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下意識地站起來跑到門口往裏看,太平間的門上半截是空鐵欄的種,所以我一眼看進去,就看到一個黑糊糊的人裝在一隻裝屍抽屜前,那冰櫃抽屜已經被他拉出來一半,隻見那個黑糊糊看不清楚穿著和五觀的人,正低下頭去,凝視著死者良兒,之才,才像隻野獸似的一下子往前撲下去瘋狂地撕咬。”豆丁臉色變得鐵青,再度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讓他不由得又打了個冷戰:“之後大約撕咬了幾秒鍾,那人好像知道我就在門外似的,站直身子往門口這邊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消失不見了。”


    “你不是說看不清他的五官,看不到他的穿著嗎,又怎麽會知道他咬東西和看你呢?”我不禁問道。


    “憑感覺,正如一個人,你雖然看不到黑暗中的人,可卻仍然能感覺到黑暗中的人再冷冷瞪著你一樣。親眼著他消失,我當時心裏已經知道他一定就是那晚去杜家村抓人的東西了,所以我想,他一定是衝著我來的。”豆丁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所以明月,看到你和道觀裏的人那麽熟,你能不能請他們幫幫我,我是真的害怕,突然有一天睜開眼睛,自己床邊就站著那樣一個黑糊糊的人。”


    其實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牽扯到杜家村,那我必定是會請老道長出山幫忙的,畢竟我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杜家村的人,可是豆丁的話,我此時隻持保留態度。


    “照你所說,那個黑色的人和杜家村當晚村民失蹤時出現的是一樣的,那後來,他又再次出現過嗎?”


    “這個到沒有了。”豆丁搖搖頭。


    “那要不這樣,我們工作室裏有老道長畫的符,我給你取兩道,你帶在身上,至少也可以保個清潔平安。”我說話間想要轉身進工作室。


    卻聽到身後響起豆丁的一聲:“明月,不用了。”


    這我到奇怪了,他既然是因為害怕才來找我的,為什麽卻又拒絕我的符咒呢。


    “我想一個小小的符咒恐怕管不了什麽事,我覺得你好像不相信我,還是等下次我再看到他的時候,我用手機拍下來給你看吧!”豆丁顯得彼有些沮喪,他很聰明,一眼便看出來我防著他,話完轉身就走,我噎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該叫住他,卻看到他又返轉回來了:“上次忘了告訴你,這個是出事那天晚上在我床邊發現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豆丁遞給我一個黑色的錦囊,看著這東西我立刻想起了曾經收集的幾個,急忙拉開上麵的拉繩伸手拿出裏麵的東西,是一張褐色的布,上麵依然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在我看手中之物的時候,豆丁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這才轉身進了工作室,把手裏的布遞給趙欽:“又是一個。”


    另外那三次收集的奇怪符號我放在工作室的保險櫃裏,此時便拿出來幾張拚在一起看了又看。


    雖然他們都是用不同的材質做成,或紙或布,有點像畫符號的人隨手拿了樣東西就往上麵畫似的,但是,這些符號都有相通的韻味兒,他們都是雲南一個民族的文字。


    “阿月,這街尾不是有個小店專門刻印章的嗎,你不如去問問看,做這行的對文字彼有些究竟。”趙欽給我出了個注意。


    沒錯,我想起街尾上好個**師傅了,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一臉慈祥。


    我急忙拿來一張約,照著把這幾個奇怪的符號給畫到了上麵,然後拿著紙張去印章店。


    因為同在一條街上開店做生意,又加之我們是餘音道觀的,所以其實用不了幾天,大家都知道我們叫什麽名字了,**師傅看到我後,很熱情的叫:“明月姑娘,快請坐。”


    我很機靈地順了一眼他掛在門口上牆上的營業職照,笑著叫出他的姓氏:“劉叔,我找你有點事兒。”


    “哦,什麽事,要**?”劉叔慈眉善目的笑著。


    “不是的,我有幾個字符不認識,你能幫我看看認識嗎?”我把手裏的紙張遞給他。


    劉叔這便很認真地戴上老花眼鏡看了起來,一會兒後,抬起頭來笑著說:“這個好讓,這四個字的意思分別是‘峰、火、雪、碩’”


    “峰火雪碩,這什麽意思?”我聽完就懵了,這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算不上。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他們分別這樣念,而且我知道這是雲南的一種民族文字。”劉叔笑眯眯的:“你小小年紀還喜歡究竟這個呀?”


    “不是的,隻是朋友叫我幫忙問而已。”我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和劉叔揮手告別,從他的印章店裏出來,心裏困惑到及點,難道這幾個字連在一起,是一個地名?


    回到工作室後,我把這幾個字拚在一起,組成各種句子,可都無法在網上找到相關的地址或是物品名稱。


    我覺得我都快看得結蜘蛛網了,可還是什麽名堂也沒有看出來。


    “阿月,別著急,至少知道這些字是什麽意思了,已經進了一大步。”趙欽總是安撫著焦慮的我,太陽已經偏西,他起身出去給我買吃的。


    可就在他走後,我看了一會兒,驀地覺得不對勁兒,左手邊有一股涼意,就好像左手邊有個冰箱,而此時冰箱門自動打開了似的。


    我嚇得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是朱祥,他正低頭看著我。


    此時看到他,我第一反應自然是抵抗,轉身便利落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他胸口剌去,剌了個空,我的手和著刀子一起穿過了他的身體。


    “明月姑娘,你知道這把刀是傷不到我的。”朱祥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我的手臂。


    “為什麽要利用我殺朱太?”我大聲質問他。


    “什麽,你以為是我殺了我太太,可能嗎?我為什麽要殺她,我成植物人這麽多年,她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著我,你怎麽會覺得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呢?”朱祥似乎很詫異我的想法,他大拉拉地坐到了沙發上:“那天你們走後,我遇到了些事情,這就是我要來找你的原因。”


    我不想應他,冷冷看著他怎麽為自己辯解。


    朱祥接著說:“那天你們走後,她就自己跑去吃米了,真的,我想要阻止她都做不到,我不知道她發了什麽瘋,就好像有人再控製她似的,她不停地往自己嘴巴裏塞米,看著她就這樣被撐死掉,我傷心了好幾天,所以隻到今天才來找你。明月姑娘,我家裏了一定出事了,請你幫我去看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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