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公子,第八十三章 殺人凶手到底是誰?(萬更求訂閱)


    軟軟終於抬起頭,她似乎鼓足了勇氣,因為用力,脖子和臉都漲的通紅,隻聽見她輕輕的對琅夜說:“琅夜,我…….。舒愨鵡琻”


    琅夜心裏有個小人兒急的在撓頭抓屁股,我什麽我呀,快說我願意,快說無論富貴貧窮我都願和你在一起。


    “琅夜,我…….,你再讓我想想吧,等你回來我給你答案。”


    琅夜心裏的小人兒大叫一聲摔倒在地,卒!從此那個萌萌噠叫粑粑麻麻的小可愛木有了,不過不怕,琅夜體內這樣的小人兒成千上萬,隨便擼一把就能有好幾十。


    京子的成活率那是相當滴高!


    “琅夜你沒事吧?”軟軟輕晃琅夜的胳膊,她覺得此時的琅夜完全沒有了剛才狂霸拽的氣勢,變得十分呆萌。


    “沒事,行,不急,你慢慢想,等著我回來。對了,軟軟,這個你先替我保管著。”琅夜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軟軟一看就知道裏麵裝著琅夜親手穿的珠花。


    “你先別急著推辭,軟軟,這朵珠花是我一針一線親自給你串的,絕對是不會送給別人,現在你拿著,如果你答應我,我回來的時候你就戴上這朵花,如果你不答應也收下吧,算是我送給你將來的嫁妝。”


    狼王這話說的非常高大上,但是他心中的小人兒黑衣黑發迎風飄揚,非常總裁的居高臨下,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嫁人!


    軟軟揣摩著盒子最終點了點頭。


    琅夜心裏歐耶,哈哈,又向打醬油的孩子邁出一步!


    外麵傳來敲門聲,孔瑄在外麵喊:“琅夜,我們該走了!”


    臥槽,這死孔雀竟然先比自己膩歪完,難道是不行?


    琅夜粗著嗓子喊:“等會兒你能長毛兒了不成?”


    軟軟不好意思,她推琅夜:“你快走吧,別讓他等急了。”


    “唉,就離開一會兒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麽放心?等我們走後你就讓跳跳過來陪著,雖然她不靠譜兒,但對付個潑婦是再好不過的。”


    軟軟眼睛一彎笑了:“要是讓跳跳聽見你說她潑婦,又要和你鬧。”


    “本來就是,也就安非魚能忍了她…..”琅夜說到這裏忽然住口,他們這樣閑話家長感覺真像兩口子。


    軟軟眉眼彎彎,雙頰嫣紅,琅夜腦子一熱,俯身便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沒等軟軟反應過來,琅夜已經閃身出門,他在門口說:“軟軟凡事一定要小心,我會快去快回。”


    “琅夜……”有什麽要衝口而出,可是因為一時的猶豫那人已經遠走,本來隻是人生中很平常的一次告別,軟軟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成為纏繞她半生的噩夢,早知道,那愛就不該吝嗇。


    軟軟光腳跑到門口,她看著那高大挺拔的漸漸淡出視線,思念便縈生心尖。


    琅夜一路沉默,孔瑄逗他幾次都不開口,氣的孔瑄一腳踹他屁股上:“裝什麽悶油瓶,把你的塞子拔了。”


    琅夜濃眉緊蹙,伸手拽斷一根樹枝:“孔瑄,我這心裏總覺的不踏實,覺得要出事。”


    “那是因為你有了牽掛,恭喜你,越來越像個人了。”


    “你說的對,自己一個人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可是心裏裝了一個人,做什麽都要先考慮她,生怕她受到傷害,那種被束住手腳牽住肚腸的感覺真炒蛋。”


    孔瑄仰麵望天:“那不如不裝,自己找罪受。”


    “可是如果不裝會更難受啊,像要死了一樣,原來這就是人間情愛,放不下忘不了甩不掉。”


    孔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這麽糙的外表下心思還如此細膩,這些年倒是錯看你了,好了,不用慨歎了,快點去神殿,我們強了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孔雀山內,斑彩湖底,正是無間魔界和人界的通道。


    穿過石晶砌成的回廊,孔瑄的腳步噠噠回響,更襯得魔界的空曠。


    沿著玉石台階一步步向上,孔瑄在頂處站住,眼前的石門緊閉,展羽流冰匾上八個金色大字依舊閃閃發光,“五彩備舉,鳴動八方。”


    琅夜道:“你這八個字寫的飛揚剛烈鋒芒角出,那種罡氣似乎要穿透我們頭頂這滾滾濃雲,每當看到這字我都在想,孔瑄這種不顧一切寧折不彎的性子到底是好還是壞?”


    孔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喜歡就是好的,不喜歡就是壞的。”


    “那我是該喜歡你還是不喜歡呢?”琅夜把脊背靠在孔瑄身上,極猥瑣的蹭蹭,紅果果的*呀。


    孔瑄身子前傾快走幾步然後回頭對幾乎要傾倒的琅夜說:“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反正我是特別不喜歡你。”


    琅夜故意搖晃著身子撫著胸口誇張的學女人大叫:“你這個負心鳥兒,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孔瑄哂笑,大步上前把手放在石門上,然後默默催動咒語,沉重的石門發出紮紮聲,然後就開了。


    “這就開了?就這麽簡單開了?破軍和魅綃說進不去,這怎麽回事?”琅夜在門上到處摸索,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


    “先不管,進去看看。”孔瑄率先走了進去。


    “等等我,你急什麽急。”


    孔瑄沒進大殿直接去了偏院的大房間,他在墨玉掏空的格架前站住。


    格架還和他走時一樣,整齊的擺放著寶瓶擺件兒,他把這些東西一掃就跳出個小暗格兒,裏麵放著一個鑲嵌著華美寶石的小盒子,孔瑄把它捧在手裏,隨之眉頭一皺。


    “孔瑄,有什麽不對嗎?”


    孔瑄看了琅夜一眼隨後就把盒子打開,裏麵鵝黃的綢箋上空空如也。


    “槽,是空的。”琅夜隨手拿起盒子翻過來複過去看了好幾遍。


    “別看了,沒有。”


    “會不會是你放錯了地方?我們再找找。”琅夜在屏風綃帳案幾chuang榻間到處翻找。


    孔瑄整個人像泄了力,他茫然的站在那裏,好容易從牙縫兒中擠出一個字來:“不用找了,是有人拿走了。”


    “拿走?誰這麽缺德要這玩意兒幹什麽,這孔雀往世書不過是記載你們家的那點兒破事兒,別人拿去幹什麽?”


    “幹什麽,不過是不想讓我看到。”孔瑄忽然暴怒,抬腳就踹碎了一個凍晶石圓凳。


    “孔瑄,發火歸發火兒,拿東西撒什麽氣,我看你是……”琅夜說到這裏忽然住了口,他瞪大眼睛看著孔瑄,“難道我們被人算計了,我們上當了?”


    孔瑄轉身來到院子裏,孔雀翎如飛箭直刺濃雲上空,可是卻像碰到了障礙愣生生折回來掉在地上。


    孔瑄跑過去撿起孔雀翎:“結界,有人等我們進來後就布下結界?”


    琅夜快步跑到門口,果然那扇石門已經在他們進來後自己關上嗎,任憑他怎樣都打不開。


    琅夜幻化出狼頭長矛,鋒銳的矛尖對著石門戳去,頓時火星四濺,石門卻沒有折損半分,琅夜還就不服了,媽蛋哪個龜孫子壞的腳底生瘡肚臍眼兒流膿,敢算計老子!


    “琅夜,別白費力氣了,人家要下套兒哪能輕易就讓我們給破解?”


    “那怎麽辦?”琅夜沒好氣的摔了長矛,一腳蹬在在門楣上。


    孔瑄沒有答話,他隻是再次看看陰呼呼的上空,心裏有一處似乎漏了風,他伸手覆上:子蘇,你千萬不要出事呀!


    但真出事了,不過不是子蘇,是軟軟。


    孔瑄走了後子蘇是茶飯不香,小臉兒憔悴了,大眼睛也沒有神采了。軟軟看著狠心疼,她想起子蘇說過想吃水煮肉片,便挎著籃子裝了些紅豆包給跳跳送去順便買點肉。


    走過一條暗巷子,軟軟就給人截住了,正是她的嬸娘,那老女人二話不說,上去就讓她的娘家弟兄子侄把軟軟裝到麻袋裏抗走。


    子蘇在家左等右等等到黑天都沒有等到,於是她就提著燈籠一路找出去,在巷子裏發現了跳跳的籃子,裏麵的紅豆包灑了一路。


    子蘇慌了神,三步兩步就跑到了豆腐坊,小魚正在燈下看書,看見子蘇一頭闖進來忙問出什麽事了。


    子蘇氣喘如牛:“軟軟不見了,她一定是給壞人抓走了。”


    小魚忙讓她坐下慢慢說,於是子蘇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小魚聽後說:“照你這麽說肯定是她嬸娘下的手,我這幾天好像聽著什麽張家去米家下定,我還說米家除了還有一個半大小子沒有姑娘呀,原來是軟軟。”


    “張家,哪個張家?”


    “好能有哪個?張大戶家。”


    “張大戶?他要納妾?”


    “那倒不是,他給張二毛娶親,聽說張二毛一直病著,有人說要找個八字至陰的衝喜。”


    “真是荒唐,小魚,我們去要人。”


    小魚忙攔住子蘇:“巫女大人,你這樣去是沒用的,於理說米大嬸是軟軟的親嬸娘,給她做主終身大事也無可厚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潑皮破落戶,你隻能自取其辱。”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總不能看著軟軟給他們折磨?”


    小魚安撫她:“不要急,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這兵書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先挖清對方的虛實。”


    子蘇聽了這個忽然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小魚前半部分還挺正常的,說著說著就犯病了,是不是該吃藥了,於是她站起來說:“我去找族長,你該吃藥就吃藥。”


    子蘇一陣風似的就跑了,小魚還一個勁問:“我為什麽要吃藥,我沒病呀。”


    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請不要放棄治療!


    子蘇推開族長家的門,裏麵黑漆漆的,一點如螢火的燈正有氣無力的亮著。


    “族長,族長。”子蘇高叫著,卻沒有人應聲,她這才想起她把燈籠忘在小魚的豆腐坊裏。


    “族長,嗨,我來了,你在家幹什麽。”子蘇整個人萌萌噠,弓著腰推開門。


    一個黑影撲過來,嚇得子蘇一屁股坐地上,毛茸茸的大貓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盯了她一會兒,喵喵叫著就走了。


    子蘇撐著手想坐起來,忽然滿手黏糊糊的,她湊到鼻子跟前一聞,特別刺鼻的味道,有點像血。


    子蘇想到這個可能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她燈湊近了一看,啊,她嚇的轉身就跑。


    原來地上躺著一個人,滿臉滿身的血,正是族長的老太婆。


    還未到門口就被一雙手按住肩膀,東方沐澤朗聲道:“巫女大人,我正想和族長去找你,就在這裏遇上了,真巧。”


    子蘇抓著東方沐澤的手臂,顫聲道:“東方先生,快,快出人命了,族長婆婆她死了。”


    “什麽,你說什麽。”東方身後的族長忽然衝出來,愣衝衝的闖進去。


    東方沐澤也拉著子蘇跟過去。


    油燈點亮了,老婆婆就像一個散了棉絮的大人偶打開四肢躺在地上,她的頭扭向一邊,顯然是給拗斷的脖子,渙散的雙目圓睜著,不知是在驚恐還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子蘇緊緊抓著東方沐澤的手臂,膝蓋軟的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她想起老婆婆生前慈祥的笑容,眼淚便止不住流下來。


    族長早就撲上去,在老婆的屍體上喘作一團,那悲慟的哭聲在夜色裏格外的驚悚和悲涼。


    東方沐澤上前扶起族長,把他安置在椅子上,“族長,節哀順變。事出蹊蹺,可容在下查看一下夫人的死因?”


    族長袍袖掩麵,“你說這怎麽飛來橫禍呀,老婆子今年六十九,怎麽就不能讓她壽終正寢呢?”


    東方手舉油燈,在屍體上仔細檢查,忽然,他打開死者的手,從裏麵拿出一點淡青色布片。


    子蘇此時顧不得多想,否則她一定會替東方沐澤高喊:“真相隻有一個!”


    東方沐澤站起來,望著子蘇的視線很犀利,他問道:“巫女大人,你來族長家幹什麽?”


    尼瑪,這就開始辦案了,好吧,作為孔雀穀的五好村民,子蘇必須支持。


    “我來找族長,軟軟不見了,我讓族長幫著找找。”


    “那你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嗎?”


    “沒有,我進來的時候屋裏是黑的,對了,我看見一隻黑貓。”


    “嗷?”東方沐澤眉峰一挑,把手裏的布片送到子蘇眼前,“你看這是什麽?”


    “這,這好像是我衣服上的。”子蘇不解的看著那布片,腦子有點大。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東方沐澤忽然伸手把子蘇的衣擺扯過來,把布片比照在下擺的缺口上,槽,完美無缺。


    “巫女大人,這布片是我從族長夫人手心裏找到的,剛才你也看見了,請問你作何解釋?”


    “解釋?我為什麽要解釋?你不是狄仁傑,我也不是李元芳,難道你還要問,元芳,你怎麽看?”子蘇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但是心裏明鏡兒似的,今天的事情有點懸。


    族長已經停止了哭泣,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眼不解的看著麵前的二人。


    東方沐澤冷笑:“憑你胡言亂語也洗脫不了你殺害族長夫人的嫌疑。”


    “東方沐澤你別信口雌黃好不好,我怎麽會殺人,我為什麽要殺人?我……”


    東方沐澤打斷子蘇:“問的好,你為什麽要殺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巫女大人,你是個妖怪。”


    子蘇不怒反笑:“你丫要是有病趕緊治,我是妖怪,我什麽妖,狐狸精?我看你才有問題。”


    族長也不能置信,他擦著眼睛說:“東方先生,不能對巫女大人無禮。”


    東方沐澤抓著子蘇的手腕道:“族長大人,你給她蒙蔽了,你們的巫女早在那場大病中死去了,她是來自異世的妖魂,侵占了巫女的身體,而你們所謂的神女根本不是什麽女人,那是你們幾百年來一直看守鎮 壓的萬魔之王孔雀。”


    沒等子蘇說話,族長就驚恐的說:“東方先生,你胡說什麽,頭頂三尺有神明,我們會受到懲罰的,罪過罪過,菩薩莫怪。”


    東方沐澤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族長,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是我也不是妄言,上次你請我來,我就覺得神祠烏煙瘴氣被妖氣籠罩,我離開就是為了暗中調查原因,這個妖女為孔雀揭開封印然後又借機弄到神祠,為的就是報複你們三百年的鎮 壓之仇。”


    子蘇簡直要欺詐肺,好你個東方沐澤,以前還覺得你有仙氣兒,誰知竟然是妖氣,你這樣胡說八道冤枉人你媽知道嗎?


    “族長,東方先生來曆不明我倒覺得他是妖。”子蘇可不是小嬌弱,她要惡狠狠的反撲,反正胡說誰不會?


    “哼,妖孽,你倒是會反咬一口,跳跳,把你知道的告訴族長。”


    “跳跳?”順著東方沐澤的視線,子蘇看見跳跳從門廊那邊走過來。


    跳跳今天並沒有跳,她開始低著頭誰也沒看小聲說:“族長,東方先生說的都是真的,我親口聽他們說孔瑄是孔雀大明王,那個琅夜是黑狼王,我本來覺得他們不是壞人,可是子蘇….”跳跳忽然抬起頭,怒目對著子蘇:“你怎麽能害人,老婆婆對你多好,還給你縫衣服,你怎麽能下去手?”


    “跳跳,不是我,難道你覺得我有本事殺人嗎?”子蘇對著跳跳可不能冷靜,她是一直把她當朋友。


    “你裝的,遇到危險你比誰都厲害,我又不是沒見過,子蘇,我沒有想到你這麽壞。”


    子蘇剛想張口辯解,門楣那裏傳來聲音:“她不是,子蘇根本不會是凶手。”


    子蘇目露喜色,“小魚,你相信我?”


    小魚走進來,裝逼的扇子插在脖子後,他對著族長施了一禮,神情複雜的看了跳跳一眼,然後走到死屍前。


    “族長,能否讓我看看婆婆的屍體。”


    族長輕輕點了點頭,小魚蹲下身子也如東方沐澤那樣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後站起來說:“婆婆不是子蘇殺的?”


    “是嗎?你有什麽高見?”東方沐澤冷聲問。


    “子蘇從我家出來的時候大概是半個時辰前,從我家到這裏的路程也大概需要半個時辰,而婆婆的屍身早就冷了,血也凝固了,如果真是子蘇殺人被你們碰到,那怎麽會這樣?”


    子蘇長籲一口氣,小魚幹的好,沒想到你還有這腦子,看來一點也沒白讀書。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可以彈指間就到這裏,再者,她有可能殺人後複返呢,或者她在找什麽東西呢?”


    小魚清澈目光直視東方沐澤:“這樣的理由你也能想出來,看來腦袋是被驢踢過。”


    “小賤魚,你敢這樣說東方先生,道歉。”跳跳特別維護她神一般崇拜的東方。


    “閉嘴,祝跳跳說你是豬簡直是在侮辱豬,你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呢。”


    “我打……”跳跳揚起巴掌想打小魚,可是她的手卻沒敢落下去,小魚冷冷的注視著她,目光尖銳,嚴厲,甚至帶著不屑。


    東方沐澤道:“這樣的理由當然可以成立,因為她殺人的原因本就是為了找東西兒敗露,跳跳,你去搜搜,看她身上有什麽。”


    跳跳在小魚的目光下有些忐忑站在子蘇麵前,她手伸進子蘇衣服裏拿出了一方舊羊皮紙,族長一見大驚失色:“羊皮卷,你是來偷這個!”


    子蘇慪的想要吐血,好你個東方沐澤,你一定看過古龍的小說,搞不好你就是律香川連城璧的祖先,真是八十歲的老太太帶著手表靠牆吃麵條,背壁無齒下流到幾點了。(卑鄙無恥下流到極點)。


    “我沒有,我不知道它怎麽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婆婆手裏為什麽會有我衣服的布片,東方沐澤,你真不簡單,我們不過是在門口短暫的接觸,你就做到這份兒上了,不是妖怪是什麽?”


    “你倒是會辯解,證據確鑿,你怎麽不認,你的同黨已經先走,肯定在哪裏接應你吧。”


    兩個人爭吵不休跳跳和小魚也來幫腔,族長一時兩難,畢竟子蘇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而且是神的旨意選出的供奉者,一旦弄錯,問題就大了。


    族長雖然現在悲痛,但也不糊塗,他道:“你們不要吵了,要知道子蘇是不是妖怪辦法隻有一個。”


    “什麽?”眾人齊聲問。


    “去無量洞的煉骨台,真的神侍是不怕佛祖的曆練,不管水深還是火熱定能熬過三天。”


    子蘇還是蛋蛋的不明白,小魚就白了臉:“不行,那年一個凡人闖入立時就化為飛灰,族長,我看您是老糊塗了。”


    東方沐澤道:“如果她是真的巫女,又何必怕,小魚你一力為她開脫難道你和她們是一夥的?”


    子蘇一聽嚇的臉都白了,你們還是善良的人類嗎?這樣的缺德的事情都能想出來,還能不能好了?


    見子蘇這麽害怕,東方沐澤更加篤定:“怎麽,巫女大人害怕了,如果你早的說出真相,說出你和那個禍害三界的孔雀勾結禍害村民的事實,倒可以免受這種酷刑。”


    子蘇怒了,混蛋你說我可以,憑什麽說我高富帥的男人?不就是去個什麽煉骨台嗎?我還怕你不成?


    子蘇小臉兒一揚,非常的高嶺之花:“有什麽不敢,去就去!”


    小魚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兒上,這還到底有沒有智商,你以為這是去廟會燒個香嗎?


    “好。”木方沐澤笑得真是很黃瓜(欠拍)“那我們還等什麽,現在就去。”


    小魚恨恨的剜了東方沐澤一眼,然後對族長說:“族長,還是等明天吧,婆婆還是如土為安的好。”


    “不用,族裏的事情高於一切,老婆子身為族長的老婆是能體諒我的苦心,現在就走,東方先生,還要麻煩你。”


    東方沐澤點頭,絲毫不介意小魚要殺人的眼神,他對子蘇說:“巫女大人,請吧!”


    子蘇此時還沉醉在豪氣的餘韻中,看到東方沐澤的動作不禁一愣:“這麽快,好歹等我回家收拾點吃的。”


    小魚心裏摧肝虐肺的,聽子蘇這樣一說倒是有些放心:“難道她真是有本領不怕煉骨台?”


    夜色深濃,冷風刺骨,天幕上星子疏淡,月亮勾成一彎淺痕,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腳下的步子啪啦啪啦,都有些沉重。


    到了洞口,族長蒼老的聲音在風中聽起來有些顫抖:“子蘇,進去吧。”


    此時風吹得子蘇前胸後背都是透心兒涼,她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視線定在一直低頭的跳跳身上:“跳跳,我有話和你說。”


    跳跳一抬頭,眼裏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她大著嗓門兒說:“和我有什麽好說的,我一點也沒做錯,你是妖怪是殺人凶手。”


    小魚忽然一手扥住跳跳的胳膊,大耳光就抽過去:“祝跳跳你閉嘴,你早晚要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跳跳被打愣了,她撫上臉,那火辣辣的疼痛正透過臉皮蟲子一樣鑽進心裏,安非魚打她,小賤魚為了這個女人打她,他哪裏來的狗膽子,不是找死嗎?


    清醒過來的跳跳就像一頭小豹子,她一躍而上就把小魚撲在地上,小魚的腦袋磕在泥土裏雙眼直冒金星,跳跳跨騎到他腰上,舉起拳頭就是劈裏啪啦一通砸,可是拳砸的越狠,她心裏就越不舒服,通紅的眼眶不知是氣的要流血還是傷心的要流淚。


    “夠了。”子蘇喊了一聲,雖然聲音不高,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讓跳跳不得不住手,更或者這是跳跳給自己的一個台階。


    子蘇把跳跳拉起來,“我和你有話說。”


    “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躲躲藏藏幹什麽?”跳跳甩開子蘇的手,不願和她有過多接觸。


    “跳跳,我不想解釋什麽,我找你隻是想和你說說軟軟的事情。”


    “軟軟,你把軟軟怎麽了?”


    子蘇好無力,她耐著心說:“軟軟今天不見了,我懷疑她被她嬸娘帶回家強行嫁人了,你要和小魚幫幫她,她就我們這幾個朋友,你一定要找到她。”


    小魚也從地上爬起來,他擦著嘴角的血跡,說:“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軟軟。”


    “嗯,小魚……算了,我一定不會有事的。”子蘇勉強笑了一下,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族長和東方沐澤說了幾句,然後也跟著進去。


    這個洞子蘇是第二次進來,今天,卻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輝煌相迎,反而陰冷的刺入骨頭。子蘇快走幾步,來到了盛開著碧水蓮花的石泉前。


    碧水蓮這一次開的是綠色花瓣,那清新雅潤的綠色似會發光,如月色一樣淡淡鋪展。


    子蘇不禁皺眉,她伸手撫上那花瓣,入手是涼滑的玉質感覺。


    族長道:“你已經知道了,那不是真正的碧水蓮。”


    “為什麽?”子蘇滿臉不解。


    族長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手也撫上花瓣,聲音是砂紙打磨過的粗糙和蒼涼:“早在你出現在這花邊的時候,花兒開到極盛,可自從你生病開始這花就慢慢枯萎,後來花死人,你好了,而且眼睛能看見了,我也不是沒有過疑慮,可是看到你比以前更可愛的站在我麵前,我也不能亂想。為了穩定人心,就弄個假花在糊弄大家,果然報應來了。”


    子蘇想說你不能這麽迷信,我和花開花死根本就沒有一毛錢關係,可是嘴張了幾張,她發現她根本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族長歎息一聲,轉身向旁邊畫著地藏佛像的石壁拜了三拜,那石壁折折上升,開了一個門。


    “進去吧,你要是真的子蘇肯定是可以平安出來的。”族長背過身,似乎是不忍心在看。


    子蘇站在門口,隻覺得裏麵一股混合著熱浪的寒氣撲麵而來,對,子蘇沒有精分,確實是又冷又熱的感覺,讓她渾身發顫。


    “你還等什麽,快進去。”族長忽然大吼一聲,子蘇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握住了腰肢,然後整個人就給拖進去。


    哢,石門已經自動關上。


    身下白霧繚繞,子蘇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回頭,這一次誰也救不了她,她必須在這所謂佛祖的考驗中煎熬……。


    腳下似乎燃起了細小的火苗,它們向貪婪的蛇信舔噬著她的腳心,她聽得到鞋子衣衫嗶啵燃燒的聲音。


    火是那麽熱,幾乎把她煉成灰,可是骨頭卻卻透出冷意,似乎把血脈全凍住了,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座冰雕,正從外到裏一點點新鮮的冷凍,內髒甚至還發出清脆的結冰聲。


    原來這就是佛祖的考驗,無非就是給個冰火兩重天的酷刑。子蘇這樣輕鬆的想著,人卻不由自主倒在地上,四肢痙 攣顫抖,整個人就如將要埋入風雪裏的一片枯葉。


    都說要死了會想起很多事情,子蘇覺得她是要死了,因為她腦子特別活躍,前塵往事跟過山車似得在她耳邊呼嘯而過,甚至連她三歲的時候尿了褲子都有,可是她什麽也抓不住,隻能看著他們像流水一樣從她眼前流過。


    想的最多的卻是一個人---孔瑄。


    初見他,他長發如藻在湖麵蜿蜒,再見他,他白衣飄飄若謫仙。驕傲的他,腹黑的他,尊貴的他,不正經的他,也許,這短暫而又奇幻的一生因為和這個人的交集大放異彩,也許因為愛上這個人即使在危難重重的困境下都不舍的放棄。


    孔瑄,我愛你!


    孔瑄忽然心口一窒,好像心髒給人生生捏住要扯出來一樣,他腳步一個踉蹌,給琅夜手疾的扶住,看著孔瑄發白的嘴唇琅夜忙問:“孔瑄,沒事兒吧?”


    孔瑄纖長的手指撐著冰晶切成的地板,把喉頭湧起的腥氣生生壓下去,按住胸口靜默了片刻,方一字一頓道:“子-蘇-出-事-了。”


    “出事?,媽的,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們困在這裏,那頭對幾個女人下手,到底是誰,你要的又是什麽?”琅夜長嘯,震得高大的瓊枝琉璃樹都簌簌亂抖。


    孔瑄倏的垂下眼簾,掩去鴉羽一般睫毛下雙眸中濃墨重彩的光華和一絲從不輕易示人的脆弱,他起身進屋,三兩下便尋出一件法器來。


    琅夜望著孔瑄手中拳頭大小的金色圓球,驚道:“旱天雷?孔瑄,你要做什麽?”


    “把這裏炸開?”


    “你瘋了,現在我們沒有法力,先不說能不能炸開這個結界,就是反噬的氣流也會把我們炸的半殘廢。”


    “我管不了那麽多,現在子蘇正在受苦,我卻在這裏坐以待斃。”


    琅夜上前摁住孔瑄的手:“鳥兒,你聽我說,這不是你孔雀大明王該有的樣子,你若是有了閃失也救不成她,乖,心平氣和,淡定淡定。”


    “如果你的軟軟此時也在受罪,我能淡定嗎?琅夜,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琅夜猛地一爪子拍著自己的頭:“槽,你不說我還忘了,子蘇出事軟軟自然也跟著,鳥兒,幹吧,兄弟支持你,大不了給炸成兩團肉糜子。他媽的誰敢吃硌下他的大門牙。”


    孔瑄一推琅夜的手:“滾,沒你那麽傻。”


    孔瑄把金球放在瓊枝琉璃樹的枝椏裏,然後和琅夜躲在酒窖裏,琅夜拍碎了一壇酒的泥封,“兄弟,喝口酒,來勁!”


    “紅花醉?你自己喝。”孔瑄推開酒壇,輕聲念起來咒語。


    地上忽然傳來一聲轟鳴,大地跟著顫了幾顫,酒窖的酒壇子動應聲而碎,酒液嘩啦啦淌了出來立時把兩個人泡在裏麵,真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了。


    琅夜拿手一胡嚕臉,然後吧唧吧唧嘴:“好酒!”


    孔瑄道:“快出去,怕你醉死在裏麵。”


    琅夜甩甩頭發上的酒珠子:“麻痹擱了幾百年勁兒還是這麽大,雷君在造著旱天雷的時候肯定是屁股朝著天。”


    孔瑄也有點頭暈耳鳴,他晃晃悠悠站起來擰了一下衣服下擺,然後便上了台階走出去。


    好好的一座宮殿已經給炸的慘不忍睹,鋪地的晶石碎成粉末子,琉璃樹也給炸成碎片,撲了一地亮晶晶的樹葉子,到處都是殘埂斷壁,慘不忍睹。


    孔瑄顧不得惋惜,他徑直飛身上牆,結果在落到牆頭的那一霎,給看不見的氣流給彈回來,徑直落在了地上。


    這麽大的爆炸和衝擊,結界竟然絲毫為損,布結界之人的功力已經高深的難以預測。


    孔瑄頹然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盯著黑雲翻滾的上空,眼神暗淡。


    “他媽的還真結實,我就槽了。”琅夜一腳踹在門楣上,石門晃了晃,然後就安靜下來。


    一時間兩人席地而坐,都沉默不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失望。


    “明王,琅夜,你們在裏麵嗎?”


    破軍的聲音以傳音密術傳到孔瑄和琅夜耳朵裏,琅夜從地上一躍而起:“破軍,是你嗎?我們給困在結界裏了。”


    “我知道,我和魅綃正在找結界的門眼,布結界的主兒道行高深,簡直無懈可擊。”


    破軍的話提醒了孔瑄,他站起來循著偌大的院落四處觀察,緊蹙的眉頭終於在看到一個與門口相接的牆角處鬆開。


    他站起來停止腰背,對破軍說:“破軍,大門左手邊三尺處,你試試。”


    琅夜大喜:“鳥兒你太牛x了,這就找到了?”


    “誰說我找到了?”


    “槽,你沒找到讓破軍試什麽試,玩老虎呢?”


    “我是感覺,不知為何布結界的人手法恁的熟悉,我應該認識他很久了。”


    琅夜一聽這話也安靜下來,製造這一連串陰謀的那人對他們的情況了若指掌,而且要殺死他們也很容易,可是他偏偏費勁心機布下一個又一個局,到底是為了什麽?


    外麵傳來破軍的聲音:“不行,雖然這裏門眼,但是對方的法力太高,我隻能撕開一個小孔,你們還是出不來。”


    琅夜急了:“媽的你用力呀,讓小狐狸幫幫你,真是白長個大個子。”


    破軍那個暴脾氣立馬就噴火:“你他媽的有本事自己出來呀,讓虎爺費什麽勁。”


    孔瑄一腳踹在琅夜屁股上,道:“別吵了,如狼似虎,說的就是你們。”


    “鳥兒你不會說就別亂說,如狼似虎說的是外麵那個狐狸精,什麽樣的男人都頂不住她。”


    琅夜話剛說完就聽一聲虎嘯:“啊嗚,琅夜,閉上你的臭嘴。”


    魅綃柔媚的聲音傳進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明王,我們兩個合力也打不開結界。這布界之人似乎是很有信心,知道就算我們找到門眼也無可奈何呀。”


    孔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臉色異常灰敗。


    魅綃道:“明王,有句話---魅綃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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