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顧念安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抬起來看,上麵隻有三個字:快離開!


    她擰擰眉,飛快地抬頭看,隻見丁潔正扭頭看她,一臉憂鬱。


    是丁潔發來的嗎?她的視線投向丁潔衣兜上,她的雙手都在衣兜擱著,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就找機會編好了這條消息。


    她把手機給聶新看了一眼,悄然握住了包裏的小電棍,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後退。


    聶新緊跟過來,把手機遞給她看。


    顧念安明白他的疑惑,這是正規的招標會,來了十大家企業有頭有麵的人物,傅桐不敢在這裏胡來。隻要呆在人群多的地方就會相對安全一些。


    “留在這裏不安全,傅桐這個人太無恥了。”顧念安抿抿唇,看著下麵的小艇說道:“我們坐小艇上岸去吧。”


    聶新想了想,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回去也好。


    二人剛到郵輪一層,想找船方的人員提出小艇的事時,幾個幾個男人態度強硬地攔住了顧念安和聶新。


    “別走。”他們擋在顧念安和聶新的麵前,手裏的鐵棍輕輕地揮動,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


    這是傅桐的人!


    這半年來,顧念安幾乎就沒有見過傅桐,除了必要的事,她一直在陪盼盼。讓她絕沒有想到的是,傅桐居然越混越好了。有種壞蛋,天生會鑽營。就這麽半年時間,傅桐不僅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中的爸爸,還多了這麽多爪牙,還把丁山的公司、丁潔,一起控製住了。


    顧念安這兩個字還是能從他們的嘴裏看得懂的,她握緊了小電棍,抿唇一笑,“怎麽不能走,你愛慕我想留我啊?”


    幾個男人楞了一下,互相看看,沒出聲。


    “你傻不傻?有這樣愛慕女人的嗎?”顧念安繼續問道。


    她的聲音真的很大,她總是控製不了音量。這聲音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大家都看向了她。


    顧念安還是留的短發,顯得臉非常精致小巧,一雙小鹿一樣的烏亮大眼睛,顧盼之間明媚如春光,看誰,誰骨頭酥。


    她啊,就是古代人形容的天生媚骨。不過,這種味道非要到一定的年紀,經曆了一定的事,才會散發出來。就像一杯酒,你看著它就覺得很香,聞到它的味道之後就更想嚐嚐她了。


    幾個爪牙,身份再低,那也是男人啊,被顧念安這麽一嘲弄,居然也不生氣,還嬉皮笑臉了起來。當然,在他們心裏,顧念安和聶新就是兩隻小羊羔,肯定逃不掉,顧念安此時的表現就是撒嬌賣萌,想利用美色。


    “對啊,愛慕你,你就乖乖留下來吧。”有個男人走了過來,企圖抓住她。


    顧念安退了兩步,拿出了小電棒。這小東西就她的兩根手指大小,小巧可愛。


    “這啥東西?想不到顧大小姐還隨時帶著這個啊。”男人邪惡地笑了。


    “給你玩?”顧念安直接戳上了他的眉心。


    男人一個顫抖,滋啦啦地電流聲跟著他的哼唧聲一起響了起來。


    “喂!”另兩個人一看,馬上就急了,揮手就要打顧念安。


    聶新能讓他們打顧念安?他反手就敲暈了一個,匕首刺向了另一個人的肩。


    傅桐請的這幾個人不賴,躲過了傅桐的一擊,並且把刀給打掉了。


    顧念安搶先一步撿起了刀,鼓足勇氣,一把紮進了保鏢的手,把他的手給釘到了船舷上。


    這個動作非常快!


    也非常血腥!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看著這個大眼睛的女子抬起她倔強的小臉,對著站在上麵看戲的眾人說:“別他媽地想看戲,擎天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告訴傅桐,再敢惹我,我讓他死。”


    “你挺強啊!”傅桐的聲音陰惻惻地傳了過來。


    顧念安扭頭看,這個人居然趕來了!


    “怎麽樣?”顧念安反問。


    “不敢怎麽樣,你把賠了醫藥費就行了。”傅桐和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瞪了她一眼,帶著人匆匆走了。


    這是要趕著回去挖人心髒了?顧念安恨不能現在就把他的心髒給挖出來。這種惡人居然還能活著,而她心愛的霍晟卻沒能回來。


    這不公平!


    她悲憤地揮手,把染血的刀子丟到地上。


    被紮傷的保鏢捂著手,痛苦地退了幾步,驚駭地看著她。這麽嬌小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動刀子,讓他真是吃驚。


    “走,去見齊老先生,我要這筆生意。”顧念安轉頭看著聶新,一字一頓地說道。


    “可是他要心髒。”聶新驚愕地說道。


    “不就是心髒嗎?我們還能談別的條件!”顧念安堅定地說道。為什麽不試試呢?總有辦法的!她得弄明白,齊老先生為什麽要一顆心髒!


    她去洗了個手,大步走向大廳,找到了那些長衫保鏢。


    “你要見齊老先生?不行,老先生現在已經休息了。招標的機會隻給一個,絕沒有第二次。”保鏢搖頭。


    顧念安不放棄,跟在他身後反複解釋。長衫保鏢有些煩了,扭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你等等吧,我去問一下。”


    顧念安輕舒了一口氣,期待地看著長衫保鏢離開。


    過了一會兒,保鏢回來了,示意她過去,但是聶新卻被攔了下來。


    “放心。”顧念安安慰了聶新一句,跟著保鏢上樓。她包裏還有兩個小電棒,就算真的遇上險境,也足能讓她逃出來。


    齊老先生獨自住在頂層的客房裏,推開門,可以聽到裏麵儀器嘀嘀答答的聲響。


    原來真的有病人。


    顧念安不敢冒然過去,左右看了看,停在了門口,等著齊老先生過來。


    “你要見我?”齊老先生的輪椅從另一側過來了,堆滿褶皺的眼皮子抬了抬,淡然說道。


    “其實想移植心髒,很多大醫院都做得到,老先生為什麽要向客戶提這樣的要求呢?這樣傳出去,對您的聲譽並不好呀。”


    “我喜歡這樣。”齊老先生笑了笑,掃了她一眼,慢慢地靠近了病床,緩緩拉開了擋在病床前麵的簾子。


    顧念安定晴看,有個男人躺在上麵,身形削瘦。


    “他是我兒子,他已經躺了很久了,心髒已經衰竭。我需要一顆新鮮的心髒給他。”齊老先生拉住男人的手指,輕輕給他揉動。


    顧念安靠近他,用力摁著助聽器,才勉強聽出他在說什麽。


    “你的耳朵不行?”齊老先生發現了她的動作。


    “是的,我聽不到。所以,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筆談嗎?”顧念安拿出了紙筆。


    “不方便!”齊老先生慢悠悠回她三個字。


    顧念安無語。


    “另外,如果你沒有心髒,就可以走了。”齊老先生又扭頭看她,神色漠然地說道。


    “移植的事,醫院真的可以做到。也能從……地下交易市場買到。我可以去試試……”顧念安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艱澀。


    心髒的移植,代表以一個人的死去換另一個人的生。這是非常殘忍的事!她以前看過一部韓國電影,就是一位母親給女兒找心髒的故事,有個印度的男人為了給家人治病,答應把心髒給他,但是那位母親最終放棄了這次交易……顧念安至今想到那部電影都覺得非常心痛。


    “好啊,你去試試。ab型血。”齊老先生看看她,嘴角歪了歪,“你若比他先找來心髒,必須健康,人長得好,性格好。隻要能辦到,我一樣把工程給你。五百個億,你們利潤能到多少,自己算算吧。”


    這真是個缺德的交易條件!


    哢……


    小門開了,一名護士衝出來,興衝衝地說:“齊老先生,他醒了。”


    齊老先生楞了一下,嗬嗬地笑道:“這樣都能醒,我兒子也能醒吧。走,看看去。”


    顧念安擰擰眉,看著齊老先生進了另一間小房。她想了想,也跟了過去。還有什麽病人在裏麵?老先生的另一位親人嗎?他的親人怎麽都這麽悲催?


    她在門口被人攔下了,裏麵的房間也是一間病房,很多醫療設備擺在那裏,齊老先生和兩名護士擋在病床前,從頭發和腳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這老先生帶著兩個病人在海上漂來漂去,真有意思!顧念安記者的特性又冒出來了,真想問個究竟。


    “中了這麽多槍還能活,活下來還能醒,你真厲害啊。連你都能醒了,說明天助我也。”齊老先生的笑聲傳了出來。


    顧念安擰眉,裏麵的病人也是中槍了嗎?


    “女士,您不能留在這裏,請離開吧。”保鏢過來,警惕地看著她。


    顧念安又往裏麵張望了一眼,慢步往外走。


    “兩個都是老先生的兒子嗎?”出了門,她忍不住問道。


    “無可奉告。”保鏢淡漠地說道。


    “那……病了應該去醫院哪,在海上漂著幹什麽。”顧念安還是忍不住問。


    其實她不指望得到答案,反正保鏢說了,她也聽不到。她功力不夠,不是每個人的唇語她都看得懂的。


    保鏢擰擰眉,往後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少爺有遺願,要死在海上,骨灰撒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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