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


    木傾舟正睡得有些迷糊的時候,感覺身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


    木傾舟喘不過氣來,忍不住用力的推開身上的人,不想,那人竟然拉開了木傾舟的手臂,將木傾舟整個人都撈上來,木傾舟的鼻子撞到了男人厚實堅硬的胸膛,疼的木傾舟忍不住一直在抽氣。


    “木傾舟,你是我的女人,知道嗎?”在木傾舟恍惚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宮鬱那張邪魅冰冷的五官。


    宮鬱回來了?


    宮鬱在回別墅的半路離開,木傾舟還以為今晚宮鬱不會在出現了,沒有想到,宮鬱竟然再度出現了。


    木傾舟的眉心微微一皺,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唔。”木傾舟疼的立刻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生。


    “疼,宮鬱,慢一點。”木傾舟痛苦不堪的叫著宮鬱的名字。


    宮鬱卻沒有絲毫的溫柔,依舊用那雙凶狠冷殘的眼眸,盯著木傾舟微皺的臉。


    “木傾舟,叫我的名字。”


    “宮鬱。”


    大腦仿佛在此刻,被牽引了一般,除了叫宮鬱的名字,木傾舟什麽都不可以。


    她斷斷續續的叫著宮鬱的名字,痛苦不堪的抱住宮鬱的肩膀。


    宮鬱動作粗暴,甚至是帶著些許的急切,仿佛在確定一般。


    直到許久之後,宮鬱發泄了一下之後,就將臉埋在了木傾舟的脖子上,滾燙的呼吸,落在木傾舟的脖子上,讓木傾舟身上的毛孔,都在頃刻間,被打開了。


    “木傾舟,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也隻能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宮鬱的手,放在木傾舟的脖子上,聲音嗜血而冷酷道。


    木傾舟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哪裏聽得進去宮鬱的話。


    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微弱的看了宮鬱那張邪魅冷然的俊臉一眼之後,就再度的閉上眼睛,昏沉沉的睡著了。


    宮鬱心滿意足的擦拭了一下木傾舟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之後,便摟著木傾舟,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風,一寸寸的,溫柔而安靜。


    ……


    “嘶。”木傾舟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了宮鬱的影子了。


    淩亂的大床上,就隻有木傾舟一個人。


    木傾舟蹙眉,緩慢的坐起身體,在絲被滑落下來之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之後,。木傾舟的耳根不由得一熱。


    昨晚上宮鬱狂肆霸道的動作,還在木傾舟的腦海中盤旋,木傾舟的手指,忍不住一陣用力的握緊。


    宮鬱……


    木傾舟摸著自己腫脹的嘴唇,想著男人那張俊臉,心,忍不住一陣顫抖。


    最終,她還是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愛上了,終究還是控製不住。


    就算是曾經宮鬱欺騙了她,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木小姐,早餐已經放在餐桌上了。”


    “好。”木傾舟收拾了一下之後,從樓上下來,傭人對著木傾舟恭敬道。


    木傾舟來到餐桌之後,吃了幾口,照例將那些藥盅也喝掉了。


    喝完了才坐車離開別墅的。


    車子剛走到醫院的時候,木傾舟就被人叫住了。


    “你是木傾舟嗎。”


    木傾舟回頭,看到一個長相斯文,五官端正的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你是??”木傾舟看著已經走進自己的宮青墨,遲疑的問道。


    她很確定,這個男人自己從未見過,也不像是她以前醫治過的病患。


    “我是宮青墨,宮家二房的少爺。”宮青墨紳士的伸出手,對著木傾舟淡笑道。


    “請問孫二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木傾舟隻是禮貌性的和宮青墨握了握手,有些疑惑的看著宮青墨問道。


    宮青墨是宮鬱的侄子?


    屬於二房那邊的?宮子陌是大房。


    宮家的家族比較龐大,木傾舟也搞不明白他們這些人。


    “我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今天開始會在這間醫院工作,我是腦科的醫學博士,取得博士學位之後,就直接來這裏工作。”


    “哦。”木傾舟不解的看著宮青墨。


    “我也知道木小姐的一些事情,你曾經是我堂哥的妻子,現在是我三叔的女人吧。”宮青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沒有鄙夷甚至是別的。


    反而是很禮貌的詢問。


    讓人想要生氣都很難。


    木傾舟垂下眼瞼,手指有些用力的握緊。


    “抱歉,我是不是說了不好的話?”見木傾舟垂下眼瞼,宮青墨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朝著木傾舟問道。


    “不……沒有。”木傾舟搖頭,仿佛自嘲一般,勾起唇瓣道:“你說的也沒有錯,我的卻是……宮鬱的女人。”


    “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多關照。”宮青墨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異常的俊朗斯文。


    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木傾舟勉強的笑了笑,就和宮青墨一起走進醫院。


    宮青墨作為醫學博士,而且還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大的成就。


    很快,便成為了整個醫院的風雲人物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舒曼拉著木傾舟,滿臉興奮的對著木傾舟講關於宮青墨的事情,說的口水都劈裏啪啦。


    木傾舟聽的有些無奈,不由得撐著下巴道:“舒曼,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你說他啊,我們早就分手了。”舒曼撇唇,一臉無辜道。


    “傾舟,我是說真的,他既然是宮鬱的侄子,你不如撮合我和他唄,我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舒曼,你夠了啊。”木傾舟看著一頭熱的舒曼,頓時一陣無語。


    舒曼嘀咕了一聲,似乎還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看著舒曼齜牙咧嘴的樣子,木傾舟起身就要去弄一碗湯,誰知道,宮青墨竟然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要去打湯嗎?我幫你。”宮青墨看到木傾舟端著一個空碗,似乎要去打湯的樣子,很自然的就要接過木傾舟的碗,木傾舟看著宮青墨的動作,立刻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何必和我客氣,我們都是同事。”宮青墨堅持要給木傾舟打湯,木傾舟沒有辦法,隻能夠讓宮青墨去了。


    一邊的舒曼,看到宮青墨為人處世方麵都這麽好,不由得自的毒感歎。


    “傾舟,你說,他會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嗎?”舒曼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木傾舟詢問道。


    木傾舟看著舒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自己親自問他不就可以了。”


    舒曼頓時一臉委屈,扁著嘴巴,沒有在說話了。


    木傾舟坐在位置上,看著端著一碗湯走過來的宮青墨,黝黑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吃完飯之後,舒曼就去了自己的科室,而木傾舟和宮青墨因為科室在同一層樓,就一起上了電梯。


    中午的時候,醫院的電梯也沒有什麽人,宮青墨和木傾舟都沒有說話。


    直到電梯到了科室的那一層樓,一直沒有說話的木傾舟,突然開口了。


    “宮青墨,不要浪費時間了。”


    宮青墨聽到木傾舟的話,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被鏡片隱藏的眼眸,似乎劃過一道鬼魅的流光。


    “木醫生這是說什麽?我好像是有一點聽不懂。”宮青墨的聲音,依舊異常的溫和,臉上也帶著無害的表情。


    但是木傾舟不是蠢人,在宮家那種大家庭長大的男人,有哪一個是無害的。


    宮青墨對她這麽殷勤,無非就是因為宮鬱的關係。


    “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的利益,宮子陌和宮澤的下場,你應該早已經知曉,想要和宮鬱作對,就堂堂正正吧,你們宮家的事情,我不想要參合。”


    丟下這句話,木傾舟也不看宮青墨是什麽表情,便離開了。


    宮青墨微微的眯起眼睛,眼眸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看著木傾舟離開的背影。


    不想要參合?


    現在隻怕你想要退,都沒有辦法了,木傾舟。


    宮青墨雙手交疊的放在腹部的位置,臉上泛著些許陰暗和鬼魅的氣息。


    ……


    “宮青墨現在在第一醫院?”


    “是的。”宮鬱將文件扔到桌上,一雙冷然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些。


    “他上班第一天,就開始接近木小姐。”


    “派人盯著他。”


    宮鬱陰冷的掀起唇瓣,笑得異常詭譎道。


    宮青墨沒有來宮氏集團工作,而是跑到了醫院去,打的什麽主意,宮鬱怎麽會不知道?


    “另外,我讓你預定的餐廳都訂好了嗎、”


    “已經訂好了。”


    “木傾舟下班之後,就去接她過來。”


    “是。”


    醫院內。


    木傾舟將手中的病曆都弄完了之後,便站在了窗子邊上呼吸窗外的新鮮空氣。


    她剛閉上眼睛,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在此刻響起。


    木傾舟隨意的拿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祁錦的聲音。


    “咳咳咳……傾舟……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祁錦,你怎麽?怎麽聲音有氣無力的。”木傾舟皺眉,聽到祁錦異常虛弱的嗓音,臉上浮起一層擔心。


    “可能……是傷口發炎了,我找不到人……隻好打電話……給你了。”祁錦像是在硬撐著給木傾舟打電話。


    木傾舟想到昨晚上祁錦為了救自己受傷了,抓起了桌上的錢包,朝著電話那邊的祁錦說道。


    “我馬上就過去,你等我一下。”


    說完,木傾舟掛斷了電話,就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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