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也沒有想出答案。


    江灼索性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到腦後。


    目光又落到這邪神臉上,江灼神神秘秘地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出他的計劃。


    這計劃,自然是需要神明的幫助。


    依舊是那句話,放著正當捷徑不走,非要一根筋繞遠路,費力不討好,傻子才會這樣做。


    江灼給青年咬耳朵說完,滿懷期待地等待他的回複。


    但對方卻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沒有立馬做出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將他抱到龍榻上。


    輕輕放下他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看不出來,皇上也會有這麽壞心眼的時候。”


    江灼聞言,頓時忍不住彎了彎眼眸,挑起一邊眉頭,道:“有問題?”


    “怎麽會。”對方勾了勾唇角,聲線低啞而誘惑。


    江灼這才點頭。


    由於姿勢的問題,他不得不微微後仰,雙手撐在身後,抬腿碰了碰對方的腹肌,滿意地繼續問:“那你幫不幫?”


    青年深邃的眼睛專注地望著他,唇瓣輕輕張合道:“幫,自然要幫。”


    翌日。


    江灼坐在禦書房,悠哉悠哉地喝著清涼解渴的皇家梅子汁,一眨不眨地盯著半空中浮雲般的畫麵。


    裏麵江千紫和韋曆正在用膳,氣氛僵冷,全程江千紫都冷著臉,再沒拿正眼看過韋曆。


    但韋曆卻好似全然不在意地陪著笑臉,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溫聲細語想哄好她。


    江灼看得忍不住一聲嗤笑,又喝了一口清爽酸甜的梅子汁。


    看來他猜得沒錯,江千紫和韋曆如今果然是隻有表麵和睦。


    背地裏,江千紫仍舊是恨透了韋曆。


    但這夫妻兩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僅有多年的情誼還有不可分割的利益,如果他不攪局,估計勉強和好也是遲早的事情。


    江灼咬住一顆鮮嫩的梅子,繼續往下看。


    裏麵韋曆還在笑著討好:“紫兒,還好有你啊,不然我都找不出張和昌這麽好的替罪羊。”


    江千紫聞言極度冷漠地看他一眼,終於開口,卻是不答反問:“那個女人,你處理得如何了?”


    韋曆連忙答:“自然已經處理幹淨了,紫兒你就別再為這種女人不高興了。”


    江千紫不為所動,將筷子生生地按在桌上,嗬笑一聲,冷到極致,“倘若再讓我知道,你就準備不得好死吧。”


    韋曆頓了頓,依舊陪著訕笑,不迭點頭。


    這事估計就這樣堪堪算了。


    但江灼昨天問了邪神,知道韋曆這渣男根本就還賊心不死,不僅沒有處理那女人,還金屋藏嬌,把她好生保護著。


    江灼一邊看一邊喝梅子汁,津津有味。


    他看到畫麵裏,韋曆之後又偷偷出府,坐上轎子,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小院落。


    下了轎子,韋曆小心翼翼地左右張望,確定沒人跟著他後,才放心地敲門進去。


    院落裏住著的,果然還是那個女人,也是有些生氣,於是韋曆又開始哄這邊。


    但不同於對江千紫的卑躬屈膝,韋曆對這個女人是真心的嗬護疼愛,滿口許諾。


    很快,兩人又開始甜蜜起來。


    江灼看得辣眼睛,便又去看江千紫的情況。


    江千紫這邊,在韋曆出去不久,便收到了一張匿名的字條一一江灼派暗衛前去送的。


    字條上赫然寫著院落的位置。


    江千紫看到後,雖不屑皺眉,但還是忍不住乘了轎子前去。


    她趕到時,院落門已經被邪神用神力控製著開了道小縫。


    江千紫疑神疑鬼,輕輕推了門,走進去。


    院落布置簡單,一進門便能看到正對的大房間,原本在門外看守的仆從也已被偷偷解決。


    可以說是江千紫這一路暢通無阻。


    她放慢腳步,神色冷凝地走到房屋門前。


    聽裏麵竟然隱隱地傳來了黏膩的男女聲音一一


    “乖還要再委屈你一段時間,等我奪了皇位,我就讓我們的孩子做太子好不好?”


    聞言一陣女子的嬌笑傳來,“那你府裏那黃臉婆呢?”


    男聲洋洋得意:“她?沒用了自然殺了就行。”


    這看得,江灼都要搖頭,有點同情門外渾身僵硬的江千紫了。


    但不過,也隻有丁點的同情。


    畢竟,她那樣殘忍地對待一心為她好的胞弟,品性也好不到哪去。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不過如果這樣江千紫還能忍,那他也沒話說了。


    江灼看著畫麵裏,江千紫僵硬過後,這次沒有選擇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徹底冷靜下來,去門外讓隨行的侍從進宮稟報。


    而後她命人來在房屋門口放了把火,迅速燃起的火勢,瞬間引來了周圍的人。


    而裏麵一對男女更是驚慌,不明就裏,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整齊,便匆匆忙忙,無比狼狽地逃竄出來。


    逃出來的韋曆和那女子衣衫淩亂,稍定了定神後,他們才看清門外的江千紫,以及門口的人頭攢動。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韋曆,大喊道:“這不是那個駙馬嗎?!不過那抱著他的女人是誰啊?”


    “哎等等,公主!站著的那是公主啊,公主這是捉奸來了?”


    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這若是換做其他官員還好,畢竟一夫多妻是正常的。


    但這是駙馬啊。


    成親那日,駙馬深情款款對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至今還被傳為佳話。


    所有人震驚鄙棄的眼神,瞬間如刀劍一樣落在這對男女身上。


    而江千紫維持著麵上的傲慢優雅,實則心裏怒恨到了極點。


    她冷冷地睥睨著那兩人。


    當著眾人,讓侍從把韋曆他們捆住。


    指著女人道:“把這個賤人賣去勾欄。”


    又指向韋曆,不顧他的掙紮震驚,江千紫不含任何感情道:“將這個叛賊押入宮中。”


    對江千紫而言,忠誠和專情遠比韋曆這個人更重要。


    江灼看著他們朝著宮內來,眨眨眼,讓那畫麵消失。


    接著,他又咬住了一顆無比鮮甜的梅子,汁水瞬間溢出到味蕾上,味道甘美,冰涼同時沁入脾肺。


    很愉快。


    很快,江千紫讓人將韋曆押到他麵前,江灼還狀似茫然地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怎麽回事?


    江千紫剜一眼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韋曆,後者嘴裏已經被塞上了布條,說不出任何話,隻慌亂地拚命搖頭,唔唔出聲。


    江灼心裏明明白白,也沒讓韋曆有機會說話,隻聽江千紫將事情原委經過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令江灼驚訝的是,講述時,江千紫竟沒把自己摘出去,而是把對他的殺心也原原本本冷靜地說了出來。


    這倒是讓他重新認識了一下江千紫。


    之後,又有張和昌和小僧的證詞,韋曆當即便麵色灰白地被侍衛押送去往死牢。


    大殿裏,隻剩下江灼和江千紫兩人。


    江千紫跪著,心如死灰道:“求皇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江灼低眸看她。


    江千紫這樣的人,必定無法接受被當眾斬首。


    但要讓他直接賜死一個女人,江灼又感覺有點難。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道:“終究姐弟一場,朕不忍,之後命人送皇姐去寺中修行罷。”


    江千紫聞言霎時抬頭,眼眶中蓄滿了悔恨的眼淚。


    不久之後,韋曆被當眾問斬。


    而江千紫也緊接著準備啟程去尼姑庵,在去的那日,她忽然意識到,一個月時限已到。


    她不由有些擔憂地看向目送她的江灼,發現他仍舊安然無恙才堪堪放下心來。


    一一對那些虛假的繁華沒了心思後,她才悔恨地回憶起曾經胞弟對她的那些好,更加羞愧自己曾做的那些肮髒蠢事。


    如今,她自己沒了任何期望,也不奢望江灼能真的原諒她,唯獨隻希望江灼能好好的。


    送走江千紫,江灼便回到寢宮歇息。


    最後饒過江千紫,他也沒料到,不過這樣也好。


    如是想著,又過了兩個月,每日都有邪神陪伴,有滋有味,時間便過得飛快。


    忽然,江灼腦海裏忽然響起破係統的提示:


    “江崽崽,恭喜!活過三個月任務完成!獎勵積分1000分!當前積分為6504積分!


    還有靈魂意識也收集成功啦,靈魂碎片加一,現有六塊靈魂碎片啦。”


    江灼聞言,感覺不錯地點頭,揚了揚唇角。


    正巧,那邪神化作的青年走進來,


    瞥見他這一淺笑,


    不由眯了眯那深邃漂亮的黑眸。


    他走到江灼身後,


    繾綣地擁住他的腰,淡聲問道:“上次說的事,皇上考慮得怎麽樣了?”


    江灼任由他抱著,


    聞言抿一抿唇。


    先前這家夥提出,


    讓他找人替代他當這皇上,然後他們一塊去雲遊,過無拘無束的快活日子。


    江灼起初是問號臉,後來竟然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不過當下沒有什麽繼位的好人選,江灼隻能沉吟道:“再等等,至多兩年吧。”


    “好,不許失約。”


    邪神似有似無地愉悅笑了一聲,舔上他耳畔。


    過了兩年,江灼便找一位品行能力皆為上等的親王繼了他的位,自己則一身輕鬆地和邪神四處遊玩去了。


    江灼這一輩子過得無拘無束,很幸福,不僅去了許多凡人到不了的地方,還看了無數其他人終其一生都未能看到的風景。


    神明一直陪伴著江灼,從未離開,但最後江灼的生命結束,不得不回係統空間了。


    神明緘默良久,最後隻能撫了撫他的臉頰,眸底深深道:“那麽下輩子,也不許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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