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宋幀和木遊正吵得嚴重,轉角的地方卻突然傳出來一個男子的輕笑聲,一下子兩個人都僵住了。


    這時也不知道從哪裏轉出一個白衣公子來,這人看上去一派的風度翩翩,看上去就像是那個貴族世家的小少爺,但是宋幀和木遊都知道,這個人何止不是一個書生,還是一個武功高絕的武林高手。


    “卿哲公子,怎麽不在屋裏帶著,反而跑到這裏來了?”因為卿哲對高銘的指教,高銘最近的武功飛漲,所以木遊對卿哲的態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這白衣公子,也就是卿哲,看上去一片風光霽月的,但是竟然也同木遊一樣毫無形象的蹲坐在宋幀的涼椅旁邊,他那繡著金絲的白衣被掛在了草上,站到了泥裏,他還是不在意。


    “怎麽,這裏不歡迎我麽?那我可真要傷心死了。”


    宋幀實在沒想到這位在她心中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說話竟然是這種調調,實在是毀三觀啊有木有。


    雖然氣氛莫名的尷尬了起來,但是宋幀還是哈哈的笑著說:“哪裏哪裏,您想去哪裏都可以,怎麽可能不歡迎你呢。”


    說著,宋幀對木遊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趕緊找些話題來說,別僵住了,那就太尷尬了。


    木遊平時也算得上是舌燦蓮花,但是此時舌頭也像是律不直一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宋幀看著個人實在是依靠不住,也隻能自己親自上陣了。


    “卿哲公子,這次打算什麽什麽時候離開呢?”


    說完,宋幀就後悔的想要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不是明擺著在趕人家走麽。


    但是卿哲反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麵帶微笑的說道:“還沒有打算好呢,本來打算帶個一兩天就走的,但是沒想到蘇流明這裏竟然有一個絕世大美人,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實在是不想走了,如果走的話,也要這個大美人和我一起走才好。”


    “是誰?”宋幀和木遊下意識的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下意識的一起看向卿哲“到底是誰?”


    卿哲看著不約而同瞪向自己的兩雙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然後笑著說道:“這不就是眼在天邊近在眼前麽?”


    “是她|他?”宋幀和木遊又一次的神一致然後宋幀搶先說道:“沒想到公子風光霽月,看上去這麽瀟灑,竟然是一個短袖,雖然說我是排斥短袖的,但是你也實在太沒眼光了些,我什麽這個人左看右看也稱不上是絕世美人呢吧?》我知道有看眼睛的特別好的郎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還沒等木遊反應過來,宋幀就已經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本來木遊還以為卿哲是說的宋幀,但是怎麽想宋幀也不符合絕世美人的條件,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個段的,自以為自己在這方麵也有幾分魅力,當下不可思議的叫道:“不不不,你不能喜歡上我,雖然說是一個美人,但是我已經名草有主了,你可別棒打鴛鴦!”


    這話一出,宋幀和卿哲都震驚了,木遊也反應過來自己突如其來的說了一些什麽話,名草有主什麽的,實在是太羞恥了!


    木遊下意識的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臉,宋幀的眼中猛然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真個人猛地撲到木遊身上,用力的搖晃著他的頭道:“到底是誰,你快點告訴我,究竟是誰這麽不長眼能看傷你,我要趕緊把眼科大夫介紹給他!”


    宋幀和木遊又扭打在了一起。


    卿哲看著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滾來滾去,竟然也不覺得厭煩,甚至還看的饒有興致,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不管是在女人麵前,還是在男人麵前。


    這對於卿哲來說,實在是一件特別的經曆,而且她的心裏還並沒有感覺不舒服,大概是眼下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沒有利用,也沒有虛與委蛇,隻有發自內心的開心吧。


    楚挽歌覺得自己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頭也暈,腰也酸,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燙的,現在已經天色漸晚了,太陽漸漸的落了下去,但是風吹在身上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多麽的舒服,甚至還覺得沉重。


    本來就厚重的袍子浸了水本來就沉重,被風吹著更是整個人都潮濕的不得了,楚挽歌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滾燙的,但是骨子裏卻透著冰涼,這種程度沒有辦法跟別人說,但是在不是多麽好的體驗。


    隨著時間的過去,楚挽歌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南宮墨真的是放棄他了,隻是她還是不死心,也不願意死心,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死心。


    那到底為什麽,南宮墨前些日子還是對她忽冷忽熱的,難道,難道是知道景楊的事情了麽?可是她也沒有和景楊發生什麽,不過是學些琴技罷了,雖然關係有些親密,但是自己的貞潔還在,隻要給她解釋的機會,他一定會解釋清楚的。


    等到月色初上,快到該用晚膳的時候,南宮墨才和左相一起從屋子裏出來了,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談笑風生的樣子,讓楚挽歌怎麽看怎麽刺眼。


    想當初,南宮墨有求於自己父親的時候,也是眼前這幅樣子,什麽都沒有變過,但又確確實實的物是人非了。


    楚挽歌對著南宮墨和左相行了一禮,還是維持這自己莊重的形象道:“見過殿下,見過左相大人。”


    楚挽歌自然不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是多麽的狼狽,但是左相這種人精一樣的人自然不會幹涉自己上司的家務事。


    對楚挽歌回了禮,然後對南宮墨說道:“殿下放心,臣下知道什麽時候做個瞎子,到了這麽晚的時候了,方才說好的晚宴就不必了,臣下的夫人也已經備好了飯菜,臣下就先告退了。”


    南宮墨送走了左相,有轉回身來對著楚挽歌,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出一副體貼溫柔的樣子,但那是在是太難受了。


    他想,何必為了惡心別人而委屈自己呢?


    那不是得不償失麽。


    但是楚挽歌並沒有看到南宮墨臉上的冰冷,或者她看到了,但是並不願意承認。


    楚挽歌低垂這頭,對南宮墨說道:“殿下,臣妾有一些要事稟奏,還請殿下聽臣妾一言。”


    南宮墨冰冷的聲線從夜色中傳到楚挽歌的耳朵裏,“說罷,什麽要事?是為了你父親的案子,還是為了你外院裏的景安王府庶子?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的愛妃竟然這麽能耐,還有本事給我帶綠帽子?”


    楚挽歌今天的汗仿佛還流得不夠多一樣刷刷的往外冒,她的手心變得濕冷冷的,果然是知道了麽?


    “殿下,臣妾確實是為了臣妾的父親而來,但是並不是為了他求情,而是希望殿下不要插手此事,讓下麵大額人秉公處理,雖然臣妾不知道父親做了什麽事,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決不能因為臣女就網開一麵。”


    果真心狠,衛軒的心裏想著,以前卻是沒有看出來,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二小姐竟然會有如此狠毒的心腸,非但不為了疼愛自己的父親求情也就算了,竟然為了自己的臉麵,就這麽硬生生的堵死了他們最後求生的道路。


    平常人們總是說無毒不丈夫,眼下看來,這女人才是真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害怕呀、


    隻是恐怕,這位小姐的心思,用的還不是地方,衛軒看著南宮墨的臉色愈發的冷峻,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倒不知道,如果你的父親聽到你的這番話,恐怕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你這麽一個女兒吧。”


    楚挽歌猛地跪下,抬起一張淚流滿麵的臉對著南宮墨道:“殿下,您以為臣妾就是那麽鐵石心腸麽?隻不過臣妾不忍心殿下為了臣妾為難罷了,臣妾的父親對臣妾恩重如山,難道臣妾就不想救他們於水火之中麽?但是臣妾又怎麽忍心殿下去趟這趟渾水,平白汙了殿下的聲明。”


    南宮墨的聲音仿佛有緩和,“哦?這麽看來,你是一心一意為了我考慮了?可是,那景安王府的庶子景楊又是怎麽回事?我聽說,他倒是經常和你在一起彈琴嬉戲,有這麽一回事麽?”


    楚挽歌心頭一顫,繼續膝行到南宮墨麵前,“殿下,這話肯定是有人想挑撥你我二人的關係啊,畢竟一個後院的穩定對於您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你應該清楚,隻不過是那起子小人用來陷害臣妾的把柄罷了,還請殿下明鑒啊。”


    說著,又衝著青石板砰砰的磕了兩個響頭,額頭上立刻就沁出血來。


    楚挽歌本來就暈暈乎乎的頭現在更是昏沉。


    “既然如此的話,那景楊的生死也就與你無關了不是麽?我聽說,景辰抓住了他的把柄,證據確鑿,已經決定明天就對他實施家規了,對了,你還不知道景安候府的家規是什麽吧?


    我告訴你,就是——杖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王在上:寵妃出逃108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月微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月微涼並收藏冷王在上:寵妃出逃108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