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聞言看去。


    一個身姿窈窕、容貌柔美的女子正在行禮。


    江灼不由皺眉,醉酒的緣故他格外慵懶不耐:“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女子一聽便有些忐忑的模樣,跪在他身前,聲音愈發嬌柔小心:


    “皇、皇上恕罪,臣女是右都禦史之女,在這兒不小心迷了路。”


    “哦。”


    江灼聞言不以為意,隨手指了指路,便不再看那女子,繼續往寢宮方向走。


    得快點回去,不知為何,他的身體似乎快要軟成一灘水了,還是一灘甜膩的糖水。


    但那女子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完,不僅沒有往他指的方向去,還小步湊到他身旁,似是想要扶他。


    江灼皺眉,在女子的手要碰上自己之前,便下意識避開了。


    但忽地一股燥熱和不可名狀的酥軟又猝不及防地湧上,他一不留神便一個例起,“唔。”


    “皇上!”那女子頓時做作地低喊,上前伸手。


    但最終還是沒能扶到他。


    因為江灼倏地被人打橫抱在了懷裏。


    “皇上,當心。”一道清雅溫潤的嗓音響起在耳邊,令江灼耳朵根略微軟化。


    江灼掀起眼睫往上看,不意外地看見了此時變作人類的神明一一


    這個變態,明明捉弄他時,聲線那般邪肆,性情又極其惡劣,化出實形後,容貌卻能如月光一般清冷,周身氣質典雅高貴。


    江灼抿了抿唇,默默努力舒緩身體的躁動,難得沒有抗拒。


    但嘴上還是狀似不耐的命令:“盡快送朕回寢宮。”


    小皇帝漫懶地瞧著人的樣子,令儒雅的白皙青年當即眸底微暗。


    他在女子看不到的角度,低微俯身,咬了咬小皇帝柔嫩的耳垂:“遵命,皇上。”


    而後他抱著江灼,便準備踱步離開。


    不過在那之前,邪神化作的青年,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呆愣住的女子。


    女子僵在原地,頓覺一陣寒意從背上爬過。


    她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埋著頭便回到宴會。


    而宴會上的江千紫,看到自己派去的少女竟然一臉心驚地回來,不由驚詫又惱怒,忙將她拉到一邊,壓低聲問:“你怎麽自己回了?”


    女子抖了抖答:“公主,出了變故,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女子將事情前後說與了江千紫聽,最後說到那俊美的男人將皇上抱回去時,她頓了頓,到底沒敢將那冷冰冰的一眼也說出來。


    江千紫聽後,眉頭不由皺起,又讓少女好好將那男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才將少女遣退。


    江千紫不解思忖:能夠在宮裏肆意抱起皇帝的俊美男子她印象裏,從未有過這一號人物啊。


    難不成,就是因為那人,才讓江灼那蠢貨起了疑心?


    江千紫心裏火急火燎,韋曆知道後,便立即派了手下去暗中調查。


    與此同時。


    路上,江灼愈來愈熱,他渾身無力地躺在青年懷裏,燥熱得忍不住動了動。


    身上寬綽的龍袍此刻成了巨大的負擔,仿佛多穿一秒,就會多難受一秒。


    而江灼已經滿麵緋紅而不自知,他難受得咬了咬牙,低顫著聲音問道:


    “你不是說那酒沒事嗎?”


    聞言,抱著他的人腳步都未停,徑直便進了寢宮,踱步的同時低笑道:“皇上,我說的是無毒。


    江灼愣愣忘了眨眼,兩秒後才意識到自己被坑騙了,當即眸底便浮上些許的惱意。


    他掙了掙。


    但完全失力的情況下,他這點掙紮,對於青年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反倒招來這邪神低而性感的一笑。


    緊接著,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


    察覺到氛圍的微妙,江灼原本白皙的臉頰,此時愈發泛上緋紅,一半因為藥,一半則是惱的。


    進了寢宮,他便不再忌憚,命令道:“給朕放開。”


    邪神怎麽可能會放,聞言僅僅回他一聲戲謔嗤笑,將他放到龍榻上,隨即欺身壓上。


    雙手撐在江灼身體兩側,青年嫣色漂亮的唇瓣,漸漸地湊近了江灼的唇瓣。


    小皇帝的嘴唇,唇形優美,線條隱約柔和,被酒液潤澤過的唇瓣,格外水潤誘入。


    邪神見狀,唇角似勾掠了下。


    他低啞開口,眸光凝落在那細細的唇隙間。


    “皇上,張口。”


    江灼聞言,被藥性迷惑得稍微遲鈍的腦袋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什麽?”


    他輕輕地道兩個字的功夫,便被這邪神趁虛而入,侵入了唇齒。


    美酒的香氣仍殘餘在江灼的口腔裏,舌尖上。


    兩人唇齒相纏間,便渡到了青年的舌尖上。


    不可抑製的酥麻,漸漸從相觸碰的地方升騰而起。


    江灼下巴抬起,雙手不自覺地撐在身後的榻麵上,淡粉的手指尖更是不受控製地蜷縮起來。兩人,一個坐在榻上,一個微微俯身,靜謐而深刻地親吻在一起。


    不同於無形時的冰冷,化作人類後,邪神的親吻是無比溫暖的。


    江灼漂亮澄淨的眼眸,長長的眼睫尾,幾乎都要被吻出生理性的濕潤。


    他忍不住低低一聲:"唔。”


    少年的聲音清啞又脆弱。


    邪神聽後,愈加暗自意動,睜眸看去,小皇帝眼眸裏此刻一片可愛的霧氣蒙蒙。


    邪神眼底眸光一深,吻得更加用力。


    如此過了許久,邪神才善罷甘休。


    本就被下了藥的江灼,經過這樣一頓細密的撩撥,更是無法忍耐。


    他咬緊了略微顫抖的雪齒,無意識地抬手扯了扯自己規整的衣襟。


    卻被青年按住雙手。


    邪神唇邊弧度惡劣,低低俯身,在小皇帝柔軟泛熱的耳骨肌膚上輕舐了舐,道:


    “皇上。今晚,我們來玩個好玩的。”


    翌日。


    好在宮宴後一天不需早朝,江灼筋疲力盡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後,蒙蒙地揉了揉眼,意識回籠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心底默罵了一聲變態。然而,他在心裏剛罵完,便聽身旁有人禽笑道:“皇上,這樣說我可不好。”江灼瞬間睜大點眼眸,側身看去。


    上身未著一物的青年,胸膛白皙緊實,正懶懶托著下巴,眸底略帶戲謔笑意地看他。


    江灼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這邪神先開口:“皇上,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麽聽到了你的心聲?”


    江灼聞言不由緊繃地抿唇,定定地望著他,顯然很想知道答案。


    邪神見狀,慵懶勾唇:“那就過來,讓我抱著。”


    江灼頓時一撇嘴,起身欲起道:“那不必了。”


    結果,邪神又從身後將他撈過去,笑著咬他耳朵道:


    “不僅是心聲,皇上腦袋裏想什麽,若是我想,也可以聽到。”


    江灼聞言頓時:!


    那他豈不是想都不敢想了。


    江灼當即低道:“不要隨意窺探我的想法。”


    邪神吻他,沒有答應,隻輕聲惡劣地開口提條件:


    “除非,皇上以後都像昨晚那樣伺候我。”


    江灼難言。


    他別開眼睛,惱道:“少做夢。”


    神明肆笑:“又口是心非,皇上明明心底也很喜歡那樣。”


    “朕沒有。”江灼咬牙,一字一頓。


    邪神扯一扯優美的唇角,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再不置一詞。


    白日,江灼在禦書房處理公務,有了人類實體的神明便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隨手拿一卷書,漫不經心地翻閱。


    江灼看奏折時,是絕不允許打擾的,但對方怎麽可能會乖乖答應。


    最後又是以江灼一而再再而三地“割地賠款”,答應這答應那,答應各種不平等條約後,神明才堪堪同意消停那麽小會兒


    一炷香的時間,看完一播奏折後的江灼,正要休息,便有宮人在外傳報:


    “啟稟皇上,公主有要事求見。”


    江灼微頓,掃了眼藤椅上的人,道:“讓她進來。”


    很快,江千紫來到禦書房。


    對上江灼,她依舊是一副溫柔的長姐模樣。


    但視線觸及到一旁視她於無物的白衣青年後,江千紫便瞬間怔愣了。


    她眸底有掩不住的驚豔,一時間都忘了她向來得體的禮數。


    “皇弟,這位是?”片刻後,江千紫才想起問。


    江灼頓了頓,淡淡答:“這是朕從遠地請來的謀士。”


    江千紫一聽,又見江灼沒有讓那人向她行禮的打算,心裏便感覺八九不離十了。


    這人一定是昨晚抱江灼離開的那位,說不定,也正是他識破了他們的計謀,使江灼對她有了疑心。


    江千紫抿唇。


    隻不過,先前隻是聽那少女說,此人相貌俊美出塵到難以形容,但令人驚豔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等她再想,江灼道:“皇姐,朕之前在普空寺遇險一事,你可有聽說?”


    江千紫心一抖,不知他是何用意,隻能慢慢點頭。


    江灼便淡淡笑道:“近日總算有了頭緒,有普空寺的小僧說,看到了那縱火之人的輪廓,但仍需要來認一認。”


    江千紫聞言心底大駭,但竭力麵不改色道:“如此甚好,是該將那賊人揪出來。”


    江灼聞言稱是,隨後又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才讓麵色蒼白的江千紫離開。


    他看著江千紫走都快走不穩的背影,勾了勾唇。


    但不等江灼多得意幾秒,方才一直默默無言當背景板的神明,慢條斯理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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