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總感覺歲月靜好,不管外麵任何紛紛擾擾。


    所以第二天一早,溫小雅哭著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溫之卿腦子一瞬間還是懵的。


    耐心聽著她說完,溫之卿理了理思路,讓祁少師幫忙改簽飛機票,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了江城,原本他們請了假,是想下午再回去的。


    下飛機時還是中午十二點多,兩人也沒來得及吃午飯,徑直打車去了江城的警局。


    溫小雅蹲在警局外麵的牆角,一見到溫之卿就撲過來喊,“風風……”


    溫之卿轉頭聽旁邊的溫心柔說,溫小雅今天一大早就蹲這了,不管怎麽勸說都不肯回去,非要等到褚烽出來。


    溫之卿摸摸溫小雅的腦袋,把兩個妹妹帶到警局對麵的奶茶店坐下,又從溫心柔口裏知道了更多真相,溫小雅早上哭著說也沒說清楚。


    起因是昨天下午的聖誕節,她們和龐俊傑南謹雲他們一起去廣場擺攤子,不請自來的還有褚烽和彌子暇。


    溫心柔賣花時碰到一個囂張跋扈的男生,看她長得好看就調戲了她幾句,溫心柔本來不想惹事的,倒是褚烽走上來罵了那個男生兩句。


    結果這兩個男生都不是什麽性子好惹的人物,一來二去就對上了,那男生還故意打翻了他們的攤子,溫小雅衝出來護,暴露了自己的頭腦缺陷,他就嘲笑她是智商低下的傻子,俗稱——智障。


    聽到這,祁少師低頭一看,溫之卿手背青筋都爆起來了,麵色卻是平平淡淡不改,他想要是溫之卿當時在場,肯定也要把那男生狠揍一頓,不過可能沒有褚烽下手絕。


    果然後麵聽溫心柔繼續說下去,褚烽當即一拳就揮過去了,還掄起棍子把人敲進了醫院,順便把自己也送進了警局。


    如果不是當時還有一個反應極快的彌子暇在,及時攔下了褚烽的下一步動作,隻怕要鬧出人命了,褚烽那時那股子狠戾勁,嚇到了所有人,除了一個溫小雅。


    路人報警叫了警察過來,溫小雅還想跟著褚烽進局子,被溫心柔他們暫時勸回家了,今天還是跑出家門找過來了,警局不能亂進,她就守在門口不走。


    溫之卿聽完半晌無語,和祁少師走出奶茶店才露出憂心忡忡的麵色。


    祁少師勸他,“隨他們去吧,你也管不了這麽多。”


    溫之卿點點頭,又問,“褚烽這茬不會有事吧?”雖說褚烽也是為了保護溫小雅,可他傷人這麽嚴重確實是他不對,警察改怎麽處理是應該的,但是這一晚上沒消息傳出來是為什麽?


    溫心柔問彌子暇他們,都說打探不出消息。


    “得看那人是誰,看著身份應該不低,和褚烽沒差,要不然不會拖這麽久,還沒一個處理結果出來。”


    祁少師拿出手機摁了幾個號碼,隨後警局有人出來接他們進去。


    “哦豁,”祁少師接過局裏的人遞過來的文件,挑眉輕笑了一聲,“褚大帥踢到鐵板了。”和他幹架的對象也是個大少爺。


    溫之卿湊過來看了看,“姓沈?沈意?”在江城他知道的豪門沈家,隻有一個沈商庭,溫心柔上輩子的丈夫。


    “少師,能讓我見見褚烽嗎?”


    “行。”祁少師毫不猶豫回答,他轉身跟局裏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有人帶他們去留滯室了。


    “我就不去了,怕傷到我們褚大帥幼小的心靈。”祁少師語氣滿是嘲諷似的打趣。


    溫之卿無奈回祁少師一眼,緊跟著人進去,進門牆角蹲著一個人,胳膊上吊著打繃帶的手臂。


    “褚烽?你還好嗎?”


    “啊,溫之卿啊。”褚烽聲音滿是疲憊的倦意,一晚上沒睡困死他了。


    “祁少師帶你進來的?”


    “嗯,是。”


    他們兩個人也沒什麽好說的,很快空氣都凝滯替他們尷尬了。


    最後溫之卿要離開時,褚烽開口問了一句,“你妹妹怎麽樣?”


    不等溫之卿轉過身回話,他又說,“讓她別哭得像個傻子一樣,我沒事,死不了,很快就能出去。”


    溫之卿“嗯”了一聲,沒轉身繼續走路。


    和祁少師一起出來警局,剛巧在大門口就碰到了褚父,他神情有點尷尬,還是低聲下氣拜托祁少師幫忙,要不然就憑他自己找關係,褚烽還要在裏麵受更多罪。


    祁少師想了想,“我知道有個人能治沈意,不過他不在江城,把他找回來就行。”


    沈意從小被全家人嬌寵到大,平日裏傷了一個小口子都能引起全家轟動,更別提現在被敲破頭送進了醫院,那是恨不得把褚烽剝皮抽骨的仇,根本聽不進褚家的賠禮講和。


    隻有一個人尚能聽進去話,那就是沈意的舅舅沈商庭。


    “舅舅,都姓沈?”和褚父分開後,又把溫心柔和溫小雅送回家,溫之卿走在回梧桐街的路上問祁少師。


    “那家夥是沈商庭姐姐的獨生子,他母親離婚後跟著母親姓,不過說到底還是一個外親,在沈家還是沈商庭說的話份量比較重,他也得聽他舅舅的。”


    “那就好。”溫之卿上輩子和沈商庭打過交道,知道他為人公正也講理,除了在對待溫心柔這方麵不理智,不過沈意受傷這茬,如果能把他請回來主持,褚烽應該就沒大礙了。


    兩人說著有的沒的上樓,溫之卿剛被祁少師偷親完一口,轉回頭就是一驚,“小胖?你怎麽在這?”


    今天這一個兩個的都蹲牆角,是要幹嘛?


    龐俊傑蹲在他們門口的牆角,幽怨地抬頭,“你們終於回來了。”


    溫之卿微赧撓頭,“你是來找寧寧的嗎,她已經回家了。”


    龐俊傑搖著頭跟進屋,“不是,來找你們買醉的。”


    祁少師瞅瞅龐俊傑手裏提的啤酒,“要買醉去酒吧。”別帶壞了他家的好男人溫安安。


    “別這麽絕情嘛,”龐俊傑狂眨著一雙小狗狗眼賣萌,“我失戀了,急需安慰。”


    祁少師剛想說什麽,端著茶水過來的溫之卿無意中插了一把刀,“小胖你什麽時候談過戀愛嗎?”


    龐俊傑頓時吐出一口紮心的老血,趴在沙發上沒了動靜。


    祁少師瞄了瞄這具死屍,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擋住勾起的嘴角,天然黑什麽的,最帶感了。


    不過不說切開黑,溫之卿到底還裹著一個純良的皮囊,這不,他給龐俊傑倒了一杯茶,和顏細語地就勸他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今天我做你的傾訴垃圾桶,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安安!你真是天使!”龐俊傑激動地一把握住溫之卿的手。


    祁少師咳嗽兩聲,提醒溫之卿可別太過分了,什麽我做你的垃圾桶,給別人做什麽都不行!


    溫之卿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玩鬧的興致,臉色一正,語氣嚴肅認真地說:“小胖,我那時勸過你,讓你看清自己對寧寧的心意到底是什麽,現在你及時收心還來得及。”


    “我知道,我也看清了,不過不是對寧寧的……”


    “那是對誰?”


    “褚烽,我看清了對他——”


    “噗!咳咳……”祁少師一口茶水沒包住,把自己嗆個半死。


    溫之卿急忙給他順著後背,一邊聽龐俊傑繼續說。


    龐俊傑心裏哀嚎一聲真是沒眼看,在他這個失戀的單身狗麵前秀恩愛什麽的,要遭天譴的哦!


    “我一直明白自己喜歡寧寧的心意,真的!”龐俊傑羞澀卻語氣堅定。


    “隻是我覺得,我可能沒有褚烽喜歡得更深,在昨天下午,他痛毆那個侮辱寧寧的家夥的時候,我想的是不能鬧出人命,他太瘋狂了,真的會打死人的那種,要不是彌子暇攔住了他,差點拿起攤子上的美工刀一刀子捅過去。”


    “雖然……雖然我也很氣憤那個男生這麽嘲笑寧寧……可我沒有褚烽那種決心,可以為了寧寧,什麽都不管不顧。”


    龐俊傑垂下頭,滿心羞愧,他不僅沒有為他喜歡的女孩出頭,昨天還是他和南謹雲沒保護好兄弟的兩個妹妹。


    “小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溫之卿拍拍龐俊傑手臂,“我都聽柔柔她們說了,你一直護在她們身前,我真心謝謝你,還有雲妹。”


    “安安……”兩雙幹淨的眼眸四目相對,龐俊傑舉起酒瓶,“是男人就別說這麽多了,婆婆媽媽的,咱們來喝酒吧!”


    溫之卿抿了抿唇,“……好。”他酒量實在不行,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他喝醉了在自己家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應該吧?


    兩個男生一瓶一瓶灌起來了,旁邊的祁少師端著茶一杯一杯咽肚,目光專注於流連在溫之卿身上,偶爾分點給龐俊傑。


    什麽褚烽喜歡得更深,可以為了溫小雅捅別人刀子,褚烽就是個自私自利鬼,不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容不得別人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是他做事就這麽狠絕,敢碰他的人,活該被打死。


    龐俊傑和溫之卿都是一根筋,哪裏想得到還有人性格就這麽偏執。


    況且是打傷別人,自己頂多被關幾天,就是做幾年牢呢,他還能賣個慘,贏得溫小雅的同情和感動,何樂不為呢?


    祁少師起身走到醉倒的溫之卿身邊,彎下腰去扶他進房間時,順便俯身先親了他一口。


    沒人管的龐俊傑趴在桌子上,暈暈乎乎抬頭,“祁少師你幹嗎?”


    祁少師保持著吻人的動作不變,微瞥一眼過去。


    龐俊傑腦子一激靈,求生欲驅使他立刻裝醉趴回去。


    祁少師扶著溫之卿回房。


    不過哪怕刀子自己捅自己身上,褚烽也敢幹,就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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