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在迷迷糊糊中,被身下的一點動靜給攪醒的,他費力的想要睜開眼,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睜沒睜開眼睛,因為四周漆黑一片,有一點夏文博是知道,他感覺自己是躺在床上,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為什麽頭這麽疼?這些他都不記得了。


    他感覺到薄被子下麵有人在舞弄著自己的獨角,好像是用手一下下的捏著,繼而,似乎在吻。夏文博在似醒非醒中,就有一種很奇妙的享受,他躺在那裏任憑人家的擺布,在他的想象中,那是袁青玉,或者周若菊。


    夏文博費力的想著,她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怎麽還到了自己的床上,還親吻著自己的寶貝,那一會兒慢慢地緊,一會兒又緊緊的快,讓他不願意睜眼,不願意去打擾著美妙的享受,漸漸地,夏文博還是感覺到有一絲兒熱從腳底傳上來不斷地那裏聚集。


    夏文博越來愈加的顫抖起來,自己的小名自己知道,夏文博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要來了,他的呼吸急促了,那小手,小口也像是預感到將要發生的一切,配合著夏文博,急促滑動起來。


    夏文博再也無法閉眼,他伸出手摸到了一片滑膩和柔軟,他用力的捏著......夏文博終於灑了,灑進那溫暖的吻中。


    所有的動作都停歇下來,慢慢的,夏文博感到一個豐滿的身軀離開了自己,那溫暖的吻也消失了。


    有人要從他身邊離開。


    夏文博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黑暗中,她在用力的掙紮,隻是反倒被夏文博拉倒在床上。


    “放手,我回去了!”


    一個聲音終於從女人的口中說出,但這聲音讓夏文博猛然的清醒了,這既不是袁青玉的聲音,也不周若菊......這怎麽是汪翠蘭的聲音?


    “你,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就當做了一場夢,我走了!”


    “可是,你......”


    “噓,一對孤男寡女睡在了一起,我喝醉了,我以為你是我老公,所以,我動了你的寶貝,但這不能怪我,我喝醉了!嘻嘻,其實你剛來的時候,好像我也動過,那次是有意的,這次是無意的,有意的你都能原諒,無意的你更要接受。”


    說完,汪翠蘭從已經鬆開的夏文博的懷抱中離開了,她也許的確那會是喝醉了,把夏文博當成了老公,或者其他什麽男人,但走的時候,汪翠蘭卻是愉悅的,從她腳步聲中就能判定,對她而言,老馬啃了一口嫩草,心滿意足了,這說不定是汪翠蘭一直以來最大的一個心願。


    今天,她總算是得原以償......


    驚嚇中的夏文博起初有點緊張,怎麽是她呢,早知道是她,自己在怎麽說也能控製住吧?可是,天下的事情誰有能早知道呢?早知道尿床,誰不會墊個塑料布呢?


    這樣緊張了一會,夏文博又有點暈暈欲睡了,他覺得,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自己又沒有強迫汪翠蘭,而且,嚴格意義上說,自己還吃了虧,算了,這次原諒她吧,下不為例。


    這個夜似乎格外的短暫,當天色大亮,當夏文博完全蘇醒以後,昨晚的一切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夏文博的腦海,是那是如此的清晰,他回憶到了自己摸著的那坨柔嫩和富有彈性的地方,忍不住的又有了一點點的反應,這個汪翠蘭啊,歲數不小了,風韻倒是猶存。


    夏文博搖搖頭,坐了起來,穿衣,下床,準備洗漱上班了。


    到夥食上的餐廳吃飯的時候,夏文博看到了汪翠蘭,心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想躲一下,到靠牆邊上額餐桌上去吃飯,誰想到,汪翠蘭端著個碗,用筷子穿著一個饅頭,笑嘻嘻的跟了過來。


    “夏鄉長,咋一個人坐這角落來了,是不想見我嗎!”


    夏文博尷尬的笑笑:“沒有的事,我看那麵人多,這裏清淨點!”


    “呦!你眼皮脹包包的,昨晚沒休息好嗎?”看著汪翠蘭那捉狹的笑容,夏文博真想踢給她一腳。


    “這個,這個昨晚睡得挺好的,就是後半夜有支母貓好像發情了,鬧騰了一會!”


    “哼,誰知道到底是哪個發情了......”


    夏文博不等汪翠蘭把話說完,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對了,汪鄉長,我真還有個事情想和你談談!”


    “咋啦!不會是上癮了吧,嘻嘻!”


    “汪鄉長,正事!”夏文博的確想起了一件正事,臉色也嚴肅起來了。


    汪翠蘭一看夏文博的表情,也收斂的剛才嘻嘻哈哈的樣子,帶著疑惑看著夏文博。


    “汪鄉長,你大概也看得到目前東嶺鄉的狀況,假如我離開了東嶺鄉,這裏的局麵會是怎麽樣?會不會把我們努力了很久才換來的發展毀於一旦呢!”


    作為在東嶺鄉工作了多年的汪翠蘭,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她當然也一樣會思考這個問題,夏文博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也露出了一縷擔憂和焦慮。


    “不瞞你說,我都不太敢想以後東嶺鄉的局麵!聽說那個人有開始活動了,小車班的小劉說,他前兩天到信合用房子抵押,待了三十多萬元,我想,一定是衝著你這這個位置來的。他要是上來了,東嶺鄉還能好!”


    汪翠蘭說話的時候,用筷子指了指遠處滿麵愁容的張大川。


    夏文博眼神一閃,一抹冷厲忽閃而過,緩慢的搖搖頭,用冰冷的聲音說:“不,他沒有機會了!”


    “沒機會?不一定吧,人家和孫副書記關係美著呢!”


    夏文博依然堅定的說:“不用考慮他,他蹦躂不了幾天!”


    汪翠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夏文博,真不知道夏文博這個結論來之何處,不過她一點都不想為張大川爭辯,她也祝願夏文博的話是對的,張大川這個畜生,等將來有機會,自己一定要讓他感受到切膚之痛,芸芸的恥辱會讓張大川償還的。


    “要是他沒有機會,你看你剩下的人中,誰最適合接替這個位置!”


    夏文博苦澀的笑笑,說:“昨天我和萬書記也談到這個問題,覺得隻有一個人最適合!”


    “是誰!”


    “你!”


    “我!”


    “是你,假如你能留下來做這個鄉長,東嶺鄉的發展我想會很不錯,你的能力,你的魄力很適合!”


    汪翠蘭被夏文博的話震驚了,從來,真的是從來,都沒有一個領導說過她汪翠蘭有能力,有魄力的話,相反,大家對她的看法都是異樣的,以為她隻會胡攪蠻纏和耍潑撒野,以為她能當個副鄉長,還不是靠肉堆出來的,於是,汪翠蘭經常的也會破罐子破摔,誰愛說啥說去,老娘就這樣了。


    但是,夏文博一下說出了她的心裏話,說出了她這麽多年的委屈,本以為沒人看到自己的辛勤和努力,可是,夏文博看到了,汪翠蘭多多少少的有點激情,有點遇到知音的感覺。


    “你,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我有必要糊弄你嗎!”


    “嗯,好像沒有必要,雖然我不能擔任這個位置,但是,我還要對你的話表示感謝,謝謝你的理解!”汪翠蘭說的很真誠。


    夏文博也長歎一聲,拿著饅頭咬了一口。


    “噗呲!”汪翠蘭笑了,說:“小弟,你也沒看看,那是我的饅頭,你也要咬啊!”


    夏文博一愣,果然,自己咬的是汪翠蘭的饅頭,隻是,汪翠蘭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大了,讓旁邊稅務所過來蹭飯的老貓給聽到了,他就在旁邊桌上接了一句:“哎呀,夏鄉長你咋吃起了汪鄉長的饅頭,好吃吧!”


    這家夥一說,飯廳裏頓時一陣的轟然大笑。


    夏文博到還罷了,汪翠蘭本來說話的時候就有點曖昧的意思,再加上昨晚上他們兩人的確又那麽一點點接觸,所以,她頓時站起來,端著半碗稀飯就作勢要過去。


    那老貓那裏還敢坐在那裏,抓起了自己的碗,四五十歲的人了,撒丫子就跑,比起劉翔退沒壞的時候還跑得快,一條條長凳他一躍而過,頭都不回的消失在餐廳門外了。


    汪翠蘭看著這家夥狼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這才返回了夏文博的餐桌,見夏文博還在沉思。


    “你又在想啥!”


    “想你啊!”


    “嗨,你也亂說了是吧!”汪翠蘭有點臉紅。


    “真的想你,你真的很希望回去搞婦聯工作嗎?其實你應該想一想,回到縣城,那就是混日子的生活,你閑的下來嗎?那裏沒有嬉笑打鬧,隻有勾心鬥角,你能不能適應,還有,到了那裏,你這一生的仕途道路就算走完了。”


    “文博,你像說服我留在東嶺鄉?你想什麽呢!”


    “汪鄉長,你先聽完我的話,你要是就想這樣終老於那個位置,那我什麽都不說了,但你要是想更上一層樓,隻有在東嶺鄉,才是你發揮能力的地方,東嶺鄉過去的底子差,但未來的框架已經搭好,有沒有前途,會不會一躍而起,成為清流縣的明星鄉鎮,你心裏比我都清楚!”


    “這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再琢磨一下吧,等東嶺鄉建設成為了清流縣的明星鄉鎮的時候,一個鄉長的位置,絕不是你的終點,多想想,看遠,看長一些,你還挺年輕的!”


    汪翠蘭有些心動了,仕途混了半輩子,她知道什麽是最好的機遇,也知道是機會抓不住這一生也就永遠抓不住了,東嶺鄉的局麵和夏文博說的一樣,隻要再堅持一下,再努力一下,一定會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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