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禹秋想的不同,直到唐教授把那副畫徹底臨摹完,紀康成那邊也沒傳來和他母親相關的消息。


    唐鵬賦自然也知道了紀康成父親被曾家人害死的事情,十分感慨的和祁禹秋說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向他們透露過。


    “畢竟曾家在魝城也算是豪門了,他也是怕你們被曾家盯上,落得個和他一樣的下場。”祁禹秋道。


    唐鵬賦歎了口氣道:“如今他爸爸的事情水落石出,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這次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了,康成這孩子要不是遇見你,肯定要毀了。”


    祁禹秋搖頭笑道:“一切因果自有定數,曾家那一家作惡太多,注定了要在這裏個時候被收拾。”


    唐鵬賦笑了笑,因果這東西,實在是過於奇幻,他這種普通人也理解不了。


    唐教授用了四天的時間,終於將唐尤的這幅畫完全複刻下來,他將原畫收好交給祁禹秋道:“我已經將這畫上的山峰圖案傳給了那幾個老朋友,應該過段時間就能得出結果。”


    祁禹秋接過畫,向唐教授道謝之後,便回了工作室。


    要將下麵那層畫弄出來,還需要準備點其他的東西,他手裏如今有砂金,朱砂,還缺點材料,不過反正畫在他手裏就沒人能搶的去,倒是不急。


    倒是協會那邊,硬是給祁禹秋登記了一個編外人員的身份,不過這個倒是不影響他自己的活動。


    莫軍給他送證件的時候說了,玄學協會一旦發現哪裏有靈異事件發生,就會派人過去查看,如果協會內部人員能夠解決,那就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就會將事情委托給別的門派,而這種委托報酬向來十分豐厚。


    “吳老師說,祁先生登記之後,以後有事情會優先考慮您這邊,酬勞自然和委托給其他人是一樣的。”


    祁禹秋看著手裏的證件,玄學協會這樣做,也算是給他行了方便,好歹那麽大一個協會,發現靈異事件的概率總比他們這小工作室要大吧。


    以後可不愁沒生意可做了。


    “那以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啊,合作愉快啊。”祁禹秋笑眯眯的握了握莫軍的手,“莫軍小同誌,我還有個想法,你可以回去喝吳老好好商量一下,我從明天開始要開班授課,你有興趣來嗎?”


    莫軍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帶著驚喜道:“祁先生,您不是開玩笑吧?”


    他們協會裏的人都是遊兵散將,學來的也是三腳貓的功夫,和那些有傳承的世家門派比起來弱的一批。他們也想學點真東西,但是奈何人家大門派不可能願意將傳承秘法外露,導致現在協會中的人是求學無門,看不到前路。


    祁禹秋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當初祁禹秋出現時,協會就極力想把人拉進來,希望能從祁禹秋身上學點東西,可惜祁禹秋自己開了工作室,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莫軍沒想到,祁禹秋竟然要開班授課,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祁先生果然和那些古板的大門派不一樣,他就是玄學界裏無私奉獻的大善人啊!


    祁禹秋莫軍激動的簡直要跳起來的模樣,趕緊擺手道:“我收學生肯定是有要求的,如果你們有意向,可以先讓你過來跟我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好,我這就回去和吳老師商量,您等等,我馬上就能給您回消息!”莫軍是一刻都等不得,說完後便飛速離開工作室,朝協會總部趕去。


    常先見看著這一幕,問祁禹秋:“祁哥,你真的要收學生嗎?”


    祁禹秋朝他神秘一笑:“當了我的學生,那出師之前都算是我門下的人,有玄學協會給咱攬活,以後工作室肯定是要做大做強,光靠我們兩個人可忙不過來。”


    收兩個學生,拿著學費還能讓他們幫忙幹活,豈不是美滋滋。


    “現在玄學界所有門派都恨不得將自己的傳承捂得嚴嚴實實,也就祁哥你能這麽大方了。”常先見感慨。


    祁禹秋笑而不語,他們青陽山可從來沒有敝帚自珍的習慣,他師父向來熱衷於把自己術法傳給心性好的人,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得到保護。


    莫軍很快就回消息,說吳廣峰同意他跟著祁禹秋學習,並建議祁禹秋多收幾個學生,學費什麽的都不是問題。


    祁禹秋婉言拒絕了吳廣峰的建議,莫軍和他認識的時間不短,此人心性還是可以的,至於其他人,他暫時也懶得去一個個看,等以後有機會或許會多收幾個,現在一個常先見一個莫軍就夠他琢磨了。


    至於吳廣峰說的學費,祁禹秋想到自己破解那副古畫所需要的材料,便列了個單子給他們傳了過去。


    除了朱砂和砂金,他還缺了七種東西,吳廣峰拿到單子後,在玄學協會的倉庫裏找到三種,讓莫軍給祁禹秋送來了。


    祁禹秋本以為這幾種材料很難找,沒想到他們那裏竟然一下子就尋到了三種,倒是意外之喜。


    “剩下的吳老師會給您留意著,您放心吧。”莫軍現在已經成了祁禹秋的頭號崇拜者,要不是礙於祁禹秋是已經是有家室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跟著他。


    祁禹秋把東西放好,點頭:“代我向吳老道聲謝。”


    “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您別放心上。”莫軍趕忙道,祁禹秋願意收他當學生,對他們玄學協會來說,這份恩情可比那幾份材料重多了。


    莫軍成為祁禹秋的學生後,就非要搬到了工作室的宿舍裏和常先見住一起,照他說的,隻有這樣才能不被常師兄拉下,而且兩人住一起還能相互討論相互學習。


    對此祁禹秋倒沒什麽意見,就是把李琦趁機又給他要了一筆住宿費,讓祁禹秋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人家玄學協會雖然財大氣粗,但也不能老逮著一隻羊薅羊毛啊。


    常先見跟著祁禹秋這幾個月,倒是把祁禹秋給他的那本符籙大全上的符描了個七七八八,隻不過畫出來的也隻有七八張比較簡單的能用。


    祁禹秋本來還覺得這小孩學的有點慢,等莫軍來了,十天畫不下來一張符,差點把他急的嘴角起泡後,他終於覺得,常先見簡直就是個天才!


    幸好他當時沒有鬆口,不然吳廣峰那邊多送來幾個,他豈不是要被氣死。


    “唉,我終於明白我師父當年為何天天發脾氣了,就這讓我我也受不了啊!”祁禹秋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和閔煜感慨道。


    閔煜關上電腦,起身把他圈到懷裏去,掐了掐他的腰道:“隻是你天賦太高了,聽你所說他們兩個已經算是正常情況,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祁禹秋蹭蹭他的脖子:“我這不是想早點把人培養出來,我好退休嘛。”


    在宗門裏時他就習慣一口氣把功課做完,然後在其他師兄弟吭哧吭哧幹活的時候鹹魚躺,現在為了實現繼續鹹魚躺的夢想,肯定要把常先見培養的能獨當一麵才行。


    隻是這兩個家夥的進度實在讓他感到希望渺茫,前途無亮啊!


    越想祁禹秋越憂愁,手不自覺的就伸進閔煜的衣擺下麵捏了兩把腹肌。


    這個時候,也隻有男色才能讓他心情好一點了,他是有家室要養的人,怎麽能像以前一樣鹹魚呢?


    這麽俊的媳婦兒,可不得好好掙錢養著嘛。


    “唉,你說養個媳婦兒也不容易啊。”尤其是這麽有錢的媳婦兒,他什麽時候才能比閔煜更有錢啊!


    閔煜握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爪子,眸色漸漸變深,嘴角跳起一絲笑意道:“養個媳婦兒其實很容易,不信你試試。”


    說完一隻手捏住祁禹秋的下巴俯身咬上了他的唇。


    一吻結束,祁禹秋已經是氣喘籲籲,被吻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了。


    他拍拍胸口,伸手捏住閔煜的臉頰:“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閔煜把他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低頭蹭蹭他的鼻尖,輕笑:“是你說的一個月後就可以親親,我哪裏放肆了。”


    祁禹秋被眼前放大的俊臉迷住,心裏直感歎,長得的人果然都是狡詐的狐狸精,慣會利用自己的美色迷惑別人,怪不得古代的帝王會為了狐狸精敗了江山。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被狐狸精迷了眼,才會任由這家夥放肆。


    被閔狐狸迷惑的祁大師軟的像一塊又甜又黏的米糕,任人揉捏,閔狐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人揉搓的眼角發紅才算罷了。


    有了“嬌妻”的安慰,祁禹秋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第二天給兩人上課倒是一臉和氣,難得的沒有再吼人,嚇得莫軍一天都戰戰兢兢,生怕被勸退了。


    就在祁禹秋白天在辦公室教學,晚上回家裏被教學的忙碌中,快要將曾家的事情給忘掉的時候,曾文柏的兩個兒子卻同時出事了。


    和姬笑笑有關係的那個曾嘉玉被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在腰上捅了一刀,而掌管曾家家業的曾嘉良則是在晚上回家路過一座大橋時,車子突然失控,直直衝進了下麵的河裏。本來曾文柏和曾老爺子出事,曾氏就大受打擊,這樣一來,他們幾乎再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這兩人出事看似完完全全是意外,曾嘉玉花名在外,和各種女星網紅打得火熱,看上了就拿錢使勁砸,總能把人砸到手,這次不過是踢到了鐵板上。


    而曾嘉良這段時間為了公司的事兒跑了不少飯局,出事那天晚上完全是因為醉酒駕駛才把車開到了橋下。


    莫軍和常先見休息的時候看到這新聞,也隻是毫無同情的說了一句惡有惡報,便不再關注。


    祁禹秋卻不這麽認為,事情怎麽可能這麽巧合,兩兄弟竟然在同一天出事,不過玄學協會都沒有插手,他也沒心思多管閑事。


    和曾家有仇的人不少,他們兄弟二人遲早會付出代價,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是哪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動的手。


    他對此事並不好奇,卻沒料到沒過幾天,答案就自己送到他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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