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年三十過的跟去年沒多大的區別,一樣是陳父跟兩個弟弟一起買了一頭烤乳豬送去祠堂,照樣是族長領著族人們祭祖,今年的祭詞還是老族長念陳述寫,本以為今年不會出現誇讚自己的事,結果......


    雖不像昨年那樣全程誇獎他,但是其中還是有大半是讚揚他的,剩下的一半就是告知老族長們,陳父陳母被太子殿下封為員外郎和老安人,再有就是總結一下今年族裏賺了多少錢等等,最後結尾來一句能有這些也全靠陳述等等。


    反正總的來說,這祭詞其實還是在跟老祖宗們誇獎族裏出了陳述這麽個厲害的,聽著這些祭詞,特別這些祭詞還是自己寫出來的,饒是陳述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的。


    祭完祖,就各回各家開始吃團年飯了。


    去年,全族人都請陳述去喝酒,今年通用如此。


    但是今年不同的是,被邀請去喝酒的不隻他一人,還有陳父陳母和新族長。


    陳父陳母那是因為他們有封號,族長被邀請那是因為他是新上任,族人們也想討好一下。


    所以他們四人喝完族人的酒後,回到家裏已經是正月初一了。


    正月初一有個風俗,除了孩子們出門拜年,大人基本是不能出門竄門的,所以這一天,是孩子們最高興的一天,挎著父母給他們縫好的小包包,然後成群結隊的去別人家裏拜年,關係好的除了會給零嘴外,還會給紅包。


    因此初一這天,建功領著弟弟們得了許多的零嘴和紅包帶回家。


    而他的爺爺奶奶和三叔則是在家睡了一天。


    至於有孩子來三房拜年,那還不木哥兒招待嘛。


    初一睡了一天醒了酒,初二早早的就醒來,照樣是陳母領著陳述木哥兒還有二房一家熱熱鬧鬧的回娘家。


    而肖氏隻能領著大房幾人回自己的娘家,沒辦法,誰讓她不是自家婆婆的親侄女呢。


    不過在肖氏看自己身後一牛車的東西,前麵當家的趕著牛車,大郎二郎牽著弟弟乖乖的坐在牛車上,那一絲不滿煙消雲散。


    今年自家不止起了新房子,還賺了那麽多錢,所以給娘家父母買的年禮可不薄。


    再想起今早離家時,當家的還讓拿十兩銀子出來,說是孝敬老丈人老丈姆的。


    想到這肖氏心裏就甜蜜的很,她果然沒嫁錯人。


    想當初嫂嫂看自己是個姑娘,想讓自己嫁去縣城裏給有錢人家做小妾。


    可是她見識到村裏有姑娘去縣城做小妾,最後被主母主君給折磨死的,肖氏就害怕的很。


    最後肖氏看上了陳老大,堅持要嫁給他。


    父母大哥倒是沒什麽意見,但是嫂嫂可是得罪了,每次會娘家話裏話外都說她不知好歹。


    特別是前幾年要給三弟讀書,家裏窮的都快吃不下飯了,回娘家去借點糧食,嫂嫂就陰陽怪氣的說是自己自作自受啥的,氣的她想轉身就走。


    要不是想著家裏餓著肚子的孩子,還有爹和阿姆大哥的確疼愛自己,要不然她才不受那個氣。


    可自從三郎考上秀才後,大嫂那人又便的阿諛奉承討好起來,每次回娘家話裏話外就是想要她扶持娘家,還說她不能忘本什麽的。


    哼,她肖玉蓮又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人,她自然不會忘了娘家的幫助。


    三郎考上秀才,家裏日子好過後,哪次回娘家婆婆不是準備了重禮帶回去,也就她那嫂嫂是個拎不清看不明白的。


    昨天吃團年飯的時候,三郎可是說了,今年廠子裏要招收工人,到時候可以讓她娘家哥哥來應聘,隻要娘家哥哥不偷奸耍滑,這個工人絕對沒跑了。


    想到這,肖氏就能想到把這個消息告訴娘家後,娘家會是什麽反應,再一想到娘家嫂子會因為這個消息後,一臉看不慣她卻又不能不奉承討好著她,肖氏就忍不住得意的很。


    ........


    陳母領著丈夫孩子們回娘家,王家家裏上上下下都十分欣喜,特別是兩個老人。


    自從去年外孫給他們王家找了個賺錢的法子,如今王家在村裏的聲望也提高了,因為之前陳述提醒過他們,想要好好的在這個村子裏生活,那就必須要跟村民們打好關係。


    王家在這個村裏,本來就是外來人,如果單獨富裕後,很容易引起村民的眼紅,引起眼紅就會出事的。


    而發豆芽很簡單,王家可以把這塊交給村民們,但是前提條件是發出來的豆芽必須是賣給他們王家,這樣村民們有了錢賺,王家其實沒有什麽損失。


    王家很相信自家這個舉人外孫的話,當機立斷的就去找了村長,把豆芽免費交給族人,在把那條件一說。


    村長和村民們紛紛隻歎王家大義,還說王家不愧是有個舉人外孫等等的好話。


    原來王家的孩子在村裏都是被欺負的,如今王家的孩子在村裏已經是孩子王了。


    因為他們在家裏被父母耳提麵命的提醒過,一定要裹好王家的孩子,不能欺負他們,不然回家告訴了大人生氣了,就不收他們家的豆芽。


    不收豆芽就掙不了錢,掙不了錢就沒有好東西吃了,那等待他們的就是父母雙人打了。


    再後來陳述開了書院,因為王家的關係,村子裏的小孩也可以去讀書識字,束修還比鎮上的便宜。


    再加上王家的女兒女婿那可是被太子殿下親封的員外郎和老安人。


    這下子王家在村裏,除了他們族裏的大事王家不能參與外,其它的什麽事村子都會去找王家。


    如今的王家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備受村民們隔離的王家了。


    如今王家老爺子每次在村裏走動,都是備受尊敬。


    而他們能有今日,全靠的就是這個舉人外孫的功勞。


    因此今年回娘家,陳母他們再一次的享受了高規格的待遇,幾個嫂嫂對陳母這個小姑子那完全是打心眼裏奉承著,就是在飯桌上吃魚時,都是幾個嫂子把魚刺挑幹淨後再夾給陳母吃。


    這待遇把陳母弄的很不習慣,因此在吃了晚飯後,不管王家再怎麽挽留,陳母都要回自己的家,除了被嫂嫂們弄的不習慣外,再一個也是陳家人太多了,王家也住不下。


    而二房小王氏也不顧父母的再三挽留,也跟著回家了,因為他同樣也放心不下自己家裏的那些家畜。


    不過陳家離開時,陳母把自己的老父親老阿姆給一同帶回了陳家。


    本來兩老夫夫不答應,說大過年的老丈人老丈母去女婿家幹啥,他們又不是沒有兒子。


    但是陳述說,他想孝敬一下外祖父外祖姆,頓時王家沒有意見了。


    收拾好兩老口的衣服就讓他們跟著陳家走,等去玩幾天後,王家兄弟就去接回來。


    這次陳母很開心,除了回娘家兄長嫂子們待她好,還能把阿爹阿姆接來享幾天福。


    本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到了家,陳母正吩咐下人給兩個老人倒熱水泡腳。


    陳述正準備去書房再寫一篇文章時,大門突然被拍的啪啪響。


    聽著這急促的拍門身,陳述放下了筆從書房出來,就見到族長家的大郎陳建平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門房張伯。


    陳述示意張伯下去,就聽見陳建平急促道:“三叔,我爹請您和大爺快去意六叔家,他家出事了。”


    “你意六叔家出啥事了。”在正房裏的陳父聽到聲響出來焦急問著。


    陳建平著急道:“我們邊走邊說。”


    陳述和陳父見他這樣著急,想著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今天六嬸麽一家回娘家,但是建宏哥沒有跟著去,中午的時候縣城裏有人來找他,說請他喝酒,這人平時也是在鋪子裏進貨的,所以關係很熟。”


    “建宏哥就跟著去了,結果剛剛建宏哥就被捆著回來了,那人說他喝醉就後,欺辱了他家哥兒,現在要我們陳氏一族給個交代。”


    陳氏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什麽叫要陳氏一族給個交代。


    而且就不說其他的,就說建宏這小子,陳述還是有個底的,今年才十六歲,是個聰明的小子,腦筋也轉的快,見人就笑三分,嘴也甜,並且還是個做生意的料。


    所以族裏決定在縣城裏開個鋪子,他就推薦了這小子去做掌櫃。


    而他這個決定也沒錯,這小子做掌櫃後,鋪子裏的生意很好,他還沒有提醒,這小子想出來讓小販去鋪子裏進貨再去其它地方賣這法子。


    說這小子醉酒欺辱了人家哥兒,他第一反應想著絕對是這小子被算計了。


    不過到底是不是被算計,還要查清楚才知曉。


    三人疾步不一會就來到意六叔家。


    意六叔叫陳意,排行第六,所以大家叫他意老六,小輩的叫他意六叔。


    此刻意六叔家不大的院子被圍滿了人,除了圍觀的族人們,前任老族長、族長還有幾個族老都在。


    建平一邊扒拉圍觀人群一邊喊著:“讓讓,大爺和三叔來了,你們快讓開。”


    陳述父子倆走進去,族長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喊道:“山柱叔三郎你們可來了。”


    陳父去了其他幾個族老旁邊,陳述看著院子裏,陳建宏還是被捆著,臉上滿是清淤,明顯是被打過。


    旁邊除了他阿姆在哭,意六叔和他兩個兄長站在一邊地憤恨的盯著旁邊還有幾個陌生男人,這幾人看著都是人高馬大的。


    其中最前麵那個男人,看著陳述一臉憤恨的說著:“你就是陳舉人,你來了也好,這小子我好心好意的請他喝酒,結果他趁著醉酒,欺辱了我弟弟,我弟弟一個未嫁哥兒,如今被這小子欺辱了,你們陳氏一族是不是該我楊家一個交代。”


    “就是,你們陳氏必須給我楊家一個交代,不能因為有舉人,就這麽欺負我們。”


    “就是,就是,必須給我楊家一個交代。”


    其他幾個男人同樣也是一臉憤恨的看著陳述說著。


    陳述看了他們幾眼,沒有搭理,而是朝被捆著的陳建宏問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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