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唐川沒有感覺到哪怕一點的新年氣氛,錯了,是春節的味道。


    小時候他並非久居深山,不少時間還會在俗世讀書,那時候他也和大多數的孩子一樣向往春節。


    好吃的好玩的沒到這個時節,家長也不會拒絕。


    意外的,唐川在這裏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家自然不是他的家,而是周小諾的家。


    一二日,這裏的小孩子逐漸多了,整日嘰嘰喳喳。


    習慣了安靜的他倒沒有多少厭煩,哪怕是這些小孩子被提醒了不要靠近唐川,生怕驚擾了這位“大人物”。


    這些小家夥任然樂此不疲的出現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玩的很瘋。


    歡快的東西總讓人高興,尤其是周小諾的身體被唐川調教成功,身體素質比之前好了些。


    也是因為那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改變的,唐川沒有強求,隻是開了一個方子,讓她每天喝上一碗。


    這兩日,唐川也在周家鎮過的很愜意,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有時候他就想過,一直這樣下去,哪怕天亮夢醒。


    “唐川”周小諾穿了一身唐川從未看過的小西服。


    本身的小西服是沒有周小諾穿上的俏皮的,似乎她穿上什麽樣的衣服都一樣,都會是俏皮可愛。


    這很無解,那怕周小諾穿的在正式,和年齡相符的稚嫩都會將衣服帶來的成熟減去,隻剩下她原本的青春。


    她依舊是焦點,當之無愧的焦點。


    而唐川習慣性的找了一個角落,看著熙熙攘攘的周家人,倒沒有什麽不自在。


    周家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活動,隻是一桌桌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篝火邊上的一隻隻烤羊,一切都那麽美好。


    唯一的插曲應該就是剛才裏麵的爭吵。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臉色不好,飛一般的在一個中年人耳邊輕輕說著什麽。


    聲音不大,卻仿佛在唐川的耳邊輕言細語一般,那般真切。


    “家主,三爺今天不在,請來的廚子又出了問題,他們不知怎麽的,現在居然想回家過年!”管家怒氣衝衝,他向來不喜歡這種不講信用的人,而且不講信用的對象還是自己,他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那個被稱作家主的中年人唐川認識,不過叫什麽,他忘記了。


    若非看到了他標誌性的國字臉,他還真不知道他是誰。


    “花錢!”家主沒什麽可以說的,皺著眉頭說。


    管家苦笑道:“家主說的我也做了,可他們就是不肯,說留下要給當初談好的十倍價錢,其中還有人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誰?”家主麵色一冷,現在敢自爆身後是誰,無疑是威脅。


    “是冀州何家。”管家小聲道,明顯是有些顧忌。


    家主摸著下巴,眼眸一寒道:“先跟他們好好談談,談不攏了再說。”


    管家這下不笑了,苦著一張臉說:“他也說了,要麽給錢,要麽找一個廚藝遠勝他們的,他才留下。”


    家主臉色也不好了,他若是手下拿得出人來,也不會請那些人來了。


    “走!”他說,“還是先看看,我倒是不信了,他們敢掃周家的臉麵!”


    管家說:“他們沒準還真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


    家主沉默,一揮衣袖,直接朝著後廚走去。


    除了唐川,其他人都熱衷於吃吃喝喝,現在菜上了不過一半,任誰都吃的歡快。


    當然,除了沒什麽胃口的唐川。


    後廚很大,近千個平方的廚房可以說是豪華無比的別墅,裏麵的材料什麽的也是一應俱全。


    被醬料醃製好的羊羔還在案台上麵擺放著,十來個一身白的廚師自顧自的玩著手機,看到有人來了,也隻是抬眼看看,並不以為然。


    “何大廚你確定你要這樣?”家主沒給他們台階,直言嗬斥,微眯的眼睛爆閃著精光。


    何大廚一愣,他沒想過周家人一上來就是這種語氣,這僅次於直接翻臉。


    “周先生”他一起身,身邊的十來個廚子便一同起身,將手機放在口袋裏麵,直視周家家主。


    “你什麽意思?”他問。


    周家家主笑了,笑的很冷,帶著譏諷:“這還需要問我,你做的事你都沒有想過後果嗎?我周家何曾怕過你何家,要不再讓你身後的人站出來,看看我周家能不能一起收拾了!”


    和唐川直視達成了初步的協定,哪怕僅僅是這樣,也給周家家主不小的信心,加上三爺說了,要是這次他做的好,就能更進一步再多活幾十年沒有問題。


    沒有前路之憂,也沒有後路之顧,周家也算是站起來了,說話也敢說硬話了。


    否則就算他能夠吃下何家,也不會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翻臉,得從長計議,慢慢來。


    世家之間的利益很多時候都遠遠大過友誼之類的玩意。


    現在的翻臉在何大廚看來不過是周家的一種表態,算不上什麽大問題,隻是恐嚇。


    想到這裏,他送了一口氣,也恢複了剛才的強硬,說:“周家主,這也不怪我這些兄弟,年三十的,他們隻能在這裏打電話給家裏說說話。他們本來是可以待在家裏看春晚的!”


    管家怒道:“又不是我非要你們來的,當初你們誰不是想為了多掙點錢才來的?現在給你們畫一張大餅,你們就這樣了?”


    他們倒不臉紅,事實上這麽久的時間裏,他們都被先後收買了,決定來配合何大廚演一出戲。


    有些事隻能做一次,說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乎這些廚子倒是一個個膽大包天,不知道周家的實力便來了,弄的現在不上不下的。


    寬闊的宅院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緊隨而來的是自己的廚師長的身份,一個大家族的人!


    一個大家族的人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加上一大筆錢,讓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同心協力了。


    周家家主打量著他們,說:“說說吧,你們想幹什麽?”


    何大廚心中一喜,這在他看來正是周家服軟的標誌,於是乎他將自己剛才說話的重複了一遍:“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廚藝遠勝自己的廚師,我們可以免費留下來!”


    周家家主冷哼一聲,倒沒有直接發怒,發怒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不說話不代表沒人說話,將他們請來的管家臉色更不好,直接黑了。


    他沉聲道:“你們什麽意思,不要我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


    話音剛落,唐川便暗道不好。


    若是兩方實力天差地別倒沒有什麽,但相距不多,說出這樣的話,多少級就些過了。


    “你再說一遍?”一個年輕的廚子站起身,秀了秀自己的肌肉,麵色不善的說道。


    管家還想說,卻被周家家主擋住,淡淡道:“沒必要跟這些狗一般的東西計較!”


    “你說誰?”還是剛才的那個廚師,一捏拳頭,就像往周家家主身上砸。


    管家一驚,相當擋住已經來不及了。


    不遠處,何大廚臉色一黑,他可不敢保證家主受傷之下的周家會做出什麽事。要知道周家興起不過數十年,血脈不算遠,以團結出名。


    “住手!”唐川從角落走出,銳利的目光掃過,時間仿佛靜止一樣,那個廚師愣住了,眼睜睜的看著管家將自己的家主護住,後退到安全的地方。


    “唐先生!”周家家主白發滿頭,國字臉,不是上次他見到那兩個老人中的任何一個。


    雖然他們對周家的影響力很大,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主,一個能夠一直守護家主的人。


    他們像極了銳利的刺,一直向外拓展,而這個家主一直守護在大地之下,每每在需要不需要的時候他就會自己出現。


    “周家主,晚輩來晚了。”唐川並沒有在白發蒼蒼的老人麵前托大,走在前麵道:“是誰想跟我比拚一下廚藝?”


    周家家主大驚失色,唐川是什麽人他一清二楚,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做飯,而且是跟這些在華夏最頂尖的一批人對比。


    何大廚先驚後喜,他不認識唐川,卻不代表他不知道唐川身上衣服的價值。


    正因為知道他衣服的價值,他才確定這種人是不會做飯的。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剛才欲動手打人的廚師臉上,他說:“下次對老人禮貌一點,不然就不是一巴掌了!”


    那廚師憤怒,“有種你跟我比廚藝!”


    唐川轉身,輕笑一聲,“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加入進來。”


    “何大廚,你說呢?”他問道。


    何大廚點點頭,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都一樣,反正他覺得唐川這種細皮嫩肉的人不適合當廚師。


    “不過,今天這個日子我想應該喜慶一點,我哪裏還有三隻準備好的羊羔,不如一人烤一隻?”說這話的時候,他笑得陰惻惻的。


    “你什麽意思!”管家又不幹了,“這是明擺著欺負人,是不是欺負唐先生不會做飯?”


    他並不知曉唐川會不會這一點,權當是他無可奈何之後的舉動,感激之餘,不免為他搖旗呐喊。


    唐川笑笑,並不說話,眼角的餘光落在那三隻羊羔上麵。


    處理的話,三隻羊羔並沒有什麽差別,不論大小還是品種都是一樣。


    “今天這個日子倒是挺適合烤全羊的,就是不知道你們打算在烤完羊之後,怎麽解決這件事?”唐川問。


    何大廚笑了,他成竹在胸:“若是唐先生您贏了,我們該幹嘛自然就幹嘛,分文不取!”


    他的話引起一陣騷動,那些廚師本就是為了錢來的,現在沒錢了,他們怎麽樂意。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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