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承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被子下的手卻用力攥緊。


    他的沉默加劇了趙婉茹心裏對梁幼音的恨,心裏像關著一頭猛獸,在奮力的嘶吼瘋狂的吼叫。


    為什麽不回答?為什麽不說話!


    錦承他……真的還愛著梁幼音那個賤人嗎?她跟肚子裏的孩子都沒辦法搶走他的心嗎?


    “我跟幼音已經分手了。”


    白錦承語氣淡漠的說。


    分手?嗬,誰信!


    “錦承,我說這些不是強求你什麽。我知道,你跟幼音是彼此的初戀,想忘記對方很難。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心裏全部都是我跟寶寶,我隻希望能在你的心裏占據一丁點的位置,真的隻要一點點就好。錦承,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所以,你絕對絕對不要離開我。


    趙婉茹抓著白錦承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白錦承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的眼睛。


    趙婉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遍布著絕望。她攥緊了手,死死的握著,指甲刺痛了掌心。


    疼痛讓她不至於喪失理智。


    “沒關係的。”她說,臉上是苦澀的笑,眼神裏卻滿是期盼,說:“我會等的,等你愛上我的那天。我跟寶寶都在等著你,錦承。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我們都不會放棄的。所以求你,不要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


    我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我已經什麽都沒了,絕對不能失去你。


    梁幼音這個礙眼的存在,她早晚會把她毀掉!


    “別多想。”


    白錦承敷衍的說,他沒有察覺到趙婉茹的真實想法,隻覺得她說的話可笑。


    他怎麽可能還愛著梁幼音呢。


    對她,他隻有恨。


    ……


    “放手。”


    梁幼音冷聲說,她用力甩開程以墨的手,生氣的瞪著他。


    “為什麽要說那些話?”


    “實話實說,有什麽問題嗎?”


    程以墨勾著唇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不以為然的開口說。


    “是,確實是事實。可你有必要當著趙婉茹的麵說嗎?”


    “你希望我私底下跟白錦承見麵?”程以墨的臉上帶著嘲諷和嗤笑,他抽出手捏著梁幼音臉頰的肉,晃了晃:“我可不想私底下看到白錦承那張臉,畢竟,他曾經是我的情敵。”


    “混蛋,放手!”


    疼死了。


    梁幼音拍掉程以墨的手,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簡直就是混蛋!”


    故意讓趙婉茹聽到那些,明知道趙婉茹已經對她自己恨之入骨了。他這樣做,根本就是故意在給自己拉仇恨值。


    這個可惡的家夥。


    “前任馬上就喜當爹了,你有什麽感想嗎?”


    程以墨冷不丁的提到趙婉茹懷孕的事,梁幼音的心髒猛地疼了一下。她倔強的不願意表現出來,看著程以墨冷笑。


    “程三爺真想知道我的感想是什麽?”


    “說說看。”


    縱然從梁幼音的眼底看到了幾分狡黠,猜測她說的不可能是什麽好話,程以墨還是帶著好奇的想聽聽看。


    小野貓會怎麽回答呢?


    “感想就是,程三爺可真沒用!明明同一天結婚,結果人家孩子都四個月了,程三爺呢?嗬,影兒都沒有一個。哎呀,同樣都是男人,差距怎麽那麽大呢。”


    是男人都不樂意被自己的女人拿去跟前男友比較那方麵的能力,更何況比較結果還是自己不如前任。


    程以墨眯起眼,露出危險的笑。


    他伸手把梁幼音困在自己的手臂跟牆壁之間,低頭,靠近。


    高挺的鼻梁貼著她的,幽深的眼睛仿佛冒著寒意的深潭。他曖昧的輕咬著她的紅唇,含混不清的說:“原來程太太也想要寶寶,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爭取早點讓你懷孕。”


    梁幼音的臉瞬間紅了。


    “閉嘴!我才不要跟你生寶寶。”


    “由不得你。”


    程以墨猛地伸手摟住梁幼音的腰,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裏,牢牢的禁錮著。


    “說起來,之前還跟程以凡說過你懷孕的事。這麽長時間過去,是該落實了。否則,程以凡會以為我沒用。”


    “程以墨!”


    她隻是看不慣男人自以為是唯我獨尊的樣子,所以才故意那麽說想刺激他。


    可不是為了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


    她不可能讓自己懷孕!


    隻要想想她肚子裏會有一個屬於她跟程以墨的孩子,她就覺得惶恐無措。


    所以,絕對不能懷孕。


    梁幼音開始在心裏琢磨著回去後偷偷買避孕藥收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兩人當晚沒有回去,而是在一家酒店住下。


    梁幼音沒想到的是程以墨居然不是在開玩笑,當晚就身體力行,以證明自己是真的想讓梁幼音懷孕。


    這男人簡直瘋了。


    臨睡前,梁幼音揉著酸痛的腰,想。


    梁幼音惦記著避孕藥的事,在第二天醒來就趁著程以墨暫時不在出門去了藥店。


    幸好酒店旁邊就是。


    擔心程以墨回來,她不敢耽誤時間,買了藥就迅速回到房間。


    “呼,幸好還沒回來。”


    程以墨不知道去做什麽了,還沒回來。梁幼音立刻鬆了口氣,把藥放在桌子上,轉身去倒水。


    “哢嚓。”


    不知道是不是太倒黴,她剛倒了水,眼看就要喝藥了,房門卻在這時打開。


    程以墨進來。


    “你準備喝什麽?”


    男人的視力好的令人發指,居然看到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小小藥丸。梁幼音嚇了一跳,忙伸手把藥丸攥在手裏。


    “沒什麽。”


    程以墨皺眉,擺明了不信。


    “拿過來。”


    程以墨說,語氣冰冷。


    梁幼音咬著唇,心裏在打鼓。她不知道程以墨在知道藥效時會做出什麽反應,她不敢賭。因為看不懂這個男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說笑還是來真的。


    如果惹怒了他……


    “乖女孩兒,別讓我說第三遍。”


    程以墨的聲音溫柔無比,卻讓梁幼音打了個寒顫。


    “真的沒什麽。”


    梁幼音說。


    “那就拿過來,給我看看。”


    程以墨堅持。


    兩人誰也不願意讓步,一時僵持不下。程以墨怒極反笑,勾唇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危險。


    “那麽,我過去拿好了。”


    他輕笑了聲,冷的梁幼音渾身顫抖。她攥緊了手裏小小的藥丸,心跳如雷。


    怎麽辦,程以墨馬上就過來了。


    讓他看到藥丸的話……


    梁幼音腦袋一時發熱,在程以墨走過來的前一秒,直接把藥丸塞到嘴巴裏,拚命咽下去。


    “梁幼音!”


    程以墨的語氣陰冷無比,他迅速走上前,一把攥住梁幼音的手腕,拉著她進了浴室。直接把人壓在馬桶上,不知道怎麽做的,手指在她咽喉的地方碰了一下,她就沒忍住嘔吐起來。


    還沒來得及消化的藥丸被吐進馬桶裏。


    “咳咳……程以墨,你……你瘋了。咳咳……”


    梁幼音難受的不斷咳嗽著,程以墨連看也沒看她,目光銳利的盯著兩顆白色的逍遙丸。


    “米非司酮片?”


    程以墨的聲音冰冷無比,梁幼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誰準你吃的?”


    冰冷的質問仿佛鋒利的刀子,貼著梁幼音的心髒。仿佛再用力一點,她的整顆心髒都會被刺穿。


    好冷啊。


    男人發怒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可是,憑什麽啊?他們的婚姻明明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場報複,到現在也隻能算是合作而已。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程以墨憑什麽強迫她懷他的孩子?


    她咬唇,怒從中來:“為什麽不能吃?我不想懷孕,不想有天懷上你的孩子,所以吃避孕藥,有什麽錯?”


    “不想?”


    程以墨冷笑,他彎腰,用力捏著梁幼音的下巴,逼迫她抬頭麵對自己。


    “你想要懷誰的孩子?白錦承嗎?嗬,別說他已經結婚了,就算沒結婚你也沒機會!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婚生子,合法的。你就算想生,也隻能生出私生子。見不得光,上不得台麵。”


    在聽到‘私生子’三個字的時候,梁幼音的理智轟的一下就沒了。


    她憤怒的瞪著他,口不擇言:“說起來,你程三爺不也是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嗎?”


    這句話一說,空氣仿佛被定格,就連呼吸都凝滯。


    梁幼音眼睜睜的看著程以墨的眼神愈發陰沉,危險又邪肆,仿佛失控的猛獸。


    她懊惱又後悔。


    就算是吵架,她又怎麽可以輕易的說出那麽傷人的話。


    “程……”


    她想道歉,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程以墨拽了起來。


    他毫不客氣的把她推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接了杯水強迫的灌進她的嘴裏。


    “漱口。”


    “唔……你要做……唔……”


    梁幼音被迫漱口,還差點被水嗆到。她不斷掙紮,程以墨的力氣卻大的驚人。


    他捏著她的後頸,像捏著一隻小貓小狗。


    好不容易漱完口,程以墨就拽著她出去,走到床邊,毫不客氣的把人推上去。


    “你幹嘛?”


    梁幼音總算有了稍微的自由,她撐著床坐起來,憤怒的問。


    程以墨卻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冷冽的目光讓她從心底滋生出恐懼來。


    見他一聲不吭的解扣子,梁幼音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有些害怕:“你……你冷靜一點。程以墨,你冷靜一點,弄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沒有人回答。


    程以墨的動作不疾不徐,有條不紊。


    很快襯衣的扣子就被解開,隨意的丟在沙發上。然後是皮帶,再接著是長褲……


    “我們還要回h市呢,你忘了?該……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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