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說話?你什麽時候回家?我——”


    不等電話那端的女人說完,許音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匆匆離開客廳走了出去。


    Beryl已經在廚房準備晚餐,她回到自己房間,把鑰匙隨手往桌上一扔,然後整個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腦海裏閃過那個嗓音有些嬌嗔的女聲,聽得出來對方和新鄰居的關係十分密切,不知道是新鄰居的家人還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甚至是他妻子?


    她想起新鄰居對她那番一見鍾情的告白,難以相信他會是那種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可她也隻不過才認識他幾天,對他根本就還算不上了解,又怎麽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心煩意亂的翻了個身把臉埋入被子裏,直到Beryl來敲門叫她吃飯,她雖然沒食欲,但又不想讓Beryl懷疑什麽,隻好爬起來。


    ……


    慕尼黑飛京城的航班抵達京城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劉啟和司機來接機。


    “盛全夏總的航班幾點到?”一見劉啟,陸時淵就問。


    “大概四點半左右,還有兩個小時。”


    “那先送我回綠灣。”


    上了車劉啟把一份資料遞給陸時淵:“這是和盛全的合作方案及有關資料。”


    陸時淵一目十行閱覽,劉啟等他看完最後一頁才又匯報了其他工作上的事,末了才說:“向天龍昨晚死了。”


    陸時淵單手撐著額手肘擱在窗邊上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知道了。”


    陸時淵回到綠灣先上樓回房梳洗,在衣帽間更衣時瞥到許音沒帶走的衣物,他忽然想起什麽,走出衣帽間,從床上拿起手機撥電話給許音。


    慕尼黑這邊當地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多,許音聽到手機鈴聲一下坐起來,胸口急劇起伏著仿佛受到驚嚇的樣子,過了十多秒才循聲轉頭看向屏幕正一閃一閃的手機。


    ‘陸某某’三個字映入眼簾,表明了來電人正是困擾了她一整晚的元凶。


    她探手抓過手機按了接通。


    “被我吵醒了?”男人放柔了的聲音傳來。


    她懶洋洋躺回去,閉著眼說:“你有什麽事趕緊說,不要打擾我睡覺。”


    “我沒事啊,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已經到京城了。”陸時淵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微微有些驚訝。話剛落又問:“留給你的紙條你看到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


    “沒其他的事我要掛電話了。”


    “有。”


    “快說。”


    “我很想你。”


    許音驀然睜開眼,而電話那端的陸時淵繼續說:“其實我還沒離開慕尼黑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你了,我沒當麵向你告別是因為我怕我看到你我就不想走了。”


    “……”


    “等我忙完這邊的事馬上就會回慕尼黑,你要開心,我希望你可以每天都笑。”


    許音咬咬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見到漂亮的女孩子都會這樣甜言蜜語?”比如那通電話裏的女人?


    “隻有你一個。”若不是她,他也不會想到那些讓他不屑一顧的甜言蜜語會有一天從他口中說出。


    他曾經那麽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她,從來都不認為她是真心真意地對待他,一直以為她都是為了利益和他結婚。直到失去她了,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早就不能沒有她,當察覺這一切之後那些話就會很自然地被說出來了,那都是他的真心話,並不是隻是為了讓她開心才刻意說的漂亮話。


    許音雖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每個女人都希望聽到男人說自己是他的唯一,她也不例外,所以她下意識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要出門了,你繼續休息吧,我要去忙了。”


    等許音掛了電話陸時淵才把手機自耳邊挪開。


    換好衣服下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等盛全的總裁抵達京城,兩人談完工作已經是夜色降臨,劉啟安排了一起用餐,席間陸時淵不可避免的陪著喝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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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車禍時因為脾髒破裂醫生叮囑他盡量別喝酒,所以他出院後這幾個月裏都沒有碰過酒精,偏偏盛全的總裁喜歡喝酒,他陪了幾杯胃就有些受不了了,借口上洗手間讓劉啟幫忙。


    “時淵?”


    剛出包廂就聽見一個聲音喊。


    他憑耳熟的聲音猜到對方是誰,想假裝沒聽到卻已經來不及,因為對方已經朝著他走來。


    他隻好抬眼,望向走到麵前的穆星逸:“你也在這裏吃飯?”


    穆星逸點頭:“一個朋友生日,其實你也認識的,是市政廳的嚴爵,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打個招呼難免又要喝幾杯,陸時淵連連擺手:“我現在不能喝了,隨便喝點胃就受不了,頭也痛。”


    “我們去找個地方做下吧,我有事要和你談。。”


    陸時淵看了他一眼,邊往前走邊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都過去了。”


    “那你告訴我音音在哪?讓我和她解釋清楚那件事,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相信她——”


    “她失憶了,還認不出人。”陸時淵打斷他,“她前額葉萎縮導致麵孔識別係統受損,失去很多記憶,連她最親的家人她都要靠聽聲音才能分辨是誰,而我站在她麵前,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又拿什麽去解釋?”


    “什麽?”穆星逸麵色一變,眸子裏滿是震驚。


    “她現在再經不起任何刺激,所以在她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沒有完全記起來之前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提及她和我的事,隻能等她自己慢慢恢複記憶。”


    “……”


    “那件事和你沒關係,我也不怪你,是我自己沒處理好,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她的話,就不會有後麵那麽多的麻煩。”


    這番話讓穆星逸覺得羞愧:“你別這樣說,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自私的隻站在自己的立場為我表妹著想,不該拿十幾年的兄弟感情來逼你妥協。”


    陸時淵停下來,側眸望著身邊的穆星逸,那一臉的自責和內疚讓他想起當初他從英國回到京城,在床上看到那些照片時內心那種肝腸寸斷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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