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情要匯報給你。”那個說話的保鏢,看了宮青墨一眼,緩緩道。


    “說。”宮青墨沉下眼眸道。


    “宮鬱出現在西門,木小姐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去西門的。”


    保鏢的話,讓宮青墨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原本應該要死掉的男人,竟然再度出現了?


    “你確定,宮鬱出現了嗎?”


    宮青墨眯起眼睛,直接起身,來到了說話的保鏢麵前,拽住保鏢的衣服,眼神冰冷的問道。


    “是的,我可以確定,宮鬱還活著,我們的人看到了宮鬱在西門活動。”


    “嗬嗬……沒有想到,宮鬱的命竟然這麽大,上一次沒有弄死他?這一次,我便徹底毀掉他。”


    對宮青墨而言,宮鬱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必須要除掉宮鬱才行。


    宮青墨讓人下去準備,準備將宮鬱殺死的準備。


    這一次,宮青墨會親自去索瑪,將木傾舟帶回來,順便,也將宮鬱解決掉。


    “哇哇哇。”被宮青墨抱著的孩子,扯著嗓子,不斷的大哭起來。


    聽到孩子的哭泣,宮青墨的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皺。


    “別哭了。,”這個孩子,平時一直都是哭,偶爾宮青墨抱著的時候,不會哭,但是現在又在這裏哭個不停。


    宮青墨原本因為宮鬱還活著的事情非常不爽了,寶寶在這個時候哭,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了。


    寶寶被宮青墨這個樣子吼了一聲,扁著紅紅的嘴巴,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盡顯委屈的看著宮青墨。


    看著寶寶委屈的樣子,宮青墨淡淡的命令道:“不許哭了,聽到沒有。”


    寶寶扁了扁嘴巴,打了一個飽嗝,才點點頭,嘴巴嘟起,可愛的吐了一個泡泡。


    看著懷中稚嫩的仿佛一下子就可以掐死的孩子,宮青墨的眼底蒙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原本有很多次的機會,宮青墨都可以掐斷這個孩子的脖子的,可是,每次看到這張稚嫩的臉,他都下不去手。


    “你是一枚棋子,很珍貴的棋子。”宮青墨的目光,異常陰鬱暗沉的盯著懷中的包寶寶,自言自語道。


    有了這個孩子在的話,木傾舟最終,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吧?


    如果木傾舟敢不回來的話,他就親手掐死這個孩子。


    宮青墨的眼眸,異常陰冷的盯著懷中的孩子,原本陰鬱恐怖的眼眸,此刻更是顯得異常陰森和恐怖。


    孩子一點都不知道抱著自己的男人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麽。


    她隻是眨巴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看著宮青墨,時不時還對著宮青墨咧嘴笑起來。


    孩子稚氣的樣子,讓宮青墨的一雙眼眸,微微閃爍了些許的光芒。


    ……


    翌日清晨。


    當陽光從眼簾的位置劃過的時候,木傾舟微微有些晃神。


    她慢慢睜開眼睛,眼睛不由得眨巴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張俊美甚至是蒼白的臉。,


    男人的臉離木傾舟很近,近到木傾舟可以感覺到男人呼吸的頻率。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現在馬上給你叫醫生過來。”


    看著宮鬱醒了,木傾舟的心情很激動。


    她從座位上起身,對著宮鬱說道。


    木傾舟說著,就要起身去叫醫生,可是,卻被宮鬱一把抓住了手臂。


    男人的力氣,雖然有些微弱,卻還是可以讓木傾舟感覺到男人在阻止她離開。


    “怎麽了?我去給你叫醫生。”木傾舟以為宮鬱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忍不住對著宮鬱解釋道。


    宮鬱眯起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近乎眷戀的看著木傾舟,他沒有說話,隻是薄冷的唇瓣,一直抿著,給人一種很冷硬的感覺。


    木傾舟看著宮鬱露出這種表情,小聲解釋道:“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宮鬱這一次雖然脫離了危險,到底還是受傷了,木傾舟也非常擔心宮鬱的傷勢。


    “不要……走,木傾舟。”見木傾舟要離開,宮鬱攥緊木傾舟的衣服,聲音嘶啞的叫著木傾舟的名字。


    木傾舟的身體,就像是被魔法突然定住了一般。


    她睜大眼睛,表情有些怔訟的看著宮鬱。


    想起來了嗎?宮鬱是想起來了嗎?


    “宮鬱,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宮鬱真的是想起來了對不對?一定是想起來了。


    宮鬱有些眷戀的看著木傾舟,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臉,啞著嗓子道:“對不起,木傾舟。”


    他不應該忘記木傾舟的,已經忘記了兩次,他竟然還忘記了木傾舟?


    他不能夠原諒這個樣子的自己,沒有辦法原諒這個樣子的自己。


    “沒關係,我不怪你。”木傾舟抓住宮鬱的手,紅著眼眶道。


    她一點都沒有怪宮鬱忘記自己,宮鬱活著,就好了。


    “宮鬱,謝謝你,還活著。”


    木傾舟輕輕的將頭趴在宮鬱的懷裏,聲音嘶啞道。


    對於木傾舟來說,什麽都比不上宮鬱活著的那種激動。


    隻要宮鬱還活著就好了,隻要宮鬱還活著她就非常開心了。


    宮鬱的眼眸,帶著些許的沉凝,他有些吃力的想要抱住木傾舟親吻,可是,因為身體沒有力氣,讓宮鬱有些惱怒了起來。


    木傾舟察覺到宮鬱的動作,有些緊張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想要,吻你。”宮鬱抿著薄唇,安靜的盯著木傾舟的臉,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木傾舟的嘴巴道。


    被宮鬱用這種異常認真火熱的目光看著,木傾舟的雙頰不由得一紅。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哪裏有人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來的?


    宮鬱眯了眯眼睛,聲音嘶啞道:“木傾舟,我想要……親你。”


    很想很想念木傾舟的味道,他想要親木傾舟,很想要。


    木傾舟的耳根不由得一紅,她看著宮鬱,最終,害羞的點頭,將臉靠近宮鬱的麵前。


    宮鬱低下頭,親吻著木傾舟的臉龐,扯著嗓子,嘶啞道;“木傾舟,我好想你。”


    “我也是。”木傾舟的眼圈一紅,眼淚仿佛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兩人安靜擁抱在一起的樣子,非常唯美。


    站在門口的西門冷寒,眼眸泛著些許幽深晦澀的盯著病房裏的男女,看了許久許久。


    “少主,小姐又在開始鬧了,說要來醫院看三爺。”本堂走到西門冷寒的麵前,皺眉的抽在西門冷寒道。


    西門冷寒看了本堂一眼,淡淡道:“讓她過來吧。”


    西門吹吹倒是很喜歡宮鬱,不知道宮鬱會怎麽選擇?


    西門冷寒挑眉,徑自離開了醫院。


    西門吹吹終於被西門冷寒解除了禁錮令。


    得到自由的她,立刻便去了宮鬱的病房。


    可是,她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膩歪在一起的宮鬱和木傾舟。


    西門吹吹的一雙眼睛,像是要噴火一般,上前將木傾舟扯開。


    “賤女人,我說了,不許你勾-引我的男人。”


    “什麽你的男人?西門小姐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木傾舟被西門吹吹這麽用力的推開,忍不住嘲諷的看著西門吹吹道。


    “你說什麽?你敢這個樣子和我說話?木傾舟,你好大的膽子。”西門吹吹的脾氣,原本就比較的驕縱,哪裏可以容許別人這個樣子對自己說話。


    她氣的一張臉都紅了,有些惱怒的瞪著木傾舟道。


    木傾舟白了西門吹吹一眼,冷哼的朝著床上表情異常無辜的宮鬱道。


    “宮鬱,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你自己解決。”


    都說女人是禍水,怎麽到了木傾舟這邊,直接反了?


    每次她都看到了對宮鬱如狼似虎的女人,就是沒有看到對她如狼似虎的男人?


    什麽時候,她也應該讓宮鬱為自己著急一下,省的宮鬱總是招蜂引蝶的。


    “天賜。”西門吹吹看著宮鬱,紅著眼睛,表情異-常-委屈的叫著宮鬱的名字。


    木傾舟雙手抱胸,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宮鬱。


    宮鬱看著木傾舟的表情,似乎有些頭疼的樣子。


    “西門小姐。”


    “天賜,你怎麽了?”聽到宮鬱用這麽冷淡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西門吹吹才發現宮鬱看著自己的目光,比以前還要的冷淡。


    難不成宮鬱已經?想起來了?


    可是,她明明讓人不許宮鬱記起以前的事情的。


    想到這裏,西門吹吹的一雙眼睛,閃爍著些許的陰霾。


    “我叫宮鬱,是木傾舟的丈夫。”


    宮鬱直接看著西門吹吹,淡漠的解釋道。


    “不是,你是天賜,你是我救回來的,你不是宮鬱。”


    “西門小姐,你救了我,我一直都非常感激,但是很抱歉,我不是天賜。”宮鬱淡漠的看了西門吹吹一眼,微微頷首道。


    西門吹吹的眼睛彌漫著一層霧氣,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宮鬱。


    “宮鬱,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西門小姐救了我,我很感謝,但是,我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的感情。”宮鬱皺眉,冷眼看了西門吹吹一眼道。


    “你……當真這個樣子絕情嗎?”看著麵前冷酷無情的宮鬱,西門吹吹有些生氣道。


    西門吹吹不覺得自己和木傾舟比,差到哪裏了?


    她明明比木傾舟漂亮,宮鬱為什麽不喜歡自己、


    宮鬱皺眉,看了西門吹吹一眼,眼眸微微暗沉了些許,麵無表情道。


    “抱歉,我不喜歡你。”


    一句不喜歡,讓西門吹吹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她看著宮鬱,盯著宮鬱看了許久,才落寞的離開了病房。


    “西門吹吹倒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長得也漂亮。”木傾舟摸著下巴,瞅著宮鬱,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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