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空隙,又有病患送來,一直到晚上八點鍾,木傾舟才算是真的停下來。


    她收拾了一下,摸著肚子,就要回去的時候,祁錦卻出現了。


    看到祁錦臉上還帶著的那些青紫,木傾舟淡淡的說道:“怎麽不在家裏休息幾天。”


    “傾舟,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不用,那些就當是宮鬱欠你的。”木傾舟搖搖頭,對著祁錦說道。


    祁錦溫和的眸子,有些苦澀道:“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不是,沒用的人不是你,你隻是被我連累罷了。”


    “你和宮鬱……過得好嗎?”


    祁錦不安的看著木傾舟,忍不住問道。


    木傾舟沉默了,或許應該說,麵對著祁錦這個問題,木傾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要你幸福就可以。”


    祁錦看到木傾舟沉默的樣子,有些難受道。


    “我很好。”


    她抬頭,看著祁錦,淡淡的笑道。


    “你這麽晚才下班,還沒有吃飯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米線不錯,我請你去吃米線,怎麽樣。”


    “好。”


    ……


    “三爺今天不回來?”


    管家接到宮鬱的電話,驚訝的問道。


    宮鬱很少不回來別墅住的情況,而且因為木傾舟的情緒一直不是很好,宮鬱每天都會回來,現在竟然說晚上不回去。


    “嗯。”宮鬱淡淡的說道。


    管家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宮鬱的聲音,繼續從電話那邊傳來。


    “管家,木傾舟回來了嗎?”宮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聲音微沉道。


    今天一整天他因為白筱的事情都沒有給木傾舟打電話,也不知道木傾舟有沒有按時回到別墅。


    “木小姐在八點的時候說要和朋友出去吃飯,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她和誰吃飯?”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峻的臉上彌漫著一層寒霜道。


    “這”……管家為難了。


    畢竟木傾舟隻是和朋友吃飯罷了,他也不敢問的這麽清楚了。


    宮鬱將電話掛斷了,眼眸微沉的對冷楊命令道:“將木傾舟現在的位置找出來。”


    “是。”


    木傾舟的手機,在那次被宮澤帶走之後,宮鬱就讓人在木傾舟的手機裝了追蹤的木馬程序。


    “木小姐在鶴慶路。”


    “備車。”


    五分鍾之後,冷楊已經掌握了木傾舟的位置,宮鬱冷淡的朝著冷楊命令道。


    “白小姐這裏……”白筱一直都沒有醒,這也是為什麽今天一整天宮鬱都沒有離開這個別墅的原因。


    “我等下會回來這裏。”


    冷楊聞言,眼眸帶著些許複雜,卻也不敢在說什麽。


    白筱的出現,最終會有什麽樣子的局麵?


    冷楊的心中真的是有些擔心了。


    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的感情好不容易緩和了下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白筱,還真是……


    ……


    “怎麽樣,這家店很好吃吧?”木傾舟和祁錦吃完了米線之後,兩個人便離開了米線店,祁錦看著木傾舟的臉,目光柔和道。


    “嗯,的卻是很好吃,謝謝。”木傾舟很久沒有吃的這麽盡興,一直沒有展露微笑的臉,也在此刻泛著些許笑意。


    “這些雖然是很平淡的東西,但是隻要吃的開心就好。”


    “是啊,隻要開心就好。”


    聽到祁錦的話,木傾舟忍不住有感而發道。


    “木傾舟,賤人,木傾舟,殺了你。”


    正當兩人走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舉著一把刀子,從裏麵衝過來,朝著木傾舟撲過去。


    祁錦見狀,立刻將木傾舟推開,擋住在了木傾舟的麵前。


    “殺了你這個賤人,殺了你這個賤人。”


    那個瘋女人見祁錦護著木傾舟,更是滿臉怒火的衝過來,祁錦緊張的伸出手臂,護住木傾舟,手臂被割傷了。


    木傾舟回過神,抬起腳,踹到了那個女人的腹部。


    女人吃痛的坐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像是鬼魅一般。


    她從地上爬起來,目露凶狠道:“木傾舟,我還會在來的,你給我等著,你休想我就這個樣子放過你,休想。”


    木傾舟冷下臉,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她剛才沒有看清楚行凶的女人是誰,因為女人的頭發亂糟糟的擋住了臉,而且臉也很髒,在昏暗的光線下,木傾舟根本就看不清楚。


    “祁錦,你怎麽樣。”木傾舟收回了目光,看著祁錦蒼白的俊臉問道。


    “死不了。”祁錦輕輕的搖頭,眼眸依舊溫和道。


    木傾舟幫祁錦止血之後,扶著祁錦說道:“我現在是給你簡單的止血,但是要處理傷口,還是要去醫院清理消毒。”


    “沒事,就是小傷罷了。”


    “不行,要不然傷口發炎的話就難辦了。”


    木傾舟搖頭,扶著祁錦上了出租車之後,就帶著祁錦去了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木傾舟幫祁錦處理好傷口,就親自送祁錦回去。


    祁錦畢竟是為了保護他受傷的,她送祁錦回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傾舟,我明天,可以過來找你嗎?”


    “找我?”到了祁錦的家門口之後,祁錦突然對著木傾舟這個樣子說。


    “我……還是沒有辦法放棄,對不起。”祁錦結結巴巴的看著木傾舟,俊逸溫和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羞紅。


    “如果你和宮鬱很幸福,我就在一邊看著你幸福就可以了,如果……宮鬱對你不好,我會一輩子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祁錦。”祁錦突然的告白,讓木傾舟有些難受。


    她自認,自己真的沒有辦法配上祁錦深情。


    她這個樣子的女人,怎麽能夠配得上祁錦?


    “傾舟,我想要保護你,裴老我沒有辦法幫你守著,但是我一定不會讓裴老在地下難過的,他最擔心的就是你了,請你不要拒絕我。”


    “祁錦,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木傾舟拒絕了祁錦的告白,她不想要拖累一個這麽好的男人。


    祁錦沒有露出失望活著難受的表情,因為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告白,會遭到木傾舟的拒絕了。


    “但是,那些人都不是木傾舟,我隻想要守著木傾舟一個人。”


    “那也要你有這個資格。”


    陰沉而詭譎的聲音,在祁錦和木傾舟的背後響起。


    祁錦和木傾舟兩個人齊齊的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宮鬱。


    男人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五官俊美陰涼,周圍那些斑駁的樹影,落在男人那雙邪肆冰冷的寒眸中,鏡增添了些許的涼薄和滄冷。


    “過來。”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眸,目光異常冷酷的看向了站在祁錦身邊,臉色微白的木傾舟。


    木傾舟的手指微微一僵,她能夠感受到,宮鬱身上那股異常寒冽的氣息。


    宮鬱生氣了?


    木傾舟垂下眼瞼,便要上前的時候,祁錦卻在此刻,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臂。


    “祁錦。”祁錦突然的動作,嚇到了木傾舟,木傾舟抖著嘴唇,忍不住叫著祁錦的名字。


    但是,祁錦隻是高高的抬起頭,原本溫潤的眉眼,在看著宮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嚴肅。


    “三爺,我在這裏就問你一句話。”


    宮鬱冷冷的看著祁錦,薄冷的唇瓣抿成冷硬滄冷的細線,在看向祁錦的時候,仿佛要將祁錦整個人都給生吞一般。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宮鬱嗤笑一聲,身上那股威懾的氣息,直接朝著祁錦奔湧而來。


    祁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依舊固執的看著宮鬱。


    “我隻是想要三爺說一句話,你對傾舟,可是真心實意的。”


    “祁錦。”祁錦的話,無疑就是在挑釁宮鬱,木傾舟雖然不能夠說完全了解宮鬱的脾性,在宮鬱的身邊這麽久,木傾舟多少還是知道宮鬱的脾氣的。


    祁錦這個樣子說,宮鬱自然會生氣。


    “如果你隻是覺得新鮮,那麽,請你放了木傾舟,我會娶她當我的妻子。”祁錦用力的抓住木傾舟的手臂,像是在安慰木傾舟的樣子。


    宮鬱那雙原本嗜血陰涼的眼眸,在看著祁錦的時候,翻滾著一股誰都看不清楚的怒火。


    :“木傾舟,你覺得呢??”宮鬱沒有理會祁錦的話,隻是將目光落在了木傾舟的身上。


    木傾舟心神一冽,她淡淡的看了宮鬱一眼之後,輕輕的推開了祁錦的手。


    “祁錦,我先回去了。”


    “傾舟。”祁錦眼神悲傷的看著木傾舟。


    他隻是想要木傾舟幸福罷了。


    要是宮鬱對木傾舟並沒有那種愛情,木傾舟又怎麽會幸福?


    豪門子弟的那種新鮮感,又可以維持多久?


    祁錦是真的擔心,擔心木傾舟後麵的幸福。


    “祁錦,謝謝你,真的。”


    木傾舟知道祁錦是為了自己,她很感激祁錦。


    木傾舟走進宮鬱的時候,宮鬱用力的拽住了木傾舟的手,毫不憐惜的扯著木傾舟朝著前麵走。


    木傾舟被宮鬱扯得趔趄的後退了一步,她咬唇,一言不發,任由宮鬱拉扯著自己。


    祁錦看著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的背影,握緊拳頭,溫和的臉上帶著一抹堅毅,張口對著宮鬱的後背問道;“宮鬱,你愛木傾舟嗎?”


    木傾舟的指尖微微一僵。


    愛?


    宮鬱會愛她嗎?


    一個人的喜歡又可以維持多久?


    宮鬱說他喜歡她,但是,這種喜歡,又能夠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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