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答應他,一陣勁風自後而來。


    坐在沙發上的朱祥瞬間臉色一變,可他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趙欽拿著隻黃色的牽魂袋一下子收了進去,隨即,又利落地捆好袋子口。


    “這是老道長給你的?”我隻曉得這種收魂袋隻有老道長才有。


    趙欽點點頭:“不要聽他多說,這個東西最喜歡的就是顛倒是非迷惑人心。”


    在這一點上,我自然是和趙欽站在一邊的,當下我們便把工作室的門給關上,然後拿著收魂袋上山找老道長。


    一路上朱祥不知死活的在那裏救情:“我沒有騙你們,我太太不是我殺的,否則的話,這麽多年了,她也有出門的時候,我為什麽不早幾年殺死她呢?”


    我和趙欽沉默著沒有說話,趙欽索xing對著收魂袋指了一下,朱祥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你說,他說的會是真的嗎?”我問趙欽。


    “這件事情交給老道長,他不是有個紫玉鎖魂罐嗎,如果這東西不說真話,被一頭收在罐裏,那我保準他瞬間灰飛煙滅。”


    趙欽冷淩拉著我的手,我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麽,其實想要朱祥消失,他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做,之所以這麽費勁把他帶上山交給老道長,就是本著一顆也不想錯殺的善心。


    我們上山後,老道長恰好做好晚課從大殿裏出來。


    聽我講完事情經過後,老道長一臉寒沉,因為朱太的事,警察局長差點給我們定了罪,畢竟我和大師兄是他的心肝寶貝,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當下便接過趙欽手裏的收魂袋子,再轉身回了大殿。


    大殿都是供奉神佛的地方,趙欽沒辦法進去,他隻能在院子裏等。


    我跟在老道長身後進去,小白和大師兄聽聞我們上了山,也匆匆跑來看個究竟。


    進了大殿後,隻見老道長對著收魂袋子念念有詞,再兩指一指,他手中的提著的袋子便像被風吹到的動了動,老道長把袋子提起來打開袋子口,提著袋底往下一倒。


    ‘啪’的一聲,轉眼間從小小袋子裏摔出來的朱祥很狼狽地掉到了地上,很奇怪,那天在過渡房裏趙欽抓到那隻魂並扔到地上時,也是響起這麽一聲類似於膠皮扔到地上的聲音,很響,一點都感覺不出他們是能被大風隨隨便便吹走的魂體。


    “快老實交待,否則別怪貧道對你不客氣。”老道長看著地上的朱祥一臉怒容。


    此時的朱祥可不止狼狽那麽簡單,這種正道院正殿,就連趙欽都要避讓三分的,他一隻小小的魂哪裏受得了這般威攝,才落到地上,整個人已經變得瑟瑟發抖,臉上的皮膚,包括手腳露在外麵的地方,隻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灰白色。


    “仙人道長,我,我哪裏敢騙你們,如果真是我殺死她的話,又何必再回來找明月姑娘,早就躲都來不及了。”朱祥兩眼開始往上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她是我的妻子,我怎麽可能會殺他。”


    老道長和我們對視一眼,我心想朱祥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也不承認自己殺了朱太,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小白向老道長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和我一樣。


    “好,貧道就且相信你一次,如果一旦發現你說的是假話,我必對你不客氣。”老道長打開袋子,把朱祥給再次收了進去:“你且在這收魂袋裏安穩在著,不可耍什麽花樣。”


    袋子裏沒有傳來朱祥的聲音,大概是進去之前已經被佛身給損了不少魂力,此時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從大殿裏出去,站在院子裏的趙欽看到老道長手中的收魂袋,已明白事情的結果,他墨沉的眼色,向老道長微微一斂算是打過招呼。


    “阿月,把你今天認出的四個字給老道長看看,不知他們可否知道其中原因。”


    對了,我此時才想起來今天去**店問明白的四個字,急忙把這事兒說了,老道長便叫我們一起去他房裏討論這事兒。


    “峰、火、雪、碩。”小白看著我寫出來的四大家,撫著下巴一臉沉思:“這峰代表山,火和雪都好理解,那這‘碩’字代表什麽?”


    “在道家道語裏,‘碩’代表大,巨形的意思。”老道長眯著老花眼,把這分別寫在四張紙上的四個字顛來倒去的排例,搖搖頭:“可是怎麽排都不是一句完整的話,讀不通啊,丫頭,你在網上搜過雲南有這個地名嗎,隨便哪個字。”


    我呃了一下:“如果隻是其中一個字的話,那可多了呀。”


    趙欽:“如果是地名的話,一定有相對應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可能平淡無奇,怕就怕不是地名,又或者,是個小得連在網上也搜不到的地名。”


    他說得沒錯,雲南這麽大,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能在網上找到,出名的,也不過是旅遊景點而已。


    “對了,帶雪字的,好像有個叫玉龍雪山,你們聽說過嗎?”沉默中的大師兄這時開口。


    我們都點點頭,這個地方在麗江,雖然沒去過,但是都聽過,而且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宣傳。


    “隻是這玉龍雪山,隻占了四個字中的一個,應該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地方。”老道長把他給否定掉,他扭頭向我說:“丫頭,你把原圖拿出來好好拚在一塊兒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字沒有湊齊?”


    我把那四張寫著民族字體的原稿拿出來對比拚湊,因為是四張不同的紙布,而且似乎沒有什麽明顯相邊的地方,看不出來還有什麽端倪。


    “這裏。”小白驀地指著豆丁給我這張歇色布的一角:“看到沒有,這裏有一點黑色,如果大膽假設的話,這裏可能不是什麽汙漬,而是一點,又或者,是一個字的開始,也許是結束的那一點。”


    他的腦洞開得夠大,我想也是,這麽重要的線索,如果那個人真想向我傳遞點什麽的話,他一定不會隨隨便便找張有汙漬的紙或布的,這其中必有蹊蹺。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裏暗然:“這麽說,我還得湊齊其他的字嗎?”


    “也許最後一個字才是關鍵所在,丫頭不急,咱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道長把那幾個字認真地收起來,慎重對我們說:“字的事情你們得保守秘密,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起,明月嗎?”最後一句,是看著大師兄說的,大師兄忙不迭地點頭,連連說明白。


    又坐了一會兒,我和趙欽這才起身離開了道觀。


    今天晚上月亮很圓,清明冷涼地掛在夜空中,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趙欽拉著我的手,我們默默走在皎潔月光下,不聊朱祥,不聊黑衣妖道,心裏卻沉悶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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