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仗著別人看不見,要欺侮他?


    江灼神色冷凝,抿緊唇瓣。


    而麵前跪著的大太監,見狀更為惶恐地磕頭,求饒。


    江灼歎口氣,剛要發話讓他起來,左邊的胸膛便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給狠狠地擰了一下。


    隔著綢質的龍袍,微妙的疼痛沒有減少分毫。


    江灼猝不及防,當即便脆弱地弓起身,重重開口:“唔。”


    大太監聽了,大驚失色,恨不得立馬起身扶他道:“皇上,皇上您怎麽了?”


    而江灼此刻孱弱的身軀一陣陣地顫,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對方在那一下後,並沒有收斂,反倒更加逾矩放肆。


    在如此多的宮人麵前,仗著他們看不見,肆無忌憚地隔著衣物觸撫、折磨他。


    接著,江灼還感到有冰涼的氣息從自己緊閉的領口裏進入,漸漸毫無遮攔地纏繞上了他的身軀。


    期間,甚至碰到了他鎖骨之下,敏感的一處肌膚,江灼眼睫倏地狠狠一顫。


    這混蛋。


    為什麽還能這樣?


    江灼埋著頭、傾身,一麵承受著非人的折磨,一麵皺緊了好看的眉頭,在心底艱難思忖。


    明明之前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手指、唇舌。


    可是現在,那邪神卻又幻化成為了冰冷霧氣似的東西,鑽入了他衣襟裏,纏繞在他肌膚上,令他幾乎無所遁形。


    簡直不像是神,倒像是個魔物。


    江灼咬牙,恨恨地想著。


    可接著,那冰涼的氣息,不僅纏繞在他身上,竟然同時還能化成看不見的人形,散漫地叼住他耳垂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他們退下。否則,我可要在人前剝光你了,小皇帝。”


    江灼聞言心神一顫,更是無法忍受,他試著暗暗掙動。


    但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無法阻止,無法推拒,甚至無法開口。


    因為對方那邪惡可恨的氣息,察覺到他的反抗後,愈加無情地貼近他肌膚作弄。


    “真不乖。”同時,對方在他耳旁輕輕吹了一口寒氣。


    受著這樣可怕的折辱,江灼眼睫飛快地又濕漉了幾分,近乎要忍不住喉嚨裏的低吟。


    衣袍裏的冷霧僅僅幾下,便令江灼纖細的雙腿,不受控製地一軟。


    差點支撐不住這嬌生慣養的天子身軀。


    江灼堪堪扶住案幾,壓抑著羞恥的聲音,難以忍耐地閉緊眼眸一瞬。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奴才,奴才去請禦醫吧,皇上!”


    那大太監神色愈發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


    江灼見狀,好不容易維持住正常的語氣,道:


    “先出去,讓他們也下去。”


    他蔥白的手指尖,戰栗地指了指禦書房裏隨時準備伺候的其他一眾宮人。


    憂急的大太監不明就裏,江灼無法,隻能刻意冷下臉,揚高了聲音又重複一遍。


    終於,所有人都忙不迭地低首退離出去。


    殿門關上的那一瞬,江灼再也按捺不住,因著對方肆意的撫撥,低嗚出聲。


    那邪神仿佛能幻化成各種形體一樣一一


    他衣袍下,肌膚上的霧氣,仍在饒有興致地肆意觸碰他。


    可身後,卻又能清晰地感覺到,有個男人似的存在,正將他稍稍地箍製在懷裏,壓在案幾上。


    隔了龍袍,指尖狠狠地擦過肌膚的時刻,略微粗糙的觸感更是逼得江灼止不住地咬牙。


    而後徹底被對方緊緊地禁錮。


    江灼清瘦的身體前傾,雙手撐住案幾麵,纖細的手指關節都泛上了略微的緋色。


    那冰冷的唇舌,更是絲毫不放過地舐過他敏感的耳朵根,江灼指尖不由隨之隱忍蜷起。


    “放開,唔,你這變態!”


    江灼全然不知,自己這羞憤難當,卻又難以抵抗的模樣,令身後的邪神,愈加食指大動。


    “自不量力。”邪神語氣漫不經心地把玩他耳垂道。


    接著,逼迫江灼虛虛半伏在案幾上。


    “現在,畫吧。”


    筆被操縱著到了江灼手心,宣紙已經有些淩亂褶皺。


    江灼眼睛濕漉漉的,聞言頓時升起怒意,被羞辱得隻想摔筆,卻在下一秒聽到耳畔傳來一句威脅:


    “不要忤逆我,小皇帝,不然,我便在你身上畫。”


    說完,江灼便感到衣擺被冷風稍稍地撩了起來,雙腿之間有冰冷侵掠而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連忙慌亂地點一點頭,屈辱答應,對方才堪堪偃旗息鼓。


    江灼一麵畫一麵顫抖。


    因為饒是他在落筆的時候,那邪惡的神明,也沒有停止一分一毫對他肌膚的戲弄。


    江灼不由攥緊了筆,腦子裏充斥著無窮的抗拒,可無能為力隻能被撩撥到不住顫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畫些什麽。


    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萬分震驚。


    這裏分明沒有旁人。


    日光下,少年帝王纖細的腰,卻仿佛被誰壓製,被迫地塌下些許,在明黃皇袍下,弓出誘人的弧度。


    一出生便注定萬人敬仰的小皇帝,此刻竟然擺出來妃子們自身後承恩的姿勢,半伏在堆滿了奏折的案幾上。


    那蔥白泛粉的手指,還顫栗不穩地捏著一支細長湖筆。


    偏偏這時候,殿門外忽地有宮人報,“啟稟皇上,公主求見。”


    江灼愣愣,眼前被眼淚氤氤得模糊,在腦海裏反應了小會兒是哪個公主之後,才想起來,是江千紫。


    “小灼,處理公務勞累了吧?皇姐準備了些你愛吃的糕點”見沒有回應,江千紫在門外親昵道。


    若是換做資料設定裏的小皇帝,那肯定就高高興興地開門,感動地將人迎進來了。


    但江灼不會理會,更不會同她虛與委蛇。


    更何況,是此刻被折磨得眸底都溢出眼淚,不得不咬住指節的時候。


    怎麽能見人。


    可江千紫被縱容慣了,見久久沒有回應,便踱步要推門進來。


    江灼瞳孔驟縮,立馬低低嗚咽一聲,憑空生出力氣來拚命掙紮,想要擺脫身後仍撫弄著他的惡魔。


    見狀,對方湊到他頸窩裏道:“真不湊巧。若是皇上能答應我一個條件,現下便放過你,如何?”


    江灼咬牙:“你說。”


    他聽著對方一字一句傳進他耳膜裏,冰冷又酥麻,臉色逐漸變得怪異羞恥。


    但江千紫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答應,這個所謂的神明,真的會在江千紫她們麵前,折辱自己。


    他隻能屈辱地應下。


    點頭後,那冰冷的霧氣與氣息才滿意地消散,徒留衣衫不整,麵頰滾燙的江灼在原地平複。


    江千紫進來時,江灼已經沉著臉,端坐在禦書房的案幾後。


    看見不請自來的江千紫,江灼皺眉,沉聲:“你怎麽擅自闖入?”


    江千紫聞言怔愣,平常這蠢貨看到她,都會尤為高興,熱情相迎,怎麽今日會這樣問?


    不等她想出如何回答,座上的人便如失了耐心一般,揚聲喚來侍衛:


    “來人,把公主給朕逐出去,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她隨意入宮。”


    江千紫幾乎是被架出去的,她困惑不解,神色掠過一絲慌張。


    她害怕,難道是江灼發現了什麽,態度變化才會如此巨大。


    但她明明才聽說江灼這次拜佛,還讓她夫君隨同啊。


    江千紫顧不上被趕出去的麵紅耳赤,在心底暗暗思忖,難不成是因為那次祈雨?


    她想起傳她此法的高僧曾說過,一般使用這個法子達成願望的,脾性也有可能會變得焦躁易怒。


    莫非江灼就是因這才屢屢遷怒於她,否則,難以解釋他的性情大變。


    江千紫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她終於安下心來。


    但照這樣的趨勢,不動幹戈地要到江灼傳位於她孩子的遺詔恐怕是得不到了。


    還是讓夫君盡快將這小皇帝給綁架了,屆時再施加威脅酷刑,江灼那蠢貨從小嬌生慣養,最怕疼痛。


    不怕要不到遺詔。


    趕走江千紫以後,江灼最後是艱難扶著牆回到自己寢殿的。


    因為那混蛋還不準他讓宮人來攙扶。


    盡管沒有實質上的行為,但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沒被那個變態神明觸碰了。


    江灼懷疑自己今後都要對禦書房有陰影了。


    但一想到方才被迫答應的條件,江灼又感覺自己應該是對這整個副本世界都要有陰影了才對。


    回到寢殿躺屍了好一會兒,窗外天空漸漸染上暮色,江灼又在大太監的陪同下,去用晚膳。


    光是傳菜便傳了小半個時辰,一大堆珍饞,他卻吃不下多少。


    看著窗外夜色將近,江灼更是味同嚼蠟,最後帔帔地放了筷。


    今晚,那個惡魔還會來一一“兌現”他強迫他答應的條件。


    可惡的條件。


    江灼一想到,整個人便要炸起來。


    他立馬在腦海裏問係統:“有沒有什麽能辟邪的?”


    破係統秒答:“有但江崽崽你買不起。”


    江灼氣結:“那這個位麵需不需要收集靈魂意識?”


    “需要的,”破係統頓了頓,再開口聲音變很小,“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那個祈來的神明,好像和靈魂意識有相同的數據。”


    也就是說,那個惡魔多半是他要收集的靈魂意識?


    是他嗎?


    江灼沒料到會這樣,怔愣良久。


    如果是與他相伴度過了那麽久那麽漫長的好幾次人生的人


    江灼再一回想那邪神對他做的那些惡劣事情,頓時莫名覺得不怎麽抗拒了。


    胃口竟然也好轉,江灼又吃了點後,撤席,時辰飛逝,到了夜晚。


    江灼沐浴完,躺到榻上,看窗外墨色濃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忍不住微微緊繃地蹙起眉頭。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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