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述的問題,被捆著的陳建宏還沒有回答,倒是旁邊的那個陌生男人搶道:“什麽什麽情況,老子好心請他喝酒,結果他就趁著醉酒欺辱了我弟弟,你們陳氏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去報官,就說你陳舉人包庇族人□□我弟弟。”


    “胡說。”


    男人這話一出,驚的老族長一個跟嗆,幸好有他兒子新族長和陳父在一旁眼尖的扶住。


    那男子聽了老族長的話,冷笑一聲,瞪著眼道:“老子哪胡說了,本來就是這小子強女幹了我弟弟。”


    陳述阻止了還想說什麽的老族長,然後一臉平靜但是眼神犀利看向那男人:“這位兄弟,強女幹這個詞語最好不要亂用。”


    那男人被陳述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隨後又站直了身體,想著這次是自己站立,完全不用怕,硬著脖子道:“我一個粗人沒練過書,不懂什麽亂用不亂用的,但是的確是這小子趁著醉酒□□了我弟弟。”


    聽著這男人說的這麽斬釘截鐵,又見被捆著的建宏一臉沮喪沒有反駁,旁觀的族人頓時覺得,這事十之□□是真的,不然不會有人拿一個哥兒的名聲來說事。


    而且這男人也說了,建宏是喝醉酒了,這酒後亂性那也說的過去,隻是沒想到看著老實的建宏居然是這樣的人,簡直是丟了他們陳氏一族的臉呀!


    族人們你一句的我一句的在那悄悄討論著,而這些討論聲更是讓陳建宏一家羞愧的快要把頭埋進土裏去了。


    但是陳述聽著這些討論,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朝著在那嘀嘀咕咕的族人們冷聲嗬斥道:“都住嘴。”


    陳述的輩分雖然這比再坐的大部分族人都小,但是對於陳述的嗬斥,這些輩分高的族人們也不敢說什麽,畢竟陳述可是一個舉人,算起來已經算是官老爺,而且他們還是靠著陳述賺錢的。


    然後陳述又偏頭朝要準備開口繼續說話的那陌生男人,“你也閉嘴。”


    “你自己說,到底怎麽回事。”陳述把地上的建宏拉起來問道。


    其實建宏自己也是一臉懵逼,他搖頭道:“三哥,我真的不知道呀。”


    建宏這話一說完,那高大男人生氣抓住他的衣領罵著:“混蛋,你醉酒欺辱了我弟弟,現在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是嘛。”


    “放手。”陳述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示意他放手。


    高大男人看著臉色不善的陳述,想著他們的計劃,加上也著實不敢在陳述舉人身份麵前做大,便聽後的放手,但是放手後他還是假裝一臉憤怒不平的朝陳建宏抱怨,“你小子別以為不承認就能了事。”


    陳述疲憊的捏了捏鼻梁,然後再一次的對陳建宏說道:“你自己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相信不是這種□□熏凶的人。”


    “嗚..嗚”聽到陳述說相信他,陳建宏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忍不住的眼眶都紅了,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建宏準備說話時,那粗壯男人後麵稍微胖一些的男人搶道:“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就是這小子欺辱了我小弟,我小弟現在還在家尋死呢,你們趕緊給我們一個交代。”


    “閉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斷,陳述的心情非常不好,臉色無比陰沉,朝那胖子冷聲道:“就算是縣令大人判案也不是聽一方之言吧,既然你們來了我們村,那是想解決這事,但是現在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讓我了解情況,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好好解決,而是有其它的籌謀。”


    聽了陳述的話,那胖子想開口反駁,但是被這高大的男人阻止,他道:“既然陳舉人想要問這小子,您盡管問,我相信他做出的事情是推脫不了的。”


    男人其實也不怕陳述問話,畢竟他們可是準備的十分充足。


    這次沒有人再打岔後,陳建宏才娓娓道來今天發生的事,“今天初二,阿姆他們去外祖家,就我一個人留在家裏,中午的時候楊兵兄親自來找我去他家喝酒。”


    那高大男人也就是建宏嘴裏的楊兵,他假裝一臉傷心憤怒的說著,“沒錯,我好心好意的請你去喝酒,可是沒想到你卻....”說道這楊兵在陳述的眼神中漸漸的沒了聲音。


    陳述沒有搭理他,而是朝陳建宏示意:“你繼續說。”


    “因為楊兄平時也在我們店鋪裏進貨,因此比較熟悉,關係也還不錯,偶爾也會一起喝酒,所以今天他來找我,我想著反正一人在家無事,也就跟著去了。”


    “我本以為是在外麵的酒館喝酒,結果到地才發現是在楊兄家裏,我想著已經到了再轉身離開也不好,便就進去了,喝酒時隻有我跟楊兄兩人,但是不知怎麽的我喝著喝著好像就喝醉了,等我再醒過來時就是被楊兄打醒,旁邊躺著一個哥兒,那哥兒還哭,楊兄也說是我輕薄了那哥兒。”


    說完事情的經過,陳建宏自己都覺得很懵很委屈,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酒量並不差,這次怎麽就才喝幾杯就醉了,而且一醒來還被人告知自己輕薄了人家哥兒,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輕薄過人家哥兒呀。


    可是看著那哥兒哭著喊著被他輕薄沒臉活在世上,他內心又十分歉意,甚至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酒輕薄了人家哥兒。


    陳述:“你們幾時喝的酒?”


    陳建宏回想:“午時末。”


    “你幾時清醒?”


    “申時左右。”


    陳述在心中計算著,午時末那也就是說是在中午一點半左右,申時那就是下午四點到五點,這中間的時差是兩個多小時。


    他又問道。“你喝了多少酒後醉的。”


    陳建宏很斬釘截鐵道:“六杯。”因為一去楊兄就說去年靠他們鋪子,賺了不少錢,所以要感謝他,對他連續敬了好幾杯酒,當時因為他中午還沒有吃飯,所以喝了酒後還吃了好幾口菜墊胃,所以他記得很清楚自己隻喝了六杯就無意識了。


    陳述又問道:“你醒來身上的衣物是一絲不縷嗎?”


    聽到這個問題,還未成親的陳建宏臉一紅,但是他知道三哥絕對不會無故的問他,因此仔細想了想,搖頭:“沒有,還有底褲。”


    陳述:“那哥兒呢?有身著衣物嗎?”


    “陳舉人,您問這些問題是什麽意思。”楊兵不明白陳述為何會問這些問題,但他總覺得陳述問這些有問題,因此打岔問道。


    但是陳述沒有搭理他,繼續朝陳建宏問道:“那哥兒有沒有身著衣物,身上又穿了多少。”


    陳建宏不傻,知道三哥問這些,肯定是跟為自己好,但是他當時是被人打醒的,醒來後又被連續揍了一頓,然後就被捆著了,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仔細想想,他被捆著時,見那哥兒窩在楊兄懷裏哭,雖穿著裏衣,卻沒有一絲淩亂。


    因此他連忙搖頭:“沒有,那哥兒身上穿著裏衣,卻也整整齊齊毫無淩亂。”


    陳建宏這話一出,楊兵幾兄弟臉色大變,頓時覺得不好。


    陳述:“你說你是被人打醒。”


    陳建宏點頭。


    “你說你是醉倒在酒桌上的,那你是怎麽跑到人家哥兒床上去的,而之後既然你又是被人打醒的,那就說明你中途沒有清醒,如果你真輕薄了人家哥兒,那那哥兒衣服為何還好好的穿在身上?”


    “這....”陳述這個問題,別說陳建宏,就是旁邊其他的族人也聽出來其中的不對。


    對呀,如果真幹了那事,那哥兒肯定是光溜溜的,再退一步說,就算是陳建宏強迫的,那哥兒不知道反抗呀,更被說這還是在他自己家裏....


    這樣一想,族人們也不是傻的,再看向那楊家幾個兄弟臉色就不對了。


    陳述沒有管族人們的討論,反而朝一旁臉色不對的楊家幾個兄弟問道:“既是你倆一起喝酒,建宏喝醉之時是在酒桌上,這麽說來應該是安排人活著送他進屋醒酒的吧!之後你又說他輕薄了你家哥兒,那當時你這個做兄長的在幹什麽,為何不阻止?”


    “更何況建宏當時已經醉酒過去,那應該也是歇息客房,請問你家哥兒是怎麽跑到他床上去的?在他被建宏輕薄時,這哥兒為何不大喊大叫,這是在你們家,並不是在建宏家裏,如果說是在建宏家裏,那他大喊大叫沒人會救他,可這是在你們自己家裏,另外從建宏醉酒到你們打醒他,這中間有一個時辰多的時間,那這段時間裏,你們都沒有發現自家的哥兒出事了?”


    “所以,這些問題,幾位能否給我解惑呢?”


    楊家幾個兄弟來時還信心滿滿,覺得他們的計劃一定能行的,可多此刻被陳述質問,他們卻在這大冷天裏冷汗連連,“這...這...總之陳建宏的確輕薄了我家小弟,他倆躺在同一張床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他們躺在了一個床上,我家小弟的身子也被看光了,我小弟以後還怎麽嫁人,所以你們陳氏就該賠償。”


    “對,賠償,如果你們陳氏不給我小弟賠償,那我們就去衙門告你們,到時候你們陳氏的名聲可就沒有了,還有你陳舉人的名聲也汙了。”


    “對,賠償,賠償就是告衙門。”楊兵身後三人也跟著附和。


    陳述看著他們兄弟幾人,突然覺得想笑,也不知道這楊家兄弟後麵有沒有人,如果真有人在背後,但是能找他們兄弟來做這事,那這背後之人也不算聰明。


    陳述挑眉,輕笑一聲,隻聽他問道:“哦,那你們想要陳氏怎麽個賠償法?”


    如果席念之在這裏,看到陳述這個笑容,他一定明白定是有人撞到他手裏了,那麽那人絕對絕對沒有好事。


    可是席念之不在這裏,所以其他人也不明白陳述此刻的表情,更別說楊家兄弟。


    所以在他們聽到問要怎麽賠償時,楊家兄弟隻覺得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陳述果然是害怕自己的名聲被牽連,所以妥協了。


    那麽這樣一來,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為了陳述舉人的名聲,不管他們說什麽了,陳氏和陳述都隻能答應。


    楊兵忍著興奮和得意,道:“我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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