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宏欺辱了我弟弟,需要給我弟弟補償精神損失費一千兩,另外我們兄弟幾人要進你們造紙廠上工。”


    陳述挑眉,“哦,居然隻是要賠償和上工名額。”


    楊兵兄弟點頭,精神損失費這還是他學的前年陳氏要張家賠償的理由,而進工廠做工,那是他們最開始就計劃好的。


    陳述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先前一臉憤憤不平的說我們建宏欺辱了你弟弟,我還想著既然如此,那便讓建宏負責娶你弟弟,可你們這做兄長的居然不這麽想,隻想要銀錢和工人名額,那你們弟弟如今不是清白之身,以後還怎麽嫁人呢?”


    “對呀,居然隻要錢和工人名額,那他弟弟怎麽辦,不嫁給建宏誰還要他。”


    “哎呀,你還真以為建宏睡了人家弟弟呀,這明擺著就是仙人跳,衝著錢和我們廠子的名額來的。”


    “哎,可憐的建宏,明顯是著了這楊兵的道呀。”


    聽著旁人的討論,那楊兵兄弟幾人有些狼狽,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被這些人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不過如今已到了這一步了,他們隻能打死都不承認,隻要撰著陳建宏□□了自家弟弟這一條,陳氏如果還想要保住名聲,陳氏就必須得答應他們的條件。


    而他楊家當然不會嫁弟弟,他弟弟可是肖家二少爺的人了,肖家二少爺可是答應他,等把這事情辦成後,就會納弟弟做主君。


    一個城裏有名望家財萬貫的肖家主君,一個是鄉下的農家主君,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城裏的肖家主君更好。


    等他們兄弟學會了怎麽造紙,到時候弟弟是肖家主君,他楊家跟肖家合作開一個造紙廠,想想到那時,如今陳氏的興旺就是以後他們的楊氏了。


    至於陳舉人,他可是放話說以後都不會科考了,而肖家二少爺今年可是會下場的,到時候考上了舉人,又是自己的弟夫,還會怕一個鄉下的舉人。


    想到這些,先前還有些擔心害怕的心思全都煙消雲散。


    “那是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們關心,我弟弟可是我門家的寵愛長大的,可舍不得嫁到你們這個鄉下來受苦,就算他一輩子不嫁人我們兄弟也能養得起。”


    陳述冷笑一聲,“蠢貨。”


    聽見自己被罵蠢貨,楊兵一臉憤怒,“你說什麽!”


    “我說你蠢。”陳述麵無表情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這一大張旗鼓的把陳建宏帶回來,而是等他清醒後跟他好好談談兩家的親事,等你家弟弟嫁進陳家,倒是他就是自家人了,時間一長,關於陳氏的造紙方法肯定也不會瞞著當家主君,之後他就可以悄悄的把造紙方法送回楊家。”


    “可是你如今卻把陳建宏綁回陳氏,我們人多勢眾,要是不承認就你們幾兄弟也毫無辦法,今天才初二,縣令要初七才開衙,今日就是把你們揍一頓你們也拿我們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在陳氏,而不是在你們楊家。”


    “你說建宏欺辱了你弟弟,誰看到的,今日我們建宏一天都沒有出門,怎麽就欺辱了你弟弟,我看是你們楊家狼子野心,想要圖謀我陳氏的造紙方子,所以才故意設計了這麽一出。”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建宏真的輕薄了你弟弟,那我們陳氏就認了,明日我們陳氏就上門提親,娶你弟弟回家,反正按照你說的,你弟弟已經**於建宏了,那生就是建宏的人,死也是建宏的鬼,就算你答應,到時就把你家哥兒不是清白之身放話出去,看誰還敢娶你楊家的哥兒。”


    陳述這番話,別說楊兵幾兄弟接受不了,就是陳氏眾人都大受震驚,他們沒想到堂堂舉人的陳述,舉人會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


    楊家兄弟氣的發抖,“你,你混蛋,你們陳氏仗勢欺人。”


    陳述聳聳肩,一臉無辜道:“我再怎麽混蛋有你們混蛋,可是你們自己為了錢和工人名額不顧自家哥兒的幸福,要說仗勢欺人,你到是說說我陳氏怎麽仗勢欺人了,仗了誰的勢欺的人是誰?”


    “你..你..”楊兵身後那胖子被陳述的話氣的半響都說不出話來,倒是楊兵先鎮定下來,他止住兄弟的話,一臉陰冷道:“陳舉人不愧是舉人,我們這大老粗說不過您,但是我不相信在這雲州城你陳舉人能一手遮天了去。”


    陳述點頭讚同,“在這雲州城我陳慕青的確不能一手遮天,也無需要一手遮天,有理便是有理,無理就是說破了天都是無理。”


    “你說建宏輕薄了你家弟弟,那好,明日我親自帶建宏上你楊家下聘,倒是兩家商量個好日子就把這小兩口的事情辦了。”


    聽到陳述承認這樁事情,還要上門下聘,陳建宏急了,他一點都不想娶那楊家哥兒,而且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輕薄那哥兒。


    他焦急搖頭的喊著:“三哥。”


    到是意六叔好像看出了什麽,他拉著兒子的手,搖頭說道:“別擔心,你三哥不會害你的。”


    好吧,陳建宏這不著急擔心了,楊家兄弟幾人自個先亂陣腳了。


    如果真按照陳述說的這樣,此時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把弟弟嫁給陳建宏,第二,不嫁,但是弟弟不是清白之身的消息就會被陳氏傳出去。


    如果這消息一旦被傳出去,那弟弟還怎麽嫁進肖家做肖家主君。


    而就在楊兵沉思後路時,他身後的兄弟卻不給力,直接開口道:“你做夢呢,我家小弟可是要嫁給肖家二少爺做主君的,豈是你們這泥腿子肖想的。”


    陳述聞言眉角一挑,問道:“肖家二少爺,可是雲州肖大戶家的二少爺肖明傑。”


    那人以為陳述被嚇到了,得意道:“正是。”


    陳述:“這麽說你家哥兒是要嫁去肖大戶家的。”


    楊家兄弟:“沒錯。”


    陳述又快速問道:“所以你家哥兒的嫁妝就是我陳氏的造紙方法,並且也沒有**於陳建宏。”


    楊家兄弟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是當然。”


    “住嘴。”楊兵快要被自己這個傻兄弟氣死了。


    “嗬嗬。”陳述輕笑道:“你們真是好算計呀。”


    楊兵見事態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心裏更是有把這傻子打一頓的想法都有,但是此刻他必須先把眼前的狀況解決了再說,“陳舉人,你別聽我這兄弟胡言亂語。”


    可陳述怎麽會相信他的話,冷聲道:“是真的胡言亂語還是是你們陰謀籌算,你心裏明白。”


    “哼,你兄弟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明明是你們楊家算計我們陳氏的方子,你們的心簡直是太毒了。”


    “就是,不該綁建宏,應該把這幾人綁起來,敢這麽算計我陳氏,必須要他楊家給個交代。”


    “對,綁起來。”


    族人們氣急敗壞的說著,更甚至好些年輕小夥子們把建宏的繩子解了,一哄而上的把楊家幾個兄弟抓住準備綁起來。


    楊家兄弟幾人此刻害怕了,“你們想幹什麽,想要光天化日之下綁人,還有沒有王法。”


    有個平時跟陳建宏關係很好的少年吼著:“怎麽,隻許你們算計我建宏兄弟,就不興我們報仇了。”


    “就是,既然敢算計,那就要做好我們報複的準備。”


    不一會,楊家兄弟四人便被陳氏的小夥子們捆綁的結結實實。


    “你們敢綁我們,肖大戶家不會放過你們的。”此刻楊兵也害怕了,他破罐子破摔的把肖大戶暴露出來,因為他害怕不把自己身後的保護傘說出來,陳氏今日就不會放他們走。


    “你覺得我會害怕肖大戶家。”陳述反問道。


    楊兵一臉敗北道:“肖大戶可是雲州城的大戶,家裏有錢有勢,肖家當家主君可是涼州王氏的人。”


    陳述輕笑一聲,涼州王氏是幹什麽的,他不是很清楚,但是涼州王氏勢在大能大的過魯國公府,“你們來謀算我陳氏的造紙方子,那你們可知道這造紙廠除了我陳氏,還有一個合作方嗎?”


    楊兵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如果陳氏真跟人合作開的造紙廠,那怎麽沒有傳出來。


    見他不相信,陳述決定好人做到底,發慈悲的告訴他,“你可知我們雲州城的主人是誰?”


    “不可能!”楊兵大驚失色,很明顯他是知道他們雲州的主人是誰,他不敢相信,他們的少郡殿下怎麽會跟一個鄉下人做生意。


    “不然你覺得為什麽肖家自己不敢來謀算,而是要找你們楊家來,很明顯他們是想事情敗露後,你們楊家就是替死鬼,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得利的也是他們肖家,跟你楊家可沒有關係。”


    陳述毫不大意的給肖家上眼藥,雖然楊兵嘴裏沒有明說肖家在背後謀算,但是誰也不是傻子,這事百分之九十九肖家在後麵謀算。


    陳述站了半天,隻覺得腰都站的有點酸了,不自覺的錘了錘腰,陳建宏很有眼色的進屋端了一把椅子出來給陳述,陳述坐下後給了他一個好樣的眼神,這傻孩子就開心的嘿嘿笑兩聲。


    有椅子坐著,陳述頓時覺得舒坦了,“好了,現在該咱們來算算。”


    楊兵本就因為計劃被識破,又知曉陳氏的造紙廠背後還有少郡殿下撐腰,一時膽戰心驚的還未回過神來。“算...算什麽?”


    “算你們設計陳建宏害他名聲有損,算我們大過年的因為你們的算計而勞累心神,算我們建宏因為一個未婚少年被你們輕薄而身體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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