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懂得沈澤從小就想遊曆江湖的願望,而沈澤也知道沈澈想要問鼎天下的雄心,顧清銘是他們信任的兄弟,不管在什麽時候,顧清銘都是可以依靠的屏障。


    因為顧清銘用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在戰場上殺出一條血路,站穩了戰神將軍的腳跟,也為這兄弟倆的大業,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礎。


    “這麽多年,小七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李夫人看著昔日的七皇子,如今的宜王殿下,開口笑道。


    “皇嫂。”沈澈自然也是見過李夫人的,而且在他的心中,眼前的李夫人才是他正兒八經的嫂子。


    李夫人和沈澤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也是沈澤許諾過一輩子要保護的人,他們更曾夢想著,等卸下這萬裏江山的重擔,兩人便要離開這裏,遨遊江湖。


    “行了,你們聊吧,我去外殿守著。”李夫人衝著沈澈微微點頭,轉身離開寢殿,去了外麵。


    寢殿中頓時隻剩下沈澤和沈澈兄弟兩個,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兩人相對而坐,沏一壺茶,秉燭夜談,彼此交心。


    “七弟,你從甘泉宮過來,路上沒遇到什麽事吧?”沈澤開口問道,“如今這宮裏全部都是母後的人,就連禁軍也有一部分被換成了秦家軍,若是被人發現你我私底下見麵,母後必定心生懷疑。”


    “三哥放心,並沒有人發現。”沈澈說道,“甘泉宮那邊,薑怡在頂著,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


    “提起這個薑怡,我還以為這次跟你來京城的,會是雲瑤和映泉呢。”沈澤忽然說道,“有那兩個丫頭在,相信七弟在京城行事,會順利的多。”


    “我又何嚐不想帶她們來?可是你也知道,她們本就是寧宮出去的,若是被太後娘娘看到,少不得又要惹出一些麻煩。”沈澈歎息道,“薑怡雖然不如雲瑤那麽聰明,但好在聽話肯配合,也省了不少事兒。”


    “那就好。”沈澤點點頭,問道,“對了,還沒問你,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清銘暗中在宜國幫我練了一年多的兵,現如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軍隊交給杜威和杜江恒父子在管理。杜氏父子是父皇留下來的心腹,一心擁護沈氏江山,絕對可靠。”沈澈開口回答著。


    因為對沈澤很信任,所以沈澈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不用擔心沈澤會暗中向秦太後告密。


    “好。”沈澤聽了這話,不由得欣喜,“雲蒼山的兵馬也已經操練地差不多了,那些都是顧清銘的人馬,本來就能征善戰,不需要我多操心,就能達到要求。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的計劃就能達成,朝中這些秦氏的黨羽,也能一並鏟除。”


    “皇兄,這些年來,真是委屈你了。”沈澈聽了這番話,如此說著,心中有些黯然。


    如果不是秦太後當初的專橫與堅持,沈澤早就離開宮中,去過他想過的日子,可是他在這個帝位上坐了這麽多年,他也不會當一個傀儡皇帝,如今還要背負著昏君的名號,被萬人唾罵。


    甚至,還連累了李夫人。她原本也隻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寧願折斷自己的翅膀,在深宮中陪著自己深愛的人,卻也要被人罵成禍國殃民。


    沈澤為沈氏江山做了這麽多,可最後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隻能帶著百姓的痛恨和謾罵離開,隱姓埋名,終其一生。


    “無所謂委屈不委屈,我總是想著,父皇當年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基業,不能落在外人的手裏。”沈澤說道,“若母後隻是自己有野心,那讓她在有生之年執掌政權,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她當年也是跟著父皇打天下的。可她錯就錯在,不該想著將沈氏的江山,交給秦家人來打理。”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辛苦隱忍這麽久,我們才能慢慢謀劃到這一步,千萬不能功虧一簣。”沈澈適時地轉移話題,“還有,我已經讓清銘和雲瑤去了皓國,找機會與皓王叔結盟。”


    “你派了兩個最合適的人。”沈澤說道,“清銘和雲瑤,雖然昔日在寧宮的時候,相處的時間不多,可總能心意相通,彼此知道對方的想法。很多事情若是沒有他們兩個的配合,我也無法做的這麽完美。”


    “那還得感謝三哥,把他們送到了我的身邊。”沈澈笑道,“三哥,時間不早了,我怕薑怡撐不住,就先回甘泉宮了。”


    “也好,在這樣至關重要的時候,確實半點都不能出差錯。”沈澤點頭,“你自己小心。”


    兄弟兩人說話間,沈澈便離開了長明宮,回甘泉宮去了。


    沈澈從原路返回,駕輕就熟地躲避了巡夜的禁軍,當他回到甘泉宮寢殿的時候,依舊沒有人察覺,不過倒是驚動了一直在等他回來的薑怡。


    “我離開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沈澈看到薑怡,便開口問道。


    “有個宮女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本來想進來伺候你喝下,被我給擋住了。”薑怡想了想,說道,“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醒酒湯呢?”沈澈問道。


    “我倒在那花盆裏了,裝作是你已經喝了。”薑怡指了指放在角落裏的花盆,心中有些忐忑,卻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沈澈走到花盆跟前,彎下腰仔細聞著土壤,隱隱覺得這土壤中有一種若有似無的香味飄出來,這氣味他很熟悉,因為在寧宮的時候,他曾不止一次地聞到過。


    一次是在韓夫人的宮裏,迷情香的香味跟這個很相似;另一次是在光明殿,姚夫人送來的那一盅放了迷情散的湯,也是這種香味。


    雖然這花盆土壤的香味現在已經變得很淡了,若有似無,幾乎快要消失不見,但是沈澈還是捕捉到了那麽一絲絲氣息。


    “殿下,怎麽了?”薑怡看見沈澈的動作,心中很好奇,便開口問著。


    可是沈澈卻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凝神屏氣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沈澈到底是武功高強之人,就像顧清銘一樣,憑著自己深厚的內功,可以感知別人的呼吸和心跳,所以當他認真聽外麵動靜的時候,他便發現這甘泉宮寢殿的門口和後窗,分別多了幾個人的腳步聲在逐漸的靠近。


    此時此刻,沈澈忽然有些慶幸,幸虧他早回來一步,否則這些人守在後窗和前門,他根本沒有進來的機會,而他和薑怡,也會理所當然的落入秦太後的圈套之中。


    “不管我做什麽,配合我。”沈澈忽然間就明白了秦太後的用意,轉身對薑怡說著,然後伸出手把薑怡攔腰抱起,就朝著床上走去。


    薑怡忽然間發出一聲驚呼,嚇得趕緊摟住沈澈的脖子,兩人貼的很近,下一刻,她便感覺到自己被放在床上,而沈澈溫暖而寬厚的身體便壓了上來。


    頃刻間,殿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薑怡的衣服很快被剝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膚。而沈澈似乎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動作略顯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狠狠地占有了她。


    雖然有些疼痛,但是薑怡心中的喜悅還是占據了上風,如果說沈澈口中的配合,指的是這件事的話,那麽不管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薑怡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被沈澈寵幸過了,剛進宮的時候,沈澈礙於薑太後的麵子,還經常去怡景宮過夜,可是後來,隨著宜王宮中的女人越來越多,形形**的都有,沈澈就再也沒去過了。


    再後來,就是陸映泉的出現,霸占了沈澈所有的寵愛和時間,讓她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她不是不想,隻是薑太後一直阻止,不讓她去做那種下作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辦法把沈澈拉到怡景宮去。


    然而這一次,在遙遠的寧宮,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卻被沈澈再一次寵幸。這樣的幸運,她又怎麽能不配合呢?


    隨著沈澈的動作起伏,薑怡口中的聲音也越發婉轉動聽,那一聲聲的醉魂酥骨,讓外麵站著聽牆角的人都放了心。


    沈澈看著在自己身下承歡的女人,臉上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他此時心中想到的是陸映泉,偶爾也閃過雲瑤的麵容,可是很快就被他壓在腦後。


    誰也不知道沈澈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是一個英明睿智而且有野心的男人,他需要的是一個同樣聰慧果決能與他匹配的女子。撇開容貌不談,陸映泉似乎還差點火候,而雲瑤才是那個真正能與他並肩的女人。


    隻可惜,雲瑤和顧清銘早已經相知相許,他若是想在這兩個人的幫助下成就霸業,就隻能放棄這個想法。更何況,陸映泉為他也付出了很多。


    沈澈一心三用,一邊與薑怡歡好,一邊想著陸映泉,還要分神去聽外麵的動靜。直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走遠,他才停下動作,將那灼熱的液體留在薑怡的體內,然後抽身離開。


    薑怡早已經意亂情迷,迷醉的雙眼中掩不住的幸福和歡愉,她感覺自己好像置身雲端,身子輕飄飄的,隨後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沈澈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然後才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在床邊坐了一夜。


    他能很清楚的察覺到太後的意圖,今晚明顯盡是秦太後打著送醒酒湯的名義,來試探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如果是真醉,那肯定會喝醒酒湯,而醒酒湯裏麵放了迷情散,他肯定會跟薑怡歡好,被外麵的宮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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