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婉言醒轉過來,穆叡策自是聽她的意思。傅婉言已經知曉自己得了風寒,輕歎了一口氣:“屋裏麵又治療風寒的藥,我在上麵寫了字。還有,幫我煮些生薑水。”


    穆叡策點頭應下傅婉言的話,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動手。這時候,丁文娘因著周秀才的事情找上了門,知曉傅婉言得了風寒的事情,忙按著傅婉言的意思煎藥,準備生薑水。


    傅婉言喝了藥,又喝了滿滿一杯生薑水,這才覺得身上沒有太過難過。看著丁文娘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樣子,傅婉言抿唇輕笑:“今日多虧了文娘嬸子了,文娘嬸子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什麽事情都不重要,婉兒姑娘既是生了病,便等婉兒姑娘病好了再說吧。”丁文娘不想讓傅婉言在病中還操勞,便沒有說自己今次的來意。


    傅婉言抿唇輕笑,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沒事的文娘嬸子,不過是風寒罷了,並沒有什麽大事,文娘嬸子說吧。”


    “婉兒姑娘既然這麽說,我也就不客氣了。上次施針之後,秀才的身上有了一點點隻覺,心中很高興,一直問著姑娘什麽時候能夠再給他施針。”


    傅婉言知曉,丁文娘前來決然是為著周秀才的事情,聞言之後,略微凝眸:“金針刺穴,並不能太過頻繁。再過幾日吧,等我風寒好一些,該也是到了可以施針的時候。”


    聽了傅婉言的話,丁文娘點頭應下:“婉兒姑娘說什麽,便是什麽。那我回去,便讓秀才安心等著。”


    應下丁文娘的話,傅婉言便目送丁文娘離開。丁文娘離開之後,韓子鴻走上前,扯嘴輕笑:“婉兒姑娘如今在這武陵村算是成了名大夫了,不過就憑借著婉兒姑娘的醫術,便是在皇宮之中,也決然能夠有一席之地的。”


    “韓公子過譽了,我不過是會些皮毛罷了。對了,韓公子為何會到這裏來?”


    韓子鴻轉而看了一眼穆叡策,眼神之中略微有些曖昧:“還不是有人急壞了,前來找我的。婉兒姑娘好生休息吧,我便不打擾了。”


    傅婉言倒也是沒有留韓子鴻,送走韓子鴻之後,轉身又在床上睡著了。穆叡策坐在一旁,看著傅婉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眸輕擰。


    睡到傍晚,傅婉言才醒了過來,身上倒是有了力氣,卻是覺得很累。想著家裏應該是沒人會做菜,便起身打算去準備晚飯。


    方走出房間,便看到桌子上放了不少的吃的。傅婉言眼眸輕擰,十分疑惑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正在這時,穆叡策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傅婉言,眼眸輕擰:“吃吧,你娘親說是去村長家吃飯了,吃過晚飯再回來。”


    傅婉言臉色略微一滯,點頭應下穆叡策的話,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麵前的吃食,多是十分清淡的。


    穆叡策在一旁坐下來,伸手拿過傅婉言麵前的烤肉,將一碗白粥送到了傅婉言的麵前:“吃這個。”


    看著麵前的白粥,傅婉言抿唇輕笑:“穆公子這是因著心中愧疚,所以才這麽照顧我的嗎?還真是,有些感動呢。”


    穆叡策沒有說話,顧著自己吃著飯。傅婉言拿起勺子,也開始吃飯。吃過晚飯,傅婉言有了一些力氣,戴上了麵紗,便到了鄭翠華家中。


    鄭翠華的情況,每日都是需要把脈的。因著突如其來的風寒,傅婉言有一日沒有來替鄭翠華把脈,趕忙趁著晚飯後的時間前去替鄭翠華把脈。


    到了鄭翠華家替她把了脈,傅婉言心中開心了不少。鄭翠華的狀況比傅婉言心中所預料的要好上太多,若是能夠繼續保持下去,鄭翠華的這個孩子是可以安然生下來的。


    傅婉言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鄭翠華,鄭翠華聽了之後,倒也是安心了不少。見傅婉言麵上蒙著麵紗,鄭翠華臉色略微一滯,有些疑惑的樣子:“婉兒,你臉上的傷不是全好了嗎?怎麽還蒙著麵紗?不會是又複發了吧?快,拿掉麵紗讓我看看。”


    鄭翠華說這話,便要伸手摘掉傅婉言臉上的麵紗。見此情況,傅婉言趕忙伸手攔住鄭翠華:“姐姐別動,我得了風寒,生怕傳染給姐姐,這才會蒙上麵紗的。姐姐如今的狀況,可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聽了傅婉言的話,鄭翠華點頭應下,收回了自己的手:“婉兒,你也是太不小心了,怎麽得了風寒?娘說了,這風寒啊雖然不算是什麽大病,但也要好好的照料。”


    想及自己感染風寒的經過,傅婉言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也是不小心,姐姐可千萬不要學我,定然要好好保重自己。”


    “那是自然,你都已經說了,我當然不會讓我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的狀況的。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來臨是因著鄭翠華的盼望,也是傅婉言的計劃。有了這個孩子,鄭翠華不會再胡思亂想,李達和李氏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多年來的心願。


    替鄭翠華熬了安胎藥,傅婉言便離開了鄭翠華家中,回到了自己家。方走進門,穆叡策便迎了上來,伸手拽住了傅婉言的手腕:“你去哪裏了?”


    “去翠華姐家給她把脈了,她有了身孕,需要每天都把脈。”傅婉言隻覺得眼前的竟是有些迷糊,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我好像有些發熱了,能否替我煎副藥?”


    穆叡策看著傅婉言有些蒼白的臉色,輕歎了一口氣,扶著她進了屋:“既是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便不要出去亂跑。”


    傅婉言就著穆叡策的力氣進了屋,在床上坐下來,笑而看向穆叡策:“穆公子出身高貴,自是無憂無慮,想做什麽便做什麽。我與娘親流落到此,要生活,是沒有生病的權利的。”


    穆叡策凝眸看向傅婉言,忽的感覺麵前這個身量芊芊的女子如此的惹人心疼。穆叡策輕歎了一口氣,轉而走出房間。


    從廚房裏麵將已經煎好的藥送到傅婉言的麵前,穆叡策在一旁坐下來:“婉兒,並非隻有你有愁緒。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困境。”


    傅婉言端著手裏的藥,抬眸看向穆叡策。對於穆叡策的一切,傅婉言都不了解,她無法去了解穆叡策心中究竟有什麽困苦。


    扯嘴輕笑,傅婉言仰頭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沒有對穆叡策方才的話發表什麽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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