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傾舟。”宮鬱將木傾舟抱在懷裏,單薄的身體,鉻的她骨頭都有些疼。


    原來,宮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這麽消瘦了嗎?


    木傾舟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淚滑到了口罩裏麵,最終消失不見了。


    宮鬱低下頭,親吻著木傾舟的眼簾的位置,繾綣熟悉的氣息,讓木傾舟莫名的一陣心疼。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隻是任由男人像是輕薄一般,吻著自己的眼皮。


    “我想要……看看你的臉,可以嗎?”宮鬱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撩人和性感。


    木傾舟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俊美甚至是蒼白的臉,她想要拒絕,卻沒有辦法發出一點的聲音,隻能夠怔訟的看著宮鬱。


    宮鬱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將手放在了木傾舟耳後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個護士,和以前那些照顧他的護士不一樣。


    每次看到她,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就沒有辦法控製,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在麵對著木傾舟一樣,悸動不已。


    明明木傾舟就在,為什麽他會對別的女人有這種強烈占有的感情?


    “給我看看你的臉。”


    宮鬱的聲音,帶著些許輕微的顫抖,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聞言,鼻子帶著些許酸酸的,她靠近宮鬱,任由男人微微顫抖的手指,劃過自己眼簾的位置。


    宮鬱的溫度,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繾綣,她幾乎想要在這個時候,抱住宮鬱,告訴宮鬱,自己才是木傾舟。


    最終,理智占了上風,木傾舟隱忍著心中的痛苦,咬牙堅挺,沒有說話。


    病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溫馨起來。


    五官俊美的男人,用手指,輕輕的臨摹著眼前女人的五官,手指一寸寸的拂過女人精致小巧的眼簾。


    當宮鬱就要將木傾舟的口罩拿掉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小若有些尖銳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麽?”


    小若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猙獰,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麽一副畫麵?


    竟然有護士,敢勾-引宮鬱?當著她的麵,勾-引-宮鬱。


    小若帶著尖酸刻薄的聲音,打破了病房內那股氣氛,木傾舟回過神,輕輕的推開了宮鬱的身體,回頭就看到了小若憤怒的眼眸。


    木傾舟垂下眼瞼,眼底浮起一層淡漠的譏誚。


    這個小若,果然不簡單。


    “木傾舟,我沒有……”宮鬱也回過神,一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個陌生的護士做出這種曖昧的舉動,他有些著急的想要和小若解釋什麽,但是小若隻是沉下臉,走進病房,抬起手,就要朝著木傾揮過去。


    木傾舟的眼眸泛著一層寒冰,她伸出手,抓住了小若的手,麵色微冷道:“你想要做什麽?”


    “你……”小若沒有想到,木傾舟竟然會對自己動手,她咬牙的瞪著木傾舟,最終還是宮鬱開口。


    “木傾舟,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要看看這個人的眼睛,我沒有做出別的事情。”宮鬱無奈的朝著小若說道。


    “鬱,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小若收斂了自己的怒火,回頭,一臉可憐的看著宮鬱說道。


    看著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宮鬱心疼道:“我怎麽會看上別的女人,我隻是……”


    他隻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像很像……以前的那個木傾舟罷了。


    雖然木傾舟現在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宮鬱總是覺得有些陌生,這種陌生的感覺,宮鬱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可以出去了。”小若聽到宮鬱的話,又看了看宮鬱出神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的陰翳。


    她擔心,宮鬱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心情有些焦躁。


    木傾舟垂下眼瞼,用餘光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宮鬱一眼,見宮鬱沒有看向自己,木傾舟才邁著步子,離開了宮鬱的病房。


    小若看著木傾舟離開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的殺氣。


    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勾-引宮鬱?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看的。


    任何女人,都別想要勾-引宮鬱,任何女人都別想……


    “鬱,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小若回頭,看著宮鬱,一臉可憐道。


    宮鬱伸出手,握住了小若的手,無奈道:“不要胡鬧了,我不愛你,愛誰。”


    “那……我要將剛才那個護士趕走,你不會有意見吧?”小若觀察著宮鬱的反應,漫不經心道。


    聽到小若的話,宮鬱的一張臉,微微沉了下來。


    小若的心猛地一跳,她慌張的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要有人覬覦你。”


    “木傾舟,你以為不是這個樣子的。”宮鬱蹙眉,盯著眼前熟悉漂亮的臉。


    “以前的我……又是什麽樣子的?鬱,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小若壓下心中那股恐懼,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朝著宮鬱訕笑道。


    宮鬱目光深沉的盯著小若,看了許久之後,才緩慢道:“沒有,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心血來潮的去摸那個女人的眼睛。”


    “鬱,你為什麽要摸那個女人的眼睛。”


    小若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宮鬱對待別的女人,都是冷若冰霜的,現在竟然會主動碰一個女人,這件事情,怎麽都讓小若的心情非常鬱悶。


    宮鬱垂下眼簾,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那雙眼睛,很悲傷,和以前的你,很像。”


    小若沉下臉,隻是依偎在宮鬱的懷裏,嬌嗔道:“宮鬱,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以後不許碰別的女人,就算是摸別人的眼睛也不行。”


    聽到女人霸道的話,宮鬱像是被勾起了什麽回憶一般,他微微的點頭道:“好。”


    隻要是木傾舟不允許自己做的,他都不會做。


    ……


    “給我站住。”小若從宮鬱的病房出來之後,直接去了護士辦公室,辦公室的人說木傾舟去了洗手間,小若便直接在洗手間的門口,堵住了木傾舟。


    木傾舟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之前聽到宮鬱和別的女人結婚,而那個女人長相和自己相似,木傾舟想,要是那個女人可以對宮鬱和小皮球好,隻要宮鬱覺得幸福的話,木傾舟也無所謂。


    可是,在相處了之後,木傾舟就發現了,這個小若,絕對不像是外表看起來這麽簡單,這個女人,空破啊是非常有心計的女人,木傾舟不喜歡這種充滿著算計的女人。


    將這種女人放在宮鬱的身邊,木傾舟也非常的不放心。


    “有事?”木傾舟冷眼看著小若,麵色微冷道。


    “我警告你,不許你靠近宮鬱,他是我的老公。”小若見木傾舟用這種冷淡的態度對自己,心下頓時一陣惱怒。


    自從和宮鬱結婚之後,她便棲身在上流社會的洪流中了,很多人看到小若,都會畢恭畢敬的叫她宮太太,但是,眼前的女人,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也難怪小若會這麽的厭惡。


    尤其是一想到宮鬱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些不一般之後,小若更是氣的不行。


    木傾舟雙手抱胸,斜睨了小若那張有些猙獰的臉,慢條斯理道:“你的老公?你不過就是照顧三爺罷了,你有什麽資格說三爺是你的老公。”


    “你……你竟然敢這個樣子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和三爺已經結婚了嗎?”小若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木傾舟氣炸了。


    沒有想到,木傾舟竟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小若氣的想要上前一巴掌扇到木傾舟的臉上。


    “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罷了,外界傳的是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結婚,請問,你是木傾舟嗎?”木傾舟一句話,就已經讓小若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她雙頰漲紅,捏住拳頭,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木傾舟冷嘲的看了小若一眼,懶洋洋的撩起頭發道:“要是宮太太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待在宮鬱身邊的,你這個醜八怪,每天戴著一個口罩,還用頭發遮住臉,腳又是跛的,不就是一個瘸子嗎?就你這個樣子,也敢和我搶男人。”


    小若尖酸刻薄的朝著木傾舟抨擊。


    木傾舟原本閃爍著些許冰冷的臉,漸漸的浮起一層寒冰。


    她快如閃電般伸出手,掐住了小若的脖子,小若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睜得很大,原本精致的妝容上,也帶著些許狼狽。


    “我這個人脾氣非常不好,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要是你惹我,不管你是不是三爺的妻子,我都會動手的,你也說了,我就是一個醜八怪,難道你不知道,這種有殘疾的人,心理都是不正常的嗎?”


    “你……你……”木傾舟的語氣過於陰森,嚇到了小若,小若看著木傾舟,眼底滿是恐懼。


    看到眼前的女人臉上血色盡失的樣子,木傾舟譏諷的看了小若一眼,拍著小若的臉,意味深長的朝著小若譏諷道:“記住了嗎?以後,千萬不要惹我,要不然,我真的會掐死你。”


    說完,木傾舟便推開了小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小若有些狼狽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不斷咳嗽著。


    看著木傾舟的背影,卻滿臉怨恨起來。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個樣子對她,她也絕對不會對那個女人手軟的。


    ……


    “今天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和……木傾舟吵架了?”司徒傲下午過來給宮鬱檢查的時候,見宮鬱一整個下午都沉默不語,眉梢的位置隱隱帶著些許陰鬱,司徒傲有些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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