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東的行動能力很強,說要從新修整祠堂,再跟陳述商量後,轉頭就找了工匠來修整。


    因為此時族人們都不差錢了,對於修整祠堂這麽大的事,他們都很願意出銀子,就是族裏的幾戶孤兒寡母的也都出了十兩銀子,而且因為有族裏和陳述的照顧,如今這幾戶孤兒寡母家日子都過的還不錯。


    在修整祠堂時,陳述也把陳家村的住宅和公園的設計圖也都畫好了,直接交給族長陳向東,陳述忙著書院和翻年後娶夫郎一事,完全沒有時間參與,因此之後的建設事情全都交給族長。


    不過陳述把當初給他們家起房子的負責人盧大牛接受給族長了,盧大牛一看是好幾十戶人家起新房的大工程,自己這點班子是撐不起來的,便去給他的師兄弟們發了消息,讓他們帶著手裏的班子一起來賺這筆大錢。


    但雖是如此,幾十戶新房也不是他們一下子能建起來的,但族人們也都想住新房,最後為了和諧,族長陳向東提議抽簽決定,每家當家人抽簽,按照抽簽的順序來建。


    盧大牛的師兄弟們見此一幕,還挺感歎的,說他們活了這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村子全都建新房的。


    也感歎陳氏族人雖多,卻很團結一致。


    說起來,其實陳氏族人也才兩百多人,在陳述剛穿來時,族人也隻有二十幾戶家庭。


    但這次為什麽起新房的統計變成了幾十戶呢,那是因為現在族人們不差錢了,一戶家庭裏,往往都是不分家,好幾代人住在一起,有些完全是四世同堂的都有。


    而人有了錢會敢什麽,古往今來都一樣,有了錢第一件事肯定是想要買房子或者是起新房子,所以陳氏族人也一樣。


    既然要起新房子,這些家裏的老人就想著那還不如分家算了一家這麽想,其他家肯定也差不多是這麽想的,因此,陳氏幾戶有一大半幾代人同住的家庭,都分了家。


    這一分家後,一個家庭就變成了好幾個家庭,因此,陳家村突然就多了一半的新家庭出來,故此,起新房的就變成了好幾十戶了。


    而在族人們分家時,定是要請族老族長們做證人簽證書的,所以那幾天裏,陳述和陳父他們幾乎是上一刻在三叔家做證人,那下一刻就是二大伯家裏去簽證書,無一刻空閑,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把族裏分家的家庭分完。


    不過做完分家證人後,陳述和陳向東也沒有空閑,陳向東要帶著這些分了家的人去縣衙辦分戶證書,然後還要主持族裏修整祠堂和起新房的事宜。


    所以,好幾個月裏陳向東都是沒有一絲空閑。


    而陳述也不例外,他比族長也沒閑多少,因為他整個精神投入道了書院和準備明年娶席念之的準備裏。


    如今的燕山書院算是在整個雲州城出名了,至於原因,還是當朝在他參加會試前,帶著學生們去參加童生考試一事。


    整個雲州城四家書院和好些所私塾,一共兩百名童生參加考試,中榜五十名考生,可光燕山書院就站了五十名。


    童生就不說了,最引入矚目的還是當初李家二少爺李雲橋,在燕山書院受陳述教導半年後,居然考上了秀才第三名。


    要曉得當初李雲橋在青山書院讀書十年了,幾個一次都沒有考中秀才,更是被青山書院的先生說他是快朽木,勸他回家做個紈絝子弟不要浪費時間讀書了,他李雲橋就不是個讀書的料。


    可結果呢,半年不到,李雲橋就考上了秀才。


    大家都不傻,當初說李雲橋不是讀書的料的先生雖是已經被斬首了的陸振傑,但不可否認陸振傑還是有真才實學的,或許他不會教導學生,但李雲橋在青山書院讀了十年書,過了童生後,一次秀才都未中,那這其中李雲橋自己也肯定是有問題的。


    可如今呢,陳述就隻教了半年就考上了,這明說啥?這就說明陳述會教學生。


    所以就依這個,好些人家都想把自家的孩子送來燕山書院。


    更別說後來,陳述考上了狀元郎,又被封為忠義伯,再知曉他辭了官,繼續在燕山書院教學,大家是鉚足勁要把孩子送進燕山書院求學。


    除此之外,來燕山書院求學的還有考上了童生、秀才、舉人的,其原因是燕山書院除了有陳述這個狀元郎親自教導外,還有一個其他書院都比不了的,那就是燕山書院的圖書館裏。


    世人都知曉,這世上的大多孤本古籍都在皇宮的藏書閣和各個世家收藏著的。


    但如今,皇宮裏收藏的孤本古籍已經不算是孤本了,因為聖上親口吩咐藏書閣把孤本能印刷的印刷一遍,不能印刷的就手抄一本,然後賜給了燕山書院。


    所以就依這陳述這狀元郎的身份和圖書館,這些童生、秀才舉人都想來來燕山書院求學,以求進入圖書館一觀那些古書籍。


    這樣一來,燕山書院幾乎是天天都有人來求學的。


    可陳述拒絕了這些求學的,隻放出消息說,燕山書院隻有每年二月會招收新生啟蒙學,讓他們來年二月再來。


    如此一來,好多送小孩來啟蒙的退卻了,等著明年二月來入學。


    但是許多聞名而來已經過了童生和秀才的卻沒有離開,反而是一再請求陳述收他們入學,並且表示燕山書院一日不收他們一日不走。


    見如此,書院的其他先生們見他們如此誠心,便勸陳述收下他們。


    有了其他先生們的勸說,陳述便也答應收下了,之後又對書院的學生們重新排班。


    學生增加了,先生也不夠呀,因此,陳述對外放出消息,燕山書院要招收先生,不拘秀才舉人都行。


    發出消息的第二日,書院就來了好幾位應聘的先生,秀才舉人都有。


    其中有兩位秀才就是今年才中榜,他們來應聘其實是抱著想讓陳述這個狀元郎指導一番課業才來的,再順便掙點銀子補貼家用,或是明年舉人下場的費用。


    既然來了,陳述也沒有讓他們離開,都收進了書院,隻是說的很清楚,他們隻是實習先生,需要教學三個月看情況如何,才能決定他們是否轉正成書院的正是先生。


    來應聘的先生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實習說法,但是經過陳述解釋後,倒也接受了,而其中那兩位還要下場考舉人的秀才先生,更是沒有任何不滿。


    陳述說的很清楚,因為他們還要下場考舉人,所以隻負責前院甲、乙班的教學,而且一日每個班也隻有兩節課,剩下的時間裏他們自行看書,或是來後院跟其他秀才學生一起上課也可以。


    如此,兩位秀才先生對陳述簡直是感恩戴德的崇拜尊敬了。


    書院先生招收了幾位後,暫時基本不差什麽了,陳述本以為書院算是安定下來了。


    結果沒想到九月下旬,遠在龍骨關的準二舅兄席念修給他送來一份大禮。


    來人還帶了席念修的書信一封,陳述打開一看,便是準二舅兄那龍飛鳳舞的筆記。


    “慕青親見:


    聽說小寶說你哪裏差人,為兄這裏有幾個人才送於你,他們個個手裏都有一手絕活,也是跟隨為兄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隻因各自在戰場上受了傷無法下田種地跑商,更是無家人孤家寡人幾個,為兄甚是擔心他們離開軍營後的生活,所以,為兄把幾位兄弟送去你那,拜托你隨便給他們一份活幹,為兄隻求你讓他們有尊嚴的活著。


    二哥含章拜上!”


    看完書信,陳述一臉無奈的笑著,這位準二舅兄也真是.....讓他怎麽說了呢?


    簡直是太有心計了,深怕他不好好安排他送來的人,還那阿念當說情,並且還在末尾處以二哥自稱,這真是□□裸的算計他呀。


    不過,不巧的是,他還真被這□□裸的算計成功了,誰叫是他準二舅兄呢,在怎麽也得給這個麵子呀。


    陳述收好書信,然後看向麵前這一臉忐忑不安的五位壯漢,含章兄已經在信裏說明這幾位的身份,他們都是含章兄身邊的親衛,但這五位如今都不是健全人,其原因是上戰場殺敵才變成如今這樣。


    這五位裏,有兩位是隻有一隻右手,有一位隻有一隻左腳,有一位雖看起來四肢健全,但是他的右手手腕經脈被挑斷,已經無法用力了,剩下的一位倒是四肢健全,但是左眼已經沒有了,並且左邊從額頭到下巴處,布著一條恐怖的疤痕,那樣子小孩看見了估計肯定會被嚇哭的。


    陳述看著他們雖身體各有不全,但卻站姿□□,一身血氣,頓時感慨不已,又見他們神色雖無表情,但那眼神了卻透露出不安,便站起身來,然後拱手彎腰行了個大禮,道:“幾位都是我大商的英雄,慕青在這裏有禮了。”


    這五位壯漢本來心裏還擔心這位將軍未來的弟婿是否願意收留他們時,結果陳述卻對他們行禮道謝。


    堂堂狀元郎,身上親封的忠義伯,他們大將軍的準弟婿,向他們一群粗人道謝,心中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反而是變成了感動,不愧是他們將軍的弟婿呀,就是於一般的讀書人不同。


    感動之後又有些拘束,他們畢竟隻是一群粗人,以後還是要靠人家吃飯的,因此其中那位眼瞎的大漢連忙把陳述扶起來,謙卑道:“伯爺您這是做什麽,我等一群粗人而已,實在當不起伯爺您的大禮。”


    陳述搖頭,不讚成道:“當得起,邊關要不是有你們這些英雄守衛,哪有我們這些讀書人的安定平和,所以你們當得起慕青的大禮。”


    大漢們被誇的有些飄然,但還是謙虛道:“嘿嘿,伯爺過獎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看著一群各有殘疾卻又笑的一臉燦爛的大漢,陳述再次感歎不已,難怪上輩子他見網上都說,軍人是最可愛的,現在看著眼前的幾位,十分讚同這句話,他們真的很可愛。


    “你們的將軍在書信裏大概的跟我說了一下,你們都各自有一份特長,你們也知曉,我是燕山書院的院長,所以想把你們安排在書院裏做先生,不知你們願意嗎?”陳述雖是這麽問,但他相信這幾位肯定願意的。


    不然含章兄不會安排他們過來,既然來了,還各自都有一門特長手藝,那定是想讓他安排在書院的。


    不過很明顯,這個想法席念修並沒有告訴這幾位大漢,他們聽到陳述安排他們去書院做先生,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深深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說是陳述說出了。


    那位隻有一隻腳的大漢甚至開口道:“您是說讓我們進書院做個打掃的吧?”


    陳述聞言噗嗤一聲笑了,搖頭道:“不是打掃,是做先生。”


    他們一臉不可置信道:“怎....怎麽可能?我們一群殘廢之人,怎麽可能會做先生,再說我們都是隻會打仗的粗人,能教孩子們什麽?”


    “怎麽會。”陳述看著他們一臉不自信,便指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說出席念修在心裏說過的特長。


    “你們如今雖然的確身有殘疾,可是這並不影響你們的教學,所以你們放心的留下吧。”隨後陳述把書院裏準備開一個軍事特訓班的打算告訴了這群漢子。


    這軍事特訓班陳述一開始就有個想法,他畢竟隻是一個老師,隻會一些基礎的鍛煉,平時也就隻是帶著學生們爬爬山跑跑步站站軍姿鍛煉身體。


    其它鍛煉身體的法子可不會,但他又想讓燕山書院出去的學生,文可治國,武可上戰場殺敵。


    所以一直想學上輩子學生們入學時都要軍訓的這種法子。


    但無奈手裏沒有合適的人,所以一直耽擱了,沒想到今日二舅兄給他送來了人才呀,雖然他們身有參加,但是他們各有特長所在,對於學生們的軍事特訓,完全沒有問題呀。


    等以後,再找二舅兄要幾個軍營裏出來的退伍兵,他一定要把燕山書院打造成大商文武並濟的第一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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