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和徐銘提前趕到聚餐的飯店的門口的時候,碰到了同樣提前趕來的徐烈。武夫人微笑著想要打招呼,徐銘卻一把把武夫人拖到了自己身後。


    “說好了,我和夫人提前來準備的,今年的年夜飯我們來安排。不需要你的幫助。”徐銘不客氣的說道。


    武夫人不知道,徐銘在得知徐烈攛掇徐奶奶調查武夫人的身家情況之後,第一時間趕去見了徐烈。兩人爭吵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不歡而散。


    其實與其說是爭吵,倒不如說是徐銘單方麵的指責更為妥帖。徐烈隻說了一句:“我全都是為你們好。”一句話之後便不再作聲,任由徐銘在那裏指責抱怨。


    其實也不怪徐銘惱怒,徐烈和徐銘僅僅相差三歲,自小可謂一起長大,又同在徐奶奶身邊,兩個人的感情在兄弟們中是最要好的。徐烈的爸爸也就是是徐銘的四叔和徐銘爸爸關係也是最要好的。


    徐銘一直以來最信任最依賴的也是徐烈,所以他去武家村時才放心把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交由徐烈打理。而徐烈也從來不曾幹涉過自己的感情事宜,他們誌同道合又保持著彼此尊重的距離。可徐烈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就如此的管起閑事來。而這個閑事本來他是最不該管的人。


    “我提前過來是想跟你說些事。我們兩個,單獨。”徐烈麵無表情的對徐銘說道。


    自從武夫人第一次見徐烈,他臉上就甚少有表情變化,偶爾輕笑,也就是嘴角一咧,看不出表情有啥變化。


    “該說的早都說過了,我不想再和你談。公司有事的話去公司說。”徐銘並不理會徐烈,抓著武夫人的手腕徑直走進飯店裏。


    武夫人抱歉的衝著徐銘低頭笑笑,算是打過招呼。


    飯店內部裝修極盡奢華,頭頂是各色的歐式水晶吊燈,腳下是純白色的高級大理石地板,四周牆壁都是歐式風情的昂貴掛毯。門口漂亮的迎賓小姐微笑著把徐銘和武夫人領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裏。


    武夫人仔細的打量著包間內的裝修,同樣的歐式風情,房間裝修和布局跟徐銘的家裏差不多。就是多了些掛毯和地毯。武夫人自然是不喜歡這些布局的,看著眼花繚亂不說,一下子就想到這樣的裝修打掃起來太麻煩。


    唯有一點,武夫人很是喜歡,這房間的吊燈燈光是溫暖的淡黃色。整個房間在淡黃色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溫馨的光。不像外麵都是那種刺眼的白熾光,她不喜歡。而這房間的燈光,讓她想起武家村她自己小房子,很是溫馨。


    “為什麽,你一來她們就認識你?”武夫人看著客客氣氣走出去的迎賓小姐問徐銘說道。


    “哦,這是奶奶的店。”徐銘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像這五星級的大飯店跟批發街上的一個小攤位一樣。可不,對他們徐家來說,這就是個小攤位而已。武夫人隻知道她們是有錢人,可不知道她們是什麽樣的有錢人。


    這市區最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上百分之八十的房子都是他徐家的。徐氏兄弟的大名在這裏也是家喻戶曉的存在。除了徐銘低調不喜交際,其它徐家的兒子孫兒可是新聞電視上的風雲人物。


    這些武夫人都不知道不了解,即便是了解了,也不會介意吧。畢竟,她知道的在意的,也就隻有眼前這個視自己如寶的男人而已。


    “哦,我說呢。”武夫人自從離開武家村自己的一畝二分地,就進了徐銘的圈子。自然去過見過的都是些奢靡流金的地兒。再加上她本人對財富的概念定義並不十分明晰,所以也並沒有發出多大感慨。


    她對徐銘的這個城市知之甚少,有沒有去過別的城市人家探查了解,所以對徐銘的財富概念也並不是很清楚。她心底裏傻傻地以為,徐銘生活的這座城市,大概人人都是像徐銘這般生活的。就像他們武家村兒的人,雖然也有貧富差異,但生活水平都是差不多一樣。


    “嗯,環境怎麽樣?還喜歡麽?”徐銘看著正四處打量的武夫人問道。


    “還好啊,就是這些掛毯啊地毯啊太悶,要是沒這些玩意兒,房子裏再簡單整潔點兒就更好了。”武夫人笑著說到。


    徐銘輕笑出聲,她的視角總是那麽的與眾不同。這店裏的所有掛毯可都是純正的手工藝品,是徐奶奶花了好些銀子才從歐洲有名的匠人鋪子裏預定了空運過來的。徐奶奶不知道有多寶貝呢,她竟然說是淩亂的累贅。


    “怎麽,我說錯話了?為何笑我?不過這霧蒙蒙的燈光我喜歡。”武夫人繼續踱步打量著包間內的布置,各種千奇百怪的工藝品裝飾品,讓人頭暈。


    “這是啥?”武夫人指著一個線條簡潔明朗的玉石老虎雕塑問徐銘道。


    “這是徐奶奶六十大壽時候爺爺送給他的生肖雕塑。和田玉,很難得的。”


    “哦。好看。”武夫人嘴上誇讚著,心裏卻不由得直嘀咕。什麽玉啊金啊銀啊,怎麽會有人偏愛這些玩意兒?說到底不就是一堆堆石頭金屬,都沒有一口熱乎飯一身暖和衣服來的實在。


    又看看自己身上這熨燙的沒有一絲絲紋路的筆挺小西服套裝,怎麽動怎麽不舒服。哪比得上自己做的小開衫搭個純棉小背心舒服?還有腳上這五六厘米高的高跟鞋,真是太束手束腳了。要是穿這麽一身下地幹活兒,還不得把自己累死,武夫人想。


    不過徐銘說穿這樣最適合今天的場合,簡單大方。


    可武夫人總覺得徐銘說的沒道理。家宴家宴,顧名思義就是象在家一樣的宴會啊,那不是怎麽舒服怎麽來的。跟自己家人還用的著這麽辛苦的打扮整理?太累了。她所能理解的家宴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笑笑,至於穿著,那是最不需要在意的。


    可他安排總有他的道理,她現在不了解這邊的風土民俗,隻好一切聽從徐銘的安排。


    再說徐銘的安排贈予武夫人也不全是不喜歡,她最愛的是徐銘送她的那瓶香水。噴在衣服上香味清新持久,很得武夫人的歡心呢。


    以前她覺得最香的是家門口晚上盛開的紫色不知名小花兒,現在才發現原來比那小花兒香的東西還真有。心裏喜歡的不得了!


    “嗯,你手機響了。”徐銘對武夫人說道。是徐銘新送她的智能手機,在上麵可以學識字和成語的,她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學會使用。不過用起來真的是很方便的,還可以在上麵買東西,還能看電影聽音樂。


    以前徐銘也送過武夫人一部智能手機的,隻是被忘在家裏,裏麵還有很多武夫人喜歡的胎教音樂。


    “誰找我,難道是家裏人?”武夫人高興的接起,這新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她隻告訴過林月和哥哥。


    “我是徐哥哥!”那邊傳來的卻是徐烈的聲音。


    “你不要說話,聽我說。不能讓徐銘知道我給你打電話,徐銘現在在你身邊的話你就想辦法走遠一點兒。”徐烈說道。


    武夫人看了一眼正在和服務人員商量菜品和家人位置得徐銘一眼,悄悄移到衛生間,輕聲說“你說吧。”


    “徐銘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我知道他怪我。可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做。現在,你馬上帶上徐銘離開,這個聚會你不能參加。馬上走。你想辦法。”武夫人聽得出那邊的徐烈很緊張。雖然對他不是很了解,但他那麽不苟言笑的人如此緊張,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可是,她不能準確判斷這是什麽事,又不想輕信他。


    “我去跟徐銘說一聲,現在,我隻聽取他的意見。我們說好的。彼此坦誠,互不隱瞞。”武夫人認真的說。


    “該跟他說的我會跟他說的,隻是現在,你們先離開。我這麽做,絕對是為你們好。你總不想跟了徐銘以後活著不痛快吧。”


    徐烈試圖說服武夫人,試圖用自己的氣勢壓製武夫人聽從自己。所以語氣有些強硬,以徐銘的感情經驗判斷,女人都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們就能開染坊的主兒。如果你氣勢強些,她們自然會妥協屈服。何況是武夫人這種窮山溝兒裏出來的無知婦人。


    “對不起,我想您這樣與我說話不是很禮貌。您還是自己找徐銘談吧,對不起。還有,我尊重您,不會把您打電話的事告訴徐銘。”武夫人說完便掛掉了徐銘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徐烈一陣愕然,雖說隻有一麵之緣,也知道這村婦雖說無知卻並不是不懂禮數周全之人。而這種周全之人一般處事謹慎小心,萬不會冒什麽風險。而自己現在提出明確的警告對方竟然還可以置之不理,難道自己判斷錯誤?


    “嗯,菜品什麽的我都點好了,不過我們口味都偏好清淡酸甜,你看看有什麽你愛吃的菜麽?我特地找人請了個北方的師傅過來。”徐銘看著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武夫人說道。


    “沒有特別愛吃的,你隨便點吧。隻是奶奶的口味你更清楚,多點些她老人家愛吃的。”武夫人囑咐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夫人的逆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鬱香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鬱香香並收藏武夫人的逆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