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看著青年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不由後退:“怎麽了?”


    對方歪頭一笑,回:“謀士上了皇上,會被治罪麽?”


    江灼一噎:"”


    這變態又在想些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對了,皇上來看點有趣的吧。”青年忽地愉快地微眯起眼眸道。


    江灼不解點頭。


    接著,他看見這邪神抬手,手指動了動,半空中便出現了一副似雲似霧的畫麵。


    很神奇。


    江灼驚訝。


    江千紫的身影出現在裏麵後,他更驚訝了,“這是?”


    “皇上隻管看著便好。”邪神笑得神秘莫測。


    畫麵裏,江千紫坐上轎子,出了宮門。


    大概是被他說的那一番話給嚇著了,她一出宮門,便立馬啟程回了府邸。似乎是在急著找誰,看口型,是夫君。


    江灼挑了挑眉,看來她的確知道韋曆放火的事情。


    不過,這邪神說的有趣的事情是什麽?


    江灼瞥了好整以暇的青年一眼,繼續往下看。


    他看著江千紫一間房一間房地找了起來,秀美的眉頭隨之蹙得越來越緊。


    卻依然不見韋曆的身影。


    而那些被她問到的婢女,一個個都怪異得支支吾吾。


    江灼好奇心更重了。


    他的目光隨著江千紫一道,在一扇門前停下。


    而後江千紫猛地推開門。


    江灼看到裏麵的景象後,也狠狠愣住一一


    韋曆正和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糾纏在一起,全然沒料到江千紫會忽然回來


    江灼震驚到都忘了眨眼。


    這,這也太勁爆了吧。


    韋曆這時候不僅不和江千紫站在一邊,還偷偷出軌了?


    這什麽神奇的配對?


    一個想殺親弟,一個綠了媳婦。


    真是


    江灼歎為觀止。但這邪神似乎還嫌不夠,眼神示意他繼續看。


    這次還有了聲音一一


    衣衫不整的女子柔弱地躲進韋曆懷抱,我見猶憐道:“你,你不是說,她進了宮一時半會回不來嗎?”


    江千紫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模樣,寂靜半晌,聞言才睚眥欲裂道:“韋曆?!”


    被叫到的男人似抖了抖,一把將懷裏的女人推開,慌亂良久,才勉強找回聲音:“不是,不是這樣的,是


    她蓄意勾引”


    那女子被推開後呆了呆,聽了頓時惱羞成怒道:“你說什麽?”


    江灼驚奇地看著三人就這樣狗咬狗一般亂成一團,歎服地扯了扯唇角。


    身旁,俊逸如月的青年,則凝視著小皇帝饒有興味的看戲神情,眸光微動,傾身咬住他耳垂。


    江灼敏感地睜大眼一縮,卻沒理會,因為畫麵裏正到最精彩的部分。


    江千紫如瘋了一般怒喊:“韋曆你這個畜生,我要立馬就去皇上麵前揭發你!讓你不得好死!”


    韋曆慌張下床,急急地追趕上她。


    盡管沒有規定必須一夫一妻製,但江千紫這樣傲慢的人,絕不會允許有人來分享自己的夫君。


    所以韋曆一直以來的專情令江千紫極其滿意,且引以為傲。


    但如今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她頓時像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一樣倍感恥辱,怒火中燒地回頭瞪抓住她的韋曆。


    畫麵在這裏驟然消失。


    江灼一怔,意猶未盡地扯邪神的衣袖道:“怎麽沒了?”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邪神勾唇一笑,吻著他,含糊不清道:“如何,皇上看得高興嗎?”


    江灼點頭:“還想看。”


    邪神卻不如他所願。


    自身後擁著他,一邊褪他龍袍,一邊隨意道:“有什麽好看,猜也猜得出來。”


    江灼聞言遺憾,不過想想也是。


    江千紫那樣的性格,怎麽可能真的把這等醜事告訴誰,讓自己淪為笑柄。


    隻是,這變態又在做什麽?


    江灼回過神,倏地感到自己的臀被對方的雙手托了托,身體被放到了案幾上。


    青年將奏折隨意地拂向一邊,留出空餘。


    寬綽的龍袍已經被褪下,扔到一邊,江灼的裏衣,也被青年輕佻地從褻褲裏扯了出來。


    “你變態麽這可是在禦書房。”江灼磨牙,不自覺看了眼窗外一一


    天色亮堂,若是此時有人途徑,從鏤空的窗裏看進來,一定會看到這白日宣淫的景象。


    江灼下意識抗拒,卻被邪神製住,“上次不也在這裏。”


    “那不一樣。”江灼羞恥地掙紮著要從案幾上下來。


    上次這家夥沒有形體,也沒有脫成這樣,好嗎?


    可再想反駁的時候,已經被傾身的邪神封住了唇。


    對方將他壓在案幾上,一手鉗製住他兩隻手腕,按在頭頂,一手伸進他衣服裏,肆意作弄。


    江灼呼吸漸漸不穩,眸底清晰地映出身上青年的模樣。


    俊美邪肆,勾魂攝魄。


    江灼腦海裏倏地便一閃而過先前這變態的問話一一


    謀士上了皇上,會被治罪麽。


    江灼咬牙,會,自然會,不僅會治罪,還會治死罪!怎麽樣。


    他心底止不住地罵罵咧咧,卻忘了這神明有讀心的本領。


    聽了後,邪神輕咬住他側頸上最柔嫩的肌膚,從容u禽笑道:“那便讓我死在你身上好了,皇上。江灼:!


    之後,果然如他所想,江千紫並沒有將韋曆的事告知他人。


    甚至在翌日的圍獵上,兩人還表現得極其恩愛。


    要不是看到了內幕,江灼差點就信了。


    又過了兩天,那小僧進宮了。


    江灼召集群臣,命大太監簡單說明用意後,便讓小僧到跟前,逐一來認。


    江灼端坐在座上,視線掃到韋曆,後者臉上沒有一絲慌張,江灼不由挑一挑眉。


    這麽得意,是有備而來?


    江灼不動聲色地看著小僧走過一個又一個大臣,均搖頭。


    在快要來到韋曆跟前時,


    忽地工部侍郎顫顫巍巍跪下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江灼若有所察,但仍是淡定問:“張愛卿,怎麽了?”


    工部侍郎的額頭緊緊抵著地麵,他驚恐道:“是臣一時糊塗,放了火皇上仁慈,求皇上處置臣一人,饒了臣的一家老小啊!”


    江灼聞言抿唇。


    微涼的視線來到一旁的韋曆臉上。


    沒有錯過韋曆眼底一閃而過的滿意。


    江灼幾不可見地輕撇了撇嘴,無聲嗤笑,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他擺了擺手,讓小僧停止認入一一


    “真凶”都已經自首,倘若小僧說韋曆才是放火的人,沒準還會被倒打一耙。


    到時候韋曆再整一出被冤枉來加戲,會更辣眼睛。


    索性算了。


    不過,韋曆也就隻能再得意這麽一小會兒了。


    江灼心平氣和,看了看明顯痛苦不堪的工部侍郎,命人將他押了下去。


    晚上回到寢宮。


    江灼難得主動地抱住榻上的青年,道:“有件事問你。”


    邪神見狀,勾了勾優美唇角,順勢將他擁入懷中,低肆道:“皇上請說。”


    “韋曆是不是威脅了張和昌?”


    張和昌便是工部侍郎的名字。


    江灼雙手不留神地撐在對方腹肌上,還未察覺,篤定地問。


    邪神沒有立即回答,低眸看了看小皇帝,先脫了那礙事的龍袍,再讓他分開雙腿,坐在自己腰上,才開口:


    “嗯,差不多。”


    江灼感受到對方這糟糕的灼熱前兆,無言片刻,黑著臉問:“那威脅他什麽了?”


    “想知道?”神明輕笑。


    “當然。”江灼想也不想。


    雖然他派人去查也多半能查到,但放著這麽個好用的神明不用,他是不是傻。


    問這變態,省時省力省心。


    就是得付一點代價。


    江灼話音剛落,便感到後腰被對方暗示一般地按了按。


    “皇上和我一起沐浴的話,我就說。”


    江灼:"嗬,趁火打劫。”


    漫長的沐浴完,江灼也暫時沒了獨立行走的能力,渾身懶洋洋、指尖都無力地被抱回來。


    不過收獲頗豐,不虧。


    那韋曆也是夠陰損的,暗中派人將張和昌心尖尖上的小兒子給偷了,以此來要挾。


    那張和昌老來才得這麽一個兒子,簡直捧在手上都怕不小心弄疼了。


    但現在卻被奪走,還被韋曆威脅,如果不照做,他便會讓人虐待那還不足月的小嬰兒。


    張和昌無法,隻能這樣。


    江灼癱軟在邪神懷裏,慵懶地閉了閉眼。


    剛才還順便讓這家夥幫他把孩子弄了過來,派人抱去了牢裏的張和昌那。


    估計現在已經把韋曆給招得明明白白的了。


    但光是這樣,未免還太便宜那個沒人性的渣男了。


    他有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能讓江千紫和韋曆繼續互撕,最後把江千紫和韋曆那渣男一起給收拾掉。


    江灼唇角微微勾起,由於被抱得太穩當太舒適,他忍不住蹭一蹭青年緊實溫熱的胸膛。


    結果被輕輕咬了下耳垂。


    “皇上若是再招我,明日可會上不了朝。”對方低啞的聲線傳來。


    江灼聞言不再動了,心情卻莫名愉快。


    這人未免也太好用了,而且,那樣的時候,感覺也不壞,甚至,還挺好的。


    隻是,回到現實之後,他應該就和這些都無關了吧。


    江灼不由抿唇。


    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執著於回到現實。


    也許這都是虛幻的,用來迷惑他心智的,但虛幻的快樂,和現實裏的無趣相比江灼不由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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