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差一點就說小若了,好在後麵醒悟過來,才硬生生的改成了木傾舟。


    宮鬱目光幽深的盯著司徒傲看,司徒傲被宮鬱看的渾身一顫,忍不住開口道:“怎麽了?為什麽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司徒傲,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怎麽了?”聽宮鬱這個樣子說,司徒傲的眉梢不由得一跳,有些擔心的上前。


    他還以為宮鬱說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疼痛,要將自己逼瘋了,卻被宮鬱接下來的話,弄得一陣迷茫。


    “我……沒有感覺……完全沒有感覺。”


    宮鬱自言自語的朝著司徒傲說道。


    “什麽感覺?你在說什麽?”司徒傲有些疑惑的看著宮鬱,完全聽不懂宮鬱在說什麽。


    “對著木傾舟,我沒有感覺,一點感覺都沒有。”宮鬱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才對著司徒傲說道。


    司徒傲聞言,有些怔怔的看著宮鬱。


    “你說……對木傾舟沒有感覺?”


    “完全……沒有一點的感覺,我不知道,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宮鬱苦笑了一聲,痛苦不堪的抱住了腦袋。


    “我真的……沒有一點的感覺,她躺在我的懷裏,想要勾-引我,想要和我上-床,但是,我沒有了以前那種衝動。”


    “宮鬱。”看著宮鬱陷入痛苦邊緣的樣子,司徒傲的嘴唇微微抖了抖。


    他想要告訴宮鬱,其實,這個木傾舟是假的,他沒有感覺,很正常。


    “她說,想要生一個孩子,我也很想要在生一個孩子,但是……為什麽沒有感覺?”


    宮鬱迷茫的看著司徒傲,冷峻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的陰鬱。


    “那個……可能是你現在生病的關係,等你病好之後,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司徒傲撇開頭,幹笑道。


    宮鬱目光幽深的盯著司徒傲看了許久,才閉上眼睛道:“或許……真的是這個緣故……”


    他這麽愛木傾舟,怎麽可能,會沒有感覺,反而喜歡上別的女人?


    那個……一直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女人?


    ……


    “今天你和那個女人吵起來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宮青墨懶洋洋的拿著筷子,敲著桌麵,似笑非笑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拿著湯勺的手指,微微一頓,她淡淡的看了宮青墨一眼,眼眸微微沉了沉道:“嗯。”


    “要是不喜歡她,我可以讓人秘密的做掉她。”宮青墨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在研究室那邊的情況,宮青墨都知道,他知道,那個叫小若的女人,威脅了木傾舟是,甚至,還想要打木傾舟,宮青墨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人打?他也想要給小若一點教訓。


    “不用,現在他是宮鬱的精神支柱。”木傾舟搖搖頭,淡淡的拒絕了宮青墨的提議。


    宮青墨沉下臉,看了木傾舟一眼,心中充斥著一股氣悶的離開了餐廳。


    看著宮青墨離開的背影,木傾舟的眼簾帶著些許的無奈,她知道,宮青墨又在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宮青墨究竟在生什麽氣。


    第二天,木傾舟就接到了自己被調離宮鬱病房的通知,木傾舟拿著通知,手指微微僵住了。


    可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也隻能夠接受上麵的安排,變成了別的病房的護士。


    “麻煩你將這些血袋拿到十三樓去。”舒曼將手中的血袋,交給了木傾舟,輕聲道。


    木傾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遇到舒曼。


    看著自己以前的好閨蜜,木傾舟差一點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咬牙,一直克製著想要抱住舒曼的衝動,垂下眼角,跛腳就要離開,卻在這個時候,被舒曼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舒曼看著眼前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護士,心髒的位置,難以言喻的帶著一股微微的顫動。


    為什麽眼前這個護士,給她一股異常熟悉的感覺。


    木傾舟的心髒,猛地一跳,她回頭,啞著嗓子道:“舒醫生有什麽事情嗎?”


    舒曼聽著女人淡淡而喑啞的聲音,有些恍惚的搖頭苦笑道:“沒什麽事情,我隻是突然覺得你的背影,好像是我一個好朋友,我真的是魔怔了。”


    舒曼苦笑了一聲,靠在身後的牆壁上,自言自語道:“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很擔心她,但是,又不能夠明目張膽的關心,三爺他根本就不知道木傾舟沒有找到,現在我們隻是在穩定他的病情,不得已找來了這麽一個替身陪著三爺。”


    木傾舟傾聽著舒曼的話,心中劃過一抹淡淡酸澀的感覺。


    司徒傲和舒曼他們做的事情,木傾舟都知道,所有的一切,木傾舟都知道。


    她沒有怪司徒傲他們給宮鬱找來了小若這個替身。


    “抱歉,和你說了這麽多,今天我和你說的事情,全部忘記吧。”


    舒曼回過神,摸著眼簾的位置,想到自己竟然對著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護士麵前說這些,舒曼有些無奈道。


    木傾舟看了舒曼一眼,微微的垂下眼瞼道:“我知道,三爺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吧。”


    “的卻是很嚴重,好像是胃癌吧……”


    “啪。”


    木傾舟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她一直都知道,宮鬱是生病了,才會住在這裏的,卻一直都不知道宮鬱生了什麽病。


    那些藥寫的都是法語,木傾舟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在這裏的工作,隻是負責照顧宮鬱,比如別的藥劑師將藥交給木傾舟,讓木傾舟給宮鬱打針。


    木傾舟卻不知道宮鬱真正生病的原因。


    在聽到舒曼說是胃癌之後,木傾舟的反應,才會這麽的劇烈。


    “怎麽了?”舒曼被木傾舟突然的反應嚇到了,有些迷茫道。


    木傾舟僵著身體,抓住了舒曼的手臂,聲音帶著些許焦灼道:“你剛才……說什麽?胃癌?怎麽會是胃癌呢?”


    宮鬱還這麽年輕,怎麽會得胃癌?


    “你為什麽這麽緊張?”舒曼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木傾舟,眼眸微微一沉的問道。


    木傾舟渾身一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舒曼微微眯了眯眼睛,盯著木傾舟看了許久,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我……隻是覺得很驚訝,三爺這麽年輕,竟然會得這種病罷了。”


    木傾舟收回了自己情緒,咬唇對著舒曼訥訥道。


    舒曼目光幽深的看了木傾舟許久,才說道:“病這種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掌控的……”


    “我先去十三樓。”木傾舟不敢在舒曼的麵前泄漏更多的情緒了,她轉身,就要離開這裏時候,舒曼卻在這個時候,叫她:“木傾舟。”


    木傾舟反射性的回頭,看著舒曼。


    舒曼眼底帶著淚水,捂住嘴巴,像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試驗,竟然成功了。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木傾舟。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舒曼撲到木傾舟的懷裏,伸出手,抱住木傾舟纖細的身體,語無倫次道。


    看到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又看了看哭的稀裏嘩啦的舒曼,木傾舟擔心會被人發現什麽,隻好扶著舒曼進了她的辦公室,將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


    “舒曼,別哭了。”


    “傾舟……你還活著,你還活著。”舒曼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形容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她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流淚的看著麵前的木傾舟。


    “是……我還活著。”


    “我現在馬上帶你去找三爺,將那個女人趕出去。”


    舒曼急切的拉著木傾舟,就要去宮鬱的病房。


    舒曼早就看不順眼小若了,之前司徒傲用這種方法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個人不是木傾舟,可是冷楊和舒曼還是一眼看出來,那個女人不是木傾舟。


    “舒曼,我不可以和宮鬱相認。”看著激動不已的舒曼,木傾舟抓住了舒曼的手臂,對著舒曼搖頭道。


    “為什麽?你難道不想要和宮鬱相認嗎?”木傾舟的話,讓舒曼疑惑道。


    木傾舟垂下眼簾,輕聲道:“我不能夠和宮鬱相認,因為我現在……”


    木傾舟說著,便將自己的口罩摘掉,讓舒曼看清楚,自己此刻的樣子。


    舒曼在看到木傾舟臉上的那些傷痕之後,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捂住嘴巴,淚流滿麵道:“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傾舟?你的臉……”


    “我從懸崖摔下去之後,被很多石頭割到,臉被毀了,這些傷痕很深,要是整容的話,流必須要換臉。”


    “那就換一張臉,反正現在整容技術這麽發呆,我相信三爺u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木傾舟將口罩重新戴上,對著舒曼苦笑道。


    “我不想要用另一張麵孔,對著宮鬱,我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這個樣子,安靜的陪在宮鬱的身邊就好了。”


    “你真的願意這個樣子看著宮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你不知道那個小若有多過分,她竟然將你留在別墅的衣服什麽都扔掉了,我上一次差點就和她打了一架,不僅這個樣子,她薑然還慫恿宮鬱,將小皮球送到了國外,小皮球還這麽小,她竟然這麽狠心,偏偏這些事情,都不能夠和三爺說。”


    舒曼對著木傾舟說出了小若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一臉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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