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yl睡得沉沒聽見許音的動靜,她小心翼翼走出院子,幸好院子裏和門外都有路燈,而新鄰居家客廳裏的燈也亮著。


    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咳嗽聲,她循聲走向那間臥室,發現門是半開著的,有昏黃的燈光從裏頭透出來。


    她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新鄰居大半個身子趴在床邊咳。


    她皺眉,走過去問:“你都這麽嚴重了為什麽還不去醫院?”


    陸時淵等止住咳了才翻身躺下,卻閉著眼一定不動。


    許音見他臉色紅得異常,下巴上還冒著一圈青色胡茬,猜想他一定是是在床上躺了一天。


    她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果然很燙手。


    她立即去廚房給他燒水,等喂他吃了藥又去浴室擰了熱毛巾來給他擦臉,然後才從冰箱找來冰塊用毛巾包著給他進行降溫。


    期間他一直咳,後來咳著咳著睡著了也沒那麽咳得厲害了,而等他身上的高溫退得差不多時,窗外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許音累的不行,在等著給他換冰塊時不自覺的就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陸時淵是在睡了一覺醒來後才發覺她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的,連忙下床,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床上。


    因為太困,許音雖然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移動自己的身體也還以為是夢,也沒管他,就自顧自的繼續睡。


    而陸時淵把她放下後自己則躺在她身側摟著她繼續睡。


    快十點的時候,兩人被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醒。


    許音睜開眼對上一個寬闊溫熱的背部,先是怔了一怔,等視線緩緩上移,還沒看清楚這背部的主人的臉,就聽一個聲音落下:“是我。”


    這個聲音讓她分辨出身旁的男人是誰,也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懷裏,臉色立即一變,猛地推開他跳下了床。


    陸時淵來不及阻止,她已經跑出了房間。


    手機還在叫囂,他坐起來拿過手機,等接通電話才知道是Beryl打來的,因為Beryl不知道許音在他這邊,見她九點多還沒起床就去叫她,結果發現她不在房間,所以才打電話給陸時淵。


    陸時淵告訴她許音已經回去,又叮囑她回自己房間當做什麽事都不知道,免得許音尷尬。


    等掛了電話他自己探了探額頭的溫度,雖然還是有些燙,但沒昨天燒得那麽厲害了。


    大概是前晚在許音家客廳睡著涼了,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頭昏腦漲,加上回家洗澡時手上的傷口沾了水可能也感染了,所以高燒燒得他起不來,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實在燒得有些撐不住了才打電話給她,沒想到她為了幫他退燒守了他一夜。


    他想起她臉紅的樣子,輕笑了笑。


    為了避免反複高燒,他去醫院重新打掃了傷口,又掛了幾瓶消炎退燒的點滴,回到住處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許音在她外公家還沒回來,他回自己那邊辦公,快三點時劉啟打電話來向他匯報工作,末了說:“陸總,盛全的總裁後天下午抵達京城,他希望能和您親自麵談,您看,您是不是要回來一趟?”


    陸時淵忖了忖說:“幫我預定機票。”


    ……


    Beryl做好晚餐後去許音房間叫她出來吃晚飯,又告訴她新鄰居因為弄傷了手所以她留他在這邊吃飯,以感謝他前天的幫忙。


    等走到餐廳果然那裏已經坐著一個男人,舉著受傷的右手很招搖的晃啊晃。


    許音瞪了陸時淵一眼,而Beryl則很熱情的招待他。


    “我要回國一趟。”在Beryl走去廚房時陸時淵說。


    許音用餐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自然。


    “我去一兩天就回來的。”他說著把一串鑰匙遞向許音那邊,“大門的密碼你已經知道了,這是房間的鑰匙,麻煩你在我不在的這些天幫我的花澆澆水。”


    許音看都沒看一眼,也沒吭聲,陸時淵望著她,臉上露出笑意:“怎麽,是舍不得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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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音險些被食物嗆住,瞠圓了眸子來瞪他,可臉卻莫名紅透了。


    陸時淵笑著輕歎了聲,說:“我保證我每天都會想你,也會每天都會給你來電話,你想我的花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為你24小時開機。”


    “我才不會會給你打電話。”她埋頭小聲嘟囔。


    陸時淵笑笑,卻沒再說什麽。


    下午四點多陸時淵離開住處去機場時並沒和許音當麵告別,而隻發了條信息給她。


    許音當時正在琴房裏彈鋼琴,聽到琴蓋上手機提示新收信息的聲音,移動的手指突然就頓住了,琴聲戛然而止。


    她拿過手機,看到上頭顯示的昵稱是她在不知道新鄰居名字的情況下輸入的陸某某。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她望著信息內容哭笑不得,嘴角不自禁揚起,下一秒卻又莫名歎氣,也沒了繼續彈琴的興致,站起來走出琴房,回自己房裏拿起床頭矮櫃上那一串鑰匙就往外走。


    Beryl在院子裏整理花卉,問她去哪裏,她抬手指了指隔壁,也沒等Beryl說什麽就開門出去了,沒察覺Beryl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笑出了聲來。


    她給陸時淵院子裏的花草澆完水又幫忙整理,忽然耳邊聽見客廳的方向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她楞了一下,看看那扇鎖著的門又看看口袋裏的鑰匙,在電話鈴聲持續叫囂了一會後終於挪動腳步走過去,掏出鑰匙開了門篁。


    門剛打開,她就看到地上有一張白色的紙。


    彎身拾起來,翻過背麵,上頭竟然有字,龍飛鳳舞卻又亂中有序。


    許音想起新鄰居受傷的右手,難以相信這些字竟然是他寫的,可是能寫出這樣的話若不是他還會有誰?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我們互相喜歡,心靈相通。


    她撇撇嘴,心想那家夥還真是自戀又自大,這種話也編的出來。


    電話還在響,她把那張紙條折疊好放進口袋裏,走向客廳。


    拿起話筒的那一瞬她不知怎麽的突然湧現這個電話或許是新鄰居打來的念頭,可電話接通,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嬌軟的甜嗓女聲。


    “你怎麽手機關機了啊?去慕尼黑也不告訴我,要不是劉助理把你在慕尼黑住處的電話給我,我根本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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