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的日子裏,時間都消失的很快,往往在你還未反映過來時,時間一晃就沒了。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不包括陳述和席念之兩人,對於這二人來說,他們還嫌時間過的太慢了。


    所以對於春節的到來,陳述很歡喜,因為這代表新的一年了,過完新年,他就要上京城去娶回他的嬌夫郎了。


    這個年是陳述來到這裏過的第四個新年,今年去往年有所差別的便是,年末時,因陳述的身份,從臘月二七開始,先是柳縣令請陳述去吃飯喝酒,後有那些豪門大戶來請,隻是陳述拒絕前往後,便親自送來新年賀禮。


    送來的是年禮,陳家不好拒絕,但陳述全都回了超出他們送來的回禮,之後在大年三十之前,陳家完全閉門謝客,誰來邀請陳述都不去。


    不過等到了大年三十晚上,陳述就無法拒絕了,中午在陳家一家人吃了個團年飯後,到了晚上,陳家父子四人,完全從村頭吃到村尾,幾戶是到了清晨父子四人才醉醺醺的回家。


    初二,陳家還是跟以往一樣,各家媳婦帶著各自的男人孩子回娘家,這一日就是出嫁女和出嫁哥兒回娘家顯擺的日子了。


    回家帶的年禮多,就說明你在婆家受人喜歡,那回到娘家,父母兄弟和兄弟媳婦們也對你尊敬。


    要是你帶的年禮少或者是沒有,那就表示你在婆家不受喜歡,如果是娘家人心疼孩子的,回去後還會抱著孩子痛苦一頓,然後煮點好飯好菜讓孩子補一補。


    但要是那不心疼孩子的,看著年禮少或者是空手回娘家的,那娘家人絕對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更甚至是直接不讓進屋,直呼嫁出去的猶如潑出去的水等等。


    而陳家卻從未有這種事情發生,陳母一直都不是苛刻的婆姆,兩個兒媳婦,肖氏身為陳家的長媳,雖有些小心思,但在大是大非上一直都領的清,再加上娘家也給力,所以在婆家男人孩子也都尊敬她。


    更別說陳母和陳父一直都不是那種苛刻兒媳婦的老翁婆。


    更別小王氏還是陳母的親侄子,所以自從陳家發家後,初二回娘家,肖氏和小王氏都是一車車的回門禮拉著回娘家。


    讓妯娌倆在娘家倍有麵子,而今年再加上陳述忠義伯的身份,那更是幾戶把倆人供起來了,小王氏還好,畢竟陳述本人還有陳母都去了王家,王家眾人全都供著陳述和陳母母子倆人了。


    而肖氏回去可不一樣,往日回去,不說其他的,至少也要幫忙做點事情,陳老大也會幫著挑挑水什麽的,但今年回去後,夫妻倆是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幾戶完全是吃喝拉撒全都有人送到手上,哄的肖氏開心的快要飄上天了。


    ......


    幾天新年一過,陳家又開始忙碌了,他們忙碌著收拾東西,忙著著把家裏的一切都打整好,該托付給族人的托付給族人,因為過了正月十五元宵後,陳家就要去京城準備陳述成親了。


    因為陳家村與京城的距離太遠了,所以陳述與席念之的婚禮就在京城舉行,到時候再回到陳家村上族譜如祠堂時,請族人們吃飯就是了。


    這次去京城的不止是陳家人,出了陳述的兩個叔伯家還有王家二舅家會跟著去,因為王家老爺子夫夫倆年齡太大,不能舟車勞頓,所以王家大舅留在家裏照顧老父母就沒有去,但大舅家的表兄會跟著去的。


    還有在村裏選了幾個聰明伶俐的小夥子跟著一起去,根據族長陳向東的話就是,陳氏雖然是不是豪門氏族,但陳述好歹也是忠義伯了,他們這些泥腿子就不跟著去丟忠義伯的臉,但選幾個聰明伶俐的少年跟著去,見見世麵替陳述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所以等元宵過後,去京城的一行人就變成了三十幾人了。


    這次上京城,雖說人多了行禮也多,但天氣涼快,再加上經過這些時日,朝廷從新修整了官道,把泥巴路修整成了光滑的水泥路,路程明顯就便快了許多。


    特別是一路上看著光滑的水泥路,在想的這水泥是自家三郎研究出來的,因為這水泥,他和老妻倆老了老還被聖上封了員外郎和安人,陳父更是特別與有榮焉,高興的不顧陳母嗬斥,在修整吃飯時,硬是與兩個兄弟和二舅子一起喝了幾杯。


    .......


    陳述被封為忠義伯時,是有禦賜的伯爵府的,這伯爵府原是一座將軍府,因當初將軍府的主人為太子一脈,安和帝登基時,就被清理幹淨了,所以這座將軍府便一直空閑了下來,後來變被賜給了陳述做伯爵府。


    恰好這座將軍府又距離魯國公府中間隻隔兩家鄰居而已。


    三月陳述與席念之成親,便是在這座伯爵府裏。


    不過這次來參加婚禮的親戚們,除了陳家父母兄弟幾人,其他親戚全都住在了三元巷陳述自己買的那座宅院裏。


    來到京城後,陳述先是帶著父母去程府拜見了先生,然後又親自送了拜帖去魯國公府,與國公爺約了時間,兩家長輩們見了麵。


    見麵時,雖然陳父陳母略有些拘謹,但國公爺和國公主君還有大長公主倒也麵善,特別是國公爺一臉凶相卻又努力在未來親家麵前做出一臉善意的表情,這讓他看著更是麵色扭曲。


    不過在一頓詳談後,兩家人倒也相互了解了些許,再一同用膳後,國公爺又了解到陳父也是愛妻之人,不,或者說同為懼內隱藏著耙耳朵屬性之後,兩個大男人明顯關係更進一步了。


    .......


    光陰似箭,時間很快就進入了三月。


    三月初八是陳述與席念之成親之日,在這之前兩人是不能見麵的,而且兩家都在為他倆的婚事忙碌,不過兩位當事人倒是無事一身輕,隻等初八這日成親。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初八。


    這日,五更一過,魯國公府跟忠義伯府便各自忙碌了起來。


    魯國公府裏,席念之一早就被阿圓叫起來,開始梳洗換衣,然後讓宗室的有名的全幅之人安老王妃給他絞麵梳妝打扮。


    哥兒嫁人雖不與姑娘一樣挽發,但成親後的哥兒都需要束發配冠。


    席念之的皮膚本就很好,臉上的細絨毛幾戶少見,安老王妃用細細的白線上上下下絞了幾遍,臉頰都有些紅透卻絨毛少見,隻歎他皮膚很好。


    烏黑了發絲被高高的束起,發尾自然的垂落在身後,再帶上一隻純白色鑲嵌著紅色寶石而打造成的玉冠,玉冠中間插入一根同樣白色的玉簪,玉簪兩旁兩條紅色的發帶各自垂落在耳畔。


    喜服是有禦賜的繡娘趕製,依著主郡品級繡製,深紅底色繡滿了仙鶴,金絲滾邊,輔以祥雲龍紋,行走間暗繡的金線折射光芒,越發是流光溢彩,恍若謫仙。


    喜服裏裏外外全套六件,用料輕薄,而且三月天氣涼爽不炎熱,席念之一件件的穿上後,雖有些沉重,但倒也覺得還好。


    梳妝打扮後,席念之坐在閨閣床上,從此刻到新郎來接親時,腳一絲都不能占地。


    魯國公府今日從上到下都很忙碌,大長公主和國公爺還有世子在前院忙著招待來送親的客人。


    國公主君和世子夫人則是在後院忙著招待來添妝的親朋好友,再時不時的來陪陪席念之說說話。


    看著俊俏的哥兒今日要出嫁,哪怕往日十分擔心哥兒嫁不出去的國公主君也忍不住的心酸和難過,一想到放到心尖尖的哥兒過了今日就是別人家的夫郎了,他就擔心以後會不會在婆家受到委屈。


    又想到自家哥兒嫁過去後,就要回雲州,並且還是生活在鄉下,國公主君頓時心裏猶如刀絞,更是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還得哥兒不能生育,那會害的哥兒有今日呀!


    想到這些,國公主君就忍不住的躲在屋裏悄悄的哭了一場,哭過之後又檫幹眼淚,忍著悲傷笑著出門招待客人。


    ......


    對於國公主君心裏的悲傷和難過,內心歡喜卻又忐忑不安的席念之不知道,而在忠義伯的陳述同樣也不知道。


    從昨夜開始,一想到今日終於就要把心上人娶回家,陳述就激動的睡不著,一個晚上都在跟003顯擺他即將娶夫郎的喜事,003被他顯擺的受不了自動進了小黑屋後。


    陳述又半夜打開直播間,去跟直播間裏的觀眾們顯擺,剛開還有觀眾恭喜他,甚至還給他打賞,直到後來看著陳述一直在那撒狗糧,又得意自己有媳婦了,可他們卻還是單身狗等等言論後,直播間的單身狗觀眾們恨不得穿過直播間來把陳述揍一頓。


    然後一大波人退出直播間,表示暫時不想看這高興過頭已經傻了主播,這還是陳述開直播這麽好幾年以來,第一次有大批觀眾退出直播間的事故。


    但就算如此,陳述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還很是一心跟直播間裏那些結了婚的觀眾們一起討論夫夫怎麽相處一百問題,還要怎麽寵護等等等....


    直到五更後,冬至敲響了他的門,陳述才一臉激動的退出直播間,開始洗漱換衣了。


    陳述是男人,所以沒有席念之那麽麻煩,但他今日同樣是把頭發高高的束起,額前刻意流出兩縷鬃發,顯得利落英氣之餘又舔了幾分風流倜儻,最後再帶上一隻純金打造,並且同樣是鑲嵌了□□的頭冠。


    陳述的喜服是由宮中的繡娘完成的,因為安和帝知曉陳述在京城沒有根基,所以直接吩咐宮中繡娘繡喜服。


    他的喜服跟席念之一樣,是按照身上爵位的品級繡製。


    深紅底色修著金莽,金絲滾邊,其它的跟席念之的喜服一樣,輔以祥雲龍紋,行走間暗繡的金線折射光芒。


    因為是禦賜的姻緣,再加上一方為大長公主子孫,一方又是為安和帝出了大貢獻的功臣。


    所以成親時的儀仗隊跟鼓樂隊全是宮中所出,兩對人馬分為兩列敲鑼打鼓,新郎陳述坐在高頭大馬上被擁簇在中間。


    哥兒成親雖不用跟姑娘一樣需要蓋紅蓋頭,但也還是要八抬大轎抬回家婆家。


    但也有少數的新郎,會帶著高頭大馬來求取夫郎,這種是少之又少,並且是真心喜愛夫郎,因為用高頭大馬來求取夫郎,就表示夫家不會把夫郎娶回去後拘束在後院,而是會讓夫郎自由的在外與他夫唱夫隨。


    所以今日,陳述沒有帶來八抬大轎,而是親自牽著另一匹帶著大紅花的高頭大馬。


    他喜歡風姿綽約的阿念與他並肩而行,而不是被掩藏在封閉的喜轎裏。


    忠義伯與魯國公府的路程不遠,一路過來一炷香未完就到了。


    在國公府大門口,陳述下馬,被人攔著念了好幾首催妝詩後,他的夫郎才被世子兄長親自背了出來。


    見到陳述帶來的是高頭大馬,他神色才滿意了許多。


    在陳述伸手接席念之時,席念稷突然一臉嚴肅正經對陳述道:“我把我國公府的最重要的寶貝親手交給你了,萬忘了卿好好待之,如果有一日卿心另由所屬,清卿對他莫相憎,告知與我,我會上門帶他回家。”


    背上的席念之聞言後,心裏一緊,忍不住的紅了眼眶,難過的呢喃道:“大哥!”


    但陳述卻一臉黑線,這大舅兄是怎麽回事呀,這是有多不放心他,新婚之日呢,夫郎還未娶回家呢,就擔心他以後會變心。


    但看大舅子這個樣子,如果沒有個好回答,是不遠把背上的阿念交給自己的,拱手保證道:“兄長請放心,我此時就算是保證的天花亂墜,你也不會放心,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說道這陳述停頓的雙眼認真的看著席念修背上的阿念,


    認真道:“我心之所愛之人,必須事事如意,必須心願皆得圓滿,之前未有我,也就罷了,可如今既然有了我,那我便一定會讓他活的最是恣意滿足。”


    席念之心中原還很傷感,但被陳述這番話說的感動的熱淚盈眶。


    而陳述這番話,後麵的國公府眾人也都聽的明明白白,最後席念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道:“我隻看你以後的行為。”


    然後他背著席念之來到喜馬旁邊,陳述從大舅子的背上抱下阿念,把他扶上馬背上,然後接過喜麽麽手裏的喜鞋,親自與阿念穿上。


    見他如此,國公府眾人又對陳述滿意了不少,特別是國公主君,本來還擔心的很,此時又稍微放了一半的心。


    陳述對國公府的諸位長輩深深的行了一個晚輩禮後,翻身上馬與席念之並肩而立。


    等這邊席念稷和席念修兄弟上馬,抬送嫁妝隊伍準備好後,陳述與席念之相視一笑,然後輕夾馬腹,高聲道:“回程!”


    然後一行人吹吹打打,熱鬧的圍繞著朱雀大街繞街而行,一路上沿途觀禮的百姓不知凡幾,在陳述席念之一行人行過時投贈鮮花,道一聲恭喜。


    等一對新人遊街回到忠義伯府時,這邊魯國公府的嫁妝有些都還未出府,可見魯國公府出的嫁妝有多少。


    到了忠義伯府,時辰剛剛好,兩人跨過火盆,來到大堂,上首坐著雙方的父母。


    兩旁坐著各自的親眷,喜麽麽站在一首,朝這對新人高唱道:


    “新人拜首。”


    “一拜天地!”


    陳述與席念之轉身麵向外麵的天地,屈膝跪地,雙手交疊平舉額頭一叩。


    “二拜高堂!”


    陳述與席念之又轉身,麵對上首的陳父陳母和國公爺國公主君還有最中央的大長公主,再跪地上,深深叩首。


    兩方父母長輩見此一幕,均都是紅了眼眶。


    喜麽麽再次高亢的嗓音響起,“夫夫對拜!”


    這次兩人起身,轉過身麵對麵看著對方,眼中均是情誼歡湧,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的一起深深的拜了下去。


    兩人額頭相抵,手背相融,紅色衣袍貼合在一起,無需多言,兩人之間的圍繞的情愫就讓旁人看的豔羨不已。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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