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淵自認不是沒有原則的人,所以當穆星逸告訴他嚴慕蕊在返回英國幾天後被查出患有罕見家族遺傳擴散性乳癌,癌細胞迅速擴散已病入膏肓,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能和他舉行一場婚禮時,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哪怕穆星逸一直強調婚禮是假的,他隻是陪嚴慕蕊演戲讓她度過所剩不多的餘生,他也選擇了拒絕。


    可穆星逸竟然跑到他的公司去用十幾年的兄弟感情來跪下來求他,他這才沒辦法的答應下來。


    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許音知道一定會生氣,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隱瞞,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甚至向那個女人求婚。


    他借口去英國出差,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可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他車禍住院期間,妹妹在收拾他的房間時在許音沒帶走的電腦裏看到了那張他向嚴慕蕊假求婚的光碟。他清醒後看過那張光碟,畫麵是他按照穆星逸要求的流程照做的,可求婚時說的那些話卻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偷拍的人在做成光碟時利用高科技加上去的。


    而劉啟已經讓人查到操控拍照和製作U盤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杜萱的父親。


    原來杜萱的父親在杜櫟澤查到杜萱是被誣陷偷稅漏稅後懷疑是他所為,所以暗中跟蹤他,在偷拍到那些照片和錄像後花錢雇人寄給許音,這就是他對陸時淵的報複。


    而他從和許音聯係的那個英國男人口中得知,許音親眼目睹了那次他和嚴慕蕊在餐廳用餐時的一幕,可他後來還因為嚴慕蕊突然昏厥掛了她的電話,因為嚴慕蕊當時情況很危及,事實上嚴慕蕊送到醫院搶救不到三個小時就沒了。


    至於照片上嚴慕蕊的臉為什麽會被打上馬賽克,在杜萱的父親被抓來時他直言不諱是因為怕許音認識嚴慕蕊,而在看到那些照片後打電話給穆星逸求證破壞計劃,所以才打上馬賽克故弄玄虛。


    “是我太執著了想圓慕蕊最後一個夢,卻害了你和音音。”穆星逸隱忍的緊咬牙關,內心滿滿的悔恨。


    陸時淵拍著他的肩安撫:“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穆星逸閉了閉眼:“時淵,我真的……對不起……”


    陸時淵又拍了拍他的肩,卻沒再說什麽。


    回到綠灣已經淩晨,他躺在床上帶著幾分醉意發消息給許音,想了好多話要發給她,可是最後還是把打出來的幾百個字全刪除了,最後發送過去的隻有兩個字:晚安。


    沒想到許音會那麽快回複:我這邊是下午,誰和你晚安,睡你的覺吧。


    他笑了聲,又寫了一條發送:你沒去我家太可惜了,我的冰箱裏可是有你愛吃的奶糖和零食。


    她先回了他一串問號,然後才又發來一條:你怎麽知道我愛吃哪個牌子的奶糖?


    他回:因為你我心有靈犀,我的直覺就告訴了我你的喜好。


    許音也許是害羞,許久都沒回複,而他困意和醉意交織,漸漸沉入睡夢中。


    陸時淵回國的第三天,陸時娜從美國趕回來,得知陸時淵晚上要飛慕尼黑,她嚷嚷著也要去。


    “我和音音都快半年沒見了,我好想她。”


    “你去了她也不認識你,沒必要。”


    陸時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陸時淵視若無睹:“我是撒謊以她新鄰居的身份接近她,你如果和我一起過去她會怎麽想?”


    “就說我是你妹——”陸時娜突然停下來,頓了頓才說:“哥,我好像作錯了一件事,那天我不知道你回京城,我打了你在慕尼黑住處的電話,後來有人接了卻沒說話,那個人不會是音音吧?要是她的話,她會不會誤會我是你女朋友啊?”


    聽妹妹這麽一說,陸時淵想起那次許音在電話裏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他笑了笑,心想你丫頭一定是誤會了。


    “哥,你笑得真肉麻,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陸時淵斂住笑意,一記眼刀睇過去:“別說我沒警告你,杜櫟澤那個人城府太深,心思也太多,並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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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時娜臉色僵了僵,輕輕點頭。


    晚上八點二十京城飛慕尼黑的航班,直到登機安穩坐在頭等艙,陸時淵都沒告訴許音,因為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等陸時淵從裏姆機場機場出來時,慕尼黑當地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這個時間段許音應該在休息,他打消打電話叫醒她的念頭,直接回自己住處,梳洗過後休息。


    在國內的後麵那兩天他每晚都是淩晨三四點才睡、早上不到七點就起來了,幾乎沒怎麽休息,所以次日他一覺睡到快十點才醒來。


    起床洗漱完離開房間,走去廚房打開冰箱,裏頭原本堆滿了的零食空了大半,而那些都是許音以前喜歡吃的。


    他笑了笑,關上冰箱門徑直走向門外。


    早從Beryl那裏問到鐵門密碼,他省了按門鈴,直接開門進去,沒想到還在門口就聽見裏頭傳出一個男聲,而且說的是中文,聲音還有些熟悉。


    他正在想聲音的主人是誰,手裏端著水果拚盤路過門口的Beryl就已經發現他,驚喜地喚了聲,等他走進去,視線筆直掃向那個聲音,而對方的目光也往這邊談來,四目相接,兩人俱是一愣。


    “妹夫?”並不知道陸時淵就住在姐姐隔壁的許傑驚訝出聲。


    陸時淵聽他這麽喊心頭‘咯噔’了一下,視線從許傑臉上移向他身旁坐著的許音,果然她瞠大了眼瞪著許傑,他聽見她問:“你認識他?還叫他妹夫?他是誰?”


    許傑看看陸時淵又看看姐姐,一臉莫名。


    “你說啊,他是誰?你叫他妹夫,難道他是……”是她一直都不記得的丈夫?


    許音震驚地望向陸時淵,雖然她認不出他的臉,可剛才她聽見Beryl叫他陸先生。


    “你到底是誰?”她語氣咄咄逼人,帶著一絲顫音和隱隱的怒火。


    陸時淵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了,歎了聲走過去,站在許音麵前,低頭和她對視,說:“你記得那天你到我家和我一起吃火鍋喝了點兒酒趁著醉意問我叫什麽名字嗎?我告訴你了,我的名字和你丈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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