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


    趙婉茹不相信的瞪大眼,看著梁幼音的眼神裏滿是懷疑。


    她輕笑了聲,嘲諷又輕蔑。


    不再搭理趙婉茹,梁幼音看向急救室的門。恰好燈滅了,醫生推開門走出來,摘掉口罩。看了眼兩人,居然對著梁幼音說話。


    “您先生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人也已經清醒過來。最多住兩天院就沒事,這幾天注意休息。”


    趙婉茹等醫生說完才回過神來,憤怒的走上前,沒好氣的瞪著醫生,指責:“你眼睛是怎麽長的?我才是錦承的妻子!她隻是不相幹的人,你憑什麽對她說。”


    醫生不悅的看向潑婦似得趙婉茹,皺眉沒搭理她,轉身就走。


    反正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至於裏麵那位究竟是誰的丈夫,跟他也毫無關係。


    趙婉茹還想說什麽,眼角瞥見護士推著人出來,忙快步上前。


    “老公,你沒事吧?哪兒受傷了?疼不疼?”


    白錦承第一眼看的並非趙婉茹,而是同樣站起來卻安靜站在一邊的梁幼音。


    目光上下的打量她,見她沒事才在心裏鬆了口氣。


    趙婉茹惱怒的咬唇,故意往前擋住白錦承的視線,彎腰抓著他的手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說:“老公,聽說你出事進了醫院,我跟寶寶都很擔心你。幸好你沒事,不然我跟寶寶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抓著白錦承的手,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讓他摸著自己的孕肚,實際上卻在提醒他自己懷孕的事實。


    果然,白錦承這下總算是回收視線,注意力也放在她的身上。


    他皺眉,說:“沒什麽大事,不用擔心。孩子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穩定,你注意一點。”


    “恩,我知道。”


    趙婉茹說,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她緊緊地抓著白錦承的手,好像兩人感情多麽親密。


    在白錦承麵前,趙婉茹收起了對梁幼音的恨和怨,做出一副溫柔善良甚至兩人還是好友的假象,假惺惺的道謝:“幼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錦承出事了。”


    梁幼音看著她,不說話。


    趙婉茹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笑容滿麵的演戲:“這樣好了,等改天我跟錦承請你吃飯當做答謝。對了,還有寶寶。我們的寶寶也很感激你呢,你救了寶寶的爸爸。”


    說著,她低頭,一副幸福的模樣摸著自己的小腹。


    “寶寶,這是你幼音阿姨,是媽媽最好的朋友。等你出生了就讓幼音阿姨做你幹媽,好嗎?”


    嗬,幹媽?


    梁幼音在心裏冷嗤,根本不接趙婉茹的話。


    她看向白錦承,說:“謝謝你白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會記在心裏的。”


    “不用。”


    白錦承語氣淡漠的說。


    他看向趙婉茹,語氣竟然溫柔了許多:“我們回病房,你懷著孕,不能站太久。抱歉,今天是意外,讓你跟寶寶擔心了。”


    不管是白錦承還是梁幼音,誰也沒有說他受傷車禍的原因。


    趙婉茹這會兒的心思也在別處,也沒想那麽多。聽白錦承對自己溫柔,欣喜若狂還來不及,哪兒還顧不得上別的。


    “沒事,寶寶今天很乖的。”


    趙婉茹說著,嬌羞的垂下頭。


    梁幼音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兩人互動。


    護士推著白錦承離開,趙婉茹寸步不離的跟著,兩人的手也緊緊地握在一起,感情很好地樣子。


    一個刻意為之,一個恨不得永遠甜蜜、在梁幼音麵前炫耀。


    直到人消失在走廊,梁幼音還站著沒動。


    趙婉茹為什麽會來,她比誰都清楚。


    除了程以墨,沒別人了。


    所以當程以墨出現在自己麵前時,梁幼音一點驚訝都沒有。


    她很平靜的看著他。


    “不去看望你的舊情人?他可是為了救你受傷的。嘖,真夠情深的。帶著懷孕的妻子到前女友的家鄉,還去祭拜前女友的父母,甚至為了救你這個前女友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


    程以墨緩緩靠近,直到把梁幼音逼迫的靠著牆壁,退無可退。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怎麽不說話?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嗎?”


    拇指用力的按壓著她柔嫩鮮豔的紅唇,滿意的看著唇瓣越來越紅。


    他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濃,可周圍的溫度卻越來越低。


    “親眼看到前男友為了救自己奮不顧身,你就沒有想要破鏡重圓?沒想要重新回到他身邊?跟他舊情複燃?”


    梁幼音始終一言不發。


    等程以墨的表情越來越陰沉,說的話越來越過分的時候,她才忽然勾唇冷笑。


    他皺眉,目光冰冷的盯著她。


    “程三爺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


    對上梁幼音滿是譏諷的杏眸,程以墨知道她說的話肯定不好聽,卻還是輕笑了下,問:“像什麽?”


    “像一個把妻子捉奸在床瘋狂嫉妒的丈夫!吃醋吃到失去理智、發狂,所以才口不擇言,希望借此來掩蓋自己的內心。”


    “吃醋?我嗎?”


    程以墨不屑的冷笑,別說他不會吃醋,就算會也絕對不會因為梁幼音吃醋。


    “不用否認。因為……”梁幼音停頓下來,緩緩靠近,直到兩人的嘴唇差一點就要貼在一起,才笑著說:“越是否認就表明越心虛,程三爺。”


    最後三個字被她壓低了嗓音,用格外嫵媚誘惑的語氣說出來。


    在程以墨目光變得幽暗的時候,她又敏捷的後退,避開他的手。


    像一尾靈巧的魚,從他的身邊遊走。


    幾步之外,梁幼音停下,回頭。


    “程三爺不走嗎?還是說,今晚打算留在醫院過夜?”


    麵對梁幼音的譏諷,程以墨毫不在意的勾著唇角:“離開之前,我有義務去感謝一下舍身救人的白先生。畢竟,他救的是我程以墨的妻子。光憑這一點,白家就能得到一個不錯的機會。我想白先生會很樂意跟我談談的。”


    他說:“親愛的,我們一起去。”


    她就知道不該挑釁這個男人。


    梁幼音不滿的在心裏腹誹。


    最終,她還是跟程以墨一起去了白錦承的病房。


    看到同時出現的兩人,白錦承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她腰間的手,那麽礙眼。


    礙眼到讓他恨不得剁掉。


    然而這些情緒白錦承隻能努力的收起來,他淡漠又疏離的看著兩人,仿佛他們隻是點頭之交。


    看到梁幼音,趙婉茹下意識的戒備。她握著白錦承的手,擺出親密的姿態。


    眼角餘光掃了眼白錦承,見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心裏頓時被嫉妒占據。


    “程三爺也是陪幼音回來掃墓的嗎?你們感情真好。”


    她這樣說,當然是為了提醒白錦承,讓他不要忘了梁幼音的身份。


    “白夫人說錯了。”程以墨嘴角掛著淺笑,沒有猶豫的否認趙婉茹的話。


    梁幼音的瞳孔縮了縮,她知道程以墨要說什麽,暗地裏捏著他的腰,暗示他最好不要繼續說下去。


    程以墨卻毫不在意,甚至收緊了手臂,禁錮著她的身體。


    他看著趙婉茹,帶著笑意,一字一句的說:“我是在聽說幼音遭遇車禍的事情才趕過來的。說起來,還要感謝白先生。如果不是你今天恰好也來祭拜幼音的父母,車禍的時候又特地掉頭用自己的車子撞向失控的車輛,受傷躺在這兒的肯定是幼音。”


    “老公,你是為了救梁幼音才受傷了?”


    趙婉茹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錦承,在看到他的反應後就知道程以墨說的是真的。


    特地帶自己到這兒度假,還去祭拜梁幼音的父母,又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她……明明那個賤女人已經成了程三爺的女人,錦承還對她一往情深。


    那她呢?


    她跟肚子裏的孩子又算怎麽回事?


    趙婉茹一臉控訴的看著白錦承,眼睛裏滿是委屈。


    可惜,她的這幅模樣卻沒有引起白錦承的疼惜,更沒有讓他覺得愧疚。


    他皺眉,語氣淡漠:“談不上特地,隻是恰好。就算我跟幼音分手了,多年的習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掉。”


    “不管怎麽說,白先生救了我太太是真。這樣好了,下半年et有個大項目,我覺得很適合白先生的公司。等你康複出院,我會派人把企劃案送過去。”


    程以墨這麽說,就好像白錦承救梁幼音是有目的的。


    白錦承的臉色很難看,冷漠拒絕:“不必。我救幼音是看在伯父伯母的麵子上,既然她跟我都沒事,這件事就算了。”


    “不行。”


    程以墨毫不猶豫的拒絕,低頭看著梁幼音的眼神溫柔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音音是我太太,是對我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的寶貝。就算白先生不需要,你救了她,我還是必須要報答。”


    他抬頭,眼底的溫柔寵溺絲毫掩飾都沒有:“音音對我來說是無價的,所以,還請白先生千萬不要拒絕我的合作案。好了,音音應該也累了,我先帶她回酒店休息。白先生在這裏的一切費用我都會負責,這一點不用擔心。”


    說完,他摟著梁幼音轉身離開。


    白錦承擰眉,臉色陰沉的嚇人。


    該死!


    程以墨那個混蛋。


    羞辱他對幼音的感情還不夠嗎。這點住院費,他白錦承還不放在眼裏。


    “錦承。”


    趙婉茹拚命壓下心底對梁幼音的惱恨,軟著語調,委屈的看著白錦承。


    “錦承,我知道你曾經很愛幼音,或許現在你仍舊對她有感情。可是……可是求求你,分一點點空間給我和寶寶,好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肚子裏還有你的親骨肉,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我跟寶寶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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