知道,這位不知名的大人的話不容違逆,無論是之前看到的對待兼桑的溫柔,還是那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從黑暗中強奪出來的強大力量,都讓他願意臣服,也不得不臣服。


    “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算很多”堀川國廣輕輕的道“審神者…那個人,她很可怕。”


    ……


    大多數人都像是一片片落葉,在空中漂浮、翻滾、顫抖,最終無奈的委頓於地。但是有少數人恰如沿著既定軌道運動的星辰:無常的命運之風吹不到他們,他們的內心有著既定的路程。1


    這樣的人,永遠不受任何人的意誌所限,認定的事情不容改變,一味的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走下去,無論最後發現結果對錯,都不會輕易改變。


    事實上本丸裏的很多付喪神都是這個樣子的。行事自我如三日月宗近,屢教不改如鶴丸國永,千篇一律如鶯丸……越是年紀大的刀劍付喪神越是如此。


    而堀川國廣,他也是這樣的一把刀。


    和其他的付喪神們不同,堀川國廣的執著從來隻體現在一件事上——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是一個溫柔羞澀的好孩子,很多的審神者都會親切的叫他小天使,因為這把刀實在是溫柔極了。


    然而,隻要是在關於這把脅差少年的兼桑的事情上,堀川國廣就會好像完全變了個樣子一般。為了和泉守兼定,這把刀什麽都可以做,從最簡單的洗衣做飯,日常生活,到出陣演練,暗殺強襲,甚至是蒙蔽同伴,獻出生命。


    堀川國廣為了和泉守兼定,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在這把脅差得知了審神者的真正麵目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遠遠的躲開兼桑,不讓他遭受任何牽連。然後,他的這一行為就被審神者發現了,多疑的審神者雖然如他所願沒有牽連到和泉守兼定,但是卻將他帶走了。


    那位平日裏極為溫柔純善的姬君,在知道了她的真麵目的堀川國廣麵前露出了最為猙獰的一麵。扭曲的麵容,深邃的黑暗,讓這位溫柔美麗的姬君變得極為可怕。堀川國廣顫抖著,經受著來自審神者的折磨


    ——她一邊哭著呼喚著一個模糊的名字,一邊用破碎的白骨紮的他遍體鱗傷;她拿著從兼桑那裏暫時借來的刀,將他身上的血肉一片片淩遲;她將各種各樣的奇怪術式和古怪藥物放到他的身上,看著他的哀求和哭嚎露出愉悅的笑容。


    而每一次的折磨結束後,她都會親自為他手入,帶著惡意的靈力將他治好,然後在下一次又再次重複……那些經曆,讓堀川國廣隻要想起就會忍不住的顫抖,而這些,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永遠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堀川國廣,直到被審神者徹底厭棄毀掉,也沒有將他所知曉的一切說出去盡管他是為了保護其他的刀劍付喪神不至於遭受他的命運,然而…這把脅差還是陷入了自我厭惡中。無論怎樣,至同伴們處於危險之中的人是他,就算他拚了自己性命的去保護他們,也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特別是在這把刀從短刀們口中得知了審神者之後所做的事之後,自我厭棄和愧疚讓這把脅差幾乎無地自容,連見一見他的兼桑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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