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被宮青墨直白的話,弄得一張臉變得通紅。


    她以前得去是喜歡宮青墨沒有錯,但是,在認識了冷楊之後,舒曼已經不喜歡宮青墨了。


    現在被宮青墨用這種意味不明的話調-戲著,舒曼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宮青墨,你胡說什麽?畢竟曾經我們也在一起過,我隻是作為一個朋友問你一聲而已。”


    “我沒有朋友,而你,也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朋友。”宮青墨冷嘲的看著舒曼變得慘白的臉,徑自的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看著宮青墨的背影,舒曼忍不住握緊拳頭,朝著宮青墨叫道:“宮青墨,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你覺得呢?”宮青墨回頭,冷嘲的看著舒曼。


    舒曼看著男人那張俊雅的臉,心髒猛地緊縮。


    原來,真的是這個樣子……她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


    畢竟,隻有她付出了真正的感情,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舒曼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舒曼,既然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好好的喜歡另一個人,不要在將感情放在我的身上了,你應該知道,會和你上-床,不過就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罷了,我對於主動上門的獵物,一般是不會挑的。”


    宮青墨用殘忍的話對舒曼說,舒曼感覺心髒的位置,疼痛的厲害。


    她的呼吸,漸漸的變得異常急促起來,拳頭也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握緊成拳。


    許久之後,宮青墨消失在舒曼的眼前,舒曼隻能夠看著宮青墨離開,眼底蒙上一層苦澀。


    她原本就不應該期待從宮青墨的嘴巴裏聽到什麽的不是嗎?


    宮青墨,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人嗎?


    ……


    “砰砰砰。”半夜的時候,木傾舟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


    木傾舟有些煩躁的翻了一個身體,就是抱起來給那個人開門。


    那個聲音,越來越大,吵得隔壁的鄰居都在罵罵咧咧了。


    這裏的隔音效果畢竟不是很好,木傾舟聽到隔壁有鄰居在罵人了,隻好從床上起身,她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慢吞吞的穿上了拖鞋,走出了臥室,便穿過了客廳,來到了玄關門口。


    她看著對麵的掛鍾顯示的時間,這麽晚了?究竟是誰過來了?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拉開門,揉著眼睛道:“誰啊?”


    不知道這麽晚大家都在睡覺嗎?可是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麽用力的敲門?有沒有搞錯啊?


    “木傾舟。”木傾舟打開門的時候,靠在門框上的宮青墨,身體微微趔趄的朝著木傾舟身上倒過去。


    看著宮青墨的動作,木傾舟有些錯愕,惶恐的伸出手,將宮青墨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宮青墨,你喝酒了?”男人身上那股異常濃鬱的酒氣,刺激了木傾舟的鼻子,木傾舟忍不住微微皺眉,對著宮青墨說道。


    “喝了……很多?我想想,好像是……有三瓶……高濃度的酒。”宮青墨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對著木傾舟比劃著手指說道。


    看著宮青墨這個樣子,木傾舟的眼簾不由得帶著些許的無奈。


    她有些吃力的扶著宮青墨,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見男人滿臉通紅,迷迷糊糊的樣子,腦仁有些疼。


    她去廚房燉了一點醒酒湯,又回到了浴室,弄了一盆的溫水,端出來,仔細的在宮青墨的臉上擦了一下。


    宮青墨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木傾舟也聽到了宮青墨在叫自己的名字,與其說是叫自己的名字,不如說是在罵自己?


    “木傾舟……你這個蠢女人,蠢女人……”


    “笨女人……笨蛋……”


    “對,我是蠢,我是笨蛋。”木傾舟黑著臉,眼角猛抽的順著宮青墨的話點頭。


    將男人的衣服解開,讓他可以更舒服一點之後,木傾舟才回房去了。


    畢竟她明天還要上班,可不能夠睡眠不足。


    在木傾舟離開之後,木傾舟不知道,宮青墨的雙手,抓住了身下的墊子,叫著木傾舟,笨女人……為什麽……要喜歡你……


    ……


    “醒了?腦袋還疼嗎?”第二天,宮青墨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個毛毯。


    他正看著毛毯發呆的時候,木傾舟從廚房端著一碗豆漿出來,對著宮青墨問道。


    宮青墨從沙發上起來,按壓了一下還有些難受的太陽穴道:“有點。”


    “誰讓你昨晚喝了這麽多酒?第一次看你這麽能喝。”木傾舟用一種非常輕鬆的口吻,朝著宮青墨說道。


    她沒有問宮青墨,昨晚上為什麽會失控的在外麵喝酒,還喝的酩酊大醉。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木傾舟也不想要這麽冒失的探聽別人的秘密。


    宮青墨沉悶的看了木傾舟一眼,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他喝了一口豆漿之後,感覺自己的腦袋更好受一點,才沉悶的朝著木傾舟說道:“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喝酒?”


    “你要是想要告訴我,我會聽的。”木傾舟吃了一個包子,輕聲道。


    她和宮青墨相處了一年的時間,已經漸漸的將宮青墨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樣了,雖然曾經是敵對,現在卻成為了好似惺惺相惜的家人一樣。


    宮青墨看著木傾舟這幅樣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的眼眸,異常深沉的盯著木傾舟看了一眼之後,才冷下臉,一口氣將桌上的包子都解決掉之後,離開了餐廳。


    “莫名其妙。”木傾舟看著宮青墨那張俊雅的臉陰沉可怕的樣子,摸著後腦勺,嘀咕了一聲之後,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隻好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吃完了之後,木傾舟才一個人去上班。,


    上班之前,木傾舟還特意去宮青墨的房間看了一眼,見男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在悶悶的抽煙,雖然不知道宮青墨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說,木傾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麽事情,讓宮青墨不滿,也隻能夠壓下心中的疑惑,離開了住處。


    ……


    “我不吃這些。”木傾舟特意給宮鬱帶了一點早餐過去,想要給宮鬱吃。


    結果宮鬱吃了幾口之後,對著木傾舟搖頭,說自己不想要吃。


    木傾舟眼眸怔訟的看著宮鬱蒼白的俊臉,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辦法開口。


    宮鬱的臉頰日漸消瘦的樣子,讓木傾舟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那你想要吃什麽,我現在馬上給你買。”木傾舟壓下心中的酸澀,對著宮鬱問道。


    宮鬱那雙幽深邪肆的丹鳳眼,異常認真的看著木傾舟,直到看到女人那雙明亮的杏眸之後,宮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刺激了一般。


    “我……認識你嗎?”宮鬱突然伸出手,摸著木傾舟眼瞼的位置。


    木傾舟被宮鬱突然的動作刺激到了,眼眸微微的劃過些許顫動。


    她的眼瞼裏麵,有些酸酸的液體,正在慢慢的流動著,仿佛很快就會控製不住,從木傾舟的眼睛裏流出來一般。


    但是,木傾舟控製住了,她咬住嘴唇,斂眸道:“不認識。”


    “是嗎?”宮鬱看著木傾舟的眼睛,心中突然帶著些許失望。


    他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看著眼前這個護士,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明明他愛的人,是木傾舟不是嗎?


    “將牛奶給我吧。”空氣漸漸的變得有些僵硬的時候,木傾舟正有些不安的時候,宮鬱卻突然對著木傾舟這個樣子吩咐。


    木傾舟怔訟的看了宮鬱一眼,微微的點點頭,便將一邊的豆漿遞到了宮鬱的麵前。


    宮鬱喝了一口之後,閉上眼睛道:“味道還不錯。”


    木傾舟心中帶著些許雀躍道:“是嗎?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給你多弄一點,這一家店的牛奶,口感很好的,以前我……”


    木傾舟說完,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在說了。


    這家店是以前木傾舟還在醫院的時候,經常去喝的,她很喜歡這家店生產出來的牛奶,味道和別的地方的不一樣。


    “你以前是京城人?不是說你是京州市那邊的人嗎?”宮鬱顯然也是聽出了什麽,他困惑不已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幹笑了一聲,解釋道:“我是說,這幾天喝了這家店的牛奶,覺得很好喝。”


    宮鬱目光有些銳利的看著木傾舟,像是在確定,木傾舟究竟是不是在撒謊一般。


    木傾舟被宮鬱用這種淩冽的目光看著,感覺心髒的位置,都不斷微微顫動起來。


    “我可以,摸摸你的眼睛嗎?”宮鬱突然對木傾舟提出這個要求。


    要是換成別人,木傾舟可能會一巴掌閃過去,但是,麵對著宮鬱,木傾舟隻是點頭道:“好。”


    見木傾舟答應了,宮鬱從床上吃力的起來,他因為身體消瘦的感覺,雙手也沒有以前那麽厚實了,手背上還帶著些許有些猙獰的青筋,看起來有些冷唄。


    木傾舟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簾的位置,劃過些許的顫抖,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抓住了身邊的衣服,像是在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一般。


    好幾次,木傾舟都想要伸出手去碰宮鬱,可是,她卻不可以這個樣子莽撞。


    要是她碰了宮鬱的話,宮鬱肯定會看出什麽,一定會知道,她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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