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聞言一頓,愈加憤怒起來一一


    做夢呢,還想讓他去伺候?


    他掙紮猛蹬,拚命嗚嗚出聲。


    可還不到一息,他所有的掙動便被無形地、狠狠地壓製下來。


    而頭頂紗質的床幔,更是被那逐漸升起的寒氣掠動搖曳,映在燭光中的窗紙上,襯出深深的搖影。


    江灼隻感到雙腿彷如灌了鉛鐵,壓根連一厘米都抬不起來,更別提蹬踹開身上那可惡的力量。


    雙手更是如此,被困在身體兩側,全身上下都無法動彈。


    喉嚨裏亦發不出一絲一毫完整的聲音,隻能任由這不知是什麽的存在,盡情地狎弄著敏感的嘴唇與口腔。


    酥麻一波又一波地湧來。


    晶瑩逐漸沾濕了金色的褻衣領口。


    倏地,江灼腰間細小的帶結被猝然解開,一半的衣襟也順勢被拉落。


    頃刻間,小皇帝養尊處優、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便暴露出來。


    褻衣上,一塵不染的月白色領口,不複原本的緊閉,此刻鬆鬆垮垮,散得不成模樣。


    小皇帝那精致白皙的鎖骨、孱弱優美的半邊胸膛,本就不得不在空氣中露出來,此刻泄露得卻更多了。


    涼意瞬間便舐上肌膚。


    那股無形的力量氣息似乎沉了沉。


    而衣衫淩亂的江灼,被微微冷風吹得清醒幾分。


    察覺到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後,他水潤的墨瞳猛地一顫,怒火中燒地瞪著上方。


    空無一物。


    卻如此清晰地讓他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真真切切地存在。


    而門外那些等著伺候的宮人,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一一


    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主人,此刻正被那祈雨召來的邪神,困壓在這華貴的偌大龍榻上,慢條斯理地調弄。


    忽地,江灼感到自己的上頜,仿佛被骨節肌膚輕輕掠過,他霎時敏感地一抖,眼神又氣又顫。


    這個正壓迫著他的,恐怕就是那個邪惡的神明。


    可是他說伺候?他要怎麽伺候?


    不等江灼想出答案,他倏然察覺到一股冰涼又流連到了他的鎖骨,並且似乎還有往他衣物裏去的趨勢,江灼心下顫顫,忍不住再度竭力掙了掙。


    可依舊無法撼動那力量半分,甚至還倒引來一句意味濃厚的邪肆告誡:


    “小皇帝,乖一點。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


    江灼聞言震住,一時間不再敢掙紮。他沒料到居然會是這種伺候?不是明明說的是一個月內要他的命嗎?


    江灼全然不知,他濕漉漉的漂亮眼睛,此刻因為震驚而睜得圓圓的,看上去格外的純淨誘人。


    那無形的神明不為人知地被蠱惑到了,不由自主加大了撩撥江灼的力道。


    冰冷指尖的一再戲弄後,江灼隻感到唇瓣更忍不住顫抖,口腔中更是酥麻一片。


    連妃子都來不及有、從未體會過這種滋味的小皇帝身體,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刻意折磨。


    江灼漂亮而濕潤的眼睛,因此而難以忍受地一再閉上,又害怕什麽似地立馬睜開。


    不知過了多久,那冰涼的神明才終於盡興一般,總算舍得從他的口腔中撤出。


    指尖離開唇瓣的那一瞬,江灼當即便忍不住嗚咽一聲,緊接著他戰栗著抿住唇,胸膛劇烈起伏,無聲平息。


    少年氣又朗潤的嗓音,夾雜著稍許不自知的情欲,聽在那無形的神明耳裏,格外動人。


    江灼不知道這一切,他現下不用想,也能感覺出來自己上身衣物有多淩亂。


    床榻也因為掙紮而一同淩亂起來。


    他不敢想象這個惡劣的神,還要做出什麽令人驚駭的舉動,一邊忍不住沒出息地低微略喘,一邊精神高度警惕。


    可無形空氣中,對方語氣似是極愉悅,不再動手,隻肆意地咬住他耳畔,稍許含糊不清地扔下一句道:


    “小皇帝,今晚時辰不多了。我們以後再慢慢玩。”


    話音落畢,那力量便逐漸消散了,仿佛凝滯了的空氣,才又重新開始自如地流動一般。


    可待那壓迫感消失,江灼也遲遲沒有動彈。


    他維持著側身蜷起的姿勢,難以忍耐地又閉了閉眼尾緋紅的眸。


    ——盡管距離方才的玩弄,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但他仍舊能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殘存在了自己的身軀內。


    也許是因為對方是神明的緣故。


    那力量和主人一樣,在他身體血液裏,無理肆意地流經竄動。


    通向四肢百骸,帶起經久不息的酥麻,時而他還會因為尾椎骨處猝然的發軟,而猛地戰栗一陣。


    江灼竭力平複,咬緊牙,好一會兒後才堪堪失力地軟在床榻上。


    他費力握拳,砸了一下榻麵。


    終於罵出來道:“混蛋。變態!”


    因為這,江灼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裏他依舊無法掙動半分,手腳都被柔軟的長綾牢牢地縛住,被關在暗黑的牢房裏。


    牢房裏水聲滴滴答答。


    他被喂了什麽奇怪的湯藥,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卻怎麽也無法從那裏逃脫。


    隻能像個被懲罰的寵物一樣,嗚咽等待著關押他的人的到來,給予他高高在上的觸撫……-


    h-


    o


    ——這是翌日醒來,江灼睜眼後,心底蹦出的第一個字。


    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鬼夢。


    氣結地又閉一閉眼睛,江灼決定近期盡快去求求佛,燒燒香,去去晦氣。


    歸根究底,就是他拚命地想擺脫掉那個變態又強大的邪神了。


    如果隻是原本那樣,一個月內他會要他的命,那江灼會毫不反抗,甚至很歡迎他送他離開這個憨批的副本世界。


    可是這種……宛如準備長久地纏上他一般的蝕骨折磨,他絕對無法接受。


    被空氣壓迫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糟糕,他也絕對不想再嚐第二遍。


    如是想著,怏怏地去上早朝,江灼率先提出他要去普空寺燒香拜佛一事,經過眾臣討論,出行時間便定為了三日後。


    江千紫的夫君,也就是當朝的駙馬,韋曆,在朝堂之上提出想隨行,以貼身來保護他。


    江灼想了想,隨意揮手地允了。


    ——說什麽保護,想盡快殺了他自己上位還差不多。


    但韋曆既然想著法兒地找機會動手,那他也不會拒絕。


    其實能把他給弄死也好,最好同歸於盡,這樣既解決了一個仇人,也可以不被判定違規地退出這個副本世界。


    經過噩夢一般的昨晚,滿腦子都是擺脫那邪神的江灼默默腹誹道。


    退了朝,江灼又無甚胃口地用完膳,緊接著,便要去禦書房看奏折。


    高高的禦書房金碧輝煌,抬頭望,簡直要望不到頂一般,廊柱上繞刻的都是驚鴻遊龍。


    江灼看著滿牆被擺放得井然有序的印章書稿,踱步到大理石案幾前。


    日光從窗外傾瀉進來,禦書房裏麵一片敞亮。


    簡直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像是那邪神無法侵近的場所。


    江灼的心情這才寬慰了點。


    ……他完全不知道,神明是不畏懼日光的。


    命大太監在一旁磨墨,又有沏好的上等花茶的茶香漫溢在呼吸之間,不消片刻,江灼的情緒便大大地好轉,輕鬆了許多。


    他懶洋洋地托著側頰,漫不經心地翻閱奏折,一本又一本,一目十行,往往隻看小會兒,再思忖幾息,便得出解決的方案,效率極高。


    —旁原本專心研墨的大太監,都忍不住悄悄從眼皮子縫底下,偷偷看這樣認真的小皇帝。


    他從前也是這般貼身伺候小皇上的,卻從未見過小皇上如此專注。


    寬綽又華貴的皇袍,穿在身形清細的小皇帝身上,頗有種過於寬大的感覺。


    而那金貴的明黃,襯著小皇帝日光下幾近透明般白皙的肌膚,以及那無暇清透的端秀臉蛋,令小皇上,比先帝最寵愛的那名以美貌聞名的妃子,還要更為奪目。


    大太監偷偷觀察一會兒,便不敢再看。


    但同時,他心底也甚感欣慰,昔日任性的國君終於是沉穩起來了……


    而江灼不知身旁人所想,他看了半個時辰後,有些倦了。


    便在休息的間隙,命人取來紙筆和胭脂顏色的彩墨。


    自從經曆了蘭斯所在的那個西方副本後,畫畫便成了他的一大愛好,時不時便拿來解悶祛乏。


    展開偌大白緊的宣紙,江灼站起身,神情放鬆,一手握筆一手拂袖,蘸了點墨汁正要落筆一一


    “要畫什麽?”忽地一聲冰冷而饒有興致的邪肆聲線響起在耳畔。


    江灼受了驚嚇,手一抖,紙張便毀了。


    大太監不明就裏,忙不迭又換上一張新紙。


    江灼被耳畔那熟悉的冰冷氣息,給驚得暗中攥緊筆,佯裝平靜地問大太監道:“你聽到了什麽?”


    大太監滿麵茫然,不知是自己犯了什麽錯,誠惶誠恐地下跪道:“皇、皇上,奴才什麽也沒聽到,求皇上


    饒命啊。”


    “小皇帝,旁人聽不到我,隻有你能感覺到。”那悅耳卻冰涼的聲線如纏如繞,劣笑著解釋,卻令江灼周身都忍不住一冷。


    他暗自咬牙,下意識想朝遠離那氣息、大太監站著的那地方去。


    可那邪惡神明的下一個動作,下一句話卻令他被鎮在原地。


    淡涼的手指尖,撫上了他的胸膛,那冷冰冰的氣息,自身後欺近,如將他圍困在其中,而耳垂,更是直直地被冰冷吞噬。


    惡劣的神明,似是用舌尖,侍弄了下他的耳廓,刻意低柔著聲音威脅:


    “如何?若是不把宮人都遣退,我可要把你弄得,在所有人麵前失態了。”


    江灼頓時臉色一變,這言外之意一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取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取歌並收藏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