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桑兒麵色冰冷:“最好如此。”


    “對了,小麻雀,我的名字叫做岑桑兒,岑商,不,岑小酒他親妹妹。反正時間也早,不如我跟你講講他們的故事?”


    麻雀子時刻記得解藥:“等下,解藥還沒給呢。”


    “解藥?沒有解藥,他們隻是中了迷魂粉,一會就該醒了。”


    麻雀子語氣堅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許騙我。”


    “我為何要騙你?”


    “……好,那你講吧。”


    從岑桑兒口中,麻雀子知道了這樣一個故事。


    .


    從前,有一宗門,名為靈耘。


    此宗門靠劍而出名,祖祖輩輩都是練劍奇才。


    某日,宗主帶回來一位渾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就十歲左右,臉還有些稚嫩,但眼神卻冷得出奇,完全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


    次日,宗主就召集所有宗門弟子集合且宣布收少年為首徒。此言一出,瞬間引得眾弟子議論紛紛。


    “這少年什麽來頭?入咱們宗門第一天就成了首徒。”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有錢人的貴公子,花錢當上這個首徒的。”


    “你別這麽說,咱們宗主向來一視同仁,清正廉明,用錢是搞不定他的。”


    “哦,那有可能是表象啊!他外表看起來是這樣,心裏怎麽想的你知道嗎?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說的也是。”


    少年耳朵不聾,自然聽到了這些話。


    他沒有吭聲,默默地低下了頭。


    宗主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摸了摸他的腦袋,無奈地笑了笑:“他們就喜歡說人閑話,攔不住。”


    少年裝出無所謂的表情:“沒事。”


    “對了,你的名字是?”宗主想起來還沒有問少年名字,於是開口問道。


    少年回答:“岑商。”


    “岑商,岑商,是個好名字啊。”宗主摸了胡須,反複念著少年的名字,歎氣,“可惜也是個命苦的娃呀。”


    可不是嗎?


    岑商一家遭遇了歹人,父母被殺,妹妹逃跑時滾下山崖,生死不明。岑商以一敵三,終是殺死了三位歹人,為父母報了仇。


    路過的宗主看到了他身上的血性與強悍的實力,決定收他為首徒。


    起初少年很倔強,表示不想拜師,一心隻想找到妹妹。


    可宗主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這個好苗子呢?在宗主一番好說歹說之下,岑商動搖了,選擇先跟宗主回去,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再下山找妹妹。


    .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一年四季總在無聲無息地變化著,岑商也隨著一點一點長大。


    某日清晨,公雞打鳴。


    岑商就從床上爬起來去禁地練劍。


    沒練一會兒,就察覺到附近有人。


    “誰?”


    一劍刺了過去。


    綠油油的青草被淩厲的劍氣逼得往兩邊倒,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出現在岑商眼前。


    岑商趕忙轉了手腕,劍柄對著那個小腦袋。


    “你是誰?”岑商帶著幾分好奇,問。


    他練劍的地方是宗門禁地,一般弟子沒有宗主的允許都不得入內,這個小家夥是怎麽進來的?


    “哇——”


    哭了。


    岑商被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手無足措:“你別哭,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真的嗎?”小家夥停止了哭泣,淚汪汪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岑商看。


    “真的。”


    “那你給我錢,你差點傷到我了。”


    岑商爽快答應:“好,你要多少?”


    “一點點。”


    直到小家夥把他整袋錢都基本拿走,岑商才明白什麽叫做億點點。


    拿到錢都小家夥瞬間停止了哭泣,直接溜之大吉,跑得比兔子還快。


    真是個愛錢又狡猾的小狐狸。


    岑商在心裏對小家夥這樣評價。


    .


    一個月後,小家夥又來了,這次給岑商帶了好多吃的。


    岑商有了口福。


    飽餐一頓後,小家夥伸出了手,歪頭:“天下沒有白吃的飯,給錢。”


    岑商:“……”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財迷小狐狸。


    岑商把錢乖乖交給了小家夥:“話說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偷跑來禁地的嗎?”


    “言午枝芸。”小家夥眨了一下眼睛,回答,比了個“噓”的手勢,“是偷偷跑進來的,你可別跟長老們說呀。”


    “不會的。”岑商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所以很肯定地回答了。


    “那就好,那就好。”言午枝芸摸了摸心口,偷跑禁地,可是大罪,那是要挨板子加關一周禁閉的。


    言午枝芸想了想,開口:“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呀?”


    “岑商。”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謝謝。”岑商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的錢又在不經意間被這小家夥騙走。


    “以後我天天來找你玩好不好?”


    岑商打量了一番言午枝芸的穿著打扮,判斷出她是外門弟子。


    可外門弟子不都是成群結隊的嗎?她怎麽會沒有玩伴?


    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麽?”


    “因為你長得好看呀,比那些歪瓜裂棗好多了。”言午枝芸的話一點都不委婉,岑商的臉蛋在此刻紅了,轉過頭去,不與其對視。


    言午枝芸不理解為什麽岑商不敢正麵看她:“為什麽不肯看我?我說的是實話呀。”


    “我知道。”岑商說完,緩緩轉頭,“你知道嗎?你的話有點容易讓人誤會。”


    “啊?有嗎?”言午枝芸雙手托腮,滿臉的疑惑。


    真是個撩人不自知的小笨蛋啊。


    唉。


    “有。”


    言午枝芸聽到了岑商的歎氣聲:“為何要歎氣?”


    “不重要。”


    “哦。”言午枝芸撇了撇嘴,“所以說可不可以每天來找你玩兒呢?”


    “不可以。”岑商要練劍,當即拒絕。


    “行吧。”言午枝芸吸了吸鼻子,眼裏淚光閃爍,“看來是你嫌棄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言午枝芸又要哭了,岑商連忙擺了擺雙手,“你要是不怕麻煩的話,每天來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好耶!”言午枝芸一蹦三尺高,伸出手,“那就擊掌為誓。”


    “可以。”


    清脆的掌聲響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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