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為他茶不思飯不想(劃掉)時不時糾結發呆的人兒就在眼前,這不冷不淡的態度這是鬧哪樣?


    “景公子,我們是來要救我們楚護法的,景公子行個方便。”澤蘭笑眯眯地看著景甫,越看越滿意,未來的男主子,快臉熟我。


    “楚原風?”景甫看著岱祺,問出了話。


    澤蘭看景甫這副沒話找話的樣子,替景甫抹了一把辛酸淚,把話接了過去,“盛小姐說楚護法可能被押在地牢,地牢在景公子的一心寮比較近,所以我們就來叨擾了。”


    “對啊,師弟,你就沒聽到師伯說些什麽?特別是最近江湖上的傳言對碧蒼教非常不利。”盛懷煙提到正事,也就沒隻管調戲自家師弟了。


    “柒公子獨自冒險前來,隻是為救那楚原風?”景甫直直地看著岱祺,語氣稍微還有點委屈。


    納尼?


    江湖上多少女子的心心念念的景甫居然會委屈?


    澤蘭一定覺得自己幻聽了,可是看到盛懷煙同樣吃驚的表情,確定下來,自己沒有聽錯。突然間澤蘭有些同情景甫了,景甫這條件什麽樣的女子不都對他動心,偏偏挑了個最難的。


    “是啊,楚護法可是本公子的得力助手,本公子未來的計劃可不能少了他。”岱祺像是沒有聽出景甫的委屈,還狠狠地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景甫聽完更委屈了,沒有理在場的兩個燈泡,反正師姐是支持自己的,岱祺身邊的那個丫頭不足為懼,“我不喜歡他!”


    “景公子說笑了,你要是真心喜歡上我們家楚護法那還真麻煩了。”岱祺邪魅一笑,給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什麽叫喜歡你家楚護法,我根本喜歡男的好嗎?呸!不對,我根本隻喜歡你一個好嗎?還有什麽你家你家的,你是我家的好伐!景甫已經化身為求而不得碎碎念被冷酷無情的柒公子傷心的隻能忍不能說的男主。


    盛懷煙都替景甫咳出一口老血,給了岱祺一個你別虐我家白嫩嫩的師弟了的眼神,傳開話題,“師弟,岱祺兩人不能久留啊,不然被發現可就慘了。”


    “師父沒說什麽,隻知道將會有大動作對碧蒼教不利,具體是什麽宮主沒有吐露,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地牢。”


    澤蘭怕自己家小姐再說出什麽戳景甫心窩子的話,沒給岱祺說話的機會,“那就謝謝景公子了。”


    澤蘭作為武功最差的就留下來,不去地牢了。盛懷煙表示自己把人交給師弟很放心,就直接離開回房間補覺了。


    在寒冷的夜色中,就剩岱祺和景甫在黑夜中兩兩相望,岱祺有些尷尬,景甫倒是很開心,又有機會獨處了,不過一想起楚原風對自家岱祺也有不軌之心,景甫那點開心就一點也不存在了。


    為什麽要說又?景甫沒有細想,就幾個閃身,在一處假山上點了幾下,一個出口就出現了。岱祺隨後進去,發現設計的還挺隱秘,不過放置普通囚犯,用得著這樣隱秘嗎?


    不知拐了多少個彎,走個多少個岔路,景甫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小心地打量著周圍。岱祺看著這房間,心中有些奇怪,難道浩渺宮作為正派之首,對於囚犯也特別人道,扣押環境這麽好?


    景甫看周圍沒什麽情況,就推門而入,進到屋內,岱祺才知道,這什麽正派人道的想法全部都飛走了。


    屋內並不是岱祺所想的有桌有床的房間,而是放滿刑拘的刑罰室,楚原風被人用鐵鏈綁住雙手,吊起來,渾身都是傷口,已經昏迷不行了。


    岱祺一個箭步上去用鞋子裏的匕首砍斷了鐵鏈,在楚原風倒下之前被景甫接了過去。岱祺有些不理解地挑挑眉,景甫不是有潔癖嗎?


    景甫像是知道岱祺所想一般,輕聲說道:“比起受不了髒東西的難受感,我還是忍不了你在我麵前抱著別的男人。”說完就抱著昏迷的楚原風離開。


    岱祺低下頭,沒有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抬起頭後,還是江湖上人人敬而遠之的柒公子。


    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意思到,楚原風好好的一個五好青年變成了髒東西?


    為岱祺景甫逝去的節操默默地點根蠟燭。這是為了鬧別扭連節操都不要了嗎?


    由於楚原風受傷有點重,就先把楚原風放到景甫的院子。到了地方景甫說死也不讓楚原風躺在自己的床上。這不明擺著的嘛,為了岱祺他可以忍他一次,再得寸進尺,景甫可不是那麽大方的。


    景甫把楚原風放到了隔間的小榻子上,那個榻子平時景甫是不用的,並不能讓一個正常男子在上麵舒舒服服地躺著。為了救命,岱祺和澤蘭都沒有發現楚原風能不能舒服,直接把他扔上去就開始看他身上的傷了。


    檢查傷口的活不說景甫,就是岱柒臉再大,也沒法這麽坦蕩地看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別說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子,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景甫了。


    你想問澤蘭呢?不好意思,澤蘭這是‘正正經經’地女孩子,即使再熟,岱祺也不可能讓澤蘭上手的。


    所以隻能委屈我們的景甫了,至於景甫檢查完之後楚原風是什麽樣了,這就不是岱祺能控製的了。


    反正景甫從隔間出來後,神清氣爽的,對著岱祺也不是那種你對不起我,我哭給你看的樣子。


    讓岱祺一陣懷疑,景甫是不是對自家的護法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忙了一夜,岱祺目前還離不開浩渺宮,畢竟她和澤蘭帶著一個昏迷的成熟高大的男子偷偷地離開浩渺宮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岱祺大手(劃掉)小手一揮,就決定等楚原風醒了再說。


    先在景甫這住著。


    岱祺在椅子上稍稍睡了一會,天就大亮了起來。景甫悄悄地去準備吃的,澤蘭跟去準備給自家小姐做早餐,畢竟自己小姐是個吃貨,嘴還有點挑。


    澤蘭到了一心寮的廚房,就看見江湖上的謫仙景甫景公子居然在洗手做湯羹。景甫看到澤蘭跟了過來,也沒有吩咐她做什麽,隻是問了一下岱祺的口味偏好。


    澤蘭此時已經驚歎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景公子這是要為自家小姐做飯啊!天啊,景公子居然這麽賢惠,這樣澤蘭更加堅信景公子果然隻能是我家小姐的。


    於是乎一心寮的廚房留就出現了這樣的場景,澤蘭站在旁邊一臉興致勃勃地指揮景甫幹這幹那,而咱們的景大公子也樂意聽個小丫頭指揮,而且聽的不亦樂乎。


    “呀,景公子,你怎麽放那麽多糖啊,我家公子雖然喜甜食,但是這趟也太多了。”


    “景公子,這火是要滅了,這樣煮出來的粥口感會不好的。”


    “景公子……”


    “景公子……”


    等岱祺在澤蘭的伺候下洗漱完之後,就發現景甫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岱祺吃早飯了。岱祺看了一眼都是自己愛吃的,笑著對澤蘭說:“澤蘭啊,你怎麽就做我喜歡吃的,怎麽也照顧下景公子吧,畢竟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啊。”


    澤蘭笑而不語,隻是給岱祺和景甫各盛了一碗粥,就退到一旁。岱祺也沒注意到,就開始吃早飯了。


    看岱祺端起碗,準備喝自己熬得粥了,景甫居然比第一次在自家老爹麵前背書還緊張。


    岱祺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澤蘭,你這粥熬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啊,不過味道還不錯,是改進了嗎?”


    景甫挺大岱祺的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可算是落到地上了。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澤蘭捂著嘴笑著說:“公子,今天的早飯可不是澤蘭做的,而是景公子親自做的,澤蘭可是一點忙都沒幫的。”


    這次岱祺可不知是吃驚那麽簡單了,景甫居然親手給自己做粥吃,之前在野外自己給他烤兔子吃什麽的不算。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飯,也可以算是除了娘親之外唯一給自己做飯的人了。


    岱祺心中的震撼怎麽可能稀疏平常,隻是岱祺忍住了噴薄而出的感情,表麵上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景甫,便低頭開始吃飯。


    景甫這一臉忐忑地心都要跳出來了,岱祺就給了他這種表情,景甫的玻璃心又碎了。景甫有些難過地看向澤蘭,難道自己做的不好吃嗎?


    澤蘭看到有些受打擊的景甫,給景甫一個肯定的眼神。畢竟小姐吃東西還是有些挑的,小姐繼續吃就表示肯定你的手藝的。可是作為小姐的貼身小棉襖,澤蘭是不能在自家小姐麵前出賣小姐的。


    喂,澤蘭啊,你這都不知道多少次地把你家小姐賣了好吧!


    反正這頓飯是無驚無險地吃完了,澤蘭很是麻利地開始收拾起來,把空間留給兩人獨處。


    景甫是想和岱祺說話,但是看著岱祺的臉,就有些難以啟齒,萬一岱祺嫌我聒噪,開始討厭我了怎麽辦?岱祺則是,“哎……該怎麽麵的景甫呢,這種想靠近又怕被傷害的感情最討厭了……”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一點一點流逝,直到一個聲音打破。岱祺原本還緩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起身就躲到了楚原風所在的隔間。


    景甫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岱祺的背影,感覺一輩子都洗不清,無法得到岱祺的諒解怎麽辦?


    就在景甫還在發呆的時候,那個聲音又想起來,清清冷冷的,“師兄,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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