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我說……”鍾晴走到連天瞳麵前,毫不猶豫地從自己的衣領下拉出了一直不曾離身的雙子水晶,取下來不由分說地掛到了她的脖子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這是我老媽給我的好東西,大概有驅邪保平安的神奇力量,嗯,先借給你戴著吧。也許不見得有什麽超級大的作用,不過,戴著安心一點!”


    看著胸前這塊晶瑩通透、柔光流轉,還帶著暖暖體溫的漂亮玩意兒,連天瞳頓時愣住了,兩頰竟有些微微發燙起來。


    而另外兩個人,ken跟刃玲瓏,表情一個比一個吃驚。


    “這個東西是你***?”刃玲瓏回過神,上前一把揪住了鍾晴。


    “是啊。”鍾晴實話實說,“也是不久前才給我的呢,不過隻有這一塊,不然也分給你戴。”


    “鍾晴!”ken惱怒地大叫了一聲,一副想掐死他的模樣。


    “幹嘛?!”鍾晴不解地看著他們,“你們兩兄妹怎麽了?”


    “你今年多少歲了?”刃玲瓏又急急追問道。


    “二十八了呀。”鍾晴撓了撓頭,“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二十八歲了……”刃玲瓏鬆開拽緊他的手,自嘲似的笑了笑,喃喃道:“我真是笨……早該發覺的……早該發覺的……”


    “玲瓏,你……”ken一步跨到刃玲瓏身邊,隔開她跟鍾晴,強作鎮靜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對她說道:“有什麽事過了今晚再說!”


    刃玲瓏抬眼看著他,眼神前所未有的複雜。


    移開粘在雙子水晶上的目光,連天瞳定了定神,對鍾晴說了聲:“多謝了,但願它能帶些好運來。”


    “一定會的!”鍾晴的注意力全在她一人身上,根本沒有留意蔓延在身邊的ken兄妹之間的古怪氣氛。


    “傾城,你仔細看住四周,莫讓任何事物幹擾到我們!”連天瞳低頭對腳邊的傾城下了任務。


    傾城當即低鳴了兩聲,馬上跳到了山坡的另一邊,轉著腦袋到處掃視著。


    “開始罷。”連天瞳看了看彎月的位置,“時間正好。”


    鍾晴點點頭,慎重地從ken手裏拿過盤古斧,緊緊握在手中,隻等那陰陽界一現形,就狠狠一斧劈下去。


    連天瞳雙手捏訣,指尖端端指向前方,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八卦的形狀,低念道:“陰陽有界,示我真境!”


    反複念了三遍咒語之後,那空氣中本是看不到的八卦突然成了一個有形的實體,半黑半白間,耀出精光萬丈,幾乎照亮了半壁天空。


    緊接著,那方八卦突然一分為二,光芒弱了下來,勻速朝兩旁退開,如同兩塊安在大門上的門把被人拉開了一般。而事實上,他們眼前的空氣也真的像是一道透明的大門一般,在兩塊八卦分開到一定距離後,一片異景當即出現在他們麵前——


    半透明的,即有太陽一般的金色,又有深海一樣的幽藍,一塊不斷流動著這兩種顏色的“牆壁”暴露在漆黑的夜空裏,不過三米見方的一塊,卻處處透著震撼人心的力量,似乎在詔告世人,想要越過它,無疑癡人說夢。


    “鍾晴!”連天瞳見時機已到,對看得發呆的鍾晴大喊一聲。


    “啊,收到!”鍾晴馬上回過神,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盤古斧,朝半空中一躍,大喝一聲朝已經露出了真麵目的陰陽界劈了下去。


    劈啦一聲,鍾晴隻覺得雙臂像過了高壓電一樣麻痹了。


    如閃電一般的炸裂聲從斧刃與陰陽界相接的地方爆發而出,強大的氣流混合著金藍兩色的光束猛地反彈到了鍾晴身上。


    “哎呀!”


    鍾晴大叫一聲,整個人被彈開老遠。


    見狀,連天瞳和ken趕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沒事罷?”連天瞳急切地問道。


    鍾晴搖搖頭:“沒事,隻是把我彈開了而已。這陰陽界,果然是出了名的堅固。”


    重新走上前,探頭一看,剛剛那一斧子,在陰陽界上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來得再來一下!”


    鍾晴朝手心裏啐了一口,憋足一口氣,舉起斧子又猛砍了下去。


    結果跟剛才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他被彈得更遠了些。


    看著一連兩斧都沒有奏效,連天瞳皺緊了眉頭。


    “媽的,我還就不信了!”鍾晴顧不得摔疼的屁股,一骨碌爬起來,定了定神,壓上一身力氣,再加上那恢複了一丁點的可憐靈力,衝過去又給了這麵“牆壁”第三斧。


    這回,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所站的地麵連同四周的空氣,都猛烈地抖了一抖。


    再一細看,他們驚喜地發現盤古斧的斧刃居然已經嵌入了陰陽界之中,雖然隻有淺淺的一點,但是足以鼓舞人心了。


    鍾晴還在用力將斧子往裏頭壓,雙臂劇烈地顫動著,早已滿頭大汗。


    “太好了……他一定能行。”ken為鍾晴捏足了一把汗。


    正當他們滿心以為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時,一隻大手突然從陰陽界中伸了出來,出其不意地拽住了鍾晴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將他連人帶斧甩開了去。


    這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何方妖孽,竟敢私闖陰陽界?!”


    底氣十足,聲如洪鍾。


    話音未落,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竟從陰陽界中一穿而出。


    黑臉虯髯,怒目圓睜,紅衣黑靴,寬肩高聳,腰係一個碩大的酒葫蘆,手執一把白折扇。乍眼一看,此人相貌雖醜,可那通身的正氣與凜凜威風,卻教人心生敬畏。


    虯髯大漢扭頭看了看剛才被盤古斧劈中的地方,一道小小裂紋清晰可見,當即暴跳如雷地吼道:“可惡可惡,竟弄損了陰陽界!”


    這個突然殺出來的怪人,越看越是眼熟。


    “鍾……鍾……鍾馗?!”跌坐在地的鍾晴,猛然想起了記憶中曾看過無數次的鍾馗畫像,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的老天……”


    ken和刃玲瓏的驚訝比鍾晴弱不到哪裏去,誰會想到能在這裏跟這位一直被說成是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人物碰個正著呢?!


    連天瞳到是一如既往地鎮定,隻是臉色比之前嚴峻了些。


    麵對這樣一個與眾不同威風淩厲的大漢,連傾城都退開了一步,連慣有的警告性的嗚嗚低鳴也沒有發出。


    鍾家頂禮膜拜了上千年的老祖宗,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真是件比天塌下來還要讓人不敢相信的事。


    聽到鍾晴叫出了自己的名號,鍾馗更是氣惱,一步跨過來,揪住鍾晴的衣領,抓小雞似的提了起來。


    “既知道你爺爺的大名,還敢私闖我管轄的地界!”鍾馗橫眉大吼,又將黑臉湊近了些,在鍾晴身上嗅了嗅,罵道:“混帳東西,區區一個愣頭小子,不好好做你的人,卻跑來陰陽界搗亂,你可知你差些便犯下了滔天大錯?!”


    鍾馗聲音奇大,幾乎要震穿鍾晴的耳膜,被鍾馗緊緊揪住的衣領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鍾晴拚命擠出一絲力氣對鍾馗喊道:“老……老祖宗,您老人家先放開我……快被您勒斷氣了……”


    “鍾馗上師,手下留情!”連天瞳急忙上前,恭敬地朝鍾馗一拜,“今次私毀陰陽界,實屬迫不得已,冒犯之處還望上師海涵!”


    看著鍾晴的臉已經憋成了茄子色,鍾馗重重地哼了一聲,撒開了手。


    “你們幾個黃毛小兒,今日若非本座巡遊到此,陰陽界破,惡鬼一出,怕是方圓百裏都要遭殃了。”鍾馗指著陰陽界上的“傷口”,怒斥道,“究竟因何要斧劈這陰陽界,可知會因此惹下大禍?!說!”


    “我的老祖宗,您老人家誤會了!我們不……不是來搞破壞的!”鍾晴等不及呼吸恢複順暢,馬上撫著喉嚨跳了起來,站到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鍾馗麵前,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我們是為了……為了救人啊!”


    見鍾晴這個從未謀麵的人管自己一口一個老祖宗的叫著,鍾馗更是火大,罵道:“你這無知小兒,莫要同本座亂攀親戚!快快將你們的企圖從實招來!”


    “我沒有亂攀親戚啊,我真的是你第nnnn代後人,鍾晴啊!我是一不小心從一千多年以後的世界掉回來的,所以咱祖孫倆這才有幸碰到一塊兒了呢!我還有個姐姐叫鍾旭,她連名字都是仿著您老人家的取的呢!我們鍾家曆代都以收伏惡鬼為己任,救過很多人呢!”心急的鍾晴劈裏啪啦把所有家底都抖了出來,還怕他不信,馬上獻寶似的把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牛骨護身符拿了下來,舉到鍾馗麵前,委屈地說:“喏,這可是您老人家傳下來的東西呢!我們鍾家的傳家護身符!”


    “鍾晴鍾旭?!什麽亂七八糟的……”鍾馗聽得一頭霧水,但是見鍾晴又說得言之鑿鑿,完全不像是在撒謊,於是皺著眉頭,罵罵咧咧地把手朝係著紅線的護身符伸去,想拿過來仔細瞧瞧,“這又是什麽勞什子破爛?!”


    他的大手剛一觸到護身符,一圈耀眼的紅光當下便從護身符裏躍出,鍾馗手掌用力一握。


    光滅了,可是他也覺察到掌中有些異樣。


    明明是一塊實打實的牛骨牌子,可是,捏下去卻同抓了一把空氣沒什麽區別。


    鍾馗攤開手掌,卻見護身符又好端端地吊在紅線上頭。


    他心知有異,伸出一根手指朝護身符上戳了過去,結果是一穿而過,跟什麽也沒有挨到一樣。


    又試了好幾次,不論他是抓是捏,那護身符就是看得見摸不著,似乎與他的身體是完全相容的一般。


    “怪哉……”鍾馗一手捋著自己的大胡子,一手拿著折扇撓了撓頭,轉著眼珠,半晌,他大手一揮,怒氣猶勝剛才,嗬道:“罷了罷了,你們這群小兒莫弄出些小戲法來唬弄本座!什麽後人祖宗的,本座沒那個耐性同你們胡鬧!還不快快言歸正傳!今日若不說個清楚,本座定不輕饒你們!”


    看得出,鬼王鍾馗絕對是言出必行之輩,如果不打通他這道關口,要送碧笙進冥界無疑是癡人說夢。


    突然冒出如此強大的一個“障礙物”,眾人頓時沒了主意。


    一番暗自思量,連天瞳計上心來。


    她走到鍾馗麵前,將揣在懷中的小瓶掏了出來,說:“不瞞上師,這瓶中,盛的是個十歲小兒的魂魄,我們大費周章要救的人,便是他。這小兒身世離奇,且委實堪憐,為了免他魂飛魄散,我們才棋出險著,隻為送他入冥界。”


    鍾馗盯著她手中的白色瓷瓶,口氣似乎放緩了些,問:“身世離奇?!說與本座聽聽!”


    見自己的開場白有了點作用,連天瞳立刻不慌不忙地將發生在碧笙身上的種種事件言簡意賅地向鍾馗講述了一遍。


    聽罷,鍾馗唰一下打開了折扇,狠狠扇了起來,用他總是跟大吼似的大嗓門說道:“一隻畜生,到賽過世上不少可惡之人哪。咳,如那對母子一般的可憐人,著實太多了。這人要使起壞來,比鬼使壞更難應付,可恨!可恨!”


    “上師說得極是!”連天瞳趁熱打鐵,又說:“上師素來以誅邪救人為任,有悲天憫人之心,今日能得一見,實是我們之大幸,更是碧笙之幸!”


    說到這兒,連天瞳突然單腿跪下,將手中瓷瓶高舉過頂,懇切地說:“望上師念在碧笙年幼可憐,請破例帶碧笙入冥界罷!”


    “這……”鍾馗的黑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之色,搖著扇子,似在考慮之中。


    見鍾馗沒有馬上答應,連天瞳靈機一動,故意說道:“我們也知冥界之中上有冥王下有閻羅,所有入內的魂魄都要按規矩行事,若上師怕擔下此事而被冥王怪罪,那……”


    “呸!什麽冥王閻羅,他們算個屁!管天管地管生管死,就是管不了你鍾馗爺爺!”鍾馗像是受了莫大侮辱似的,氣衝衝地打斷了連天瞳,一把拿過她手中的瓷瓶,說,“就將這孩子交與我罷,我去跟冥王那個老不死的說說,看看能不能尋個空缺讓他投生去。若實在沒有,就讓他跟在我身邊,當我幹孫子罷!”


    “上師大恩,沒齒難忘!”連天瞳按住心頭大喜,朝鍾馗一連三拜。


    這戲劇性的大轉折,令所有人都大喜過望。


    “起來罷。”鍾馗伸手將連天瞳扶起,有幾分讚許地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說:“你們這群小兒,雖是莽撞,但難得心性純良。這回你們毀壞陰陽界之事,本座便不與你們計較了,但是切記,下不為例!否則闖下大禍,本座絕不輕饒!”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謝謝老祖宗啊!”鍾晴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衝上去拽住鍾馗的袖子說:“這回您老人家可算幫了大忙了!”


    “你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哪裏有我鍾馗的風範!莫再叫我老祖宗了!”鍾馗甩開他的手,目光卻在他胸前的護身符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而後他又盯著鍾晴的額頭看了半天,說,“不管你這小子是從何處冒出來的,遇到本座也是你的造化,提醒你一句,在你額間有道陰藍之氣,怕不是什麽好兆頭,你自個兒多加留意罷!”


    “什麽氣?”鍾晴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老祖宗你說什麽呢?”


    鍾馗沒有再理會他,順手拔開了瓶塞,低念了一句咒語。


    一個白色的光團,從瓶口飄出,緩緩落地,化成了一個忽隱忽現的小小人形。


    雙目緊閉,無知無覺,正是碧笙無疑。


    見狀,鍾馗搖搖頭,牽起碧笙的手,引著漂浮不穩的他轉身朝陰陽界走去。


    “哎!老祖宗您等等!”見鍾馗就要離開,鍾晴忙攆上去,對著鍾馗大喊,“您可一定好好安置這孩子啊!還有啊,您老人家給留個聯絡方式吧,有時間一起去喝個茶聊個天什麽的?!”


    鍾馗停下步子,回手就是狠狠一扇子,敲得鍾晴眼冒金星。


    “終日隻知吃吃喝喝,此等德性怎配作我鍾馗的後人!”鍾馗濃眉倒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吼道,“此後不必再見,本座終日忙碌,哪裏有閑工夫聽你這小子亂彈琴……啊呀……不好……小鬼們今日要送酒來!晚了晚了,趕緊回去!”


    說完,鍾馗帶著碧笙,嗖一下穿入了陰陽界。


    “今朝且醉今朝酒,魑魅魍魎鬼見愁!哇哈哈哈!”


    鍾馗豪爽的大笑從緩緩消失的陰陽界後傳出,隨著陣陣流過的夜風,慢慢隱去。


    “嘁,說我吃吃喝喝?!”鍾晴揉著腦袋,看著眼前已經恢複正常的夜景,忿忿不平地大叫:“你自己還不是屁顛屁顛喝酒去了!!真是的!”


    “如今我願意相信你的確是鍾馗的後人。”連天瞳嗬嗬一笑,“你們兩人的脾性,真是如出一轍。”


    “什麽叫你願意相信?!我本來就是他的後人啊!”鍾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說,“哼,鍾家人動不動就出手的毛病,鐵定是他遺傳的!”


    連天瞳朗聲大笑。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呢。”鍾晴拿出護身符,“為什麽老祖宗會觸不到它呢?!怪。”


    連天瞳盯著他手裏的小東西,搖搖頭:“興許這東西本身就跟你的老祖宗有莫大的關聯罷。可以與他本人相溶,除非這護身符裏有他的精魄。你沒見你老祖宗剛才的臉色麽,我想他是知道這點的,隻不過沒有明言罷了。”


    “是嗎?!家裏沒人告訴過我啊。”鍾晴半信半疑,又看了看,把護身符揣進懷裏,說,“算了算了,我祖傳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害我的,不管那麽多了。”


    連天瞳笑笑,拾起落在一旁的盤古斧,走到傾城身邊,附耳對它說了兩句話。


    她剛一說完,就見傾城呼哧呼哧地點了點頭,馬上在原地轉了個圈,一片金光閃過,它又化成了那隻金毛巨獸,大嘴一張,從連天瞳手上銜起盤古斧,羽翼一展,衝天而起,轉眼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你這是幹什麽?!”鍾晴不解地望著天。


    “我將盤古斧交給傾城收藏,此物太過霸道,除非必需,否則還是少在世間出現為妙。”連天瞳如是說道。


    “哦。”鍾晴點點頭,見識過此斧厲害的他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別的不說,拜今夜這番可以稱得上“奇遇”的經曆所賜,總算無驚無險地妥善解決了他們最大的一塊心病,從現在起,總算可以徹底輕鬆下來了。


    走在回半邊村的途中,一路上都聽到鍾晴聒噪個不停。


    “你們說啊,要是碧笙不能投胎,跟在我家老祖宗身邊,搞不好將來也能成個有用之才呢!”


    “有可能罷,也許成就在你之上,因為碧笙似是比你聰明一點點。”


    “你這個女人,又損我?!我什麽時候不聰明了?噯……等等,老祖宗是不是說過要收他當幹孫子啊?!那……那他輩分不是比我還高?!這怎麽行!”


    “碧笙本就比你年長一千多歲,作你長輩有何不可?!”


    “開玩笑!那怎麽行!不成,下次如果還有機會見到老祖宗,我一定要他打消這個念頭!”


    “嗬嗬……”


    四個人中,一直隻聽到鍾晴跟連天瞳在一唱一和。ken和刃玲瓏,與往日有些不同,在這個大事已成本該輕鬆相對的時刻,卻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偶爾符合著鍾晴他們笑兩聲,而ken不時看向刃玲瓏的眼神,竟是帶著一絲戒備與警惕的。


    與鍾晴他們的興高采烈相比,這兄妹倆的表現實在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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