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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狹長的眼睛眨呀眨呀,滿滿的全是耍弄的笑。很快,丘碧珠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小小的、暖暖的帳篷,站在麵前的男人個子不高,卻自有一股咄咄逼人的英氣,像——一匹立在山峰隨時準備攻擊的狼。


    唐越緊緊瞅著丘碧珠,眼裏含著打趣的意味:“喜歡大王這不丟人,何苦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瞅,大冷的天,大半夜的,不覺得辛苦麽?”


    丘碧珠冷冷道:“你以為是個女子就該喜歡你們的大王?如他那般的人,躲還躲不及呢。”


    唐越有些驚異,忽然一伸手拉下了丘碧珠那件厚實的外袍,隻見她二十來歲,普普通通的侍女服飾,著色是少見的天青碧,領口袖口鑲著純白的羊毛,她雙眉微鎖,眉宇間是淡淡的冰寒與桀驁,雙唇緊抿,唇角邊有一絲清冷疏落的笑意。


    唐越瞅著她的眼神有一刻的發怔,丘娉婷華美燦爛似春天盛開的桃花,這侍女則似冰天雪地裏赫然出現的一株凜冽寒竹。他笑了:“我認得你,你是娉婷翁主的侍女,聽娉婷翁主叫過你‘阿碧’,阿碧,你叫阿碧嗎?嗨嗨,既不是偷偷喜歡大王,那麽就是私窺大王行營了,私窺大王行營,是犯大忌的死罪,說吧,誰派你來的?”


    丘碧珠冷笑:“你們的營地有什麽好看的,就你們那些吆五喝六醉醺醺的粗貨,誰稀罕看。”


    唐越挑起眉:“既不是偷窺大王,也不是偷窺行營,那你一個女孩兒家賊兮兮溜進男人們睡覺的地方,傻兮兮站了大半夜。你想做什麽,給娉婷翁主望風?”


    丘碧珠有些焦急:“既然認得我是小翁主的侍女,那就趕緊放了我。”


    唐越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肯說到這裏來的目的,不肯說是誰派你來的了,對付嘴硬的人,我毒狼向來有的是辦法,窺營死罪。株連全家。我可以把你的指甲一個一個拔下來,把你的手指一個一個切下來,把你的眼珠一個一個挖出來。把你的耳朵一個一個割下來,把你的家人拉出來,在你麵前一個一個捅破肚子,你說不說?”


    丘碧珠用手指著唐越。哼一聲暈了過去。


    唐越反應快得很,伸手將倒下去的丘碧珠抄住。狹長的眼睛快速地眨動,眨出一大片玩味的笑。行營戒備森嚴,老鼠也不可能溜得進來,她一定是跟在丘娉婷身旁進了行營的。他見多了少女對雲王的遠遠窺探。卻看不透眼前這個侍女,有意思!


    唐越把丘碧珠放在鋪著狼皮褥子的行軍榻上。


    丘碧珠頭發散亂,麵色蒼白。一張臉如花瓣般嬌小秀麗。


    唐越用手輕輕撩開她的發絲,女子的淡淡體香飄在他的鼻翼間。玩味的笑更深,慢慢低下頭,對著丘碧珠的唇吻下去。


    丘碧珠睜開眼,一雙明眸已蘊了森森怒意,不屑啐道:“到底是大王身邊的紅人,連稟性都學得一般無二,乘人之危,敝人行止。”


    唐越滿眼的笑:“你根本就沒暈,哪裏說得我乘人之危,我瞧你呀,裝暈也裝不象,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來轉去轉個不停,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閃個不停,我卻奇怪了,你女孩兒家家的,竟然沒被嚇暈。”


    丘碧珠冷冷道:“你說的這些算得什麽,和丘家的刑罰相比,毛毛雨比瓢潑雨啦。”


    唐越玩味更濃:“丘家的刑罰,哦,這就是你裝暈的原因,不肯說你們的雁棲城,因為你不敢說。”


    丘碧珠斜了唐越一眼,咬緊嘴,起身站起往帳門走去。


    唐越嘿嘿一笑:“你現在就想走麽?”


    丘碧珠冷冷地:“笑話,我為什麽不能走,難道等你把我當作奸細送給你們的大王?我對你們男人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唐越哼哼一聲:“你把我當作空氣呢。”


    丘碧珠不再答話,向帳外走。唐越快步上前,忽地一把將丘碧珠抱起,丘碧珠本能地大叫,卻沒叫出聲,她的嘴被唐越吻住了。丘碧珠怒極,**著,雙手用力推拒,但他的胳膊那麽強壯有力,她在他懷裏連動一動的能力都沒有,而他的吻,那麽狂猛,那麽熱烈,那麽沉迷地輾轉**,吻得她的心裏熱烘烘的,漸漸失去了反抗的意識,神誌恍惚而迷離,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地環抱著他的脖子,身子熱而癱軟如綿,儼似踏在雲裏霧中,她不自禁地應和著他的火辣辣,眼睛闔上了,唇齒間溢出一聲一聲曖.昧的呻.吟。


    唐越的嘴唇從丘碧珠的唇邊揉到她的臉頰,再滑下來壓著她柔細的頸項,呼出的氣息熱熱地吹拂在她耳畔,他的聲音壓抑地從胸腔透出來:“阿碧,阿碧,我要帶你走,說,說你喜歡我,說!”


    丘碧珠猛地一震,象是從沉醉的夢裏驚醒,她迅速用力推開他,**著退到一邊,喊了一聲:“不!”


    唐越挺直了身子,不相信地望著丘碧珠:“你——你說不?”


    丘碧珠用袖子狠狠擦過自己的嘴,沉默了一會兒,嘴角浮起譏諷的笑意:“再蠢的牧羊人,也不會把羔羊往狼嘴裏送,你連我是誰都沒弄清,哪來的喜歡不喜歡,我阿碧雖然年輕,但是,什麽野獸會笑,什麽野獸吃人,我心裏分得清楚。”


    唐越嘿然:“雁棲湖結著厚厚的冰,誰也看不到冰下麵的水是清是濁,我對你阿碧的心,和春天裏融化的冰雪匯成的溪流一樣,又清又透亮,它照出來的影子全是比金子還真的情意。”


    丘碧珠哼了一聲:“花鯉不在簍子裏嬉水,綿羊不到狼窩裏尋歡,卑微的奴仆不會伺候龍城來的大人,如果你的心像金子一樣閃亮,那就請你放過我。”


    唐越哼哼笑道:“我隻是說我對你的情意比金子還真。我是唐越,鐵鷹騎乙字營都尉,人們更喜歡叫我毒狼,毒狼的心怎麽會像金子一樣閃亮呢。”他出手快極,再次將丘碧珠抱起,一隻冰涼的手順著她的脖子直探她溫暖的前胸,當那綿軟的圓峰落在他的手中。當丘碧珠恐懼、憤懣的呼喊被他的嘴堵住。索求的烈火將唐越整個兒吞沒,他**著,咕噥著:“說。說你願意跟我走,說你喜歡我,說你願意……”


    丘碧珠被唐越的吻吻得頭昏眼花,她迷迷茫茫地看著他。他那狹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閃爍著暴躁、不耐煩的古怪光芒。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她覺得自己掉在急速旋轉的漩渦裏,意識渙散了,頭腦越來越暈。迷迷糊糊應聲道:“唔,我不知道,跟你走。走到哪裏去?”


    唐越很快吸了口涼氣,低頭望著身下半裸的丘碧珠。她紅唇微顫,貝齒輕啟,迷失的雙眼眼波流轉,似羞,似怯,又似含情,肌膚滑若凝脂,一對圓丘嬌小而又飽滿,丘頂上盛開的花蕾恰似一灣春水,溫柔水波悄悄地流淌,將他脈脈擁住令他沉醉,他飛快轉動著腦子:“我會去找丘城主,我會幫你削除奴籍,阿碧,你將是自由的,你以後的日子不必再看別人的臉色,不會再有困苦,我保證!”


    丘碧珠看著他,失望一圈又一圈包圍過來淹沒了她,她慢慢說道:“多謝了,我本是自由之身,沒有奴籍等著削除,不必你為我費心。”她的眼光充滿祈求的哀愁,“我——我是個侍女,配不上你,你——還是放了我吧!你是龍城的大人,是大王跟前的紅人,別尋我的開心,我玩不起,我又卑微,又渺小,放我走!”


    唐越注視著她,她那帶著淒涼帶著忍耐的神色,那含著淚霧的倔強的眸子,都使他心急心跳,滿胸滿懷漲滿了急切的激情,使他迫不急待地把她壓在身下去占有她、去享用她。


    丘碧珠的眼光冷下來:“唐大人,你真以為我是丘家的奴婢,可以任你欺淩嗎?”


    唐越怔住:“你隨娉婷翁主而來,不是她的人嗎?我說了,你放心,我會請娉婷翁主放你自由。”


    丘碧珠聲音更冷:“我也說了,不必。”


    唐越:“你專心想做娉婷翁主的奴婢?你以為靠著娉婷翁主,就能攀上大王,得到更大的榮貴?”


    丘碧珠:“能得大王看重,能做到鐵鷹騎的都尉,唐大人,你該有腦子的,人們叫我阿碧,我還有個名字,丘碧珠。”


    “你姓丘?丘碧珠?”唐越吃了一驚,“燕二公子——”


    “我該稱燕二公子一聲姐夫。”


    唐越盯著丘碧珠,許久,將身一沉,道:“能和燕二公子作伴,也不錯。”


    丘碧珠感到了一陣尖銳的疼痛直刺入身體,她渾身一痙攣。


    雁棲湖上,畫舫裏,兩個男人押住她,丘嬋娟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少女的身軀暴露在八個男人的眼前,一個男人壓下來,又一個男人壓下來,丘嬋娟坐在一旁,微笑著,從她的頭品到她的腳,道,這就是你在教坊裏學到的本事嗎,也想在床上勾得太子銷.魂,想都不要想……


    丘碧珠的眼睛裏滾出了淚珠,一滴又一滴,瘋狂地沿著眼角滾落。


    伴隨著幹澀的疼痛,身體不與心同,漸漸有了另一種奇妙的濕潤舒適感,這種奇妙的舒適淹沒了她的悲憤,令她對這種奇妙的舒適越來越依賴,越來越渴望,直到整個人好似被浪花拋起來,在他一浪又一浪的衝擊下,一切都成了縹縹緲緲的,一切都融化作虛無,唯一真實的隻有他,他的懷抱,他的吻,他的**撫,而心底深處期望著被拋得更高更遠……


    ——————————。(未完待續)r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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